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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苍鹤的明末风暴》第二十七章 危机与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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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苍鹤现在正带着自己的五个家仆和十二个方黑球的手下,收刮着竹青帮帮主余程的宅邸。

现在他面前正跪着一个肥的像猪一样的胖子,一个五十余岁的八字胡管家,四个余家的家奴,还有余程的三房妻妾和十余个丫鬟和老妈子。

除了那个胖的像猪一般的胖子,所有人都被绑得结结实实,口中更是被抹布堵得严严实实。

但是王苍鹤已经亲自带人搜了两遍宅子,除了二百四十多两现银和几张房契,其他的一无所获。

王苍鹤皱了皱眉头,这可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是能大概估算出余家的家产有多少钱的,且不提余程在太仓城里的十多栋商铺。

只说他在乡下有两千多亩良田,他一年田产所出的钱就不下三千两,因此王苍鹤直接叫人开始拷问起,余家的大少爷余客起来。

至于王苍鹤从哪知道余家有多少钱财的,只要他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余程本身可不是什么读书人,他是地下势力的扛把子。

可没有什么进士、举人愿意跟他来往,因此他就算想隐藏田产,也连一个愿意让他挂靠的人都找不到。

所以王苍鹤只需打听一下他每年交的税有多少,就能轻松估算出他大概有多少钱了,毕竟他手下的那些固定资产,可是瞒不了底下那些胥吏的。

但是这胖子似乎还有些硬气,不但咬紧了牙关不说,嘴上还骂了个不停,王苍鹤刚想给他来个狠得,余府的门外突然冲进一个慌慌张张的瘦小人影,那人一边跑向王苍鹤,嘴里一边喊道:

“不好了!王相公!我看到袁学正快到州衙了!”

王苍鹤闻言也是一惊,但是为了安定手下的人心,还是淡定的问道:

“慌什么慌!仔细说说袁学正现在走到哪了?”

那人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对王苍鹤回复道:

“王相公!不是走到哪了!是真的快到州衙了!”

王苍鹤这时,再也无法装作淡然的样子,他眉头一挑,带着怒意向来人呵斥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安排了你们盯梢吗?你们这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来人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被王苍鹤一骂就眼泪汪汪的辩解道:

“王相公!我等小民平时哪有见到袁学正的机会?而且今日袁学正穿的是白色的衣衫......”

王苍鹤心知眼前这个十二、三岁小子没有说谎,他也实在怪不了这小子,他现在只能怪自己手中能够动用的人手,实在太少。

揉了揉有点生疼的太阳穴,王苍鹤不再纠结这事该谁来负责,然后几步来到那胖子身前,对着正在审问他的大汉说道:

“还没交代吗?”

大汉摇了摇头,对王苍鹤报以歉意的眼神,然后说道:

“没有!”

地上跪着的胖子见到王苍鹤过来,知道他是主事的,于是马上抬起脑袋,对着王苍鹤大声吼道:

“大明律!凶徒聚众,执持凶器伤人,入房抢检家财,真犯死罪,余者徒罪以上,俱不分首从,发边卫,永远充军。你们这群贼人,青天白日就敢入民居抢掠,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爹可是竹青帮帮主!信不信你一走出这道大门,马上就会被太仓黑白两道追杀致死!”

王苍鹤知道这余客的胖子把话嚷嚷地这么大声是想喊人,但这有用吗?你这宅子占地快有两亩了吧!周围又是一片竹林,平日里这倒是方便你们竹青帮集会了,但是现在也方便我谋财害命了。

现在王苍鹤之所以让他喊,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没有救兵,知道王苍鹤不在乎,这样这胖子的心理崩溃速度,才会更快一点,是以王苍鹤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王苍鹤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实在没想到袁学正,居然会在他那出“袁学正”被重伤的戏,刚开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就得到了“袁学正”被人重伤的消息,还迅速去了州衙......

不过王苍鹤并没有绝望,他不跟着去竹青帮总堂抓人,而是带着几个奴仆和方黑球的一众手下,来到这里劫掠财货,不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吗?今天我王苍鹤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倒转乾坤,什么叫黑白不分!王苍鹤在心里默念道。

想到这里,王苍鹤带着一脸的狞笑,用充满了血丝和疯狂的眼珠子,盯向了眼前这个叫余客的胖子。

这胖子死到临头还尤不自知,他见到王苍鹤现在沉默不语,还以为王苍鹤已经被自己老爹的威名吓住了,张着大嘴自顾自地说道:

“你们这群泼皮也不打听打听我余家是干什么的!就敢入室抢劫?还不快放了我,我会求我爹留你们一条性命!”

可惜王苍鹤根本不理会他,只见王苍鹤几步来到胖子身边,二话不说,手中的手斧好似闪电一般,由上至下直劈余客的脑袋,余客急忙往旁边一滚。

“啊!”

在一声凄厉地惨叫声中,余客的右手直接被手斧砍了下来,无数的鲜血从断手处喷溅而出,散落的到处都是。

王苍鹤也不理会在地上惨叫的余客,把手斧递给身旁的一个大汉后,掏出一张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却发现自己的衣衫上已满是星星点点的鲜血。

王苍鹤见状,干脆不擦了,啐了一口,然后指着几个大汉吩咐道:

“给我把屋子里的棉被、衣物都搬过来!”

