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算算日子,朱元自己来到这个时空都已经大半个月了,现在的他手里也是有点资本了。现在朱元麾下,警卫连1个,护卫90人,步兵连6个,每连有72名火枪兵和54名长枪兵以及10名左右的剑士,圆盾手,戟兵,骑兵连3个,每连100人左右,龙骑兵连一个,100人左右,总兵力约1500人。对于这支客军,姬德凌也是很不放心,他也曾经观摩过这种奇异军队的演习,那气汹汹的阵势,还有火绳枪骑射的威力,把他震撼的直流冷汗,在后来写给赵构的文书中提到“海外劲旅,虽燕赵之精骑不及也”。
不过,姬德凌对朱元还是很能容忍的,其一是皇后的原因;其二是朱元的军队纪律严明,从不骚扰百姓,公平买卖;其三,朱元还跟登州本地商人合作,生产和销售新产品。一般情况下,按照大宋政府专卖、专营制度的尿性,官府只要哪个赚钱早就伸手过去,比如《调教大宋》的主角开酒店,生意那么好估计会被官家征用酒店,如果运气不好人也征用了。不过人家朱元什么人,人家可是渊圣皇后,当今官家的大恩人,人家有背景呀。不过朱元每当赚了钱,就会上交给登州知州府一笔数量可观的钱财。需知大宋朝廷中央对地方搜刮那叫一个狠呀,把唐代留给地方的那部分赋税全部收归中央,朝廷內帑堆积如山,地方州郡遂日困弱,地方政府基本上靠各种加派维持,胥吏横行,百姓丰年难以足食,民间发生大规模溺毙婴儿事件,尚巫之风比南北朝那种乱世更盛。
这种情况导致了地方政府不但加紧搜刮百姓,甚至还要吃空饷。“想得自初千人之額,自來不曾及數。蓋州郡只有許多米,他無來處,何以贍給之?然上供外所餘七千石,州郡亦不得用。轉運使每歲行文字下來約束,只教樁留在本州,不得侵支顆粒。那裏有?年年侵使了”。说白了就是募兵禁军兵额那个数字根本就不是州县供给能力能够达到的,而且就是那有限的财力还往往全数上缴,好不容易剩下的那点钱粮还被转运使盯着,不让我们动,不动?不动我们州县就要统统喝西北风啊!
唉!有谁能想到《清明上河图》里,东京的繁华那是建立在我大宋官家“穷天下而富一城”之上呀!!!以致于朱熹在总结北宋灭亡的原因时,都感慨道“所以後來之變,天下瓦解,由州郡無兵無財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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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大帐内
朱元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的军官,开始宣布作战命令。
“此次作战,我们的目标是突袭红花务盐场,所以海军军舰全部出动。”说到这里,朱元清了清嗓子,开始分配任务了。
“警卫连,步兵第一二三四连随我出击,第五六步兵连,还有骑兵连留守登州。”
“是!!!”朱璋,刘睿,王博,吴大飞,曹翰纷纷起身,朝着朱云行军礼,倒是其他几个没有参战的连长很是泄气。
“你们几个没去连长给我听好了,老子不在的时候给我看好家,要和姬知州搞好关系,懂吗?也别把每周的操练落下了,否则我回来要是知道谁偷懒了,军法从事。”
“是。”
“好了,大家散会吧,有作战任务的,赶紧回去做好准备吧。”
朱元放话后,众军官纷纷离去,除了刘睿被朱云叫住。
“刘睿,准备一下,我要去驿馆见朱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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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驿馆
朱元骑着系统给自己配的英国纯血马,带着刘睿和几名亲兵来到驿馆大门外,异常高大的纯血马引得附近路过的路人纷纷瞩目。无他,在马政败坏后,大宋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高大的战马了。实际上宋朝也不是没有高头大马,宋朝初期所拥有的源自汉唐改良过的关中马,中原马等马种,质量非常好,一等马四尺七,宋代一尺差不多是31.6厘米左右,也就是说一等马就有将近一米五,拉倒近代都称得上好马。结果奇烂无比马政搞的“所蓄牝牡马五百六十二,而毙者三百十有五,驹之成者二十有七”,特么放到秦朝这养马的统统得服一辈子苦役。至于养马地,恩,不是说我大宋没有养马地是因为养马占农田,防止侵占农田吗?“侵民田,妨种蓺,数郡被其害”(《宋会要辑稿》刑法2之4)不好意思这是给皇室吃的羊。当时陕西冯翊县出产的羊肉,时称“膏嫩第一”。宋真宗时,“御厨岁费羊数万口”,就是买于陕西。朝廷从“河北榷场买契丹羊数万”。神宗时代御厨帐本上一年消耗羊肉四十三万四千四百六十三斤四两。
