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淳拍手大叫,“妙!妙!妙!”连续三声‘妙’字,显然是高兴坏了,继续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了?”
陈兴这次摇头,叹了口气似是悲伤说道,“没有了,因我看出那画的厉害,故不敢在长实力观看,后我又想到若是将那画继续留在这,怕时间久了会伤害到老先生,那定是我万万不希望发生的,于是我把那画给撕了!免得它对老先生不利!”
“什么!”谢淳顿时脸色发青张牙舞爪的跳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陈兴的脖领大吼道,“小兔崽子你毁了老夫的武经?老夫要把你剁成碎片!杀你全家!”
陈兴被他这模样吓坏了,赶紧摆摆手道,“老先生不要乱来啊,适才我是与你开玩笑的,那画好好的挂在那呢,我来时看你闭着眼睛打坐,怕你无聊,方才开个玩笑与你罢了。”
谢淳呆呆的愣住,他一把丢开陈兴跑去药房,片刻后就变得满脸红光笑呵呵模样来到陈兴面前,“乖徒儿真大逆不道,居然连师父也敢戏弄,该打!哈哈哈,今日就先到这,你也累了,歇着吧。”
陈兴给他弯腰抱拳敬了一礼,心中却冷笑,果然那画实有名堂,到了这会儿陈兴也想明白了,谢淳这个恶魔之前所表现出的关心、耐心全是假象,他就是一条狼,什么仙人指路,什么天赐爱徒,他只为要自己帮他看懂那幅画。
只是陈兴有一点也不理解,像谢淳这样的绝世高手都会有不懂之处,自己又如何会懂呢,他又如何断定自己就能帮他看懂那幅画呢。
不过陈兴倒也在他刚才发狠的时候也得到一个重要信息,他说那画是‘武经’,能被他如此看重的武经,那定是绝世武经!
晚上时分,谢淳来到陈兴的房间,嘘寒问暖的陪了他许久,陈兴心里明白,这是他在故意讨好自己,目的还是为了那幅画,看着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竟也会对自己如此讨殷勤,陈兴肚子里好笑,他决定将计就计配合着谢淳。
谢淳与陈兴聊了许久,觉得陈兴并没有记恨他才满意的离开了。
次日天明,谢淳今天倒没有像昨日那样去叫醒陈兴,一直睡到正晌午,陈兴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却迎面看见一个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哟,师弟,过的不错啊,看来师父他老人家真是用心了,师兄都还没享受这种待遇呢,你可要好好服侍师父他老人家啊。”葛平皮笑肉不笑的朝陈兴打招呼,话里藏针软刀绵绵。
陈兴瞥了他一眼,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此仇是一定要报的!
“你又要做甚,难道就为给我请安来了?”
葛平脸色一黑,心道,‘请安’?我会给你请安?你算个什么东西!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哈哈一笑道,“我来看看师父。”
陈兴哼了一声,绕过他直奔前院,在那里,陈兴亦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谢淳面前,浑身是血,想必之前没少挨打,这情景当真是像极了自己来这时。
唯一不同之处,当初自己是被谢淳看上了的,而眼前这人怕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奄奄一息,看见他这样,陈兴忍不住心中感叹,人命有些时候真的是贱如蝼蚁。
谢淳看到陈兴过来,赶紧起身笑呵呵招呼着,葛平这时候也过来了,他不敢在跟陈兴说话,怕他又会戏弄自己,直接走到谢淳身旁笑着弓腰问道,“师父,您看还满意吗?”
谢淳只是轻‘嗯’了一声,摆摆手道,“拉下去吧,会有点用的。”
“慢着,放了他!”陈兴冷冷的对葛平说道,他明白自己现在对谢淳有点用,就想趁着这点资格能救一个是一个。
葛平火了,当着谢淳的面他正准备好好教训教训陈兴,可还不等他开口,谢淳就摆手说道,“听你师弟的,把他放了吧。”
对谢淳来说,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他若是需要随时都能一抓一大把,可陈兴却是不可多得的,若因此得罪陈兴那就不好了,这笔帐他还不至于理不清楚。
葛平心中不解,他不明白师父怎会这般宠着这小子,可他不敢顶撞谢淳,只能让他的手下照办。
陈兴这时又补充道,“不要现在放了他,出去以后就拿了人家性命,不然我可不饶!”
