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欢惊得手中之刀掉落于地,哆嗦道:“属下怎敢冒犯将军?”
秦万川怒道:“叫你打你打便是,怕怎地?”
张欢跪拜于地:“属下不敢冒犯将军!还请将军收回成命。”
秦万川怒道:“我命你打,你倒还想抗命不成?”
张欢无奈,只得站起,鼓足勇气,轻轻的挥出一拳。
秦万川怒而拔刀:“没吃饭哩!大力些,尽管使劲打!劲大有赏,劲小了,我杀你!”
张欢只得奋力打了秦万川三拳,直打得秦万川鼻青脸肿。
张欢赶忙跪下:“属下该死!”
秦万川忍痛笑道:“这小子,却有一身蛮劲,若老子身子骨弱些,还不被你打死了!你且起来,你立了功,回去赏你一个黄花大闺女。”
张欢闻言后拜谢不已,不提,约莫半日,几人开出路来,寻着了马匹,望洛阳城狂奔而来。于城门时,令人故意宣扬道:“秦将军今日打猎,被何家庄之村民打伤了,秦将军自持身份,未出手还击。”来往之人,皆尽知晓。
却说秦万川回到秦府后,费天虎前来拜见,惊曰:“秦将军何故受伤?”
秦万川咋怒道:“那帮村野之民,甚是无礼。”
费天虎说道:“愿闻其详!”
秦万川说道:“今日我去打猎,追一只麂子追到深山老林,寻不见回来之路,恰巧不远处有一村庄,遂过去问路,岂知那村民一听我姓秦,来自洛阳城,就不说二话举起钉耙锄头就打将过来,我自持身份,未还手于他,幸好张欢等人在旁,救我逃回洛阳城。”
费天虎疑道:“秦将军身手不凡,何以被那不识武功之人所伤哩?”
秦万川叹道:“正因我武功高强,试问我又岂能对那荒野村民出手?”
费天虎点头道:“说的也是,我也曾夜宿街边,被那流浪汉打醒,说我占了他地方,我也不与他一般见识。”
秦万川乍作痛道:“哎呀,真是痛杀我也!打便打了,却还抢走我的银两,我却不能还手,却是晦气憋屈也!”
费天虎闻言后,遂起身,问道:“秦将军,不知那村庄在何处?”
秦万川说道:“于那东山之上,约莫三十里,有一条新开之路,进去十里便到。费兄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费天虎笑道:“不做什么,随口一问。秦将军且歇息,费某出去一趟。”
费天虎走后,秦万川将张欢传过来,悄声说道:“你且跟费天虎去,看他去做什么,若他去了何家庄,你即刻回城先报香莲姑娘,后报于我。不得被他发现你跟踪于他,否则你性命难保!”张欢领命而去。
话说那费天虎,出了秦府,快马扬鞭,直望那何家庄而去。张欢则悄悄跟于身后。
夜色渐黑,费天虎到了何家庄,远远的隐约见几个白影在动,却原来是几个壮汉,皆打着赤膊,于河边说话,一个说道:“今日却是撞运!白白得了这般便宜!”
另一个人说道:“是了,今日神仙显灵,令我等得了这便宜钱财。”言毕壮汉们齐心协力,将一条大蛇抬走。
远处的费天虎闻言后心想:“却是这里了!”因天色已黑,看不清壮汉所抬之蛇,他又岂知那壮汉说的便宜钱财,并非秦万川所说的被抢之钱财,却乃是于山间捉得的这条大蛇?概因蛇类进食乃是活吞,今日那大蛇吞了一只肥鹿,挺于山间一动不动,被那壮汉不费吹灰之力擒得,又因此等大蛇难得,蛇皮金贵,故而称之为便宜钱财。
费天虎喝了一坛美酒,吃了些许干粮,休憩了一阵,正欲上前杀人,却心想:“想那荒野村民,不识武功,我若以剑法杀之,岂不是污了我费天虎的名声?”遂又等了两个时辰,隐约听到打鼾声时,方才摸着黑,点了个火把,有火把照亮,将村里那一家家的皆点了火。
深山村庄之民房,皆使竹木建造,怎禁得起这熊熊烈火,片刻间烧得飞起,照亮了夜色,可怜那村民,香甜梦中被火活活烧死,少数几个烧醒的,惊呼起火了起火了,亦因火势太大,支撑不住,倒于火中。
可怜何家庄,一夜之间,被烧成灰烬。
远处的张欢看得真切,急忙摸黑进了洛阳城,先去了近水阁,告之了香莲姑娘如此这般,又急急忙忙进了秦府,汇报秦万川,秦万川闻言后大笑道:“何文进呀何文进,今日费天虎火烧何家庄,绝了你的根源,你却能奈我何?哈哈哈哈!”笑毕对张欢说道:“张欢,你可否确定你跟踪费天虎之时未被他发现?”
张欢说道:“请将军放心!那费天虎绝对不会发现小人的。”
秦万川甚是满意,笑道:“好!非常好!张欢,你且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张欢不知是计,走将过去,正欲施礼,只见金光一闪,早被秦万川一刀将人头斩落。斩毕,将金刀藏了,又将张欢之佩刀拔出,于地上沾满鲜血,随即大喝道:“来人!”
早惊动护卫,护卫闯了进来,见张欢身首异处,惊了一跳,秦万川说道:“这大胆张欢,竟敢行刺于我,被我杀了,速将之拖出去!”
护卫急忙将张欢之尸拖出,不提。
却说那费天虎闻得村民被火烧无处逃生的哀嚎之声,方知那村民皆是凡夫俗子,并非有武功之辈,心间亦是难受万分,任由马儿自己行走,那马儿竟将费天虎驼至近水阁,费天虎见香莲姑娘房间灯火尚亮,知她仍在等着自己,奈何心间莫名难受,竟不敢前去找她。回头望见望月楼内有人正饮酒作乐,遂下马,上了望月楼。
见一背影甚是熟悉,走过去扶起一看,却原来是马广泰,费天虎喜道:“贤弟!你为何在此?言毕摇晃着马广泰。”
马广泰被费天虎一摇晃,登时醒来,虽尚有些许醉意,大致清醒,见费天虎在眼前,遂喜道:“大哥,为何你亦在此?”
费天虎见桌上有酒,抱起酒坛便喝了半坛,叹气道:“愚兄今日犯下大错。心内难受!”言毕又猛灌了一大口。
马广泰见费天虎神情呆滞,又见他印堂发黑,遂疑道:“大哥犯下何错?如此难受?”
费天虎欲说还休,将一坛酒饮尽,喝道:“上酒!”
马广泰正欲说话,只听得一个柔媚女声娇声喝道:“莫再喝了!”
马广泰循声望去,只见得一美人轻盈盈的走将上来,虽在盛怒之中,仍难掩那绝美之貌。
费天虎知是香莲来了,并未搭理,乃是垂头不语。
香莲姑娘坐下道:“费大哥,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罢!”
费天虎仍旧不出一言。
香莲叹口气道:“今日之事,我已知了,错并不在你也!”
费天虎大惊,望着香莲说道:“你如何得知的?”
香莲说道:“秦府有人通知于我。”
费天虎闻言后更是惊讶,哑口无言。
香莲姑娘柔声道:“费大哥,此事你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费天虎先是一呆,继而怒道:“我今日杀了那么多不会武功之人,你倒教我高兴?我如何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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