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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一百七十章:大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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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拜天地,无非就是民间的那套流程。

等拜完天地,祭拜过祖先,一对新人也就牵着红绸离开了太庙。

新娘上了花轿,新郎骑马在前,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切都很平淡,却是那样温馨的喜悦。

也许人这一生,平平淡淡才是福吧!

肖云滟与宫景曜站在台阶前,目送他们离去。

宫姻娜的性格是肆意狂傲的,非不是那种流于外表的狂傲,而是一种平素内敛,时而暴露出来的恣意狂傲。

她也是能狂傲的起来,谁让她是身份最为尊贵,辈分最为高的皇姑奶奶呢!

宫景曜已经牵着肖云滟的手离开,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这几天她忙的,可都没怎么理他了。

“景儿,你说小皇姑为什么把婚礼办的这么简单啊?”肖云滟虽然没跟迎亲队绕城三圈,可她也是直到迎亲队伍流程的,也就撒撒钱,与民同乐一下而已。

来到太庙后,也没别的,就是拜完天地,新郎牵走了新娘,留下一群懵逼的皇室贵胄。

至于洞房花烛夜……咳咳!就香疏影那没解毒的身子,压根儿就是没戏。

再者说了,他们可还没有到互相表白的地步,凭宫姻娜的骄傲,是不可能放下身段去主动与香疏影亲热的。

至于香疏影?那就是一淡定的大神,指望他主动点,还不如指望唐僧破戒留女儿国呢!

宫景曜不想理别人家的事,她就想让她理理他行吗?都两天了,他白天见不到她人也就罢了,晚上她还不归家,知不知道他一人睡张大床多寂寞冷清?

肖云滟清楚的感受到身边人散发的幽怨之气,她抬手默默鼻子,自知理亏,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回去任他撒火好了。

花轿出了太庙大门,一路迎着秋日凉风前行。

今日,晴,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喜气洋洋。

宫姻娜坐在花轿里,竟是莫名的紧张不已。之前在太庙被人围观拜堂她没紧张,一路绕城三圈与民同乐她没紧张,如今与香疏影一起回紫凤宫的路上,她倒是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了。

香疏影也好不到哪里去,表面越是平静,内心便越控制不住的紧张。

别人成亲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他成亲……很古怪。

因为,他一路上都在默念静心咒。不念静心咒,他一定难安安稳稳的回到紫凤宫。

而此时坐轿回到含冰殿的一对夫妻,却是黏糊的紧,就差把这堆点燃的干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了。

肖云滟快窒息的偏过头去,搂着这个把她推在房门后的男人,她气息不稳的皱眉道:“你慢点,疼啊!这是肉,不是你吃的包子。”

靠!禁欲一段日子的男人,真是恐怖。

不用说,她脖颈于锁骨上一定是一片狼藉,这人属狗的,逮住哪儿啃咬哪儿,没轻没重的……她都想踹人了。

宫景曜修长的手指勾住她襦裙系带,轻轻一拉,系带的蝴蝶结散开,他大手顺着她腰侧摸上她后背,指尖勾住她背后绕的一圈系带一拉扯,她身上的襦裙便瞬间落在地上。

肖云滟脸颊绯红的半瞌眼眸,襦裙掉落在了脚边,大袖衫与襦衫也被扒了下来,当她只剩下抹胸和长裤时,双脚骤然腾空,她下意识忙伸手勾住宫景曜的脖子,脸上羞红一片,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直勾勾的瞅着人,带着一丝羞涩,一丝娇嗔,融成一抹妩媚柔情。

宫景曜抱着她疾步走向床榻,刚把人压在身下亲上红唇,外面急切的敲门声就不适时的响起了。

肖云滟望着他怒气的眸子,没忍住笑了。

宫景曜瞪她一眼,决定不管外面的敲门声,低头又吻上她红唇,带着惩罚性的撕磨啃咬,双手与她十指相交,按在她头两侧,任她如何摇头躲闪,都躲不开他的惩罚索取。

肖云滟眼神迷离都望着床顶,她觉得,她撑不住了,快要被吻晕了。

“别理会他们,看着我,说你爱我。”宫景曜一手描绘她眉眼,亲吻落在她嘴角、脸颊、鼻梁、眉目之上,温柔爱怜,炙热如火。

肖云滟那还有空理外头的人啊!她脑袋晕乎乎的觉得都耳鸣了,这时候得点空,她就知道如缺氧的鱼儿急促呼吸着,那还有心思理周围的事物啊?