之后更是“元丰三年,废监租钱遂至百一十六万,自群牧使而下,赐赉有差”,王安石这个傻b一心想毁灭官牧场,牧地出租捞钱,最后的结局则是“吴冲卿、蔡子正等为枢密副使,上言请废河南北监牧司,文潞公为枢密使,以为不可。元厚之为翰林学士,与曾孝宽受诏详定。厚之计其吏兵之禄,及牧田可耕种,所以奏称:“两监岁费五十六万缗,所息之马用三万缗可买。”诏尽废天下马监,止留沙苑一监,选其马可充军马用者,悉送沙苑监;其次给传置;其次斥卖之。牧田听民租佃。仍令转运司输每岁所省五十三万缗于市易务。马既给诸军,则当给刍粟及亻兼衣粮,所费甚广。诸监马送沙苑者止四千余匹,在道羸瘠死者殆半。国马尽于此矣。时熙宁八年冬也。”
按照《宋会要》的记载,熙宁初监马六万,几年之后讨论废监马之时监马就只有三万强了,然后就只有沙苑监留下了几千匹残渣,其余统统国马尽与此矣。而按照后来重置监的记载,就是沙苑这些剩下来的渣都要比北宋那些收上来的几千匹户马要强一大截。以至于到李纲也要为此哀叹“靖康元年,左丞李纲言:「祖宗以来,择陕西、河东、河北美水草高凉之地,置监凡三十六所,比年废罢殆尽。民间杂养以充役,官吏便文以塞责,而马无复善者。今诸军阙马者太半,宜复旧制,权时之宜,括天下马,量给其直,不旬日间,则数万之马,犹可具也。」然时已不能尽行其说矣”。
看着路边行人对着自己那匹纯血马指指点点,朱元就想起以前刁翚来自己军营里视察时的表情,一开始就对最先看到的瑞典胸甲骑兵所骑之马连声称赞,称此马在太祖太宗时代,足以称得上三等马,事实上他或许不知道,他称赞的体高只有142厘米的瑞典战马,在布莱登菲尔德战役时,提利还在对他的部下骑兵们说:“瑞典骑兵的战马太差了,小子们,你们的马比他们强多了。”到了古二爷外甥孙卡尔十二世的时候,瑞典骑兵战马体高也才146cm,以致于赫尔辛堡战役时,当瑞典骑兵策马冲向迎面而来的丹麦近卫骑兵时,按照丹麦人的话来形容就是“(瑞典骑兵的战马)因为实在是太矮小而仅仅能触碰到高大的丹麦骑兵的马肚”。结果,当他看到黑衫骑士所拥有的高大的日耳曼马与莫斯科骑兵所拥有的诺盖马时,被惊呆了,大呼“故唐遗民所乘之马皆良驹,非我朝所能及也”。
刘睿走到驿馆门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咦?刘长官,你怎么来了。”开门的是杨调儿,此刻她一见来人是刘睿,脸上一喜,娇笑道。
刘睿也赶紧行了个礼,恭声道:“麻烦杨小娘子给圣人通报一声,就说是朱公子来访。”
“哦,那你们进来吧。”杨调儿低下头,脸上有些羞红的说道。
朱元带着刘睿走了进来,身边的亲兵被安排在驿馆外,在杨调儿的带领下还是来到朱琏所在庭院,还是老地方,皇后依旧还是老样子。朱元见了朱琏,也拱手弯腰行礼。
“坐吧。”看了朱元一眼,朱琏很是随意的说道。
“多谢圣人。”
“来找我有什么事?”或许是上次被朱元“教育”了一顿的原因,朱琏现在也是脸色严肃。
“没什么,就是我可能这几天要出海。”朱元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出海?去哪里?”朱琏听了,疑惑道。
“去辽东,看看能不能再解救些宗室,百姓,顺带再杀一杀金人威风。”朱元毫不脸红的说道,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是去打劫吧。
“解救宗室,百姓?哼!”朱琏听了,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想躲一躲吧。”
“圣人说笑了,我为什么要躲呢?金人我都不怕,更何况金人现在还没打过来。”听到这里,朱元赶紧赔笑道,可隐隐约约发觉朱琏话中有话。
“别说了,”朱琏柳眉一竖,正色道,“你是不想见官家派来的人吧。”
“这……”朱元低下头,没想到朱琏会说这种话,可是仔细想想吧,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过呢?反正大宋的官,自己压根就没想当过。
“我也不指望你出仕了,”说着,朱琏站了起来,背对着朱元,缓缓道,“只希望你日后能多杀些索虏,能早日迎回二圣。”
