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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姑娘请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吩咐随时喊我们。”二位家奴将容晚带到厢房后,在门外恭敬道。
“有劳二位了。”容晚对她们微笑道。
关上门后,容晚一人坐在窗边发呆。窗外便是花园了,秋风萧瑟,草木摇落,一派凄楚之色。她有些怅然:不知此刻的昆仑山是不是也是这番死气沉沉的模样。也不知道砚哥哥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自己。
想到蔺清砚,容晚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现在,他大约是在琼琚阁闭关吧。又或者,他正一个人站在山崖上眺望远方,任凭深谷里翻涌起的风吹开他宽大的衣袍,拂乱他柔软的黑发。
“清极不知寒,”容晚手托着腮,自言自语道:“一砚梨花雨……”她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回去。
容晚心里突然一颤,似乎好久没有想过这件事了。自从遇见迟羽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包括现在。
容晚深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这些天一直忙着照顾迟羽,觉都没怎么睡,根本就没有时间细想任何事。直到现在,人扎扎实实坐到了木兰会里,静下来了,才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想到迟羽,容晚真不知该作何表情。这些日子的陪伴,那次他的舍命相救,似乎这个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少年在自己心里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多了。尤其是今日沈缓的种种表现,竟让一向波澜不惊的自己有动怒的迹象……
“可怕。”容晚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而另一边的迟羽,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沈缓为他安排的住所,是木兰会用来礼待上上之宾的地方。这里被单独隔开,无人叨扰,甚是清幽安静。且有专人日夜巡视,安全更是不在话下。最关键的一点是,这里,离沈缓的居所,非常近。
“那个,那个沈姐姐,我不用住这么好的地方,我,我去肉丸旁边住就好!”迟羽站在厢房门口,尴尬的笑道。他可怕这女人大半夜跑来,对自己做什么呢。
沈缓不以为意,笑道:“羽公子重伤未愈,本就该好好养着。容姑娘那里我已安排妥当,就不必担心了。”
“好,好的,谢谢沈姐姐。”迟羽连连点头道。
沈缓冲着房间抬了抬下巴,道:“进去看看吧,看看是否合羽公子的意。”
迟羽“啊”了一声,连连摆手,道:“沈姐姐给我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那个,哎呀坐了许久的车,想四处转转——”
“那再好不过了,”沈缓开心道:“我便带羽公子四处看看。我这木兰会别的没有什么,景致还是可随意看看的。”
迟羽恨不得一头撞死,却不得不笑道:“那很好啊,那我们把肉丸一起喊上吧?”
沈缓表情复杂的盯了迟羽一会儿,心道大约是自己太急功近利,反倒招致他的反感了。便微笑道:“那这样,我派人去请容姑娘。我也有些乏了,晚上再与你们一同用餐,羽公子,这样可好?”
“好好好,太好了,”迟羽求之不得,一副当了爹的兴奋样:“我们不麻烦沈姐姐了,沈姐姐你快去休息,千万别累着了!”
沈缓点点头,叫道:“素若,去请容姑娘。”说着,转过头对迟羽道:“我便不陪你们了,羽公子在此稍候片刻,容姑娘应该马上就会到了。”说着,微微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迟羽倚着门框长舒了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说平常自己总将自己帅啊有魅力啊挂在嘴边,对所有女子也都是态度极好,可真的有一个沈缓这样的人对自己青眼有加时,他还是害怕了。
“你说她看中我哪一点了?”迟羽哀嚎道:“我改还不行吗?”
容晚道:“她若是就看上你不喜欢她这一点呢?”
迟羽沉默了半晌,道:“那我可以出家。”
“沈舵主武艺超群,人又漂亮,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容晚随意看着四周的风景,道,“你一口一个沈姐姐,喊得不是挺欢的吗。”
迟羽啧啧着凑到容晚旁边,盯着她道:“你不是挺正经一人儿吗,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说话和我越来越像啦?”
他这么一说,容晚自己也感觉到了。她脸一红,走开了几步,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道:“你终于发现你不正经了?”
迟羽哀叹道:“我岂止是不正经,我简直就不是人啊。都这样了,那沈缓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啊?!”
“这世界上总有人的眼光难以捉摸,”容晚忍笑,一本正经道:“你习惯就好。”
“难道还要我娶她?!”迟羽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她比我大了几百岁有没有?”
“最多也就十几岁。”容晚严肃的补了一刀。
迟羽突然两眼放光,弯下腰将手搭在容晚肩上,将她拉近自己,道:“肉丸,我有个想法。”
“什么?”容晚嫌弃的拂开他的手,问道。
“我又不是对你有想法,你看你紧张的,”迟羽更嫌弃的回了个眼神,道。他走开了几步,环顾一下周围,压低声音道:“不如我们今夜就走吧。”
容晚一愣,随即否定道:“你以为走的了吗?”
“怎么走不了?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墙一翻就走啊!”迟羽认真道。
容晚随意倚着阑干坐了下来,道:“且不说人家于我们有救命之恩,这么不辞而别失了礼数,就算你罔顾礼法一走了之,那我问你,我们怎么走?”
迟羽皱眉沉思,示意容晚继续说下去。
容晚继续道:“即使你的伤无碍了,可你知道这是哪里,我们该怎么走吗?没有车马,不熟悉路,我们可以撑多久?”
迟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所以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容晚叹了口气,道:“至少,目前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了,这些天一直没有问你,那日你从那傅爷身上搜到什么了吗?”迟羽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跑到容晚身边坐了下来,道。
容晚“哦”了一声。确实,若不是迟羽提醒,恐怕她都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她从怀里掏出那日搜出的令牌,递给了迟羽,道:“那傅爷真名是傅轩辕,可我之前从未听说过他。令牌的反面是个图腾,你看看。”
迟羽“嘶”了一声,仔细的将那块令牌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道:“这图腾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但是不管来自何处,这图腾代表的地方,就是傅轩辕效力的地方。”
“要不要去问问沈舵主?”容晚提议道。毕竟沈缓江湖经验丰富,说不定能提供些有价值的线索。
“不行,肉丸,不能去。”迟羽一抬手,阻止道。
容晚沉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道:“你怀疑什么?”
迟羽摇摇头,道:“我只是奇怪。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是陆少旸的朋友,救我们一命已经足够了,她为什么还要带我们回来,还要对我那样。”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并不了解她,切不可贸然行事。”
“你终于有点脑子了。”容晚微笑道。过了片刻,她低声道:“今晚她会和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候你想办法拖住她,我去她的房间看一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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