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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一百六十一章:迦摩教主跳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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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宛若地狱宫殿的地方,摆设极尽奢华,一张圆形的精美象牙床上,躺着一名身着银线绣黑纱襦裙的女子。

绣着金色曼珠沙华的霞影纱幔,从圆顶上倾泻垂下,若隐若现的遮掩着那床榻上女子的身影。

香几上的瑞兽香炉里烟丝袅袅漂浮,淡淡的花香也安抚不了那女子的噩梦。

“啊!”肖云滟猛然惊醒坐起来,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惊魂未定的她忽然感到有人影压下来,她吓的随手摸了那只白玉枕,扬手就要砸那个掀开纱幔的人。

迦摩教主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接住差点掉落在她膝上的玉枕。狐狸面具后那双紫眸,很认真的凝视着她布满惊恐不安的眸子,一瞬不瞬,好似看不够她一般。

肖云滟一见是这个妖孽,她便大力甩开他的手,眼睛防备的盯着他,一个劲儿的向后退,退到另一边床边,她才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第一次这么讨厌大理石,也忒凉了。

迦摩教主任由她跑,他只是把白玉枕放回床榻上,转身看着她撞在水晶门上,他紫色的眸子微闪,似乎是在心疼她。

肖云滟贴在水晶门上就哭了,要不要这么没人性?为什么古代人能把水晶打磨的这么光滑如玻璃啊?

迦摩教主走过去拉了拉她宽大的广袖,可她拽回袖子还是不理人,继续贴在水晶门上瞎吭哧。光打雷,不下雨。

肖云滟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莫名其妙被这个妖孽派个妖道弄到这里来,她好不容易找到宫景曜那个如意郎,以为自此就能幸幸福福过好日子了。

谁知道,她都嫁人了,这个妖孽还是不肯放过她,呜呜呜!

迦摩教主又伸手拍拍她后肩,见她还是不理人,他便不耐烦的伸手要去抱她回床上。

“喂,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啊!”肖云滟如被蝎子蛰了般,一个挥手推开他,她忙跑到一旁的柱子后,拉起纱幔垂帘遮住她自己,透过纱幔看着他哀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不知道上辈子和你有什么冤什么仇,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才没貌,没钱没势,你只要不眼瞎,就不该看上我的啊!”

“宫景曜没眼瞎,他也看上你了。”迦摩教主走近她,他不介意她躲着他,他陪她玩这个捉迷藏。

肖云滟觉得她是前八辈子没做好事,才会被这么个鬼死缠着不放。

瞧瞧这住的是什么地方?黑色金纹的墙壁,大黑柱子,杭灰的大理石地砖也是黑漆漆,简直就是个地狱宫殿。

还有这纱幔,霞影纱挺好的纱罗,怎么就非绣什么地狱之花曼珠沙华呢?还是金丝线绣的,真是个败家子。

哦哦哦,还有这琉璃灯罩,为什么不是蓝色就是绿色?他就不能弄个暖色系列的琉璃灯罩吗?

苍天啊!大地啊!这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好吗?

呼~呼~为什么这么冷啊?她跑了这么久都不出汗啊?

“四角有冰缸,此处阴凉,你不会觉得燥热。”迦摩教主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等她跑累了不跑了。他就站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光脚坐在地上的她,伸手递给她一块帕子,让她擦擦额头上的汗。

“不擦,又没有多少汗。”肖云滟抱膝坐在地上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他,抬抬宽大的纱袖,瞪着他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当我女鬼啊?竟然给我穿成这样?”

“女鬼是白袍披发。”迦摩教主觉得她这样穿很好看,比她穿那身胡服男装顺眼多了。

肖云滟气的猛然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去揭她的面具,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迦摩教主抬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点了她的穴道,打横抱起她,转身走向纱幔低垂的象牙床。

“喂,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刚醒,一点都不困的。”肖云滟知道这人不是个下三滥,不然的话,他第一次劫持她的时候,就已经把她给吃干抹净了。

可他那些天都没动她,所以说,他虽然有点执拗,可好歹还不算太坏。

可他再没有坏到家,也不代表他抓了她后,她就不讨厌他啊!

