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蛰言毕瞪了一眼偃灵，语速更快：“别问我怎么知道胡歌的，我是不会回答的，就算你逼我回答，我也只能勉强告诉你，我也是会偶尔关注一两个优秀的凡人的动物！！！”

偃灵和姜无明已然石化。戚云楼揉着眉心挥手扇了过来；“你差不多给我安静一会儿吧！”

凌厉的掌风擦着祝蛰的发丝刮了过去，祝蛰好整以暇地摊手：“哎呀你真是不讲道理，不给病人看病就算了，还要打人，如今的医患关系已经可怕成这样了么？还有……”

等等，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子？病号这么强悍，医生这么残暴？偃灵懵，这个祝蛰可能是假的……

最后两人互相揪住对方的头发，蹬着对方的肚子，掰着对方的嘴僵持不动。

姜无明乐呵呵地起身，指间夹着数把工具，咻咻几下，一个子弹躺在手心。

叹为观止！连诊断都不用，立刻药到病除。偃灵忍不住拍手，戚云楼则松手飞退了几米，掸掸身上的灰尘把头扭到了一边：切，碰到个硬角色，竟然只能打个平手。

祝蛰：要不是看你是女的，非把你扭成麻花，然后送你原地三百六十度螺旋爆炸！

“好啦，怎么好端端气成这样？”偃灵踮脚瞅了瞅他的脸色，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还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祝蛰了，不那么客气礼貌的样子，其实蛮二的哈哈

好端端的怎么气成这样？祝蛰正要回答，却意外词穷，本来快要爆炸的心终于沉了下来，跌进了冰冷的湖水。

因为什么，因为吃醋么？看到别人抓住偃灵的手，哪怕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老头儿，也会吃醋到失态暴走，变成话痨和二逼？

真的好烦啊！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真的好烦，烦躁的令人抓狂！赶快结束契约吧！心里在咆哮。脸上却已经冷若冰霜：“没什么，我们走吧。”

临走前不忘鞠躬致谢：“抱歉，打扰了，多付的诊金用来赔偿打坏的东西，晚安。”

偃灵还无法适应他如此之快的转变，打着哈哈说：“世界是不是欠你一座奥斯卡奖杯哈哈”

祝蛰头也不回：“我只知道奥特曼。”

这是冷笑话吗？偃灵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一句话，正准备付诊金走人，却被姜无明拽住，重新拉回了椅子上。

完了，大叔要是问起来，我只好坦诚相告，要不要准备好速效救心丸，怕姜叔一个撑不住挂了。

偃灵胡思乱想着，忐忑地重新坐下。

果不其然，姜无明瞟了一眼祝蛰，贴着偃灵的耳朵问，“他是谁？”偃灵咽了口唾沫，半天缩着脖子小声回答：“一只，僵尸什么的。”

反正姜叔已经取出了他的子弹，应该知道他和常人有异，还不如坦白从宽。

姜无明极其冷淡地哦了一声，搓着手来来回回转了一圈，换了一副极其开心的笑颜，拽着偃灵就要往里屋走。

不会疯了吧？偃灵求助一般看向那位大姐姐，却见大姐姐在极其淡定得玩弄兔子的耳朵，脸上是少有的母性光辉。

难道自己身边都不是正常人么？她一翻白眼，随着姜无明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