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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一百八十二章:放狗咬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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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夫人和言玉荷被请进了含象殿,韩淑妃热情的招待了言夫人。

言夫人别的不敢说,这小孩儿衣服做的是极好的,韩淑妃找她算是找对了。

韩淑妃也是被逼无奈,想林宝儿是什么东西?也配让她亲手给她的孩子做衣服?可圣命难为,她也只能虚心请教言夫人,这孩子的小衣服要怎么做,孩子穿着才舒服。

言玉荷本来还不明白韩淑妃把她也宣进宫里来是为何事?如今手执一支笔的她,总算明白了。

原来是听闻她丹青画的好,故而请她陪嫡母一起进宫来描图样的啊?这下她就放心了。

想她一路上,也是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唯恐入宫会出什么事。

如今好了,她总算能安心了。

韩淑妃身边的一名宫女,眼神忽然有些诡异的看向一旁文雅静坐的言玉荷,又转头笑语轻柔道:“娘娘,这言二小姐一人枯坐也怪乏人的。”

“嗯?”韩淑妃手中还拈着一根针,抬起头来看向一旁乖巧静坐的言玉荷,她笑容温柔道:“雯儿说得对,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言玉荷忙起身,低头规矩行了一礼道:“臣女并不枯燥,劳娘娘挂心了。”

韩淑妃是真挺喜欢这位言二小姐的,可比那言采懂事多了。

而她也已猜到皇上要打什么主意了,凭言玉荷的容貌才情,一旦入宫,她可就更没有得宠的机会了。

故而,她让雯儿带言玉荷去了御花园,只要路径御花园那条路,看这个时间点,必然会遇上近日习惯去御花园遛狗的凤兰王。

对了,宫星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狼犬,这几日遛狗遛的勤快着呢!

其实宫星曜是真不喜欢养狗,可他打听过了,听说央金公主特别喜欢狼犬,他想送胭脂水粉央金公主不会喜欢,那就投其所好送条狗好了。

这件事宫里很多人都知道,韩淑妃便是利用了宫星曜的遛狗习惯,想借宫星曜的手,坏宫明羽的好事。

唉!也是不巧,这肖皇妃最近也不知再忙些什么,已经两日未回宫了。

要是肖皇妃在宫里,这事也就不用麻烦凤兰王了。

雯儿已被宫明羽收买,她一路带着言玉荷前去御花园,实则却是打算从御花园一处,忽悠着言玉荷上钩。

言玉荷一路走来,心里莫名心慌的难受,她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翠袖一路搀扶她家小姐,这鹅卵石小道儿太难走了。可是,小姐这是怎么了?忽然抓的她手臂好疼啊!

言玉荷越是跟着雯儿走,越是脸色苍白,她对翠袖使了个眼色,之后便故作镇定自若的道:“雯儿姑娘,我看也不用再逛了,这处风景就挺好的。”

雯儿已带言玉荷到了接头地点,听言玉荷说不想走了,她嘴角勾起冷笑,在转身时低下头,语气恭敬道:“言二小姐若是累了,可去前方亭中稍作歇息赏景。”

“也好。”言玉荷是真不想再走了,她心知宫明羽对她存了什么心,故而,入宫后,她一直很担惊受怕。

如今雯儿这般古怪,她心里就更是忐忑不安了。

雯儿带着她们主仆向前走了走,拐个弯又走几步,面前豁然开阔,繁花簇簇,那假山堆石上,建着一座有着美人靠的四角方亭,亭中有石桌石凳供贵人歇坐。

言玉荷在翠袖的搀扶下,提裙拾阶而上,来到亭中,端庄娴雅的坐在一个石凳上,执帕擦拭了下额头上的薄汗。

翠袖在一旁手执牡丹绣扇,轻柔的扇着凉风。她也觉得心里莫名慌的难受,这宫里很大,人心更是深不可测,她就觉得雯儿不像个好东西。

雯儿在一旁垂首乖巧立着,她知道,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来人是皇后身边的人,言二小姐一定会跟对方走的。

