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的!在不知道秦无打了什么算盘的情况下,切忌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她眼轱辘正要转两圈,然而秦无见陈灵犀皱着眉头古灵精怪地在想些什么,终于还是有些不耐烦挥挥手道:“本阁主让你过来,你听不见吗?”
自然,灵犀宝宝肯定是听见了他的命令,只不过看着那邪魅的脸颊一时间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才不敢轻举妄动。再醒过神来时却听得秦无自称是阁主,顿时就感觉秦掌门也是有些小孩子气,莫名觉得好笑之余便忍俊不禁地捂住胸口。
当然,这一笑却是引来了秦掌门嘴角的一抹凝固,就见他整个身子微微一动便从浴池的托起中站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阴沉了几分。
“你笑什么?”
秦无如今身上的浴袍已全部浸湿,本来宽松的质料被那么一敞,结果整个上半身几乎是半裸地呈现面前,就连原本半束的墨发也大半沾染了水中氤氲,而微垂在性感的锁骨下携出点点水珠落下,最后沿着光滑的胸腹垂入两膝之间。
灵犀眼睛晃了晃,只觉眼前白花花大脑也一片空白,等到再次回神的时候听到耳畔水声渐近,这才恍然惊觉身旁一阵淡淡的男体之香正袭扰着自己的鼻尖。再次完全睁开眼瞳的瞬间,就见一只温润大手悄然出现在自己的浴袍边的精致墙壁上,整个身子探俯下来,那两瓣朱唇皓齿也微微贴到了耳畔,正好裹住了她整个身形。
“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灵犀看着他的眼睛,就感觉自己浑身绷得紧直,无法自抑地急促呼吸起来。同时那股淡淡的异香也随着水蒸气也不断侵入五感肺腑,她不敢发出抵抗,只能任由本能顺着恍惚的精神胡言乱语起来,再也没有欺瞒的意图。
“哈哈哈……什么阁主嘛?说得好听,不就是个逢人便得卑躬屈膝的店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入梦楼的楼主呢!”
“哦?你说我只是个卑躬屈膝的店长?”
秦无似是有些不太高兴,但那低沉迷离的嗓音在双鬓撩拨着她的神经,总是有种异样的不真切感。须臾,男子唇角终于扯出了抹诡异弧度宣示了这个地盘的主权,最后他以那主人之姿君临天下般问出了下一句话。
而这句话,似乎就如同一句诛心之言那般,直直钉在了灵犀的死门大穴上。
“很好……现在告诉我,你又是谁?”
“我……我是……陈……”
陈灵犀吞吞吐吐话只说到一半刚想把自己老爹的名号报出去的当口,却不晓得为什么脑海里如炸雷般响了响,堪堪收住了后面的言语,同时胸口也随之剧烈起伏了起来——脑海里不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糟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诚实了?
她望着眼前萧杀的这张面容惊疑不定,随后才有些意识到难道这臭流氓是耍了什么阴谋诡计,就比如说使用了武林中的魅惑术来印有自己就范?
再细细想来她刚才闻到的体香,却是和初见时候的又有所不同,一番计较下来虽然不说是板上钉钉子,也有八九成的概率。现在想想与他刚才对视那瞬间还觉得后怕,那种灵魂被抽离嘴巴不听使唤的情节,真的比臭流氓还要无耻百倍。
“你……卑鄙下流!”
陈灵犀虽然半信半疑,但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没有楚子昭的底子在,刚才那一瞬肯定得露馅。她下意识伸手想要将秦无推开,但丝毫没有作用,只觉得眼前男子越压越靠近,反倒是以一种更暧昧的姿势迎着他的身子更贴近了几寸。更可怕的是自己身上那件“被动穿上”浴衣本就单薄,再被这段时间水蒸气的不断熏洗下早就露出了如凝脂般柔白的肤色,若是没有温泉水蒸腾的氤氲早就春光乍泄,若是再被这厮得寸进尺,恐怕真的就要清誉难保了……
然而,即便是现在这种朦胧的情况下,她也是非常难受,岂料秦无还不想放过自己。反倒是更接近了半步,直至两人之间几乎零距离接触方才顿住了身形,口吐呵气反问道:“我卑鄙下流?”
秦无的邪笑几乎是印在了陈灵犀的瞳孔里,就连呼吸的频率都能相互感受得到。
“你若再不肯说,本阁主不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卑鄙下流。”
说话的同时,那只罪恶的大手还紧紧勾住灵犀的下颚,这把灵犀陡然吓得个激灵,猛地回想起了那次在巫山脚下被强吻的惨痛教训,于是只能缴械投降。
“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吧,我说……我什么都说行了吧!”
其实就在刚才她也有考虑可否奋力一拼,然而虽然周围一切都影影绰绰如入幻境,但楚子昭的敏锐身体还是能察觉到四处布散的杀意。想必自己要是有个什么轻举妄动,不消跟前的臭流氓动手就有大把暗卫出手结果了自己。
因此,当她的视线再次接触到秦无的唇角那似有若无的笑意时,已经知道自己就像是笼中的小白兔那样没有了讨价余地。
真的要说吗?
灵犀现在可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尽管秦无的绝世美颜此刻为己所有,但满脑子还都是挣扎?仅存的一点儿念头只知道若是不说臭流氓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甚至有可能保不住最后的入梦楼;可若是说了,自己的身份那就真个是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不禁增加了他手里的把柄,还有可能妨害找江月离报仇的计划。毕竟,以灵犀现在的情报来看判断不了她跟江家主子的关系,而且按照之前臭流氓对待负心汉的态度来揣测,两人还很有可能狼狈为奸。
呃……到底是要先保住自己?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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