景儿还受着伤,她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迦摩教主放她躺好在床上,见她眼角含泪,他伸手为她拭泪,食指上的泪很冰冷,可他却被灼的心疼。

她的泪,是在为另一个男子而流。

肖云滟越是担心宫景曜,她就越鼻头泛酸,眼睛湿润润的,心里特别委屈的想哭。

“教主,有人在外滋事。”一人在外头禀报,姿态很是卑微,似是很恐惧里面的人。

“知道了。”迦摩教主语气淡冷森寒,犹如地狱来的阴魂之音,完全不似之前与肖云滟说话时的淡然如水。

肖云滟算确定一见事了,这个人不止性情变态,更是声音多变,让人不知道哪个声音才是他本音。

“你先休息下,稍后,便会有人来为你送膳。”迦摩教主拿了玉枕放在她头下,温柔的为她抚顺脸颊的发丝,拿了一个毯子为她搭在肚子上,以防她冻着肚子。

肖云滟翻个白眼,不想再看这人一眼,闭上双眼装睡。

迦摩教主贪恋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肖云滟听到开门声,她睁开了双眼,只见那水晶门开了,然后又关上了,她竟然没看到开门机关在哪里?降个雷劈死她吧!

在她闭上眼睛装死时,没过多久,门又开了。

她猛然睁开双眼,透过霞影纱幔,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真是要喜极而泣了。

香疏影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噤声。他一路能寻来,可全靠这只五彩蜘蛛了。

肖云滟望着香疏影用一根木棍顶着那门,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从里面打开门。

香疏影用棍子支好门后,才脚步轻轻的走过去。掀开幔帐,伸手为她解了穴道,又搀扶她下了床,在床脚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银线绣鞋,递到了她手里,他才走回到门口处,看了看外头有没有来人。

肖云滟套上鞋子,便轻手轻脚的走到香疏影身旁,眼睛望着外头,小声问他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看这个地方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可见是处禁地,一般人是不会允许靠近的。

“靠它,它能闻到你身上的玉冰香。”香疏影掌心里是一只缩手缩脚的五彩蜘蛛,艳丽的渗人。

肖云滟嘴角抽搐一下,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在香疏影弯腰爬出去后,她才跟着后头爬了出去。

香疏影在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她出来后,便扶着她向来路疾步走去。

肖云滟对于个黑漆漆的地道,她有点害怕。又黑又阴冷,活似通往地狱的路。

香疏影也暂时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了,半扶半抱着她向前走。

“那个宫殿的香……似乎有问题。”肖云滟记得她在那宫殿里来回跑了好些圈都没事,如今出来没几分钟就手脚发软,明显是那香为解药,她离开解药就没力气了。

“九嫂,你坚持下,我身上没有带解毒丸,我们必须尽快出去,五哥他们正在外等着接应我们呢。”香疏影也是强弩之末,他本就身上有毒,这回追来也是一路忍耐,再不出去,他毒发必然身亡,九嫂被抓回去,也会被藏的越发难寻。

“好,我坚持,一定不倒下。”肖云滟发狠的咬破了舌尖,剧痛让她清醒了不少,身上也有点力气了。

香疏影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在漆黑的走廊里,他额头和身上皆是不断冒汗,如果这时有光亮,一定能看到他惨白到吓死人的唇色。

“疏影,你也要坚持住啊。”肖云滟伸手搀扶着香疏影,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们可能都会倒在这里的。

“九嫂,你做什么?”香疏影一惊,他听到利器戳中皮肉的声音,随之,他嗅到了漂浮的血腥气。

“没什么,让自己清醒点。”肖云滟拔了簪子,在手臂上刺了一下,这时候真是疼的精神。她把香疏影的手臂搭在脖子上,一手自后搂着香疏影的腰,二人继续抹黑往前走,一路上她疼的直抽冷气骂道:“这个死变态,修个宫殿在地下,整的跟地狱宫殿一样,吓唬谁啊?走廊里连盏油灯都没有,黑漆漆的没人气,他也不怕走路跌倒摔个狗吃屎。”