幔帐落下,掩去帐内两抹纠缠不清的身影。

宫景曜的衣物一件件的被丢出去,接着是肖云滟的衣物,之后是他们彼此的衣物,纷乱的一件件被抛出粉色绣白梅花的幔帐外去。

“云姐姐,我来了,你开开门啊!”尤峰的声音在外头兴奋的响起:“云姐姐,我今天收了好多红包,好多钱啊!我请你和景哥哥一起去鸳鸯楼吃饭啊!”

“三少,不能进去,太上皇和皇妃娘娘正在休息呢!你随老奴来,老奴带你去花园看波斯猫和孔雀大战,可精彩了。”林公公在外拉着尤峰的手臂,他就差顺地拖对方了,可这少年池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力气?他使出吃奶得劲儿了,怎么还是拉不动他丝毫啊?

“我不想看笨鸟和蠢猫打架。”尤峰皱着眉头,站的那叫一个笔直如修竹,任由林公公使尽全力也拉不动他分毫,下盘稳。

林公公拉了一会儿,实在拉不动,他还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平滑如镜的地上了。嘶!真是立秋了,这地还真挺凉。

悠悠和闲闲挡在门口,手中笛子当武器,竟然和尤峰动起手来了。

尤峰皱眉和她们对了两招,便后退了两步双手背后看着她们说:“君子不与女子斗!我是男子汉,不打女人。”

悠悠和闲闲觉得她们被人轻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喂,我说了我不打女人的,你们别逼我。”尤峰眉头紧皱,悠悠和闲闲的武功虽然不错,可在他手里真不够看的。

“哎,别打,别打了啊!”林公公觉得尤峰不是轻蔑悠悠和闲闲,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尤峰的确没有丝毫轻蔑悠悠和闲闲,只是他大哥说的,女子是用来怜惜的,不是用来揍的。

当初他要是打女人,聂瑶肯定跑不掉。

“哎哟!我的祖宗哎!你们别打了,小心打碎了东西……皇妃娘娘收拾你们啊!”林公公可没办法了,他又不会武功,贸然上前劝架,被揍的可能就是他了。

尤峰仗着内力深厚轻功好,闪躲几圈下来,就伸手了点悠悠和闲闲的穴道,皱眉不满的嘟囔了句:“都说不打女人了,你们还逼我,我要找云姐姐告你们状去。”

林公公坐在地上,看了看被定住的悠悠和闲闲,又看到尤峰走过去推门,他忙爬起来去阻止,拂尘都忘了捡了,可还是老胳膊老腿慢了点,门已经开了。

“云姐姐,你们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呢?我喊你们都不理我。”尤峰委屈的嘟嘴走进去,看到床边丢了好多衣服,他几步走了过去,皱着眉头道:“为什么要把衣服乱丢?不怕丢地上会弄脏吗?”

宫景曜已经快气死了,拦都拦不住道臭小子,他到底有多不懂事?回头一定要容野带尤峰去逛妓院长见识。

尤峰看到掀开幔帐一角下了床的宫景曜,他非常认真的把对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他咧嘴一笑很真诚的说:“景哥哥,你好白啊!比大哥还白,像个大白馒头。”

扑哧!肖云滟可在幔帐吼的被窝里笑抽了,尤峰这孩子太会夸人了。大白馒头?嗯!困在华清宫长生殿六年不见天日的宫景曜,的确是很白,白的像粉团捏的一样,不错不错!

宫景曜淡定点一件件穿好衣服,鞋子没穿,外袍没穿,就穿着白绸的亵衣亵裤走过去,伸手抓住尤峰的后衣领,直接把人拎了出去。

“景哥哥,我是来请你和云姐姐吃饭的,不知道你们大白天在睡觉的。”尤峰对宫景曜从来都很乖顺,除非宫景曜和他比武,否则,他绝对不和宫景曜动手。

因为他大哥说了,景哥哥身子不好,让他不要惹景哥哥生气。

这些话,他都一句句的谨记着呢!

