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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有恶女》第十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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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样子?”

复川冷眼看着大清早来看宝瑜的惊鸿,视线停在她脸上。一边脸是肿,脸上青了一块,贴在鼻子上的膏药最为显眼,不用想也知道是钱进的杰作,复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心情大好,“总算有人治你。进去看宝宝吧,他快醒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要刺激他,等会儿送他回自己的院子休养。”

“那我的伤怎么办?”惊鸿顺着竿上,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我有办法让伤口肿得很大,让你没脸出去见人,你要试吗?”复川戏谑地问,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暗暗想笑,“等你伤好了,找天晚上来,我先替你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伤口。”

“是要查一晚吗?”惊鸿在他耳边问。

“没正经!”复川瞪了她一眼,转身去一边煎药,等她进屋看宝瑜,他才回头望了一眼,脸上带着一抹羞色。

屋里,宝瑜还睡着,惊鸿轻抚他恬睡的脸,悬着心总算放下。他是红姑叫她带回来的,那时,她还觉得奇怪红姑怎么有做起媒来,等见到宝瑜她便明白了这样一个人不适合留在长情楼。到了燕家堡不久他大病了一场,惊鸿悉心照料,更加喜欢他。问他要不要当她夫君时,他一口答应了,后来又担心自己的病会拖累她。对她已经有夫君的事,他一点也在意,他从小生病,他的父亲怕他出门受到惊吓,一直让他呆在家中由专人伺候。等他家败落,宝瑜已经十四岁,他知道男人要成亲,却不知男人才能三妻四妾女人是要从一而终。惊鸿说要娶他,他十分高兴,父亲曾告诉他以后要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喜欢惊鸿,连她身边的男人也喜欢。到了燕家堡,成了亲,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不知世间事,不知民间苦。

“嗯。”他轻哼一声,微皱眉头,睫毛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怎么了,哪里疼吗?”惊鸿轻抚他的胸口,可能是药效过了,他又痛了起来。

他愣了愣,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悠姐姐,你怎么了?”

“这个呀……”惊鸿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事,“一时不小心。”

“哦。”他没有怀疑,羞赧地缩回手,“我……我昨天跟烨远哥哥吵架了。”

“没事,没事,我还跟他打架了呢。”惊鸿嘴快,忘了遮掩,忙解释道,“一时不小心,被打到了几下。”

宝宝微微嘟起嘴,“我下次,还要跟他吵架。”

“还是宝宝心疼我。”惊鸿贴住他的脸,宠溺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他脸上羞红,眉间皱得更深。

“疼吗?”惊鸿抚着他的胸口,不忍看她难受。

胸口虽是痛的,但是很开心,宝瑜微笑着,不禁抬头亲向她的脸。等回过神,他羞地转过头不敢看她。惊鸿不曾想到他会主动,看他羞涩的模样,心里的情浓得化不开,她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他没事真的太好了,她想,那吻不知不觉变得炙热。宝瑜在她身下轻颤着,胸口痛着,却想要回应,想更多的感受她的爱意。直到惊鸿惊觉,她忙离开他的唇,被口水弄得更加娇艳的红唇半启着,发出一声声喘息。他抓着她的衣摆,眼中蒙着一层水汽,更显得迷人。惊鸿心动,想再尝他的滋味。

“药煎好了。”门口,漠川冷冷的声音给了惊鸿一记提醒。

“宝宝乖,先来吃药。”她笑着说。

“嗯。”宝瑜应着,却没有松手,身体自然地贴向她,期待地想要她的吻。

“不要太亲近,宝宝,你会把病传染给笑悠的。”漠川面不改色,不想看见两人亲热的样子,又为宝宝忽变的脸色担心。

“只是亲亲,没有关系的。”惊鸿忙安慰缩手的宝瑜,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转头朝漠川使了个眼色。

“是,没关系。”漠川把药放惊鸿手上一放,不悦地白了她一眼,“你以后别来,生辰前都别来了。”

又吃醋了,不会这样吧,惊鸿暗叹。

“复川哥哥生气了吗,因为我做了事……”宝瑜黯然地说,原来这病还会传染,怪不得她都不和他晚上生娃娃。

“不是宝宝的错,是天太热,他上火。”惊鸿瞎扯了个理由,吹了吹手中的药,“来,宝宝先来喝药。”

宝瑜点头,喝她喂来的药,心里想着复川说的话,不敢离得她太近。药汁苦得他想吐,胸口很闷,要是得离得她远远的,他会很难过。

“宝宝不用自己的病担心,复川也说了,亲亲是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不做生娃娃的事,都没有关系。等宝宝病好了,就能像其他人一样了。”她亲亲他的额头,“我真想宝宝快点好。”

“我也想快点好。”他说,为自己的大胆害羞。见惊鸿要吻他,宝瑜微微偏过头,“现在不要,嘴巴里苦。”