果然,不过一盏茶功夫,便有三名宫女到来。

为首的女子穿的特别体面,一看就是身份不低的宫女。她款步走过来,在亭外笑意盈盈的行了一礼道:“奴婢秋婵见过言二小姐,皇后娘娘有请言二小姐紫籣殿一叙。”

“皇后娘娘?”言玉荷缓缓起身,在翠袖的搀扶下,她提裙款步走下亭子外的石阶,来到铺着鹅卵石的地面上,她打量这面带微笑的宫女几眼,方才唇含浅笑道:“有劳秋婵姑娘带路了。”

她看到对方腰间垂挂的的确是皇后宫里的令牌,想来是陈皇后得知她入宫之事,怕她会出事,才谴人来请她去紫籣殿暂避一避的吧?

“言二小姐请!”秋婵面带微笑做出请的手势,回头对雯儿点头一笑,算是给她打声招呼了。

言玉荷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她是韩淑妃请进宫的,皇后娘娘要请她过去一叙,秋婵与韩淑妃身边的人打声招呼,也算是礼数。

雯儿在言玉荷她们离开后,她唇边勾起诡异的笑,出了亭子,便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言玉荷一路跟在秋婵她们几人身后,对于后宫个殿她并不清楚,路自然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也不过是几个有名的宫殿罢了。

秋婵见前方走来二人一狗,她忙垂眸掩下眼底的心虚,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奴婢拜见凤兰王殿下!”

“拜见凤兰王殿下!”言玉荷身后的两名宫女,也低头规矩的行了一礼。

宫星曜手里牵着狗,身后跟着小顺,见到这样一行人,他便随口问了句:“她们是什么人?”

他认识秋婵,这是皇后身边的一名女官,是什么职位,他是记不清楚了。

秋婵垂首恭敬回道:“回王爷话,奴婢正要带言二小姐去面见皇后娘娘。”

“言二小姐?”宫星曜皱眉看向言玉荷,良久后,他才不敢确定的问了句:“你是言素家的女儿?”

“回凤兰王殿下,臣女正是。”言玉荷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对这位凤兰王的事,她也略有耳闻过。

“哦!”宫星曜也就淡淡又看了言玉荷一眼,之后,便牵着狗走了。

他知道,陈玉要娶言玉荷了,陈皇后算是要提前见见未来大嫂,也属正常。

“奴婢恭送凤兰王殿下!”秋婵低头又行礼,心下暗松口气,还好凤兰王没有再多加追问。

之后,她带着言玉荷主仆,走的便是清静的僻静宫道了。

毕竟这事风险大,她可不想再遇上什么人,徒增麻烦了。

宫星曜是走出一段路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反正他也走累了,索性找一处精致不错的地方,牵狗坐了下来,看向小顺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言二小姐因何进宫,皇后娘娘又为何要见她。”

“是。”虽然小顺心里也很疑惑不解,王爷为何如此关心那位言二小姐?难不成,王爷看上这位言二小姐了?

宫星曜枯燥的背靠假山打瞌睡,脚边趴着一直威风凛凛的大狼狗,一人一狗,惬意的晒太阳睡着觉,睡的特别香。

小顺脚步急匆匆的跑回来,脸色红彤彤的,额头鼻尖上都出汗了,他伸手轻轻的推了推他家王爷,语速急切的皱眉道:“王爷,你可能猜准了,言二小姐没有去紫籣殿,而是被秋婵骗去了望仙台。”

“望仙台?遭了!”宫星曜闻言便是脸色一变,猛然站起身来,举步便跑向望仙台方向。原来秋婵绕了一圈,就是为了迷惑言玉荷和众人啊!

“王爷,您慢点……”小顺在后追着,很快,狗就跑到他前头去了。

狼犬的速度很快,那怕是宫星曜运起轻功,它也在下方追得上。

小顺是追不上了,太监本就体虚,他又没练过武,怎么可能会跑得过他们一主一兽啊!

