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跟崔管家打过招呼以后,七七就不再参与值夜了,这以权谋私的感觉,就是好呀!!
但其实她住的西厢离恪公子住房也不太远,这夜她沐浴之后,正在床上研读师父给她的一部兵书,刚看了个开头,就听见东厢杀猪般的撕心裂肺的嚎叫:“高九!慎儿!晁典!来人!快来人!”
听闻恪公子大声呼救,府中很快点亮烛火,一瞬间将黑暗的院子点亮了。这段时间,崔管家正如惊弓之鸟,听得主子这般惊叫,赶紧招来一帮侍卫,往公子恪的房间里去。
七七当然也是吓一跳,若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公子恪被刺杀了,那她只有以死谢罪了,是以胡乱扯了件衣服披上,裸足而往。
公子恪的房间灯火通明,崔昭带着一帮人围在公子恪床前,今日七七亲自选的那个丫头只着了一件肚兜被侍卫扣下,公子恪萎缩于床一角,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崔昭厉声问道:“大胆女奴,胆敢行刺二公子,说,你受何人指使?”
那丫头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崔管家明辨奴婢冤枉!”
扣住她的晁典听闻,以剑柄击她背心,怒道:“放肆!崔管家还会冤枉你去了?”
那丫头咬着嘴唇,眼泪如断线珠子漱漱而落。吃了痛也不敢惊呼只不断摇头。
崔昭仍黑着一张脸:“速速招来,可免你皮肉之苦!”
七七扒开人群进了里面,众人皆尊她一声霍大人,她挥挥手示意免礼,走进司马恪床前上下打量一番问:“公子,受伤否?”
司马恪傲娇一昂头:“那倒没有,就凭她还想伤我!?”
七七疑惑:“那你嚎个什么劲儿?”
一提起这,司马恪立即变了脸色,血气上涌,脸红得像煮透了的虾。指着那跪着的丫头紧张又急切的道:“她她她!她摸我肉!”
七七身后的高九等人闻言俱都憋不住笑出声来,司马恪恼了,眼见七七也死命咬着自己嘴唇努力憋着笑,以为自己说得不够严重,这些个侍卫都当个笑话来听了,于是郑重其事道:“她不光摸我肉!她还吃我…尿尿的地方!唔……”猝不及防的,他被啪的一声捂住嘴。
七七一听赶紧扑上去,结果被床沿绊了一下,在床上扑了个狗吃屎,立刻又起身捂住他的嘴。
屋里的侍卫早就笑得前仰后翻,就连一向稳重的崔管家脸色也泛了红。以拳挡住嘴清咳了两声。
跪在地上的丫头哪受过此等屈辱,不光身子被一帮大老爷们看了去,房事还被公子拿出来说笑,心中自然委屈极了,哭得梨花带雨,更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她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七七与公子关系匪浅,地位似乎也比崔管家高出一些,连忙扭着身子挣脱束缚,向着床上两人磕了三个响头:“霍大人明鉴!奴婢真的没有行刺公子,奴婢只是……只是照着您找来的师父教的那般做呀……”
此刻七七真是也恨不得钻地缝里去,连忙打断:“行了行了,衣服穿好下去吧,往后不用来公子房中了,去水房烧茶吧。”
那丫头又磕了两个头,抱着衣服边哭边跑出去了。
房中侍卫还在窃笑,七七照着笑得最欢的高九屁股上去了一脚:“还笑!”
这帮侍卫才约束了一下自己的笑声,仍是憋的肚子疼。
七七强装镇定道:“今日之事,不可声张,也不许私下讨论,若叫我听见有人学做长舌妇,定不轻饶!”
“是!”几个人齐声答道。
崔管家于是招呼着这些侍卫都退了出去,一出了门均爆发出一阵哄笑。
司马恪听见别人笑,以为是嘲笑自己,气得胸都快炸了,七七这才发现自己竟还捂着他的嘴。赶忙放开了,自己退下床去。
想自己如此安排,他还是负了自己一番美意,不由摇摇头叹道:“哎!不争气的玩意!”
司马恪一听,顿时炸毛,站起来指着七七的背影破口大骂:“爷怎么是个不争气的了!”这一站在床上,腰间锦被骤然滑落,春光乍泻。
“哎哟!我的爷!”七七惊呼一声,连忙捂着自己的眼睛,梗着脖子回身替他牵上棉被。自己喃喃道:“这丫头真是该打,管脱不管穿啊!”
她捂着自己的眼睛,也看不见司马恪表情,司马恪当然是气得脸通红,使足了劲儿,朝她背心踢了一脚:“你还提是不是?!”
她脚下一个趔趄,赶紧扶着桌子站稳,嘴里哄道:“行行行,不提了不提了。属下这就告退了。”说罢头也不回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道:“啧,咱家二爷莫非不能人道?明日当叫崔管家请个大夫来看看才是,啧啧啧,年纪轻轻……”
“霍慎!你才不能人道!你全家都不能人道?”他气得失去理智,飞身扑上前,恨不得将嘴上无德的霍慎大卸八块。
七七身手何等敏捷,病秧子司马恪又哪里扑得住她,她本想略略一躲,又反应过来自己躲了,这司马恪还不得摔在地上?遂一转身,张开双臂将他接着,司马恪来不及刹车,撞了她个满怀,两人跌在地上,七七还不忘将他带一带,自己跌在底下给他当肉垫。
司马恪当即支起身子,嘴里喊道:“不就是床第之事嘛!谁说老子不会!”说罢竟就这般在她身上耸动起来,嘴里还不忘配音:“嘿!嘿!嘿!”
七七瞪着两只大眼看着在她身上卖力“嘿嘿嘿”的司马恪,愣了一瞬,随即:
“噗哈哈哈!”
司马恪见她笑得几近癫狂,停下动作仍跪在她身侧,茫然将她看着。
她一手捶地一手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恪皱眉:“你笑什么?这床第之事不就是男的压在女的身上这么动嘛!”他一边说,腰身还挺了挺。
“哈哈哈哈哈!!你…公子…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她感觉腹中抽了筋,奈何笑意就是忍不住,只得一边痛苦的忍受抽筋,一边仍是哈哈大笑。
司马恪却更生气了,爬起来照着她身上一顿踢:“不准笑!不准笑!再笑本公子砍了你的头!还笑!”她笑个不停,司马恪就踢个不停,虽说她身上未穿盔甲,但他的力道却仍不足以让她痛,倒是他的脚微微泛红。
她一出手轻松抓住他的足,勉强忍着笑意半跪起来,伸手扯来锦被,将他单薄的身子裹了一裹,站起来将他抱在怀里,放上榻。
司马恪见她笑意不减,怒不可遏,伸手捂住她的嘴咬牙切齿的说:“本公子命你不准笑!”
他面容泛红,娇羞难当,七七不禁起了三分怜爱之心,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见他俊容窘迫竟一时没忍住,在他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将他按下,又扯了床被子将他盖严实了:“我不笑了不笑了,我的爷,早些歇息吧,属下告退了。”
拼了命崩着笑出了门,门口值夜的高九问她:“霍大人,您在里面笑什么呢?”不问还好,一问她腹中又抽起来,把着高九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里面人听见她的狂笑,怒砸了一个枕头,伴随着他的怒吼:“霍慎!我杀了你!”
高九摸不着头脑的问:“公子为何这么大火气?”
七七弯着腰,话也说不清楚只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保重!哈哈哈”
说罢楊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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