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旷珩,我想好了,今日我要送你。”云月脸贴着周旷珩后背,“我是说,送我给你。”
云月说得坚决,但身体却在不住颤抖。她抱周旷珩抱得紧,全身贴在他身上,却没有动作。
她在害怕。
周旷珩周身早已燥热得不行,他抬起手,刚碰到云月手腕,云月便使劲扣住她自己双手。
“你推不开我!”云月说,如发誓般倔强。
“你这样抱着我,如何将自己送给我?”周旷珩手掌发热,忍不住握着云月的手,却让身体更加火热。
“你的脑子也不清楚,你方才说了‘我’。”云月松开自己的手,改而握着周旷珩的,与他十指相交,一副打死不肯放开的样子。
可是云月那点小力道,怎么能跟周旷珩抗衡,他轻轻用点儿力,就把云月的手臂拉开了。云月急得快哭了。
幸好他没有放开她的手,周旷珩慢慢转过身,云月又扑了上来,非要抱他。她果然不听话,没有穿他的衣服,全身只穿了肚兜和寸长短裤。她双眼闭得紧紧的,浓密的睫毛轻颤。
“你要再推开我,我真的会疑心你不是男人。”云月趴在周旷珩胸膛上,喘息有些不匀。
周旷珩眸色黑亮,他呼出两口浊气,肩膀一动,抬手捧起云月的脸,低头重重吻上她红艳的唇。
他还有什么抵抗呢?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他只觉得这个时辰不太好,他本该想得清清楚楚再接受,而非觉得抵抗不了而接受。何况洞房花烛这种事情,本该是他主动的。
他将云月按进怀里,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吻得云月喘息加重,软了娇躯。
“王爷……”云月浑身上下空虚无力,燥得难受,又不知怎么办,只好喊着周旷珩。想着他似乎便能得到安慰。
周旷珩手臂稍一用力,云月便被他按到了床上。他一手撑在一侧,一手抚着她的脸颊。
“睁开眼睛,看着本王。”周旷珩声音低沉暗哑,令人动情。
云月却把眼睛闭得更紧,她抬起雪白手臂勾上周旷珩脖颈,抬起上半身主动去亲他,亲了几下才亲到他的唇,她含着周旷珩下唇,却没有动作。云月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便没有看到周旷珩眼中满溢的情愫,不止是欲望。
周旷珩喘息加重,他捏着云月的肩,把她按回床上,俯下身惩罚性地用力亲吻她的唇,光用嘴唇觉得不够,连着舌头也用上了,直到将云月的唇吮得红肿了才放开。鼻端全是云月的味道,很香。
房里未点灯,周旷珩眼力好,借着窗外微微的月光,能把云月的娇媚看得清清楚楚。她面色潮红,嘴唇艳红水润,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这样的云月,仅一眼他便永远忘不了,并且心中涌起不可遏止的占有欲。她是他一人的。
仿佛心头认定了什么,周旷珩镇定下来,变得极有耐心。
他将云月额边乱发拂开,揉了揉她的脸,他早就想这样做了。然后吻了她的额头,眼睛,脸颊,鼻头,下巴,然后是脖子,肩头。
云月一直捏着周旷珩的衣襟。他刚沐浴,本就没穿什么,方才还把外袍脱了,身上只有一件纯白丝质睡袍。被云月扯得领口大开,胸膛露了大半在外头。
周旷珩一边亲吻云月,一边揉捏云月的腰,惹得她颤抖连连,喘息加重。
二人喘息声交织成一片。
云月闭着眼,黑暗中只能闻到周旷珩的味道,感受到他的触碰。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火灼过一样,又热又麻。
周旷珩的手伸到云月颈后,摸到了肚兜系带,只需轻轻一拉,云月就再无处可藏,变成他的所有物。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住了。
周旷珩停下所有动作,看着云月咬唇的样子整理了片刻呼吸,然后侧头看向门口:“何事?”他声音很沉,也很冷。
“绝城大营军情急报。”门外响起一人不带情绪的声音。
周旷珩闻言顿了顿,转过头看着云月,她闭着眼,紧紧抿着唇。