望仙台

翠袖被拦了下来,上去望仙台的人,只有秋婵和言玉荷二人。

言玉荷暗自攥紧手里的丝帕,她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会在这望仙台见她?难道,她又被骗了吗?

秋婵带言玉荷上了望仙台,她便低头退下去了。

“秋婵姑娘……”言玉荷回身想要喊住秋婵,可却骤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她忙转过身去,一见那一袭明黄龙袍,她便是诚惶诚恐的低头跪地拜道:“臣女拜见皇上!”

“言二小姐,免礼。”宫明羽已挥退所有人,初次一见这位言二小姐,果真是秀外慧中,端方娴雅,难得的如画美人。

言玉荷缓缓起身,低头立在一旁,宽袖下的丝帕被她双手紧紧的攥着,骨节都泛白了,眼中更满是惊慌惊恐之色,声音却尽量保持平静道:“臣女不知皇上在此,冲撞圣驾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宫明羽这般看着言玉荷,心中是更为满意了。可惜啊!他看中的颜如玉,竟然被他人捷足先登抢去了。

而这个人偏偏是陈玉,那可是他的大舅子,他如何能明着与他争女人?

可他得不到女人,便是毁了,也不会便宜了其他男人。

言玉荷见宫明羽在一步步的靠近她,她心下更是慌乱如麻,冷静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一丝颤意道:“既然皇后娘娘今日有事,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宫明羽在言玉荷转身要走时,他已长臂一伸,搂紧了言玉荷的脖颈,在后凑到她耳边阴测测道:“皇后凤体欠安,连朕也很难见她一面,更何况是你?言二小姐,聪慧如你,此时此刻,你难道还想自欺欺人吗?”

言玉荷痛苦的仰着头,窒息的感觉,使她心中更加慌乱惊恐。她知道宫明羽不会当场杀了她,可他如今已把话挑明了,定然是不会轻易放她安好离开的。

父亲,女儿该怎么办?您那样煞费苦心想保全女儿,如今看来,终是要白费您一片苦心了。

宫明羽点了言玉荷穴道,抱着她走向一张罗汉床前,将人放下,他俯身压了下去。

言玉荷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眼角有痛苦的泪水滴落。父亲,女儿无法承受这一切,您原谅女儿的不孝,对不起!

“汪!”

“滚开!”宫星曜怒吼的声音直冲望仙台,下方的人拦不住他,也没人敢放箭射他。

毕竟,他可是皇上嫡亲嫡亲的亲叔父啊!

那个敢不要命的伤害他?不怕太皇太后要了自己的狗命啊?

“汪!”宫星曜这只狼犬体型很大,四肢健壮,叫起来特别凶,连殿前侍卫也怕它,它一路飞奔顺阶梯趴上望仙台,一路都在为它主人壮声势的凶狠的狂吠:“汪!汪汪!”

宫明羽一听这凶狠的狗叫声,他就是一阵头疼,也是顾不上言玉荷了,他起身整理仪容,便疾步走出去,就想拦住那一人一狗。

宫星曜一路直闯上望仙台,见到一脸不悦的宫明羽,他是怒极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骂道:“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宫明羽!我当初是瞎了双眼,才帮你这个不成器的……”

“七叔,请慎言!”宫明羽也是气急了,才会冲宫星曜这个叔父吼,这也是他头一次对宫星曜斥吼。

宫星曜已是气的脸色通红,最后,一甩袖不在指他了,而是直接往里闯,见到言玉荷衣衫完整的躺在罗汉床上,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走上去,隔空弹指一气力,为言玉荷解开了穴道。

言玉荷缓了片刻,才有力气坐起来,她扶着罗汉床扶手,艰难的站起身来,感激的看向宫星曜,如果不是他来,她这一身清白可就毁在今日了。

宫星曜看着面容苍白无血色的言玉荷,皱眉问了句:“能自己走吗?”