“九嫂,省点力气吧。”香疏影有些哭笑不得道,之前匆匆一面,他还是没有完全见识到他这位九嫂的彪悍。

“省什么力气?我骂他个神经病才有力气,不然的话,我总是犯困想睡觉。”肖云滟说着说着,真不由自主打个哈欠。

香疏影怕她真这时睡着了,只能摸到她受伤的手臂,歉意的说了句:“九嫂,得罪了。”

“唔!你……你小子够狠的,一点都不懂得何为……嘶!怜香惜玉。”肖云滟疼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心想,他们可真是天生注定的两口子,这小子和宫姻娜一样没人性。

“九嫂,等出去后,疏影一定斟茶向您赔罪。”香疏影也是头一回做这样失礼的事,以往他都不曾和女子接近过,更不要说这样戳一个女子的伤口了。

“别废话了,前面好像有光,你准备好出手吧。”肖云滟两辈子以来,都没这么疼过,伤口上撒盐,也不过如此了吧?

而且她还流着血,再不赶紧出去止血,她可要贫血晕了啊。

“九嫂,接你簪子一用。”香疏影说着,就抽走了肖云滟手里的玉簪,上等的羊脂玉簪,还镶金嵌珠,迦摩教主对九嫂够好的啊?

回头和九哥说了,九哥定然又要喝醋了。

肖云滟是腾的嘴唇发颤,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受伤的手臂一直在抖,疼啊!

香疏影凝神闭气,在看到一点光影闪动时,他手里的玉簪已飞出去。

肖云滟只听拿惨叫声连贯而起,之后,归于的诡异的寂静。

“九嫂,快走!”香疏影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着肖云滟的手就向前跑,两边倒着还热乎的尸体,地面上流着血,他们本品的脚步声,在黑夜里尤为清晰的如心上敲鼓,砰砰的惹人紧张。

肖云滟是害怕的都失去思考能力了,只是跟着香疏影不停的跑,跑出悠长曲折的走廊,亲眼目睹香疏影用一根玉簪不断的杀人拔簪,直到玉簪断了。

香疏影丢了手里已无用的玉簪,一转头,就看到她又递给他一支玉簪。再看看她此时青丝披散的样子,他忽然有点内疚。

肖云滟望着香疏影,非常认真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根了,你仔细点用,可别没跑出去,你反而白折了我两支玉簪。”

香疏影望着她说道:“九嫂放心,如果这次你我安好无事逃出去,回头我送九嫂一盒玉簪。”

“你九哥会打死你的。”肖云滟一脸疲惫道,真的好累好困,可是她不能睡,睡了就跑不出去了。

香疏影闻言愕然一愣,随之便是忍俊不禁一笑。九嫂说得对,依九哥的醋劲儿,的确会为了一盒簪子揍他。

“换了任何男人,都会揍你的。”肖云滟和香疏影继续往前走,她知道玉簪是情人件的礼物,平白一个男子送女子玉簪,不被人家夫君揍一顿才怪。

“是疏影疏忽了。”香疏影也是才想到,的确,玉簪乱送人。

肖云滟和香疏影又是一路奔跑一路杀人,她真的觉得好累。

他们一路惊动人越来越多,肖云滟忍无可忍的用了毒。

咳咳!毒是从弄妤哪里坑来的,为此,弄妤可是一直记恨她在心呢。

因为,她当时是怂恿尤峰一起去偷弄妤东西的。

所以,弄妤记恨她的主要原因,还是吃醋,吃醋尤峰和她太要好了。

香疏影他们一路冲到了一个正殿,正殿旁就有个洞口,洞口的门打开着,外头的大都是很清晰的传进来。

“有出口了,总算可以逃出这个人间地狱了。”肖云滟犯困的疲惫感没有了,她很精神的拉着香疏影往外冲。

在冲出去后,香疏影及时拉了她一把,因为前面就是万丈悬崖了。

而他,他之前不是从这个出口进来的,可路上他看了,那入口已不见了。

可见,这里的机关是不断变化的。

肖云滟看着面前的云雾缭绕,这旁边有粗大的铁锥,可见这两条锁链是用来拉铁索桥的。可是,却不知被那个王八蛋把铁索桥给斩断了。

香疏影一见后头追来很多迦摩教徒,他手中的玉簪刚要甩出去……他腰上就多了只手。

而他另一手,已经又搭在了肖云滟的脖子后……

“只能拼一把了,抱紧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肖云滟已经聪手腕上的古银镯子中扣了一颗药丸吃下,这是宫景曜弄得那个什么药丸,吃了后,能让人暂时有点虚假内力。

香疏影面具后的双眼因惊讶而微睁大,他九嫂不是不会武功吗?那她怎么会忽然有内力了?

