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剑刺之痛犹如剜心,可章绵绵只是闷吼一声,硬是咬牙没大声呼救,她比谁都清楚,若是引来家丁,她百口莫辩。他不是人,叫她怎么斗!
那剑刺入胸膛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被破成了两半,那种入骨的痛感激得她涕泪横流。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难受。
“呼……呼……”她战抖着,随着一声声粗重而又艰难的喘息,她的泪水从燃着怒火的双眼中汩汩淌出,想说话,却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黑衣男子用他那刀子一般锐利的眼神看着章绵绵狼狈的样子,嘴角一勾,松开了握剑的手,幽幽说到:
“看你的样子,这濒死之感你并不喜欢。既然知道我取你性命有如反掌,劝你还是安分些罢。”撂下这几句,他便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顿了顿,一打响指,扎在章绵绵胸前的利剑瞬间化作水珠四散崩开,直接打湿了章绵绵的衣襟。
她身子一松,总算是能动弹了。她急忙摸了摸自己剑刺的部位,除了胸前的茶渍,连一滴血都没淌。她瘫坐在椅子上,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一双眼睛怒睁着,眼泪像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她恨恨地咬着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等她缓过神再向门口望去,黑衣男子已然无影无踪了。
岑影霎离开了章绵绵所在的厢房,换回了华璧和的装束往房间走去。他心想着,不杀她也好,免得她一死华府又乱了套,着实麻烦。他可不想再出岔头,还是要尽快夺回青铜简书,将夕荷的力量带回妖界才是要务。至于夕荷的人……
他苦笑着呢喃:
“我这都是在做什么呢……”
堂堂妖界霸主,居然做起了威胁人类的勾当。只要一碰到殷夕荷的事,他的本分和底线就都甩到九霄云外去了,想起各中种种,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院子里,夕荷房间的灯还亮着。
这个时辰,她怎么还没睡?岑影霎心想着,正要推门回房,隔壁夕荷与飞鸢交谈的声音却送入了耳朵。
“怎么办,这人到底跑哪去了,怎么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夕荷有些焦躁。
飞鸢叹了口气说到:
“小姐,能找的我都找了。可找来找去,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她不会是被什么歹人绑去了吧!”
夕荷沉默了片刻,回到:
“莫非……是我娘的仇家因为我来了京城,才又动了害如弦阿姨的念头吗?可是为什么他们有事不冲我来呢?抓了如弦阿姨又有什么好处……”她虽然不愿相信,可她总觉得花如弦的失踪跟自己有关,要不为何一直在烟波楼过得好好的,与她一碰面就失踪了呢?若真是因为自己,那这罪过,她如何承受得起……
或许是为了安慰夕荷,飞鸢急忙将这话头接了过去。
“小姐,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就放心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何骁将军他们做的。”
夕荷默默点了点头,强撑着笑了笑。
“你呀,就别安慰我了,你怎么那么肯定。再说我的仇家又不止何骁一人。”
飞鸢一惊,自知失言,忙小声回了句:
“也是。”
听到这儿,隔壁的华璧和倒是眉头锁了起来。
哑婆失踪了?听她这话语间,恐怕是担心得紧……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
“真是麻烦……不过,更麻烦的都做过,也不差这一件了。”
说完,他收回了正要推门的手,轻整了整袖口,掉头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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