言玉荷抿唇点了点头,她只是因为害怕软了腿,如今恐惧逐渐消除了,她身上的力气也就回来了。

宫星曜见言玉荷可以自己走,他便转身走了出去,怒瞪宫明羽一眼道:“敢拦我带人走,放狗咬你。”

“汪!”蹲坐一旁的大狼狗,恶狠狠的凶叫一声,可真是会为它家主人壮声势。

言玉荷低着头,小心翼翼跟在宫星曜身后,头也没敢回的离开了望仙台。

惊魂一梦,险之又险,还好最终得贵人相助,使她这次得以逢凶化吉了。

可这样的的幸运,也不知能否一直都有。

宫星曜走了,大摇大摆离开的望仙台,开道的是他家的大狼狗,暂时还没有名字。

宫明羽在望仙台上气的吐血,他这个七叔,和他永远不亲,胳膊肘总往外拐。

宫星曜可没时间一直帮忙看着言玉荷,所以,他只派小顺去含象殿打了声招呼,便送言玉荷出了宫。

出了宫门,言玉荷对宫星曜行了一个大礼,感激他道:“臣女多谢凤兰王殿下相救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叩头以示感激。”

“言二小姐请起,你父亲本就与我大哥乃知交好友,我今日帮你,也是应该的。”宫星曜只伸手虚扶言玉荷一下,毕竟男女有别,他总不能真冒犯的去搀扶人家姑娘起身吧?

翠袖在一旁搀扶起她家小姐,她虽然不知道望仙台出了什么事,可看小姐这般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她便也已心知,见小姐的一定不是皇后娘娘。

至于是谁?她却不敢去猜想。

事关小姐闺誉,今日之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半句,这一点她还是懂得的。

宫星曜送走了言玉荷主仆,转身就怒气冲冲的回了宫,身后还跟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

宫明羽心情十分糟糕的回了紫宸殿,可刚喝一杯茶消消火,他这个糟心的七叔就来了。

宫星曜一来,就瞪了颂瑞一眼道:“带人下去,本王有话要与皇上单独谈。”

颂瑞也是挺为难的,他看向了宫明羽,在宫明羽无奈的点头下,他才挥手让紫宸殿所有宫人都退下去,他自己也出了门,并且贴心的关上了沉重的殿门。

唉!七爷这样生气,和皇上吵起来是正常的。

就怕啊!七爷会动手打皇上,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啊!

宫星曜的确打了宫明羽,没打脸,只给了他肚子一拳头,打完就走,特别潇洒。

宫明羽捂着肚子弯着腰,他这个七叔绝对不是亲的,就没见过这么亲疏不分的叔父。

颂瑞在宫星曜走了后,便急忙跑进了殿里,见皇上脸色发青的捂着肚子,他可是惊恐万状的扬手喊了声:“快宣太医!”

祖宗喂!怎么真把皇上给打了啊!

宫明羽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竟然会被人一拳给打的疼晕了过去。

而这个欺君犯上的人,他还杀不得,真憋屈死他了。

肖云滟被宫景曜抓回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可回来后,在用晚膳的时候,还是听碧宁说了白日发生的一些事。

肖云滟一听宫星曜揍了宫明羽一顿,她立马拍手叫好道:“七哥这回可是真英雄了,那丫的就是欠揍,我早就想揍他了,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宫景曜一旁蹙了下眉头,宫明羽行动的太快了,真是令他们防不胜防。

“喂,你想什么呢?”肖云滟总觉得他最近心事很多,可问他,他有总说没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宫景曜回神看向她,轻摇了摇头,随之说道:“言素只有两个女儿,言采已经毁在了宫明羽的手里,言玉荷今日又差点……宫明羽这就是在自掘坟墓。”

“他本来就是在作死。”肖云滟执筷吃了一口菜,咀嚼了两下,又看向他问了句:“对了,许久没有南诏那边的消息了,他们的国乱休止了没有啊?”

“不知道。”宫景曜赌气道,就知道关心那个南蛮子,她怎么就不多想想他?她见谁家夫人一两日不归家的?连个口信都不给他传一个,就一点不担心他会为她坐立不安吗?

