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么慢……不如，我来帮你做决定。”

“唔……不要……”

秦无语调低沉慵懒却透着一丝不耐烦，一把扣住灵犀的小手顺势那么一推，灵犀很快便吃受不住那压迫人的气场整个仰倒在浴池边缘光滑的玉石斜面，同时眼神一晃发现有一瓣温热的唇瓣已然压了下来，红舌一扭便侵入她的齿间。

灵犀只觉得周身燥热无比，按住墙边的雕饰图腾的双手也挣扎摆弄起来，只是自己身上的浴衣本就单薄实在经不起折腾，到最后顾此失彼之下只能先遮住身上要害，但嘴唇部分已然彻底败下阵来。

不好，这样的话莫不是会发展成那般不可描述了？

虽然秦无的身体并没有野蛮地紧贴过来，还是保持了稍许男女分寸的，但如果自己要是再犹豫不决保不齐对方还真的就假戏真做了！先前这臭流氓说原本的楚子昭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可现在这副身体里的人是陈灵犀啊，不管那臭流氓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不能这般给他白白占了便宜，倒不如先糊弄过去守住清白再说。

“我……我说！”

陈灵犀已经决定了，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都去它们的吧！本大小姐都要沦为鱼肉了还顾那么多干什么？管它什么龙山派入梦楼周子应，管它什么江月离，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好了！

然而灵犀宝宝的决定还没有瓜熟蒂落，秦无又是轻笑一声，虽然脸颊已经缓缓退到可以呼吸的地方，但还是紧抱着她的腰肢丝毫没有停止侵略的意思，反倒是更暧昧了几成。

“呵呵……不如再迟一点做决定，你还可以多占本阁主一些便宜。”

“哈？我占你的便宜？你！你……”

灵犀听得简直要气爆炸了，想不到秦无流氓起来还真流氓，都已经达到指鹿为马不知廉耻的程度！可是没办法，这个流氓的手段实在是让人无法对付，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承认了自己也是“女流氓”，眼看着对方的发丝又垂到了自己的脖颈才费尽最后一丝理智反提了个条件出来。

没想到却有了效果。

“你得先告诉我一件事，我才告诉你！”灵犀鼓起地缝里钻出来的胆子，一改之前任人鱼肉的作态破喉而出。“你先告诉我，你跟那个江月离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无见她到了这个份上还敢提条件，就好像瓮中之鳖还想盆水游泳，感觉既是滑稽又有些好奇。可是他的样子大概是又转过了念头想到了什么关翘，脸上的神色变了数变后顿了顿，终于正色给予回答。

“呵……楚子昭，你身为龙山派掌门，竟连这点意识都没有吗？自古正邪不两立，何况一山不能容二虎，你觉得会是什么关系？”

看到秦无的态度转变，灵犀竟然忘记了立场，然后既是有些不确定地推测道：“可江月离是平安城的面子，而江家又是皇帝指派的城主，动他不就等于打皇帝的脸吗？”

说完这句话又有些后悔自己莽撞，骨碌碌转了转眼球后才恍然，最终忽然品出了这个臭流氓是在曲意逢迎。

“我知道了，所以你们是正邪两道，是互相蚕食而又共生共存的关系吗？”

她看着秦无，见他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同时刚才还复杂阴沉的脸庞终于回暖了些。而这时候的灵犀竟然有点说不出的暗自庆幸，心说这厮与江月离不是同党便好，那么即便现在暴露身份也不会影响未来找江月离报仇，更不用担心臭流氓会阻挠。

念及此处，她终于还是扭扭捏捏地坦白了自己身份，主动说出了自己心底那个最大的秘密。

“其实我……我不是楚子昭……”

“继续。”

秦无没有任何讶色，仿佛就像是在听到一件平常事那般，又或者是早已料到，但显然还不肯放过下面的细节，依旧仅仅盯着身下的女人。

灵犀见状叹了口气，只有将前尘往事一一说出，害怕被吃干抹净顺带弃尸荒野。

“我本是京都陈尚书家独女陈灵犀，家中有产也有业，生活乐无边，只因家父触皇权，罢官流放至青州，没多久鹤西去……后来我独自一人翻山越岭来到平安城，却被一伙歹人误杀，危机关头突然灵魂附上了楚子昭的身，就成了如今这样子了……”

“还有呢？”听到这里，秦无非但没有罢休，似乎还想深入了解。

“还有什么啊？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还想怎样啊臭流氓？”

“呵……江月离与你是什么关系？”

秦无的眼神却没来由认真了起来，搞得灵犀无语至极，也不知道这臭流氓发什么神经，非抓住一个与自己仅见过一次的负心汉江月离做文章，索性就骂骂咧咧地说了下面一句。

“那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我才不愿意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见陈灵犀开口辱骂江月离，秦无倒是乐在其中，似乎很有一番滋味地微挑唇角道：“他是你的仇人？”

“哼！比仇人还恨他千百倍呢！”

灵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开了盖子，说起江月离的事情如数家珍，简直就跟倒豆子那样一把能说三天。

“你知不知道，当初要不是陈家在官场上拉了他们江家一把，他们江家怎么会有如今的地位？谁知那江家见利忘义落井下石，家父刚被罢免病逝，他江月离就亲自手书一封寄来一纸退婚书！真正是欺人太甚！”

她越说越起劲，几乎把眼前这个禽兽不如的臭流氓当成了知心哥哥，说到起劲儿处更是手舞足蹈，恨不得当头就给那想象出来的江月离捶一老拳拳。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错误的举动，导致自己的浴衣滑落竟好久没有察觉，直至被那秦无尽收春色与眼底后慢条斯理地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