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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雁声声》第82章 妻子是另类中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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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立大声喊道:“琴华我在这儿。”一边说着和妻子走向客运站大门,徒弟放着小跑过来说:“师傅师母!我安排好了两个司机轮流开车,不会误了回去的事。用车钱的事你们也不用考虑,我会处理的。”

夫妻俩乘坐一辆红色轿车,两个司机轮流开车,经过两天三夜到了敏彦人民医院。

陈自力和两个师父打了招呼,下了车走着走着放慢了速度。妻子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或者你上车休息。”

姚敏华急匆匆的直接走进抢救室,见不到妈妈她更急了,连忙跑去问医生,医生翻了翻记录本说:“已经转到别的医院,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

她拿出传呼机看了看,没有未回的电话。走出医生办公室,匆匆走出门诊部,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她想说:“对不起!”抬头见是丈夫陈自立,她说:“妈已经转院了,我得马上联系他们。”

陈自立温柔的安慰妻子说:“你别担心,妈妈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他说着拉着她的手,夫妻俩走向小卖部。妻子一连拨了几次电话号码都拨错了,他说:“把电话号码本给我,我来拨拨通了你接电话。”

妻子拿出号码本,翻开递给他说:“拨我妹夫的,然后拨妹妹的,尽快和她们联系上。”

早上九点多钟,妹夫回电话说:“妈转回了县医院,住在住院部三楼305干部病房。”

妻子问道:“妈现在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妹夫在电话中含含糊糊的说:“医生正在观察,病情不稳定。”

妻子放下电话,他连忙付了钱说:“吃了早点再走,两个师傅也累了。”他就着在小卖部买了两条烟,一个师傅给了一条,到工人文化宫下了车,吃早点时候,他想到沿途加油师傅不让他出钱,等到了老家,包车钱一定要付,如果对方执意不收,就只能是欠着徒弟这个人情了。

吃了早点,急匆匆上路了。离家乡越近陈自立感觉到气温越来越低了。一路上遇到的人和车辆全部被超越,沿途的树木和山向后退去,陈自立心中生出一股豪情,想着岳母病了,或许对自己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和姚家人和解的契机。

车子过了打雁山,一个师傅说:“停车想方便一下。”

陈自立随和的说:“停吧!大家都方便方便,也不急在一时。”他说着发烟给两个师傅。

两个师傅下了车往右边走,他和妻子只好往左边去,前后一眼望去见不到房子,只有一些两三米高的树木和荒草。他拿出打火机点烟,打了几下都没有点着,只好身子侧对着妻子先撒尿。

他撒了尿,妻子还在站着,他想妻子是不是为了两个师傅方便,所以才陪着他下车的。几分钟后大家上了车,师傅缓缓加速。

十一点到了贫山县医院,他拿出一千元递给师傅说:“这一路你们辛苦了,一千元你们收下不要嫌少。”师傅推让着说:“陈总!我们不能收你的钱,你们忙我们俩就不打扰了。”

两个师傅开车离去后,陈自立和妻子匆匆走向住院部。急匆匆走进了305干部病房,妻子的妹妹正在病房里,岳母正躺在病床上。妻子拉着她妈妈的手说:“妈!我和自立回来了,您现在咋样了?”

妻子的妹妹瞪着陈自立问道:“你来干啥?谁请你来的?”陈自立心情好,面带着微笑不说话。妻子说:“小妹!你这么说话,把姐姐放在啥位置?都这些年了,当姐姐的难道不能为自己做主?”

岳母说:“你们别吵了,让我静一静。”陈自立说:“妈!我就先出去了。”他说着慢慢的退出门外,妻子追出来说:“委屈你了自立!”

他拉着妻子的手说:“你自己保重身体,我先回老家看看。”

妻子的小妹冲过来说:“姐!嫁给他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妻子不客气得回道:“后不后悔是我的事,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别把自己当成是万能的救世主似得。妈!我们先回去了,我不想在这吵架。”

夫妻俩走出医院,到东街一人吃了一碗豆花米线。妻子说:“我今晚会来照顾妈妈,晚上你就一个人睡。”

走到机械厂大门外,他一个人回了出租房,骑上自行车四十多分钟到了老家的山脚下。

爹拿着三尺长的烟杆,坐在地梁上吸着老旱烟,问他说:“二娃!那边的事办得咋样?”

他说:“沙场还正常,官司的事,被告一时找不到,只能是登报澄清我被冤枉的事实。”

爹一边吸着旱烟,一边说:“屋子不消盖多高,多余的钢筋我让人给弄下来了,少花冤枉钱。”

陈自立这才注意到所有的柱子钢筋矮了一大截,爹的主意,自己能抱石头冲天去?不高兴的说:“爹!我回去了这几天往家里赶,一直没睡觉,你就多操心了。”

骑上自行车往回走,沿途注意到见到的第一根电线杆,离老家山脚下至少有六公里距离。回到出租房,草草洗了脸脚上床睡觉。

清醒时心里不痛快,梦里高兴得不得了,梦见生儿子了,爹娘高兴得合不拢嘴。家里准备请乡亲们吃饭,正计划有几桌客人,杨美华竟然抱着儿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吃惊就惊醒了,看看表,回老家赶不上晚饭。出门骑上自行车,到东街买了六个馒头,吃着到了老家山脚下。

娘说:“二娃!你咋不好好休息。”

他说:“今晚上我守着,你们俩回去有个伴,家里的羊和马得有人看着。”

娘不高兴的问道:“二娃!是不是你们夫妻俩闹别扭了?你得说实话。”

他说:“她妈妈生病了,敏华她回去照顾,我也不方便跟着她去。”

爹叹气道:“孩子他娘我们回了,当官的人家就是铁石心肠呀,这些年了,想不认就不认,一点不像我们山里人通情达理。”

陈自立目送着爹娘,慢慢的过了两根木头担的桥,在夜色中十米之外基本就看不清了。山风呼啸着,感觉到几分寒意。

找来柴草,在路边拢了一堆火,大伯的孙子陈开元出来陪他说话。两个人七扯八拉说道九点钟,陈开元说:“二叔!要是你放心我,就让我替你守着。”

他高兴的递烟给侄儿说:“有啥不放心的,辛苦你了。就是你夜里守工地,明天能开车吗?”

陈开元笑着说:“二叔,我守一会儿,睡一会儿没事。”

望着天上得星星,想着今晚上本应该陪在妻子身边。岳母病了,对自己而言,应该是一个机会。只是官宦人家,对自己的这个山里人的身份,始终是看不起。说起来,妻子要算是城里人中的一个另类。在官宦人家之中,更算是另类中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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