肖云滟提气一跳,跳了下去。

“肖云滟!”迦摩教主正在对面被宫玉曜和陌缘君他们三人纠缠着,回头就看到对面的肖云滟抱个人跳下了云海雾霭之中。

肖云滟被迦摩教主吓的腿一软,脚下一滑,就滑落下了那根铁链上,她都没敢叫,伸手急忙抓住铁链,手臂上的伤害她疼的咬牙闷哼一声,眼泪不由自主的啪嗒啪嗒掉落,真的好疼啊!

香疏影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也抓紧了铁链,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如今他的内力使不出来,内伤和毒折磨的他冷汗涔涔,再不上去,他们可真要掉下去摔得个粉身碎骨了。

“再信我一回,这回一定成。”肖云滟哭着说,她是疼的。

香疏影本想让她放手,他一个人死,总好过他们一起死。

可听着她的哭泣,他又不忍心将那些话说出口了。

罢了,就再信她一回吧。

肖云滟这回是用了吃奶得劲儿了,虽然她打小没吃过母乳,可她这回真是拼劲全力了,真是不成功便成尸了。

“哇!九嫂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容野好好惊讶,她家九嫂竟然抱着香疏影,就那么黑纱裙飘逸的……如妖魔般的飞过来了。

肖云滟期间三次落脚在铁链上,一落一起,全神贯注,一口气到了对面,落地她就腿软了。

“九嫂!”香疏影忙伸手扶住她,出手一把湿粘,他又摸了摸她的手臂,袖子全湿了,她还在流血不止。

“好疼啊!手要废掉了。”肖云滟就没这么疼过,手臂之前流血都流的失去痛觉了。

可刚才她用手臂承受她这几十斤时,血竟然都喷出来了,现在真的疼的她浑身发抖,就差翻白眼晕过去了。

“九嫂,你受伤了?”容野担忧的声音响起,夜里还是很黑的,就算有月光,他们也无法看到她黑衣上的血迹。

“容野?”肖云滟听到容野的声音,明显很惊讶道:“你不是在调教你的小妖女吗?怎么有空跑来这个鬼地方赏月啊?”

容野不说话了,他到底是有多没义气,才能在义嫂都被劫持了,他还有心情与女人翻云覆雨啊?

“九嫂,是谁伤的你?”陌缘君的声音也响起了,有点杀气腾腾的,一点不符合他平日慵懒妖气的样子。

“我自己刺的,下手没轻重,刺的太深了。”肖云滟一点不觉得这事丢人,她就是好奇这个妖男是谁,竟然还蒙面纱,武功招式好妖娆啊!

如果不是他袒露的胸膛是平的,人又毕竟高大,她一定不会觉得他是个男人。

“九嫂,你喜欢自虐啊?”容野在一旁咋呼一声,之后,就被陌缘君拉去助阵了。

宫玉曜对于这几个人,他多想一人给他们一巴掌,让他们都清醒清醒。

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死攸关,他们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闲扯淡?

香疏影顿在一旁,身上没有金疮药,他只能撕了衣服为她包扎一下,不让血流的太快,却也不敢为她点穴止血。

“其实,只要不是血管被划个大口子,不伤到大动脉,血流一会儿就能凝固吧?反正割腕自杀的人,都没几个死得了的。可见血是……呃?疏影,我似乎有点头晕呢!”肖云滟说着已倒在香疏影怀里,她除了头晕乎乎的以外,还觉得好冷好冷。

这山上的风雾太大,真的让人觉得阴冷……

“九嫂!”香疏影抱住她,也发觉她身子好冰,这样失血下去,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迦摩教主挥袖连拍出三掌,击退宫玉曜他们三人,他便飞落向香疏影他们身边,他一手拍开香疏影,便把肖云滟抱在了怀里,拿出药喂她吃,又忙为她手臂上的伤上药。

肖云滟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她望着眼前这张妖异的狐狸面具,虚弱的问:“为什么要这样执着?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迦摩教主为她包扎好伤口,低头望着她,面具后的紫眸变得黯淡,他苦笑道:“若你在岸边等我,我回头才是是岸。若你不在岸边,我回头看到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寂寞黑暗,我又为何要回头?苦海是苦,可求而不得,岂不是更苦?”

