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媚骨太直接，*春骨吧！”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抬起头露出那迷茫的白嫩小脸，听不懂大人们说的话，只是阿爹为什么还不来接自己……

“都说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对面的新楼咋每天那么火爆？”

“你也不照照镜子，对面都十几岁的新人，新鲜着呢，再瞧瞧我们几个，徐老半娘的！”

“去你的！”

“来客人了，长得贼好看！”

“要教啊，烦死啦！”以为是年轻公子哥来开荤的，一见到人，都愣了下，人好看是真的好看，只是很危险？

“公子贵姓？你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燕环肥瘦样样都有！”

“李。”说着随手揽上离自己最近的女人的腰，让她带路时，被人拦住去路。

“公子，你不记得我了？”

“哇噻，自视清高的春骨居然主动迎客！”

闻越定睛一瞧她的脸后笑道：“记得，春骨你变老，变丑了。”说着要上去时，春骨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春骨，你干嘛，不要扫客人的兴！”

“算了，就她吧！”虽然是有点扫兴，但闻越还是点了她的名。

被压在床上的春骨想说什么，却被闻越捂住嘴，结束后，闻越净了身放下钱就走。

“公子！”她没抓住闻越的手，却抓住了闻越的金波粼细链，嘣嗒一声断落。闻越小心将断了的金波粼细链捡起放手心，皱眉充耳不闻身后女人的不断道歉。

“公子，我已不年轻……”

“然后呢？”

“春骨的第一次是公子破的……”

“我强迫你了？”

“公子对我很温柔……”

“我没付钱？”

“……”

“公子那时候为什么给我希望？”

“我无聊玩玩，你自作多情。”闻越的声音很平常，却是在春骨心上捅上一刀。

见她不再纠缠，并转身离开。

金店，“能修吗？”

“能是能。”

“说清楚！”

“毕竟出自大家之手，我的手艺比不上……”

“修吧，我日后再找机会让本人补修，补得了吗？”

“……好补，这是纯金，软的。”应该……

坐在有阳光的房间里好一会，回过神来时已是黄昏，起身瞄到身后有人，转身看清来人，神色如常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她们说，千花会很热闹，你没去，为什么？”

雨惟反问：“你去了？”

“我才刚到苏府。”

“哦。”

“一起去？”

雨惟摇头。

“那算了，不去了。”

“为什么？”

“不熟。”

“……”

“跟人客套很累。”

“想去吗？”

“不知道。”

“明天我带你去。”

“……”

百花齐放的景色美则美已，只是雨惟的喷嚏声不断，连一向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李世卓都忍不住抚额：“回去吧！”

“好。”

“你鼻子出血了……”

“嗯。”闻越替她擦鼻血的时候，雨惟眼角瞄到他手上的金波粼细链，直道，“它断过？”

“……你怎么看出来的？”

“它是我最喜欢的首饰之一，我最清楚不过了。”

“也对，你也是女人，只是之前被当的，你怎么舍得？”

“最喜欢的就两件，你手上的是一件，还一件是个没有品级的碧玉扣，我一直戴到十八岁，被磕成两半，那么多年来我一直找不到跟它一样的。”

“能入你眼的真少。”

“……”

经过点心铺，“你喜欢蛋黄酥？”

“嗯！”雨惟脸上难得一显淡淡的血色，李世卓被她的笑容感染笑出声。

“你要吃吗？”

“嗯！”李世卓抓着雨惟的纤细手腕，俯身一口咬住她手里的蛋黄酥，在它碎散掉前仰头全部含进嘴里嚼尝起来，在她微愣的视线下点点头道：“还不错！”

雨惟回神后才想起自己喜欢的蛋黄酥，而这时的她有点食之无味。

“你不是喜欢蛋黄酥么？”

“会腻。”

“是挺腻的。”

两人又开始无话。

“……”雨惟捂着自己被亲的脸瞪大眼睛。

“跟我说点什么。”

“别动，我在想！什么时候成亲？”

“换个话题。”

“既然不想，为何为难自己，还连累小医女……”她被亲了个正着，紧繃着身体，蹙眉闭眼。“有点可惜，若是你能知道情事的美妙就好了。”李世卓又被打了，只是对他而言一如以往的轻。

“放手！”

“在你心里……”

“你什么都不是！”

李世卓轻叹起身，不带任何暧昧地抱了抱已好几次在自己面前哭的雨惟，被雨惟伸直双手撑开距离。

“为什么哭？”

“我哭很稀奇吗？”

“哪里痛？”

“你烦不烦！”

“……”

“世卓，你回来了！”苏绘儿欣喜上前，李世卓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雨惟感到不适，转身背对两人。

“你们两人出去一个，我不舒服！”雨惟看着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她两边，一个替自己把脉，一个关彻地盯着。

“她怎么样？”

“世卓，我们出去谈。”

“好。”李世卓起身后还摸摸雨惟的头才走，雨惟没能拍开他的手，气结。

“世卓，你喜欢江姑娘？”

“不喜欢，她脾气很差。”

“……”

“自然而然的，我就做了这些事，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

“我明白了，江姑娘是客人。”

“绘儿，你为什么不介意我渣？”

“因为我爱你。”说着苏绘儿走近抱住闻越，闻越搁在苏绘儿肩上的双手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回抱住她。

“你太恶心了！”雨惟单刀真入。

“你这么想惹我生气？”

“别碰我！”雨惟难受地低下头吐了，还夹杂着血水，李世卓皱着眉让人去叫苏绘儿。

“我看不懂江姑娘你了，你不是喜欢世卓么？”把完脉的苏绘儿不解问道。

雨惟沉默。

苏绘儿走后，闻越就进了来，雨惟头也不抬地咳嗽道：“别靠近我！”

闻越在她几步远的地方坐下：“你在闹什么别扭？”

“我脾气差你是第一次知道吗？”

“……你在吃醋吗？”

雨惟不屑一笑。

“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问过自己，是喜欢你的吗？”

“答案呢？”

“我不想喜欢你。”

“又是这句话。”

“我有更重要的事。”

“你现在这样，还能做什么？”

“自由，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现在的我很自由！”雨惟冲闻越自然地笑，“别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