不多时,几个大汉抱着几床棉被和一些衣物迅速回转,王苍鹤让人把胖子拖到院子里的一颗老树边,捆死在树上,再把一床棉被往余客身上一搭,就用一个火折子开始点火。

还在惨呼的余客见状,骤然感到了恐惧,一阵刺骨的寒意顿时涌上了心头,吓得浑身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在一旁,此时他才确定这伙人就是他妈的疯子。

眼前这家伙真心要杀了自己,连自己的财货居然都不问,直接点火准备烧死自己。难道他们真的不是为了钱财入室劫掠?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让这家伙非要置自己于死地,难道是竹青帮以前的仇家?作为一个地下势力,竹青帮本身就只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有些事官府和世家大族不太好出面,这才使竹青帮有了存在的价值。

但正是因为帮助官府和世家大族经常处理那些事情,这些年竹青帮得罪的人实在不要太多,虽然竹青帮大多数时候都处理得很干净,但偶尔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胖子全身都在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他倒不是舍不得那些财货,而且那些财货的损失,在他眼中也是不会太多的。

首先他家里的藏银全都铸成了一千两一个的没奈何,一个没奈何就是三十多公斤,就是放在那里让王苍鹤这十几个人搬,他们又能搬多少?

再一个无论地契、房契想要过产全都要在官府报备,所以在他眼里,王苍鹤他们就算把地契、房契全拿到手里,也只能看看罢了。

他之所以装成硬气的样子,连右手都被王苍鹤砍掉了,也不吐露财货和那些地契,不就是因为他正是知道那些东西市面上的价值太高了。

若王苍鹤等人只是入室抢劫的小贼,那自己说出那些财货的下落,王苍鹤等人一见到财货价值,多半反而会直接杀人灭口。

而若是王苍鹤一行人是来报仇的......

那他今天的首要任务就变成活命了,就算会损失一些财货,就算再低声下气,他也要活下去。但他也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让他今天过了这个坎,来日必百倍报之。

想到这里,余客立即大声吼道:

“好汉且住!江湖事江湖了!没得祸及家人一说吧!今余某已经断臂,好汉的气也应该消了!只要好汉现在收手,余某保证日后绝不追究此事,并奉上纹银千两,赠与各位......”

可惜王苍鹤并未停手,眼见火折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余客再也顾不得去装什么硬汉了,立即鼻脓口水的开始对着王苍鹤告饶不止。

“好汉饶命!小的愿献上家资,只求好汉饶我性命!”

可惜王苍鹤已经把胖子当成吓猴子的鸡了,并不理会余客的哀求,他现在正准备去洗漱一番,把自己身上的血衣换下来烧掉,等等好出去见人,哪有时间跟余客啰嗦。

而且在他看来余家这里十几个人,他就不信只有这胖子知道那些财货的隐藏地点,于是他径直点燃了胖子身上的棉被,然后也不理会身后被绑在大树上,疯狂挣扎、惨叫的胖子。

一边转身离去,一边淡定地对着一干冷汗直冒的大汉吩咐道:

“把那几人拖过来问问,没有用处的全部烧死!”

......

等到王苍鹤洗漱完毕,再次出现在院子中时,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发现别说那些余家的家人没有被烧成炭,连刚才那个被他亲自点燃的胖子,身上的火焰也都被人扑灭了......

王苍鹤板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走到一众大汉身旁,指着一个哭哭啼啼趴在胖子被烧得半熟的身子上的女人,说道:

“怎么回事?你们就这样办事的?”

一众大汉对视一眼,皆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燕项站出来,对王苍鹤抱拳说道:

“禀王相公!那女人是余程的正室,刚才放开她时,她说只有她才知道隐藏的财货在哪?她又一边说不救她儿子,她宁愿带着秘密一起死,一边直接往大树上扑,我等也是无法,才把他身上的火扑灭了。还好那女人没有说谎!余家在太仓的九家铺面、三栋酒楼和他家在太仓附近的近三千亩良田的地契,现在都在这里。至于现银一共有两万一千两,但因为都是没奈何,我们都没去搬......”

王苍鹤面带微笑地听着燕项的解释,还不时点点头,好似很满意燕项他们的工作成果,但他心里恨不得砍死这群王八蛋,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中的打算?

你们只是想救回方黑球,而我安排你们做的事大多数都跟救人无关,到了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杀掠他人,所以你们现在后悔了,连我给你们交投名状的机会也放弃了。

你们前面做的事,只是因为被我胁迫,逼不得已,而且前面做的事,就算是冒充袁学正,也跟你们以前碰瓷性质差不多。

不要说没几人能把你们认出来,就算是真被人抓到,也只是被打一顿就了事的事。所以现在只要不参与我在余家的抢掠,你们就能抛开关系,你们大概是这样想的,对吧!

很可惜,你们真的太天真了,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不抱紧自己的大腿,简直是自断生机,也罢!你们既然如此想,那我就成全你们!

倒是我那五个家奴,看来是不能留了......

于是王苍鹤一边清理着那些地契,一边对燕项等人说道:

“干得不错!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这里有两百两现银,拿下去给大伙分了吧!”

“这个......”

“都去分了,别磨蹭,你们等下来两个人跟着我去衙门里办事,其他的全留下给我把那些银子守好!听见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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