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所以‘道’中评出高下的话,‘宇宙’二道无疑是首屈一指的大道。
宇用彼岸星的话说就是空间。
宙是时间。
但偏偏这两种首屈一指的大道并没有几人能够纳为己用。
时间是什么?
一种流动的现象。
空间是什么?
从无中求有,有中之无就是空间。
凡物质所在之地皆有空间包裹。
凡物质不知肉眼所见也是空间。
无边无际,没有具体的范围。
空间只不过是一种概念。
就好比整天吃的猪肉,从一开始是没有名字的,某一天有人认为吃的东西需要一个名词,猪肉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无论是宇还是空间都是人给予自己所在地点的一种称谓。
如果人不存在的话,这些事物也依然存在,只不过并没有人命名。
道德经中有一句话叫做‘道可道,非常道’,追求的就是那大道的一点真谛,一旦有了名称,有了准确的描述就已经不再准确。
无论是宇还是宙都是我们所能知道的最为伟大的根源。
初次之外处于这两种大道中繁衍的人类,或者说人道就是除那两者外最为可怖的大道。
之所以以人道命名是因为人能够记忆和思考,站在所有物种顶端的同时又有自己独特而另类的群体模式。这在六道轮回中也是极具代表性的。
无论再怎么夸耀长生、练气、修道,这些有资格飞升仙界的人都只占人界几万分之一。
这个万不是具体的数量,而是代表多数。
至今还没有人统计出来,多少凡人才能出一个有资格飞升仙界的仙人。
区别于修士吞吐灵气,过着与世隔绝生活的他们把世上的繁华称为红尘。
如果正视红尘与那一小撮人的关系,主流绝不是那些修士。
修道也好,修仙也好,归根结底到底是修的是什么?
在很早以前就有人发现肉体不可长久,就算用弥漫在各处的灵气强化到极点也无法使得他不腐不坏,不衰不老。
所以他们想到了抛弃身体,让精神永存的方法。
精神本就依凭于物质,如果没有肉身的作用那精神有怎么能为人所知?
就像想的通达也得受五谷杂粮所限,七情六欲所迷,一个绝对的圣人不知道多少人才能出一个。
这个最为直接的法子很快就被最初的那一批人所抛弃了。
后来有人在用灵气增强身体的时候发觉了百脉贯通之后有一点脱胎于灵气又不是灵气的东西通过自己的经脉流回自己的下丹田。
之后的金丹、元婴也顺理成章地出现了。
阳神为何?
纯粹的精神。
也只有纯粹的精神才能轻易通过仙界和人界的阻隔到仙界。
在飞升的那一刻也会抛弃自己的身体,让其回归大地。
人界轮回之所以可怖是因为无数次的转世之后前世记忆难以记起不说,本就稀薄的元神真灵也会慢慢消耗殆尽。
如果一世消耗不干净就两世,三世,乃至一千次万次。
就算是仙界无极金仙舍弃自己神与道合的道果进入人界轮回也摆脱不了浑浑噩噩的命运。
不能评说这种行为是好是坏,只不过是从大道的一端走入另外一端而已。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人世间是一口锅。
耐不住温度的烤熟死掉了。
耐得住的在里面变老直至沉底。
不想在其中翻滚的跳出那口锅,进入了另外一口大锅。
那人世间到底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如若不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沉迷其中?
如若不好岂不是每个人都是佛门大德,道门真人?
