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前日高公子的嚣张,又一次昏昏沉沉醒来的李兴业烦躁的醒来。
提起剑的李兴业就要搞出些事情,然后面对他的就是一盆冷水,咣当一身把他浇的全身都是。
“你要想出去的话就先穿上这身衣服。”赵无花对已经有些清醒的李兴业说:“我不想让一个穿一身破烂衣服,满脸醉醺醺的人代表我收钱。”
没有说话,李兴业一脸沉默的开始穿起衣服来,待收拾完备他叫上了吴广又开始新的一轮....敲诈。
坐上马车的李兴业兴致不高,倒是吴广一直与他搭话。
“李府。”他念叨着与她同性的那家:“我们先去李府。”
这个和张府同为文官的李家出奇的老实,客客气气的把他们请了进去,又客客气气的一开始就把五百两银子用箱子装好。顺便送了一套用来梳妆的胭脂、梳子、镜子。
由于他们的行动让李兴业挑不出刺来,所以他都没有机会发作。
跳下马车,他看着高府的牌匾,然后从街角拾起了一块石头,用力向它扔去。
砸掉了牌匾的一块,顺便惊起了高府的守卫。
第十四
不顾旁边嘴角抽搐的吴广,他一脚踹开了高府的大门,手中提着剑往里走去。
他嘴里面说着:“吴广,你说我们这般辛劳为哪般?”
吴广跟着他说:“当然是为了将军分忧。”
他赞同道:“对,我们此次就是为了将军分忧,为将军找回失落的宝剑。”
吴广说:“就是不知道‘红线’在何方?”
他一边提着剑一边往前走,高府的下人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
“且同我前去,找回将军的宝剑。”李兴业说。
他丝毫不顾虑前方的人墙,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往前走,这种气势在昨日吴广已经亲眼见过,到今日仿佛又浓重了些。
就像一匹发了疯的烈马,谁也拽不住他的缰绳。
“谁敢拦我?”他大喝一声。
李兴业看着还在犹豫的人群,心中明白如果下一刻再冲不开人群,那再有力量的语句都变成了色厉内荏,他这趟就成了笑话。
他又褪去了层‘外衣’,大喝道:“拦我者死!”
一手拔出了宝剑,这个懒惰的连马步都只愿扎半刻的李兴业此时此刻却勇不可挡。
他伸出手直愣愣的往前方正端着枪的护院,那道红线一闪,便传来凄厉的惨叫。
他强调道:“拦我者死。”
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的护院如果抖一下枪头就能把枪刺进他的心脏,但他最终还没有胆量,直到他被砍下一个手臂也没有胆量杀人。
见了血的护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随即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李兴业。
“挡我者死。”
这次的护院没有在乎他的话,仍把枪头端着。
李兴业没有停下脚步,直到拿枪刺入他的身体也没有丝毫动摇。
他的声音带着嘶哑,仿佛野兽在嚎叫:“挡我者死!”
又挥舞了一下红线,那道华光这次带走的却是一个头颅。
吴广不禁震颤了一下,握着短剑的手也慢慢收到后面,低声说了句:“疯子。”在战场上他也见过这样的人,不过大多都尸骨无存。
如果李兴业听到的话,多半会推脱道:“这都是我进来之前不知道哪个作者故意给我写的情节,并不是我本来的性格。”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但此刻的他没有在意吴广的精力,他的双手双脚有些发软,头脑有些发昏。
如果他们再不散开,自己就要嗝屁了。李兴业内心清楚的很,自己并不是那种真正的硬汉,只是凭早上又灌了几杯的酒力才撑到现在。
人群外面传来一声叹息:“本院管家高原在此拜见罗公子。”
那个满头银白头发的管家挥舞着苍白而枯瘦的手臂让护院散开,又着几个丫鬟包住了他的伤口。
“您这是又何苦呢?”
李兴业说:“我算不上公子,不过是将军手下一无名小卒耳。”
高原那张褶皱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罗公子闯张府斗李府的大名早就传遍了铁城,老朽真是如雷贯耳。”
李兴业伸出手来说:“今朝小爷可是见血了,不能比张李二府少。”
高原面带苦意说:“就按您的意思,八百两....”