宫景曜直接把尤峰拎着丢出了门外去,关门之前对尤峰说道:“去你小姑姑的紫凤宫喝喜酒去,不许再来打扰我和你云姐姐,我们要给你生个小侄儿,乖。”

“小侄儿?”尤峰盘腿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关闭,他有些不明白的沉思,在想小侄儿到底是什么?

“三少,快点起来吧!地上可凉了。”林公公走过去扶起了尤峰,这孩子真是不开窍,也不知道那位风流倜傥的尤大公子是怎么教的,都十一二的少年郎了,怎么该知道都还不知道呢?

尤峰转头看向林公公,不解的问:“林公公,什么是小侄儿啊?”

林公公被尤峰乍然问的一愣,之后便上笑得慈祥道:“小侄儿是孩子,很小的婴儿。”

解释太复杂,估计这孩子也听不懂。

“哦,原来景哥哥和云姐姐是在……”尤峰忽然不知道该找什么词来表达了,造孩子,似乎说来不太好听吧?

“三少,这边请,老奴让人送你出宫?”林公公扶着尤峰,一路送他出去,可不能再出事了。

尤峰出了后殿,就对林公公说:“我自己可以走,林公公再见!”

“三少再见!”林公公笑着目送尤峰离去,只觉得这孩子单纯的可爱,在他清澈的眸子里,你从来不会看到世间的红尘,只因他眼底从没有尊卑之念。

悠悠和闲闲又回到了后殿门口,闲闲在外禀道:“主子,月牙儿来信了。”

“什么,月牙儿来信了?”肖云滟一个激动就扑过去掀开了幔帐,完全忘记此时的自己,光溜溜的不着寸缕,活脱脱一道诱人的甜点。

宫景曜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犹如覆盖了一层阴云。疾步走过去,拉起被子把她春光无限的玉体裹起来,之后又起身去柜子里帮她找衣服。

肖云滟用锦被包裹着身子,只露出一个头,看着外头紧闭的房门,她扬声问道:“月牙儿来信说什么了?”

“龙侍卫说他们已行至凉州,大概十日就能抵达嘉峪关,出了嘉峪关便有敦煌人马护佑他们,让您放心。”闲闲在外回禀着纸条上的大概内容。

“哦,我知道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咱们出宫去喝喜酒。”肖云滟心里真是大松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凉州在哪里,可她知道嘉峪关啊!出了嘉峪关,抵达敦煌也就六七百里……啊!她似乎忘了,古代的马车比较慢的,一个多月他们能从长安抵达凉州已经很快了吧?

嘉峪关到敦煌,怎么说也有好几日呢吧?也不知道中间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她一直觉得,月牙儿对她有所隐瞒,她逃离月牙泉,绝对不仅仅说因为寂寞,可能与敦煌城主府里的人有关。

宫景曜已走到床边为她更衣,手不老实是一定的,吃不到嘴里,还不许他摸两把解解馋吗?

肖云滟皱眉拍开在她腰侧作乱的狼爪,羞红脸瞪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衣裙,她自己下床快速的穿好。

再让他帮忙下去,更衣就要变成宽衣了。

宫景曜站的床边,就那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瞅,腰似乎更细了,胸……好像是长不少。个子似乎也长了,腿比以前更白皙修长……

“哎,往哪儿看呢?下不下流?也不怕长针眼流鼻血。”肖云滟是襦衫也顾不上套了,还是先把长裤穿上吧!不然的话,她可要被某人眼神调戏的没法儿活了。

“龙远带了不少人,月牙儿本身便不弱,只要抵达嘉峪关,天圣教的人自会出现保护她们的圣女。”宫景曜见她把襦衫都穿好了,这下严严实实的没得看了,他转身走到一旁也找了套新衣服穿上。

“哎,你穿什么红色啊?这不是存心抢人家疏影新郎官的风头吗?”肖云滟已经开始陶上襦裙,系着胸前都刺绣玉带了,他倒是会算计,自己当红花,让她配做绿叶了。

绿叶就绿叶吧!反正她也不想太显眼,怕人比人气死人。

宫景曜在赤色圆领袍衫外穿一件紫色大氅,这下不抢香疏影风采了吧?