肖云滟冲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这么酸的人,都多久了?还吃着阿良的醋呢?也不怕酸死。

宫景曜心情不好,赌气不吃饭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闹脾气谁都不见。

肖云滟平生第一次被人关在门外,她气的撸起袖子狂拍门喊道:“姓宫的,你给我把门开开,胆儿肥了是不是?开门,你给把门开开,姓宫的,你给我开门,开门,开门!”

悠悠和闲闲在一旁看的缩脖子,这样拍下去,手就不疼吗?

宫景曜坐在房间里,淡定的不得了,跟老僧入定一样,纹丝不动。

肖云滟拍了一会儿门,果然手疼了,她甩了甩掌心泛红的手,狠狠瞪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扭头就走了。

不让她进房拉到,含冰殿那么多屋子,她就不信她找不到一个睡觉的地方。

宫景曜压制了体内的蛊毒后,起身去开门,门口就剩下苦着一张脸的林公公了。

林公公纵有千言万语想劝他,最后也不过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转身离开了。

主子的事,还是让主子们自己解决吧!

宫景曜站在放门口眉头紧皱,一手掰碎了一块门框木,一甩袖出了门,怒气冲冲的去抓那个又敢让他独守空房的女人。

肖云滟让人收拾了一间房,赶走了要陪她的悠悠闲闲,她是脱了衣服,就舒舒服服洗了个花瓣澡,香喷喷的爬上床拥被睡觉。

啊!一个人睡大床,自由自在好舒服啊!

宫景曜带着满身怨气而来,一脚踹开了房门。

肖云滟从床上爬起来,扭头就看到了某人又一脚关上了房门,她勾唇笑了笑,摆出了风情万种的诱人姿势,对他抛了个媚眼道:“陛下晚上好啊!”

宫景曜黑沉着俊脸走过去,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等他坐在床边后,还是没舍得掐死她,而是把她抱在了怀里,恶狠狠的用吻惩罚她的不乖。

肖云滟可不怕他的如火热情,两天没沾身了,她可想死他了。来吧!姐的美人儿,姐可要好好宠幸宠幸你啊!

宫景曜被扑倒在床,对于身上这个比他还猴急的女人,他勾唇无奈一笑,挥手熄灭了烛火。

幔帐放下,两条身影纠缠,暧昧声起,飘入夜色之中……

言府

言玉荷的事,令言素十分动怒。对于言夫人,更是做了惩罚。

言夫人自然是十分委屈,想她又怎会知道宫明羽打着这样的主意?她也是被骗进宫里去的好吗?

言素与言夫人夫妻多年,他又起会不了解言夫人的为人?

言夫人见再喊冤也是无用,索性就不喊了。她的确想看到言玉荷倒霉,凭什么她的采儿如今成了有罪在逃的通缉犯,而冯紫菀不止自身被抬成了平妻,连女儿也说了陈家那样一门好亲事?

陈家人丁单薄,几代人都是一根独苗单传,也就陈玉这一代多了个姐姐,可说是在整个长安城里,都找不到这样好的婆家了。

更何况,陈家又出了陈皇后,陈玉自己也争气,陈家二老也不是事儿多的人,谁家女儿嫁进门后,那可都是掉到福窝里了。

这也就是,言夫人为何如此想言玉荷被毁的原因,她的采儿没落好,言玉荷就要落的比她女儿还要惨才可以。

言素之后去看了言玉荷,安慰了言玉荷几句:“一切你都莫要担心,爹会处理好的。”

“女儿明白,谢谢父亲。”言玉荷是真的很谢谢她的父亲,父亲为了保全她,真的做的很多事。

与帝王作对,那该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别说是为了一个女儿了,就算是为了家中独子,又有几人敢与皇上这般作对?

“莫要胡思乱想,让你母亲多陪你几日,早些休息吧!”言素说完这些话,便伴着夜色离开了。

冯紫菀一直陪在女儿身边,这回的事,可真是让她好害怕。如果不是凤兰王及时赶到救了玉荷,她真的不敢去那后果。

她的女儿她了解,那是宁死不屈的性子啊!