“一分钱都不能给他。”高公子一脸正气的走了过来,伸手甩过扯着他衣袖的下人。
“这位是要钱不要命的主。”旁边的下人说道:“如若是死在我们府上,他的主子发起恨来我们全府上下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
高原看到一向胡闹却备受宠爱的三公子走来,心道:“坏了。”
“就是你们这样的行为才助长了他的气焰,如果个个都想你们这样那铁城且不是乱了套了?”高公子义正言辞的讲。
李兴业也情不自禁的点点头:“高公子说的是。”
“是吧!”觉得已经说服了李兴业的高公子面带微笑的说。
李兴业转头问了问后面的吴广:“我们此次已经探听到了‘红线’的消息。”
“只是此次之后我怕是不能为将军尽忠了。”
“你独自突出重围去罢,把‘红线’的消息带给将军。”
高公子仿佛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急忙说:“你在说什么?”
“顺便对赵无畏将军说一句,我已经探听到那把丢失丢失宝剑的休息,就说在高将军的府上....让他照顾好我妹妹!”
欲哭无泪的吴广看着有缓慢靠近的人墙心想:“不用我亲自动手,罗小弟你就要死了。”
“不是弟弟吗?怎么又成了妹妹?”他心中疑惑着想。
“再不走的话,怕是走不了了。”
他看着局势慢慢到了心中的警戒线,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还嫌场面不够混乱,李兴业又加了一把火。
他松手丢下了自己手中的‘红线’那剑和地面解除发出清脆的响声。
于此同时高原的眼缩成了针眼大小,他抬起了手臂,正要用力往下挥。
“逆子!”院子里面传来一声大喝。
“我只是一天不在你就闯下这么大祸来。”
身穿便衣,身材魁梧的高将军愤怒的说。
高公子一脸懵逼,心说:“爹,你不是一直就在府上吗?”
高将军怒气冲冲的从他身边走过,他说:“回头再和你算账。”
高公子此时更觉得自己冤枉,心道:“您不是也心疼银子,这才让我出面挡住这个楞头青吗?”
他疑惑地向高原看去,却见他使了个眼色,高公子紧紧闭上嘴巴再不说话。
吴广看到局势有变,不由感叹起:“最后还是得我动手。”
“你们直接戳死他多好。”
却忘了他与李兴业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知道罗公子你与犬子有些误会。”高将军开口道。
李兴业说:“误会是误会,此番前来我却是为了我家将军的‘红线’宝剑。”
高将军看着地上的剑。故意不提,他说道:“此番是我府下人疏忽,致使罗公子受此内伤....”
“我府上想出些医药费为高公子治疗外伤,只是希望罗公子不要嫌弃。”
“一千五百两银子还有两进院子,一进是铁城的是我早些年购置下来打算安置些妻妾。”
“一进是在京皇帝陛下赐下来的,正应该给赵将军和罗公子这样的勇士居住。”
“不知道罗公子和赵将军何日完婚?老夫也想讨杯喜酒吃吃。”
“至于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就有我府上的下人送到那院长里吧。”
李兴业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高将军满脸含笑说:“这还用听说,自从公子手上拿着红线出门就已经可以证明赵无花将军对你是情有独钟。”
李兴业心想:“情有独钟,总觉得用的有些不恰当。”
高将军郑重说:“此番我等并没帮助赵将军找到‘红线’,还致使罗公子受伤,在下真是过意不去。”
“行军打仗是我等的长处,冲锋陷阵却要全靠赵将军这样的虎将。”
“希望她的宝剑不要一直失落在外,这让我们这样的守城将军很是难堪啊。”
心满意足的李兴业伸手拿起了那把红线,有些后怕地看着剑身的边边角角,“还好没摔坏。”他低声说。
“既然这里找不到将军的宝剑,我等还要在寻他处。”李兴业说:“就不再叨扰了。”
高将军说:“罗公子受伤不浅,何不由我府上的大夫好好医治一下再回去?”
“好,正合我意。”
原本只是客套一下的高将军,这些这是哑巴吃黄连了。
“好,就由犬子作陪,好好向将军进一下地主之谊。”
“老夫还有些事情,就恕我不能作陪了。”
高将军逃也似的走了。
只留下一脸玩味地看着高公子的李兴业。
高公子咬住自己的嘴唇,对高原说:“本公子还有些事情,就由管家作陪罢。”
高原拉住他的衣袖说:“公子,既然是老爷交代下的事情,您就应该做好。”
“更何况。”他犹豫了下说:“更何况公子你还闯下了祸端。”
“如果您不按照老爷说的做的话,难保日后....”
高公子顿首道:“就听管家的罢!”
高府的大夫慢慢给他取出了枪头,又用粉末状的药粉洒在伤口上。
又与吴广一同吃了一顿饭,之后才打道回府。
在吃饭的时候,高公子咬牙切齿的向李兴业敬酒,一概被吴广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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