肖云滟是浅绿襦裙配鹅黄大袖衫,瞧着也不低调啊!这颜色也太清新靓丽夺人眼球了。

“皇妃娘娘,皇上派人来催了,让您和太上皇赶紧坐马车去丹凤门,说是紫凤宫那边的宴席快开了。”林公公在外弓腰低头禀道。

“啊,知道了,这就来了。”肖云滟应了声,就忙转身到梳妆台前,朝云近香髻給拆了,看到旁边有套飞凤金步摇,她拿着梳子就开始拆了发髻从新梳,还是换个堕马髻吧!

宫景曜走到她身后,见她梳个忒费劲,他便拿过她手里的象牙梳子,为她轻柔的梳着柔顺如水的青丝,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为她挽发结髻,手艺都可比林公公了。

肖云滟惊讶的与镜子里的自己对望,真是豪神奇啊!每次她自己梳发髻,都会梳掉好多头发,结果还把发髻梳歪,丑的要死。

可她身后的男人,却为她梳出这么漂亮的发髻,嗯!好男人,都是训练磨砺出来的。

宫景曜弯腰为她插上一支飞凤金步摇,瞧她眉毛淡了,妆也因之前的亲热而花了,嘴唇也有点肿了,瞧着可真不美了。

肖云滟骤然被人捏住下巴,她还真是一惊之下就想咬人。

可是……她好想误会什么了。

“欠我的先记着,回头再找你算账。”宫景曜指尖拈着螺子黛,为她淡扫柳眉,因她的秀丽坊出现的柳眉桃花妆,如今长安许多女子已不在画蛾眉与晕眉,樱桃口也变了,因人的模样而画红唇,倒真是别有风情。

林公公在外可等的有点焦急了,外头人催着,寝殿里的夫妻黏糊着,这要何时才能出门啊?

宫景曜是来了兴致了,为她擦掉了脸上的胭脂水粉,唇脂也擦掉了,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皙小脸,那就是未经雕琢的白玉,美得莹白剔透,越发显得她眸黑似水中黑珍珠了。

波光潋滟,三分羞涩,一分柔情,合成女儿娇媚多情。

肖云滟的眼睛被迫逼上,脸上轻扫过的是水粉,轻点腮边慢晕染的是胭脂,柳眉上的力度上他温柔的爱意,唇上的柔软……等等!柔软?力度?这是他又在吃她豆腐吧?

宫景曜在她睁开那双晶亮的眸子时,他已经在为她点绛唇、贴花钿、戴上金镶东珠耳坠了。

肖云滟第一次被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般伺候,呵呵!为什么她有点脊背发寒呢?

“太上皇,这巳时可快过了。”林公公不得已,又硬着头皮在外笑提醒道。祖宗,再不走,真赶不上喜宴了。

“嗯,你们准备好一切,我们一会就出门。”宫景曜淡淡回应了林公公,为肖云滟带上一只冰种翡翠金镶玉璎珞项圈,着才牵起她的手,让她旋转一圈,他才满意的笑点了点头,真是不错。

肖云滟就他笑得这般满意十足,她抬袖掩嘴笑了起来道:“怪不得有人说,每一个男人都想成为上帝,然后由他们的手,打造出一个夏娃。”

“夏娃?”宫景曜是懂得上帝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可夏娃又是谁?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你以后要是穿到我的时代去,一定饿不死,因为你可以当造型师啊。”肖云滟笑呵呵说完这些话,也不管宫景曜理解多少,她就抬袖掩嘴不停的出门去了。

宫景曜是不懂什么造型师,可他大概理解了一些东西,上帝创造了夏娃,应该是和女娲造人一个意思。

悠悠和闲闲见她们主子如此高兴,又见宫景曜蹙眉沉思出来,她们想,主子一定又捉弄太上皇了。

肖云滟一路笑着出了含冰殿的大门,上了宫内可行驶的单匹马车,她还在笑。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宫景曜掀开车帘钻进马车里,坐在她身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且看她能笑多久。

肖云滟靠着车壁笑了一会儿,肚子有点抽疼了,她才停了下来,抿嘴眼底藏笑意的看着他,伸手去捏他脸颊,因为她想到尤峰说……说他白的像个大白馒头,哈哈哈!

