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天里，偃灵让祝蛰吸了两次血，不再是流到杯子里，而是就着自己的脖子。每一次都搞得房间混乱不堪，偃灵却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将希望全部寄托到祝蛰身上是自己的失算，靠得住的，永远只有自己，所以她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暗地测试了一下，偃灵的奔跑速度已经是常人的两倍，如果是瞬间爆发，还可以达到更高。力量也是如此，甚至连灵力也有所提升，以前只能看到雪斑，现在却可以像它活着一样触摸。

这一切祝蛰都看在眼里，他自身也有了很大的恢复，开始能使用一些血灵之力，人的身上有伤口的话，他就可以隔空将血液抽干，哪怕是再细微的伤口。再恢复一些，他可以将这些抽出的血做成各样的东西。

玫瑰，或者利刃，随心所欲。

不过他不是很开心，因为偃灵变了。之前只有他刻意保持距离，但现在他能明显感觉到，偃灵也在刻意保持距离。

两个人像博弈一般，各怀心事，步步谨慎。

去见叶氏的时候，偃灵一路抱着雪斑不发一言。雪斑是非要跟着过来的，身边还坐着被姜无明赶过来的戚云楼。

猫和兔子一路上相看两相厌，却又因为压抑的气氛，谁也不敢出声。

地点还是在道观，偃灵望着层层叠叠的台阶，深深吸了一口气。祝蛰似乎看出她的不安，想走在她的前面探路，却被偃灵不动声色地超过。

台阶很陡峭，落后几阶的祝蛰需要抬头才能看到偃灵的背影，瘦削笔直的背，坚定不移地越走越远。

雪斑撞他，“愣什么，快跟上。”

叽里咕噜的猫语只有祝蛰能听懂，他愣了一下，大步赶了上去。

没想到来人真的就是叶降，一件青色连帽衫，黑色休闲裤，细碎的短发，后脑勺一缕小辫子，双手揣兜问：“你们有什么委托赶紧说吧，我忙的很。”

偃灵将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这里是三十万人民币，只委托道长一件事。”

叶降不耐烦地摆手：“别叫我道长，姓叶名降。降落的降。”

“好。”偃灵从善如流，“叶降，我只委托你说一件事，要求句句属实。”

叶降清点了现金点头答应。

“两年前你是否接过一件案子，杀死一个叫偃如遇的女人。”

叶降烦躁地挠了挠头，挥手幻化出一本手册，虚空翻了翻。偃如遇，啊在这里。叶降脑海里有了一点印象，杀这个女人用了自己一根骨针，很高的待遇。他眯了眯眼，看清了眼前的偃灵。

“你是偃如遇的女儿啊！我见过你，我杀你妈妈的时候，你在客厅看电视。”叶降像在讲别人的故事，还不忘绘声绘色地补充：“我记得那时候你很蠢，明明不喜欢看韩剧，却因为妹妹选了台，又不敢走，强颜欢笑地看了好几集。”

“够了！”偃灵厉声打断他的回忆，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是谁出钱雇佣你的？”

叶降看着眼前明显与之前大不相同的女生，觉得有几分玩味。不过他没必要隐瞒什么，他向来敢作敢当，毕竟也没人敢拿他怎样，没人敢拿叶氏怎样。

脸色不变的坦诚，“是周立。”

周立？怎么可能？偃灵心生怀疑，她今天带了三十万才买出一段往事，周立那么穷，拿什么买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