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彭欣看来,越是沉默就更让人担心。唐路如此追求韩北雁,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作为女友的芬奇,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如果真的断绝了关系,为啥还要结伴同行呢?他为了这姑娘舍尽脸面肯出巨资,到底隐藏着哪些秘密呢?
其结果大概只有两条,二位把前段相处的感情一笔勾销了。作为精神赔偿似乎也说得过去。另外可能私下里做出了承诺,唐路的所有举动,都在试探韩北雁的话是否算数。在别人看来,确实太荒唐啦。但放在这个喜欢搞恶作剧的小子身上,显然不足为怪啦。
但终究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现在谁也很难看得透。按自己的想法,当然希望那两个人能够结成夫妻。这样似乎北雁姑娘还存在一线活路。否则的话,那可真的就要被逼上悬崖啦。因为她几次悲观的表露,让谁都心中如同重重地压了块铅。
现在斜纹布提出了这个难题,真的使本来就很微妙的人际关系,又蒙上一层帷幕。他和芬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来这里目的为啥?更加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但对于具体起始缘由,唐路肯定知道内情。并且配合如此默契,充分说明其中的奥妙所在。
这一切问题,现在还只是推测,谁也无法下最后的断言,就等待静观其变吧。到任何时候,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保证韩北雁不能受到半点伤害。如果发生意外,怎么去面对她的母亲啊。自己的信誓旦旦的表白,同狗放屁有什么两样。
可这个时候,真就没法明说,那样反倒增加了她的精神负担。唐路的行为虽然真假难辨,但对韩北雁来讲,确实面对着别样的考验。难以意料的问题很可能就会出现在瞬间,还是尽量按照既成事实,减轻点压力。度过了困难期,再做打算吧。
于是看着有些沉默不语的韩北雁,故意岔开话题说:“妹妹,也别想得太多。俗称车到山前必有路,出水再看两脚泥。宝盒子捂得再严,总有揭开的时候。还是把心放宽些,我来找你,特意告诉一个好消息,关总经理对这桩婚事表示同意啦。”
韩北雁叹了口气说:“彭欣经理,只怕本姑娘的车到了山前,横着的万丈鸿沟啊。尽管如此,该往下跳的也没有理由后退半步......。”本想再解释几句,担心彭欣的压力太大,才突然打住啦,“姐姐,我母亲是怎样转换态度的?”
韩北雁的想法,彭欣能看不出来吗?可现在讲更多的疑虑,反倒徒生烦恼。于是排解着说:“我的傻妹妹,眼下你的事,全公司几乎妇孺皆知了。关总经理能一点消息没有吗?她嘴里表示再也不插手啦,可心里的惦记程度,仍然超过任何人的,这就是可怜天下母亲心啊......。”
韩北雁流着眼泪说:“彭欣姐姐,我虽然和母亲总是顶牛。表面上看好像冰火难同炉,可实际上每吵一次,反倒觉得那种亲情更浓啦。这里边显然还包含着许多撒娇的成分,近段日子经过冷静思考,才感到过去自己态度生硬,实在有些愧疚。她为了谁呀?闻者足戒吗?真的太不懂事啦......。”随后眼泪汪汪......。
彭欣轻轻地擦去了韩北雁的眼泪,爱怜地说:“妹妹,千万别那么想。咱俩相处才刚刚开始,今后的路还长着呢?从现在开始,就把命合在一起,同生共存啦......。”
随后两个人紧紧相拥着泣不成声......。
正在这时,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两人连忙恢复了正常,韩北雁努力镇定着情绪,平静地说:“请进来吧......。”
走进来的是芬奇,没等坐稳就直截了当地问:“刚才斜纹布来这里了吗?到底都讲了些什么?回去后就抽起了邪风......。”
没等韩北雁吱声,彭欣抢着说:“他到这里没谈别的呀?只是汇报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芬奇有些生气地说:“那怎么回去就像疯狗似的狂吠呢?什么本姑娘要同唐路和好,他就去追韩北雁。这叫什么事呀?谈婚论嫁就像抢干粮夺饼子似的,哪有如此小瞧人的呀?”
彭欣试探着问:“那么说确实有些荒唐,可你是怎么回答的呀?芬奇姑娘这里没外人,有话但讲无妨......。”
芬奇涨红着脸说:“我和他根本就没话,只听一个人磨叨起来没完。实在气不过,才来找你们问问究竟的......。”
彭欣这时候,正想知道芬奇姑娘和斜纹布为什么有如此深的成见,以致到了连话都不说的程度,于是进一步问:“你虽然和他那样,同我们之间还是很处得来的,有啥想法还请直言相告......。”
芬奇气呼呼地说:“可以呀,斜纹布追谁,属于他的自由。唐路和哪个结婚,更是自己的权利。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谁也别想把本姑娘夹在中间当球踢......。”
彭欣再次试探着问:“既然斜纹布先生态度那么明确,你对他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呀......。”
芬奇气愤地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也不会眼气。本姑娘哪怕撕成碎片喂猪,别寻思再占到半点便宜......。”
彭欣分析着说:“照这个意思,过去肯定吃了他的亏啦,所以才如此耿耿于怀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哇,就是怎么样也没必要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吧......。”
芬奇自知漏了嘴,连忙把话拉回来说:“我和他没有什么过去,现在更谈不上,以后早就拜拜啦。只是不怕蚊子叮血,但讨厌下嘴前的那阵嗡嗡声而已......。”
这时候韩北雁才有了插嘴的机会:“芬奇姑娘,这就是我的错处啦。当初安排两个连话都不说的人坐对桌,显然很难堪的。造成了尴尬虽并非有意,可还是缺乏周密考虑,本身给你道歉啦......。”
芬奇见她说了客气的话,显得非常认真起来:“北雁经理,那件事不知者,没有理由怪你的,更无需过于自责。咱们兔子弹棉花照直蹦。早就想来谈谈啦,唐路到这里应聘,开始完全出于同情。一再强调,如此重义的好姑娘,要是落在了别人手里,于心何忍啊,才挺身而出的。”
韩北雁有些担心地问:“芬奇姑娘,你的态度呢?眼看着自己的男友拼命移情别恋,能一点想法也没有吗?本身虽然文化低知识少,但成人之美的良心还是有的。否则那还是我吗?”
芬奇平静地说:“北雁经理,千万别这么想。我和唐路早就有交代,咱俩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最后娶谁做老婆,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里,这并非稀罕物件可以互相推让的事情。就像明知道两个人都喜欢,可做新娘的不能两全其美呀......。”
韩北雁进一步说:“芬奇姑娘,假如没有征婚广告这档子事。你们两个应该早就走过红地毯啦,甚至可能连孩子都生出来啦......。”
芬奇坚持着说:“北雁姑娘,这一点是不存在的。因为人生没有彩排,所以如果后边的话,谁又能看得清楚呢?除了你再来个南鹤西雕,也得面对呀......。”
芬奇的话也许是随便讲的,可她哪里知道其中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深深刺痛着韩北雁的心。顿时半晌无语,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身子神经质般的开始晃动,差点从椅子上摔倒,但为了不让她看出来,仍然挣扎着手扶桌子,把水杯送了过去......。
彭欣见了连忙扶住了她,岔开话题对芬奇说:“你的事也就是迁就几天,咱们马上就能解决的......。”
芬奇答应着说:“好吧,彭经理。只要为了韩北雁,本姑娘什么委屈都能受......。”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芬奇离开的背影,韩北雁猛然:“哎呀......。”地叫着,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随即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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