宫景曜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捏着她下巴,低头望着她,神情极其严肃道:“我会给宫明羽最后一个机会,算是我还大哥当初庇护我多年之恩吧。”

“嗯,可以啊!”肖云滟对此没意义,她支持他的决定,也喜欢他的重情重义。

宫景曜早知她不会反对或阻扰他的决定,可他还是在望着她笑着点头时,内心深处还是涌现一股暖流,那是一种庆幸遇上对方的喜悦。

“景儿,我一直不想要一个如同牢笼的婚姻,你既然给了我很大度的自由,我自然也要尊重你的决定。”肖云滟仰头望着宫景曜,伸手抚摸着他肌肤如冰似玉的脸庞,有点微凉,却不缺温度,她眼眸似水的望进他眼里,嘴角微翘,红唇轻启道:“我从不曾有过亲人,也不知对与亲人,会是何种的牵挂滋味。可我心中时刻有牵挂你,如果有人让我舍弃你,我肯定是无法做到的。此心同彼心,我都明白的。”

宫景曜抱着她,低头望着她很柔很柔的眸子,心里是暖暖的感动,唇贴上她的红……

“哎!不行,会花的。”肖云滟忙后撤身子双手捂住嘴,那双防备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眨了眨,在他破功的笑容中,她眼睛直了。

唉!美人多祸水,一笑不是倾国,而是祸人祸国啊!

宫景曜在她可爱的眼眸上亲了一下,也不在和她胡闹了,而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享受这一路上的温馨静谧。

肖云滟唇边的笑意甜蜜蜜的,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他们不分开,她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丹凤门,宫明羽等的都不耐烦了,孙太后更是脸色难看至极。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这么重要的喜宴,他们也难磨磨蹭蹭的到现在都不出现?

颂瑞在马车外伺候着,一看到马车外的轼板上坐在的林公公,他便忙转身走到玉辇旁的车窗下,恭声低头禀道:“皇上,太上皇的六驾玉辂出现了。”

旁边辇乘里的孙太后也听到吕姑姑的禀报了,呵!他们可是够架子大的,让她堂堂一国太后等了他们快三刻,他们当他们是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肖云滟又在唱曲,她故意的,气死他们母子,哼哼哼!

宫景曜坐在宽敞的玉辇里,桌上茶香云烟袅袅,车外玉珞叮咚脆响,他瞌眸养神,听耳边妙音清雅,若空谷回响,如黄莺鸣啼,眼前仿佛能一窥江南莲叶何田田的美景,又好似闻听到了月夜泉边的笛声悠扬。

“花开不倦只为蝶恋香,人逢知己余生不奢望,年华似水载物有轻重,岁波逐流与君泛舟……”肖云滟掀开车帘看了看,他们母子的车驾都在前行了,她心情非常不错的继续唱:“多少情怀飘洒风雨中,只割舍不下依恋的面容,世事无常人生不是梦,地老天荒有你才从容……”

宫明羽在玉辇中听的眉头紧皱,他皇叔越是幸福美满,他就是越是嫉妒不甘心。

凭什么宫景曜当皇帝的时候明月国一片祥和,风调雨顺,万国来朝。

而他当上皇帝这些年,一直勤政爱民日夜操劳不休,可是,明月国还是越来越不好,从开始的年景不好,到如今各地开始出现水涝或者旱灾,甚至是南北边境诸国都开始有了骚动,明显是要犯明月国边境了。

可朝中能用到大将几乎没有,一旦开战,能统兵挂帅之人,也不过只有萧怀与他六叔二人。

可他六叔不可信任啊!

六叔和皇叔走的太近,他又怎知六叔会不会拥兵自重,反过头来帮了他皇叔呢?

孙太后的辇乘里也气的摔了一个杯子,捂着泛疼的肩头,脸色阴沉道:“这个小贱人,一向在宫中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如今出了宫,她还这般不知收敛,嬉笑唱作的成什么样子?当自己是教坊里的狐媚子吗?”