“我知道了,告辞。”觉得自己待的够久了,朱元便告辞走人了。
出了庭院,走在出驿馆的路上,朱元满脑子都是当初朱琏所说的话,不知怎么都觉得朱琏对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像是感激,又像是怨恨。难道自己应该出仕?这个想法瞬间就被朱元“打死”,自己为什么要出仕?就挫宋那对待武人的态度,还有日后一个指不定会心理变态的阳痿皇帝,自己出仕有好果子吃吗?想想挫宋文人士大夫对待武人是什么态度吧,一句“盖由军士本是小人”就够准确了;狄青由延州知州升为枢密副使,枢密院派人迎接他,等了几天,他还没有来。迎接的人骂说:“迎一赤老,屡日不来!”;还有岳飞听说张俊打了败仗,随口说了句“这种军队带一万人就灭了”,居然都成了岳飞谋反铁证,简直奇葩!!!老子可不想走狄青和岳飞的老路。老子要当军阀!!要雄霸一方!!!要用自己的方式再现汉唐雄风!!!!
“朱公子。”快要到门口,朱元的思绪突然被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
“嗯。”朱元转身一看,来人正是当日他从海云寺救出的那位柔福帝姬赵多富。
此刻的赵多富头顶紫云冠,耳鬓垂着长长的七彩流苏,下身一件紫色的襦裙,上身着同色的背子。轻薄的袖管长至手腕,两边衣裾平行且不缝合,两腋以下开叉,下摆长度和裙子相等。在两腋和背后都垂着带子,腰间用勒帛束缚,踩着莲步,神态优雅地走到朱元面前。
“公主殿下。”朱元赶紧朝着赵多富行礼。
“这个,这里没什么人,没必要多礼。”赵多富见了,有些不快的说道。
“这万万不可,您是大宋的柔福帝姬,可我只是一介白身呀。”
“你把我还有皇后娘娘,韦太后,二十三哥,十四姐都是你救出来的,官家定然不会忘了你的大功的。”赵多富很是坚决的说道。
“殿下,找我所谓何事?”朱元时间挺紧的,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那个,”岂料赵多富妙眸微湿,伸出玉掌,一把抓住朱元的手,抬起自己那双宛若蒙上一层水雾的大眼,很是深情的说道,“公子,嬛嬛真的很感激公子将嬛嬛从狼窝中救出。”
“不可,不可,”朱元赶紧将被赵多富玉掌缠绕的手抽出,急促地道,“公主天潢贵胄,我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听闻公主闺名,这不是折杀草民了嘛。”
“公子不必这般惶恐,”赵多富见自己把朱元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若无公子,我还被虏人羞辱,度日如年,不知日后命运如何,哪还是什么公主,帝姬。”
赵多富突然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人,又放下心,大胆的说道:“公子,日后若无人,只有你我二人独处,公子大可放心称呼我的闺名,嬛嬛会很开心的。”
“我勒个去!!!这特么什么情况,这个柔福帝姬对我说这么多暧昧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从未对公主什么的有过想法,”这会儿,朱元在自己内心不断吐槽道,“要不是当初被一本《柔福帝姬》给恶心到了,老子穿越前才懒的去了解你的遭遇,还有靖康之耻的。”
“将军,怎么还不走呀。都快一个小时了!!!”这会儿,在门外等候朱元多时的刘睿突然走到门口对着大声提醒道。
哈哈,这下可以脱身了,朱元赶紧面有愧色,朝着赵多富告辞:“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转身就要走人。
“公子。”赵多富有些哀怨的低声喊道。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赵多富美眸闪过一抹悲凉,又对着朱元行礼道,“嬛嬛恭送公子。”
望着朱元离去的身影,赵多富这会儿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失落,还有一些哀怨,幽幽地说道:“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接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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