“姐姐,母亲!”言宁知在言素走后他才来,因为听闻姐姐在宫里差点出事,他这大半日都担心的不行。

可白日人多眼杂,他也没敢来看姐姐,只能趁着晚上,跑来看看姐姐是否还好。

冯紫菀一见到儿子到来,便招手让他到身边来。

言宁知也不过十五岁,眉眼虽然还没有完全张开,却已有几分神似言素年轻时候的翩翩风度。

言玉荷见到弟弟也是高兴的,母亲说得对,她比起言采和言知非都好多了,至少她还有胞弟,以后多少都能彼此照顾下。

言知非是府里另一个如夫人的儿子,如今也已是十三岁了,在外求学未归。

言宁知来到床边,单膝跪在脚踏上,仰头望着依旧慈爱美丽的母亲,又看了看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休息的姐姐,他心中很是难受。

冯紫菀摸着儿子的头,慈爱温柔道:“宁知,你要快点长大,只有等你长大了,你才能保护好你的姐姐。”

“儿子明白。”言宁知出外多年,见识多,眼界开阔,可是……父亲比他苦太多了,长安的水太深,都快把父亲给淹没了。

以后,他要好好帮助父亲,一定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撑起整个言家,让言家回到从前无人敢欺的盛况景象。

“弟弟莫要冲动,一切听从父亲的。”言玉荷虽然不知道父亲在帮谁做事,可她依稀觉得,父亲忠于的人不是宫明羽。否则,父亲不会这般千方百计的阻止宫明羽逼她入宫。

为了父亲的大事,她绝对要忍,弟弟自然是也要忍耐的。

言宁知望着床上的姐姐,笑容明朗道:“姐姐放心,我绝不是少年狂妄之人。好了,我要走了,母亲好好陪着姐姐吧。”

“嗯,早些回去休息吧。”冯紫菀爱怜的目送儿子离去,回头再看女儿,又不免叹一声气:“你一日不嫁入陈家,便是危险一日,唉!”

“母亲……”言玉荷握住了她母亲的手,虚弱的笑着安慰她道:“只要陈家不退婚,女儿早晚都会嫁入陈家。至于今日之事……女儿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千防万防,都不如你和陈玉的亲事早早办了的好。”冯紫菀深知帝王权利多大,只要他想要一个女子,总有办法能到手的。

也就老爷设想周到,才为玉荷寻了陈家这门亲事。

否则,玉荷若随便嫁一个人,恐以后日子依旧难安宁。

陈玉得知此事后,便暗中去找了陌缘君,宫明羽做的太过分了。

容野也在陌府里,闲来没事,寻友喝点小酒解解闷。

陈玉自到来,陌缘君亲自把人迎进了一座水上香榭里,先给陈玉倒了杯酒,这才开口问道:“接下来你决定怎么办?”

“尽快娶玉荷进门。”陈玉脸色极其不好看,端杯仰头饮了一杯酒,脸色泛起淡淡红晕,一双清润的眸子,此时也泛红带上血丝,好似要杀人一样。

陌缘君和容野都沉默了,这事换做任何人,都是受不了的。

更何况,这个要欺辱他妻子的男人,不止是他的君上,更是他的亲妹夫啊!

宫明羽这事办的,当真是太不厚道了。

陈玉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显然是要借酒浇熄怒火。

陌缘君和容野也不阻止他,反而是陪他碰杯对饮了起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陈玉喝的醉倒了,被容野和陌缘君一起架着送回了家。

陈老爷年轻的时候是个绘山川地理图的好手,结果把眼睛搞坏了,五十多岁不到六十,眼神儿就不好使了。

他夜里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就看到他儿子左拥右抱进了居所,那大红的衣裳,该不会是什么不正经地方的姑娘吧?