“听到了吗!不要伤人家性命!走吧!”谢淳亦说道。
陈兴的话葛平可以不听,但谢淳的话却不能不听,他肺都要气炸了,但也只能忍着,对谢淳行一礼便退去了。
刚出大门,一个胖乎乎嘴角一颗黑痣的男人便小跑过来,他满面不解的问葛平道,“二爷,怎么回事,老爷子不满意吗?”
葛平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呢,这送上门来的出气筒岂能放过,当即狠狠一巴掌打上去骂道,“满意你娘!废物找废物!让老子在师父那受气!”
那男人被一巴掌打了个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妈的!这小子要是有朝一日落在老子手里,非扒他皮不可!”葛平望着大门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愤愤离去。
“乖徒儿,今天感觉怎么样,还能...”谢淳笑呵呵问道。
陈兴点点头不卑不亢,回答说,“感觉还不错,我再去试试吧,应该还能看出些东西来。”
“好好好!千万要注意啊,那画着实不简单,若是情况不对就赶紧退出来!”谢淳叮嘱道。
陈兴答应一声来到药房,谢淳就在外面守着,要吃的给吃,要喝给喝,活像伺候祖宗一样。
到了傍晚,天色暗下来了,陈兴走出药房,谢淳满面欣喜跑过去想寻个答案,可陈兴只摇摇头叹口气,道,“难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眼睛也累了,怕是不能在看了。”
谢淳心中有些窝火,不过也没责怪陈兴,依旧是好吃好喝好待着,今日没看出东西来,明日在继续便是。
第二日,陈兴看一整天,谢淳依旧跟着伺候了一整天,傍晚时分陈兴从药房走出来,可回答却昨日一样,“难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眼睛也累了,不能在看了。”
谢淳倍感不悦,态度顿时下降一大半,只是丢下一句,“那就歇着吧,养足精神,明日多少也要看出些东西来。”
第三天,陈兴又去观看,谢淳虽不像前几日那般殷勤,倒也没太冷落他,依旧是要吃给吃,要喝给喝。
傍晚的时候陈兴出来,可回答却还是那句不痛不痒话,“难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眼睛也累了,怕是不能在看了。”
谢淳这下火了,他把吃的‘啪’一声摔在地上,开始破口大骂,且陈兴在他眼神中又看出不耐烦之意。
结果这一夜陈兴就饿肚子了,等到次日天刚亮,谢淳就将他从床上呵斥起来,要他去看画,陈兴却疑问他道,“老先生,你当初说教我功夫的,为何一直到现在都只是让我看画?何时也才能练功呢?”
谢淳冷笑一声道,“教你功夫的事不急,你先去看画,今日务必要看出个四五六来!”
这回他不给陈兴钻空子的机会,一只手就提溜着他来到药房,将他按在那幅画前,要他眼睛也不许眨的盯着那幅画看。
只半柱香时间,陈兴就觉得眼睛刺痛脑袋发麻,他央求谢淳让他休息会儿,谢淳却冷冷的回答说,“看不出个东西来,眼睛瞎了也得看!”
陈兴痛苦不堪,他想趁势倒下去,可谢淳了他右肩的肩中穴,他便连倒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僵硬似一块石头,他想闭眼睛,谢淳就将内力传进他身体里,控制着他的眼睛肌肉,让他只能盯着那画看。
如此这样过了一个时辰,陈兴的眼眶里开始流血,他的脑袋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他想叫却喊不出声。
‘哇哈!’
陈兴终于忍受不住,一口浓血自胸腔内喷出,谢淳被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脱离谢淳的控制,陈兴再也没有力气的倒下去,他感觉自己的生命这次是真的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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