“你……你赢了。”肖云滟扯动嘴唇想笑,可实在笑不出来,只感到好累好困倦,她想躺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香疏影在一旁看着,他异常冷静的望着迦摩教主说:“她非是习武之人,你若强行留下她,一直对她用困灵香,不出一个月,她不是余生一身虚弱,便是……我不认为,你会想要一个空有虚壳没有灵魂的她。”

迦摩教主转头望着香疏影,他没有反驳香疏影的话。因为,他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她,而绝不是一个余生缠绵病榻,亦或是痴痴傻傻连他都不认得的她。

香疏影广袖下的手五指收拢,他在紧张,也在害怕。

迦摩教主失神的眸子骤然睁大,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望着她,她眸光清明,那一丝模糊不清?呵呵,原来,她都是骗他的。

“抱歉!我一直都不想做只笼中鸟,那怕你给的是华美金笼,我也是渴望蓝天的紫燕,而绝不是可以困锁笼中的金丝雀。”肖云滟是没有簪子了,可她却又指甲,指甲上香疏影给她抹了毒,刚好足够令迦摩教主暂时内力。

“你又骗我,而我又傻的上当了。”迦摩教主望着她,紫眸黯淡的越发如无星月的黑夜,苍穹无尽,他眸底亦是漆黑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岸边没有我,却会有别人。”肖云滟望着迦摩教主说了这一句话,便要起身离开他的怀抱,谁料,意外却在这时候发生了。

“九嫂!”香疏影和陌缘君、容野一起惊叫一声,一个个的飞身过去伸手要拉住那一片飘扬如薄雾的衣袖,可是来不及了。

宫玉曜也是被迦摩教主这一招打的措手不及,这到底上一个怎样疯狂的男子?他竟然在求不得后,不止要摧毁肖云滟,更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九嫂!”香疏影探身在崖边伸着手,手里只握住一片黑色薄纱。

“九嫂!”陌缘君和容野也是跪倒在了崖边,望着云海翻腾雾霭黑沉的悬崖,这里可是深不见底的断魂渊,就算是他们掉下去,也是绝不可能有生还可能的,更何况是九嫂这样丝毫不懂武动的弱女子?

“鬼叫什么?叫魂呢!”肖云滟的声音从崖底云雾下传来,她此时特别倒霉,正双手攀岩往上爬,靠!这个迦摩教主真够疯的,竟然要拉着她同归于尽。

香疏影反应最快,他把抽了陌缘君的腰带,抛下去,探头往下看,等另一头被人抓住,他才慢慢点把人往上拉。

陌缘君在一旁黑沉着脸,他这是平身第一次被男人扯了腰带,羞辱啊!

宫玉曜对于这几个关心则乱的蠢蛋,他抬手揉揉眉心,翩然若惊鸿,蜿蜒若游龙,钻入云海一翻腾,立马帅酷的把人提上来了。

肖云滟对于这个把她当小鸡拎着的妖男,她记恨他一辈子,绝对不会向他道谢。

宫玉曜提着她平稳落地后,便很是高傲冷漠走到一旁立着。

迦摩教徒已经四处逃窜去了,迦摩教也要因为迦摩教主之死,而彻底土崩瓦解了。

容野一脸被打击的委屈表情,五哥太欺负人了。

“唉!我们也真是关心则乱了。”香疏影已起身拍了拍衣服,手里依旧拿着陌缘君那根艳红飘逸的红腰带。

陌缘君没好气的拽回他的腰带,重新束缚在腰上。都是什么人?他又没说不救人,用得着如此粗鲁的扯他腰带吗?存心毁他清白是不是?