“太后您息怒!肖皇妃不是一直被太上皇惯着吗?一向都是如此,宫里人没少闲言碎语,可那肖皇妃有当回事儿吗?没有,人家活得肆无忌惮着呢!”吕姑姑也是看不惯肖云滟,整日嬉嬉笑笑的,不顾人前也与太上皇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简直是不成体统。

孙太后也是有所耳闻的,有时候他们去逛御花园,肖云滟不想走了,就让宫景曜背着她,这事可不止一个妃嫔宫人看到,整个大明宫的人都知道,知道这位太上皇有多拿她肖皇妃当祖宗惯着。

吕姑姑也不敢多说,毕竟,肖皇妃是所有女人嫉妒的对象,谁让宫里点女人都苦呢?所有人都苦,就她自己过得甜滋滋的,能不惹人羡慕嫉妒恨吗?

“多少尘缘聚散两匆匆,是情缘炙手难解的相逢,世事无常人生不是梦,地久天长有你才感动!”肖云滟一路走来一路唱,坐在宫景曜身边双手搂着他脖子,就在他脸颊上亲了口,然后……她就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好香艳的俏郎君啊!”

宫景曜不用找个镜子来照下,他也知道,他脸颊上定然印着一枚香艳唇印。

“哎呀!别这样看着我嘛!好啦好啦!我帮你擦擦,一定……扑哧!哈哈哈……太俊了,惹得人家心里小鹿都怦怦跳了呢!”肖云滟眨着眼睛给他暗送秋波,不不不!是明着勾引调戏他呢。

宫景曜稳如坐禅老僧,且看她个小妖精能如何勾得他凡心动。

肖云滟拿着手帕为他擦干净脸颊上的唇印,然后……又凑过去在他颈侧闻了闻咧嘴一笑问道:“这衣服上又是熏了什么香?”

“紫述香,好闻吗?”宫景曜偏头嘴角噙笑看着她,她不喜欢熏香,他却习惯了熏香。

六年的囚禁,除了龙远与他,长生殿里再没有人气。

也是那些年,他喜欢上了熏香,至少那些甜丝丝的香气,能让他囚禁的日子不那么枯燥乏味。

肖云滟靠在他怀里,心里却在想,他们两口子是不是颠倒了?宫景曜像个奢侈享受的贵妇,而她却像个在外打拼的丈夫。

“紫凤宫离大明宫不远,你可别睡,小心一会迷迷糊糊的出丑。”宫景曜伸手去刮她的脸颊,捏她的鼻子,挠她的下巴,一直撩她不得安。

肖云滟眯着眼儿任由他骚扰,反正不痛不痒的,她也惯着他一回呗。

紫凤宫

宫明羽和孙太后母子一路饱受摧残,倒不是说肖云滟唱歌难听,而是他们被那对无良夫妻气的。

就没有这么腻人的,他们甜蜜他们的,就不能不吭声吗?

肖云滟与宫景曜手牵手,踩着下车梯下了车。

孙太后也在吕姑姑的搀扶下下了车,一下车,就看到肖云滟挽上了宫景曜的手臂,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宫明羽一下车,抬头也被腻的牙倒。他这个皇叔,可是越来越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

不过这样也好,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终有一日,肖云滟会成为一把摧毁他皇叔的利刃。

宫景曜已与肖云滟携手走进了紫凤宫,门口的管事的在一声声通传,他们进门后,便顺着一侧走进去。

今日的喜宴在沁心水榭,也没有多少客人,全是皇室族人。

至于其他官员?则被安排在了前院。

而香疏影请的客人,皆在香府宴请。

为了彰显寻香公子的阔气,长安城所有的大酒楼小饭馆,或者是各类菜馆,甚至连街边小摊,都被包了。

三日流水席,只要是祝贺一句“朝阳大长公主与香公子百年好合”,便可以随意在各处吃饱喝足。

就连城中的乞丐都吃的肚儿圆,找个屋角树下乘凉剔着牙。

更有大米派送,全是发给乞丐过八月十五中秋节的。

这一点,肖云滟没心疼,宫姻娜也没心疼,就水芙蓉心疼坏了。

败家子,这要是一辈子娶个三妻四妾的,那还不得倾家荡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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