正因为好,才会有这么多人到死也跳不出。
有灵根者十有八九终生也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命运。
更别说那不可计数的凡人。
施展出那一招的地仙如果不是用那一颗特别的‘眼珠’去看早晚也会回从大道的那端走到人世间那端。
之所以想要断绝与本体的联系也是因此。
那老者的这一招看起了没有任何破坏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要比赵黑子他们施展的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如若玄均沉迷进去,他一身的仙灵之气也会因自身精神的动摇而消散。
真灵顺着轮回的通道堕入六道轮回中。
眼中无数人生如走马灯一样经过,玄均的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面色平淡地看着老者的表演。
他这个主要目标并没有被影响到,反倒是身旁的张泥尘沉迷进这些人的经历之中,不可自拔……
看轮廓还是那个少年,只不过已经不能称作少年了,称作青年更为妥当。
一身破旧的衣服换成了无数刀痕的轻甲,腰间别了把仅仅用旧布包裹的朴刀。
他向一个穿了全身甲手上拿了柄红缨枪的男人鞠了一躬。
“恕属下不能下跪。”
那人看了眼他的右脚道:“飞羽。”
“你这条腿是为了救我废掉的,如果你身体完好的话也不必向我下跪。”
‘将军’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对他说:“就算你不来我也正想去找你,上面让调走一个可靠的人做粮草司的监军,我推举了你。
“将军,我是特地向你告辞的,以我跛了一条腿的身体或许能在马上或许能发挥几分作用,一旦下马比之部曲中的兄弟差上不知多少,不能冲锋陷阵的我能发挥几分作用?”
听完‘飞羽’的话之后将军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他说道:“正因为你的腿我才保举你做监军……”
‘飞羽’抬起手道:“将军,你不必再说了,在战场上保护主将是属下的责任,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如果您总放在嘴边,下面的人也会看不惯我的。”
“其实我早就想要退役了,从十五从家中出来之后,如今已经二十了,我一次都没有回家。”
“就当帮我,让我回家和爹娘团聚。”
‘将军’伸手托住想要跪下的‘飞羽’。
他搂住‘飞羽’的肩膀对他说:“你走了之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听出了‘将军’话中的眷恋和不舍,‘飞羽’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作为带他逃出重围的亲信,他知道许多将军的秘密,如果将军执意要留下他,那他也不可能独自逃出军营。
他之所以选择退役也是因此,如果继续待在将军身边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知道太多而灭口。
不如趁自己有恩于将军,早些还乡,这样也避免了很多危险。
俗话说的话‘趁热打铁’,这恩情也得趁时时念着的时候让人还。
将军偷偷在他耳边说道:“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要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
‘飞羽’被‘将军’搂住的脖子轻颤一下,识趣道:“将军在说什么,属下怎么不知道?”
‘将军’抿嘴笑道:“就算你说出去也无妨,只不过要负起责任。”
“这些话是你我二人私底下说的,你心里有数就行。”
正因为知道将军的真实身份,‘飞羽’被‘将军’搂住这后才会浑身不自在。
‘飞羽’在将军交代完之后挣脱他的手臂,背过身去的他没有看见将军落寞的眼神。。
他解下自己身后的朴刀放在地上,对‘将军’说道:“既然选择返乡,这柄刀对我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请将军代我保管。”
“你还是留着防身吧。”
“不在边关绝不代表一定会安全,到那时我也鞭长莫及,帮不了你。”
‘飞羽’摇了摇头。
‘将军’说道:“如果你不想要这把刀的话我就把我的贴身佩剑给你防身了。”
‘飞羽’没有接话默默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朴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他一直没有回头,不敢看‘将军’的眼神。
在他走了老远之后,‘将军’大声喊道:“袁十步,袁飞羽,你我在此奋战多年为何在快要功成名就的时候回去。”
“这时候回去你最多顶多领上几十两银子,如果你留下的话我保你做监军,待皇上封我为通州总兵,我保你做参将,只要你……”
“你就这么回去,不觉得不甘心吗?”
‘飞羽’稍微歪了歪头,在‘将军’以为他要回头的时候他把头又转了过去。
他略显稚嫩的脸上横着三道刀疤。
第一道在下巴靠右边,如果在靠下些,再用力一点就可以直接砍下他的脖子。
在他受完这道伤之后他有了自己的大名和‘字’是‘将军’为他起的。
合起来就是‘十步飞羽’,十步距离刹那可达。
第二道是伤在额头,从那之后总有人取笑他‘头硬’连刀口都崩掉半块。
第三道是新伤,在眼角,那一道差一点就削去了他的眼睛。
受那第三道伤的时候,他的右脚被一匹烈马紧紧踩住,如若不是他伸手砍向了那匹马的胸脯,那匹马受惊之后松开了他的脚,这只脚可能就保不住了。
如果不是将军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出来,他此时可能已经成了马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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