香疏影歉意的看向陌缘君,他只是内力用不上来,才会一着急,就抓了一条东西当救命绳的。他真的,真的没有想让陌缘君人前衣衫不整的。

“喂,香疏影,你要不要这么虚啊?”陌缘君一把接住了要倒下的香疏影,低头一看,丫的居然晕倒了,要不要这么坑?

容野走过去,掰开香疏影的眼睛看了看,真翻白眼了,看来不是装晕要人抱抱走。

“喂,你做什么?放尊重点行不行?”陌缘君虽然还有点气香疏影抽他腰带的事,可好歹香疏影也是他们的哥,那有趁着他昏迷不醒玩他的啊?

“面具都拿下来了,我捏下他脸……噗!也是因为他秀色可餐啊。”容野狠坏的捏玩香疏影的脸,毕竟这人难得这样毫无防备的任人摆布嘛。

陌缘君伸手拍开了容野的狼爪,他这是在玩吗?明明就是借机报复香疏影当年踹他一脚的仇。

“喂,三哥,不带你这样,凭什么让我背他啊?他就算再体弱清瘦,好歹也还是个男人,很沉的好吗?”容野嘴里不情不愿的嚷嚷着,可还是老实的背起了香疏影这个倒霉鬼。

宫玉曜已经让人整顿好先下山了,而他之所以还留下来,是因为要护着他们下山。

这两个不正经的臭小子,没人看着他们,他们能把好事办成祸事。

“九嫂!”陌缘君一声惊叫,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及时抱住这下真昏过去的肖云滟,能撑到现在,九嫂也是位英雄了。

困灵香是毒,也同样是解药,离开有香烟雾缭的屋子里,人会很快浑身无力意识模糊,不出一刻,再厉害的人也会晕倒不省人事。

可他九嫂对自己够狠啊!一簪子下去,疼得都无比清醒了。

宫玉曜看了抱着肖云滟的陌缘君一眼,眉头皱了一下,终是没有说什么。

“哎,五哥,这可是你亲弟媳,你不把她抱回去还给九哥吗?”陌缘君见宫玉曜扭头就走,他在后抱着人就追。

回长安的路害很远,他一路抱着一个人,不累死才怪。

所以,求五哥给分担啊!

“她是弟媳,我是大伯,于理不合。”宫玉曜虽然性情妖孽的很,可他对待家人却很为重视。

肖云滟是他的弟媳,他一个大伯哥抱弟媳,传出去成什么样子了?

陌缘君抱着人在后头边走边嘟囔道:“你是大伯,我还是小叔呢!大伯哥抱弟媳于理不合,小叔子抱嫂子就合适了吗?”

宫玉曜装作没听到,反正他不会抱自己的弟媳,不会做这种失礼逾矩的事。

容野在后龇牙咧嘴想咬人,他们还能推让下,可他呢?他只能认命道背着香疏影这个死沉死沉的。

陌缘君是刚开始抱着肖云滟下了山,可当下了山后,他就不想抱了,累啊!

“别看我,没门儿。”宫玉曜负手缓步前行,摆明不会出手帮忙。

他只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当搬运工的。

再者说,他和肖云滟的身份,真不能过于接近。

更何况,他一直都很遵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

“三哥,你还是背着九嫂吧,这样会省点力气。”容野在一旁好心提醒陌缘君,至少他觉得这样背着香疏影下山,真的还是蛮轻松的。

“背着?呵呵,要是回头不小心摔着了,九哥不扒了我的皮才怪。”陌缘君觉得容野尽会出馊主意,肖云滟昏迷着,他有没背过人,如果一个速度加快了,被人甩出去了,咋办?

容野不说话了,只偏头看了昏迷的香疏影一眼,心里叹息一声。同人不同命,香疏影也是昏迷着,就没人担心他会不会被摔着。

宫玉曜前方带路,月夜下,他是神秘的如妖似魔郎君。

而他身后?一对难兄难弟,两个倒霉叔嫂。

------题外话------

宫景曜大哥,香疏影二哥,陌缘君三哥,容野四弟。至于宫玉曜,他是宫景曜的亲五哥,所以陌缘君他们都会尊称他一声五哥,没写错,真哒真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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