这事挺大的,他就忙回去喊来了他家老伴儿,让陈夫人帮他瞧瞧,这两个红衣姑娘,是不是那风尘女子。

陈夫人本来都卸妆要睡觉了,结果,被溜达回来的陈老爷子又给拉了出来,连衣服都不让穿好,披个披风就跑来了他们儿子的院落。

陈玉自幼到处求学,早年身边还有个书童,如今却是真孤家寡人一个了。

院子里伺候的人,白日来打扫,晚上就回了下人房。

偌大的院子,黑漆漆的,空荡荡的,显得特别的清冷寂寥。

陈老爷眼神是不好,可模模糊糊还能看到些东西,比如昏黄的灯光。

陈夫人同陈老爷一起偷偷摸摸进了儿子的居所,在房门外偷听偷看,她家老头子眼神不好,只能是她伸手捅破窗户纸,眯起一只眼睛往室内看了看,一看之下,她就没好气瞪了她家老头子一眼,这是什么姑娘?明明就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

陈老爷是眼神不好晚上看不清人模样,可他耳朵不背啊!听听,这房间里都是什么声儿啊?

陈夫人也是听的老脸一红,他们儿子都快娶亲的人了,怎么好死不死的,居然这时候搞起断袖来了呢?

房间里的陈玉喝的醉意朦胧的,拉着陌缘君的手,就搂着人不撒手的说:“我喜欢你,要你做夫人,谁也别想抢走你……我喜欢你!”

陌缘君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想出门倒霉踩了狗屎一样。鬼才稀罕他喜欢呢!还娶他当夫人呢,他可真当自己脸大。

容野在一旁闷笑不止,在陌缘君凶狠瞪眼下,他勉强收了笑意,弯腰凑近陈玉柔声哄道:“小玉玉乖,先松开小君君,等你躺好了,再让小君君陪你睡哦。”

陌缘君没好气的踹了容野一脚,这个家伙说什么呢?找死是不是?

陈玉果然撒了手,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在容野要放手时,他就一把拉住了对方的衣袖,醉意朦胧的勾唇笑说:“你答应陪我睡的,别想说话不算话……逃走。”

这下轮到陌缘君袖手旁观看容野笑话了,该!让他之前幸灾乐祸,这下遭报应吧?

“喂,帮个忙拉开他啊!”容野这辈子是采花无数,可是,他却是平生头一次被个男人强抱啊!

陌缘君双手抱臂,勾唇挑眉笑看着他,想他容野公子采了一辈子花,也是活该被人采一回了咯。

“谁?”容野虽然和陈玉在床上拉拉扯扯的,可他当贼多年的警惕性却很高,之前就发现外头有人,可他听着对方没内力,步子也听着不像年轻人,便没有提醒陌缘君。此时为了他的解围困,也只能把这二人抛出了。

陌缘君动作极快,一指点晕了喝醉酒的陈玉,一手拉着容野就跳窗跑了。

陈老爷和陈夫人见他们走了,他们二老对视一眼,便一起推门冲进了房间,小跑到床边,见儿子安好无事,他们才松了口气,还好儿子这次是有惊无险。

之前那两个红衣男子,武功那么高,一看就不简单。

说不定,还是专采男人的采花贼呢!

陌缘君和容野要是知道,他们好心把人送回来,竟然会把人当成采花贼,他们指不定就把陈玉给随便丢大街上了。

翌日

陈玉一大早刚起床梳洗好,陈家二老就把他叫了过去,直接和他说了今儿去言府下聘的事。

陈玉当场就愣住了,二老不是之前一直对这门婚事不太喜欢的吗?怎么如今……忽然这么急切的拉着他去言府下聘了呢?

陈家二老是有苦难言,与其让他们儿子被男人采了花,他们宁可随便娶个儿媳妇回来,至少儿媳妇是个女人,还能给他们生大胖孙子呢!

陈玉一头雾水的被拉着出了门,下聘的排场很大,聘礼准备的很充足。他就心里纳闷了,他爹娘什么时候把聘礼准备好的啊?

陈家二老昨夜回去后,那就是没睡觉,连夜让人去准备好了聘礼必须物。

之后,陈夫人一咬牙,就把当初自己的嫁妆全捯弄出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聘礼这么充足的原因……

------题外话------

我肿么可能是后妈,瞧!七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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