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天翊给哲瀚的信没有送到哲瀚的手上。
黑暗的牢房,锈迹斑斑的刑具被血染的有些暗红,那腥味与腐臭味令人作呕。
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哲瀚不知道哲家已经没了。用小石子不停的在墙上刻着:
此处多情胜有意,含眸脉脉水悠悠。
暖风撩得柳丝柔,君似我心心系君。
“芸篱,芸篱。”哲瀚嘴里念叨着,每念叨一次心就痛一次,痛一次就多思念一次。
“哗哗!”哲天翊托着脚铐,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下牢房的台阶。
哲天翊经过哲瀚的牢房时激动的喊道:“小三儿!我的儿!”
哲瀚慢慢的放下石子,艰难的看向牢门:“父亲!你怎么会在着!”
哲瀚冲了上去看着憔悴不堪的父亲身穿囚服,悲凉道:“父亲,怎么会这样!”
“唉!被张太守陷害了!”哲天翊叹了口气。
“怪我,都怪我!父亲,孩儿对不起您,对不起哲家!”哲瀚悲愤的哭泣道。
哲天翊想要伸出手替哲瀚擦干眼泪,却被狱卒推走:“走!赶紧走!”
“父亲!”哲瀚靠着牢门大喊着。
“哲儿!为父一直相信你!男儿有泪不轻弹,好好的活下去。”当哲天翊说道好好的活下去时,自己哽咽了:“三儿啊,好好的活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哲瀚跪在地上,用力的捶着冰冷的地面,鲜血染红了手。
大公子据说因为承受不住自家横祸,上吊自杀了,哲夫人也因此疯疯癫癫的半夜走路掉进河里淹死了。死后都是不瞑目。
那一天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有人说他们死的冤,但没有人站出来。
柳芸篱一直被锁在房屋里,外界的事情被封锁的死死的。
柳将军看着每夜已泪洗面的女儿,日渐憔悴,有些不忍。
“女儿呀!那个哲瀚有什么好的?能比得过王爷?”柳将军劝道。
“你不懂,请你走!”柳芸篱在纸上写满了
此处多情胜有意,含眸脉脉水悠悠。
暖风撩得柳丝柔,君似我心心似君。
嘴里还念叨着:“哲郎。”
柳将军一狠心说到:“你喜欢的那个哲瀚,衣冠禽兽。在太守府饮酒作乐后奸杀侍女,现在已关进大牢,明日处死!”
说完柳将军不理会柳芸篱的面如死灰,拂袖而去。
“不可能!不会的!你骗我!!为什么会这样!!!”柳芸篱伏在桌子上痛哭着。
第二天午时,天阴沉沉的。
刑场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的。
“哲少爷,快要上刑场了。最后还有什么要求?”狱卒冷漠的问道。
“给我一支笔,一张纸”哲瀚整理下头发和衣服。
待纸墨准备好,哲瀚画出了柳芸篱采藕是的样子,画的是惟妙惟肖。
刑场上哲家父子面无惧色,等待着刀落。
待刀落那一刻,哲瀚念道:“我愿废弃六道轮回,化作一幅画陪伴她左右。”
轰的一声,电闪雷鸣,吓的众人纷纷下跪。
哲家在天长城从此除名。
狱卒并没有将哲瀚的画带给柳芸篱,而是自己偷偷的收藏了起来。
柳芸篱今天打扮的特漂亮,静静的画着与哲瀚最初遇见的场景,那英俊帅气的哲瀚。
听到雷声,画也结束了,柳芸篱留下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画中哲瀚的脸上,眼睛上,仿佛他也在流泪。
“小生姓哲名瀚,寻姑娘你歌声而来。请恕在下冒犯了。”
“小女子姓柳名芸篱。刚才多是感谢公子。”
“柳芸篱?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哲瀚不由的赞叹道:“不知姑娘刚才所唱何曲?”
“让公子见笑了,这是一首普通的采莲曲,名为《莲思郎》。”
哲瀚打开纸扇放在柳芸篱的头顶为她遮住天上的细雨,柳芸篱有些娇羞抬起头的看着哲瀚。
“姑娘小心风寒。”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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