可为何他不认得自己?
为何他的样貌与从前相差甚远?
扶笙在低头看黑绳,那黑绳却再也没有了反应……
扶笙心里头隐隐闪过一个念头,他放下了手,没再执着刚才的问题。
他转身走到周言身边,运起了功。
“小神仙,你……”
这人还是要损自己修为救周言,戈焱心里憋闷,特想一掌拍开小神仙。
但这样容易伤到他。
魔君戈焱冷哼了一声,干脆撇头不看,免得越看越气。
可那龙床上的周言气息却越来越不稳。
“糟糕,周言的真龙之身似是找到了下个目标。”
扶笙一边自语的低喃,一边加速运动。
这真龙之身若是离了周言,哪怕救回周言的命了,他最终也将不是做君王的人。
周言是个好皇帝,扶笙不能让真龙离去。
戈焱见状,终是不忍般转了身,伸出了手搭在了扶笙的肩头,通过扶笙为周言灌了一些修为。
“报,不好了,难民越狱了,带上几万人直冲这里来。”似是应了扶笙的揣测,士兵在外急报。
“这……这可如何是好?”外面的官员开始惊慌。
太后也楞了,她毕竟是个妇人家,没经历过这些。
宰相推开押着他的人,站起了身朝外发布命令道:“快挡住他们,守住宫门。”
语毕,他看向太后道:“太后,本来难民愿收手随臣前来京城,就是为了这一道赦令,他们能那么听话的进地牢也是为了等这道赦令。”
顿了顿,刘清道:“他们虽已妥协,却还是留了一手,一些难民跟着臣进了地牢,可大多数却暗随着在皇城附近,若赦令下了他们自会散去,若不下……”
宰相苦笑了一下:“若不下就是如今这局面,而如今,蛮夷趁难民起义侵犯我边界,大将军在难民愿收手后便带着兵马前去镇压,朝中虽有精兵,但都是为了保护皇城安危的,数量远远不及难民之多,您这时候却拦下了这道赦令……”
“哀……哀家哪知那些难民敢这么大胆!”太后惊慌之余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
宰相也懒得跟她讲道理,直接伸出手道:“请把赦令交给臣。”
“不行!”太后固执道:“皇上还未清醒,这赦令不能下!”
刘清气得浑身发抖:“你……”
他深吸了几口气,握拳道:“那臣就得罪了。”
他说着,朝太后走去,眼神凌厉的吓人,太后惊愕之余更多的是害怕:“你……你想干什么……来人……来人啊。”
“先皇的令牌在此,见令如见先皇,我看谁敢拦我!”宰相刘清从怀里掏出了一物。
“先……先皇?”太后傻眼:“你怎么会有这令牌,这明明是先皇赐给皇上的。”
“自是皇上赐给臣的。”刘清拿着令牌凑近了太后。
他本不想拿出这令牌,这令牌代表的是比皇上还大的权威,当初周言将它给刘清的时候,就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如今这个紧急时刻,他实在顾及不了太多了。
“胡扯,这令牌如此重要,皇上怎会赐给你,必定是你盗取的,就像私拟赦令一样。”太后不相信。
刘清冷笑,将令牌举到了太后的面前:“您可看清楚,这可是先皇的令牌,臣哪来的胆子偷取先皇的令牌,当初皇帝将此物赐给臣的时候吴大人、李大人、徐大人可都在场呢。”
刘清眼睛一一扫过下方几位大臣,被叫到名字的大臣畏缩了一下,擦着额前的汉道:“这……太后娘娘,确……确有其事。”
“不可能!”太后还是不信:“我儿不会如此糊涂!”
刘清怒:“现在到底是谁糊涂?”
气得胸口隐隐作痛,刘清将令牌又往前推近了些许道:“这令牌代表先皇,太后娘娘您不行礼吗?”
太后一怔,看着下方已然跪倒了一片的大臣,不甘不愿的屈下了膝。
刘清道:“快将赦令拿出来。”
太后捂紧了自己宽大的衣袖,就像护着里面的东西,刘清见状,急切的伸手将她衣袖里的东西夺出,正是那赦令。
见到赦令,刘清松了口气,将令牌收好,连忙往宫外赶。
而此时,屋内,扶笙慢慢的收回了手。
有了戈焱的相助,周言的命算是救回来了,那真龙也回到了周言的体内。
这天下还是周言的,那外面的一切宰相刘清应该能解决。
“哼。”戈焱见扶笙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爽的哼了一声。
小涂瞥了戈焱一眼不满的嘟囔:“你‘哼’什么‘哼’,从进屋起就一直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你要不喜欢这里就走啊!”
“你个小辈,怎如此跟我说话?”戈焱不悦。
小涂道:“那我该怎么和你说话,你又不是我的谁?”
“诶,你……”戈焱瞪小涂,这人要不是扶笙的徒弟,早被他教训好几回了。
“好了,小涂,你少说两句。”扶笙起身,训斥了小涂,小涂委屈的退到了一边。
“方才谢尊上。”扶笙朝戈焱抱拳道。
要不是戈焱相助,他没那么快救得了周言。
“谢就免了,你就直告诉我吧,你到底和这周言什么关系,为何要为他费这么多心思?”
戈焱还惦记着这事,藏着心事不是他的风格,他直盯盯的看着扶笙,等扶笙给他一个答复。
扶笙楞了楞,叹了口气摇头,这人连执着的劲都跟言路那么像,说不是言路谁信?
他不是言路,谁是?
他的感觉绝对错不了。
思及此,就像解开了心结一般,扶笙豁然开朗,眉目更加温柔了:“周言很像人界的我,不由的就多加照顾了。”
“嗯?”戈焱不解,这算什么理由。
“尊上,我曾说过,我是习道的,习道途中也有很多戒律。”
“你……犯了?”戈焱问。
扶笙淡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曾喜欢过一个男子,我师从仙灵宗,宗中也有戒情爱的条律,这动了情对方还是个男人……这一度使我迷茫也痛苦。”
扶笙继续道:“不过,道法自然,突破境界后,这戒律于我便无用了,我与那人也相守了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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