“我家宝宝是最甜的。”她淡笑,尝着他嘴里的苦,想要分担他的辛苦,能早些让他从这呛人的苦味中解脱就好了。

吃了药,宝瑜觉得好些了,惊鸿趁太阳还不大,抱着他离开。宝宝窝在她怀里,乖巧的很。到了午后,他睡着了,惊鸿退出他的房间。昨天源长跟她说小羽想见她,她心里记挂着,等确定宝宝没事才去。刚走出房门,负责照顾宝瑜的木安和前来探望的木武一同跪了下来。

“请主子降罪。”两人同时说,怕吵醒了宝瑜,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木安,昨天宝宝病发时,你去了哪里?”惊鸿冷冷地问。

“回主子的话,属下和公子出门时,忘了带公子急用时要服的药,那时,属下回去取药……”

“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儿?”她压低的语气,脸上寒气逼人。

“属下知罪,甘愿受罚。”木安正色,已经做好受罚的准备,如果惊鸿不罚他,他更难以心安。

“好,你去笑陌那儿领罚,不过,不能让宝宝看出你受伤,照顾他的事也不能落下。你该明白,他现在最需要人照顾。这两年,你做得很好,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

“是,主子。”木安领命,站起身,欠身离开。

惊鸿打量了还跪着木武一眼,“你来领什么罚?”

“属下没有跟公子说清该懂的事,特来领罚。”

“宝宝的病,我的确不想让别人知道。昨天我们一起看来烨远离开,若说有错,我们都一样。我和烨远打了一架,其中的过节就当算了,幸好宝宝也没事。你若觉得错了,就给我往死里练他,不让他脱几层皮,他还真不知道哪个是爷了!”

木武漠然看着气恼的惊鸿,“主子,这是受罚,还是让属下处理你的私人恩怨?”

惊鸿脸上尴尬,瞪了他一眼,“都有。去吧,让他的伤快点好。我生辰时,还要带他宴客。你也教教他规矩。”

“他是武林盟主家的公子,规矩懂得比我多。”木武说着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既然主子不罚我,那我走了。”

“走吧……”惊鸿挥挥手,拿他没办法。这事与他无关,木安也并不算做错,不过两人性格不同。木安是守规矩的人,这个罚他执意要领。木武说是来领罚,并不真觉得自己有错,惊鸿也没有罚他的理由,暂时不和他计较。等木安领了罚回来,惊鸿才往小羽的院子去,算时间,他应该在午睡。

“惊羽。”屋内,文端明唤了一声,拉回望向门口惊羽的心思。

惊羽忙低下头,继续练字,字迹凌乱,显然没定下心来。

“若再用心不专,就不用写了。”

“没有,我不会,夫子……”惊羽低声求饶,他得完成课业让父亲不再生气。

端明看他畏惧的模样,不再责备,在他眼中,小羽就是一个孩童,得好好教导。

“小羽,别怕他。”门口带着挑衅意味的声音令端明沉下脸。

“姐姐……”小羽开心地站起身,又怕端明责骂,缓缓地坐下,按捺不住地扭着身子。

“过来呀。”惊鸿招招手,“不用怕夫子,他听我的。”

“嗯……”小羽迟疑地看了端明黑着的脸,还是站起身跑到已经走到屋前的惊鸿身边,细细看着她脸上的伤,“姐姐的伤重吗,是练武受的伤吗?”

“是吧。”惊鸿拉住不敢靠近的小羽,抱着他坐到端明旁边。“怎么下午还在练字,夏季不是只教早上?”

“不是夫子的错,是我昨天没有好好练。因为外面有疯猴子在打架,我静下心,夫子就说今天多写一会儿就好,昨天算我放假。”

疯猴子,不会是说她吧,惊鸿闷闷地瞄了端明一眼。“小羽这么聪明,少练一天也没有关系。天气这么热,小羽别做这些吃力的事。”惊鸿刚从外面进来,正热得慌,见端明穿得整齐,不禁摇头,“不像某人一样,大热天,还穿这么多。”

“这是夫子该有的打扮。”端明沉声说,不满她外露胸口,没有女子的德行。

“那夫君该有的打扮是什么?”惊鸿戏谑地问。

“我想堡主应该知道的是女子该有的打扮是什么,像你这般……”

他的话没说完,惊鸿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问,“这么敢说,你是想再试试那药吗。”

“你……”端明脸上绯红,恨恨瞪了她一眼,“既然你来了,惊羽也学不进去。今日我先回去,明日早上再来。惊羽,莫要跟她学坏了。”

“才不会。”

“不会的。”

惊鸿和小羽同时说。端明收拾好东西,不紧不慢地走了。小羽忙走身,恭敬地施礼,“夫子慢走。”

“别管他了,”惊鸿拉过小羽,“要是下次他再叽叽歪歪的,你就捧他娘……他那样的脸上。”她把话圆了回来,见小羽为难地低下头。

“姐姐,这样不对。”

“是,我随便说说,小羽不要当真。”她笑着应付,暗叹,真不该让端明来教他,都教得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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