“等本王回来。”周旷珩坐起来,侧头对云月说。
云月没有回应,只是用手背把眼睛挡住了。
周旷珩看着云月顿了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
门关上时,云月睁开了眼,她的眼中盛满了泪水,一个呼吸不稳,云月嘴巴一瘪,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落到了玄青色被单上,没了踪迹。
她拉过薄毯,盖住全身,翻转两圈后裹成了粽子。
云月哭得不停打嗝,周旷珩没回来,她哭着哭着睡着了,周旷珩还是没回来。
第二日一早,宣兰院的丫鬟喜滋滋地跑来接她,看见她锁骨处一点红痕都娇羞地笑了。
云雨注意到她又红又肿的眼睛,她埋怨道:“王爷也太不怜惜小姐了,这第一次怎么就把您折腾哭了。”众丫鬟听了才静下来。云月只苦着脸,一言不发。
一众人走到荀院门口,黑虎跑出来说:“王妃,王爷昨晚去了绝城大营,让您乖乖等他回来。”
“谁要等他回来?!他回不来才好!”云月咬牙切齿愤然道。
绝城有军情,周旷珩走了,云起自然也跟着他走了。
孟端绮不知得了云起什么承诺,回了宣兰院如同换了个人,笑得比院里的榴花还美艳。
王府的霸王不在,云月第二日就大摇大摆出了王府。南邑王府里,周旷珩不在,便没人能管她。
她扮作白云,去了丽香馆,找了几个姑娘。吃喝一阵后,她状似无意问:“姑娘们可遇到过嫖客嫖到一半撒腿跑了的情况?”
“哎呀,白公子说啥子哟,奴家们的活儿都是极好的,咋会有人舍得中途跑掉哟。”一艳色女子笑道,冲云月抛了个媚眼。
“那可不,就是没钱的主儿都要干完正经事儿才舍得提裤子呢,呵呵呵……”
云月脸皮红了,她强装镇定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中途被打断那种。”
“哎哟,那可不鲜见了。什么正妻抓包呀,死了亲娘呀,都是有的。”一女子用涂了绯色丹寇的手捂着嘴笑。
“还有仇人追杀,债主讨债的,奴家都遇到过。”
“呵呵呵,那次奴家呀,遇到一个客人,亲娘死讯传来都不肯走呢。”一女子娇笑道。
“听说啊,还有被仇家刺死在床上都舍不得提裤子的呢。”
“还有一次……”
云月看着姑娘们眉飞色舞你一言我一语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脸庞越来越红。她捂着额头心中哀叹:何必自取其辱呢?何必呢!
岐城里跟云月臭味相投的那几人早就去了绝城,孟端绮又是个规矩的性子,云月找不到人寻欢作乐。
一日午间,她从床上立起来喊道:“我要出趟远门,谁跟我一起去?”
外间丫鬟们冲进来,面面相觑之后低头看着脚尖。只有云袖跃跃欲试,但见姐妹们没说话,便也低头看脚尖去了。
云雨抬头劝道:“小姐在岐城玩一玩就行了,要是走远了,过几日王爷回来了见您不在,又得打人了。”
“他要打你们,我扛着!”
“小姐每次都和我们一起受罚来着。”云袖嘀咕道。
“我不管,这次我走定了,管他周旷珩何时回来,本姑娘不想见他。”云月跳下床开始收拾行李。
云袖拍手道:“既然如此,横竖都要挨打,那我还是跟着小姐去好了。”说完欢快地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云月非走不可,云曦最后也跟着去了,毕竟只有她会功夫。小姐任性,她这个做丫鬟的,除了陪着也没别的法子。
走之前,云月在岐城巷尾上演了一场被打劫的戏,引出了两个跟着她的暗卫。趁那两个倒霉蛋不注意,她两棍子敲晕了他们。然后带着云袖和云曦缠缠绵绵走天涯去了。
“本姑娘这次要让他找不到,让他急,让他气!”走出城门,云月还是气愤不已。
“小姐你这是在赌气。”云袖一针见血。
“才不是。”
“是!”
“不是!”
“是!”
“不,这次我是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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