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三日后大寿,皇上必定是特意给你下了旨。”柳瑟舞缓缓伸手端起茶杯,轻吹了一下,轻抿一口,“我们的婚事,是母后亲自定的。你怨谁都没用。”
苍瑾一冷漠地扯了一下嘴角,“我们?呵,如若不是你害死了你的姐姐,现在坐在婞王妃这个位置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柳瑟舞的姐姐柳瑟歆,自小就体弱多病,但是为人温柔善良,与苍瑾一本就是青梅竹马,两人很小就彼此约定,长大后,苍瑾一带着聘礼去柳府求亲……
但是……
“……”柳瑟舞修好的指甲在看不见的时候,狠狠握成拳,陷进了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随你怎么想。就算你不愿意回去婞王府,妾身也为你准备好了衣裳。”
“你怎可擅自替本王做决定!”苍瑾一气得快要拍桌而起。
“妾身擅自?!”柳瑟舞自嘲一笑,“若不是皇兄下旨,妾身可还会管你?”
“你!”
苍瑾一一时间把眼睛一瞪。
“如何?”柳瑟舞缓缓起身,“妾身会在苍王府住下,三日后,与王爷一同进宫。你若是不想让母后对我们有丝毫的怀疑,请王爷莫要以情用事才好。”
说罢,款款抬脚出去,刚好撞到了拿着早膳经过的君笙。
“婞王妃。”她冷漠地唤道,瞥了一眼正堂,发现那个男人不在,又淡淡收回了目光,“用早膳了吗?”
柳瑟舞对这个‘自来熟’的奴婢莫名感觉到亲切,摇了摇头,“还没。”
“哦。”君笙冷冷扫了她精致的面容,“那去东厨拿吧。”
说完就走了……
走了……
了……
这种时候,不应该说‘哦,既然如此,请您与我一同服用早膳吧!’这样的吗?
难道不对吗?
“王妃?”身后的贴身侍婢轻轻唤了一声,“您不是用了早膳再过来的吗?”
“……”
柳瑟舞瞥了她一眼,也没说话了,这才走了出去。
厅内的苍瑾一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我们去见见苍王爷。”
移步到了书房,看到了门口那棵樱花树下负手而立的男人。
“王爷。”
“嗯?”苍瑾墨没有回头,低低地应道,“如何?”
“妾身想在府上小住几日。”
“无碍,那便叫福伯准备好厢房。”
柳瑟舞沉吟了片刻,“谢王爷。”
“不客气。”他的声音虽是温柔至极,可却带着浓浓的疏离感,“婞王妃还有什么事吗?”
“哦……”柳瑟舞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个奴婢……”
“她在西园。”没有一丝犹豫地就说出来,“本王希望你可以和她成为挚友。”
“嗯?”
正当柳瑟舞疑惑之际,苍瑾墨已经负手离开了。
“王妃?您要去找她吗?”
“去。”柳瑟舞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苍王必定是对这个女子别有用心了……”
此刻在西园。
君笙已经把黑纱摘下了,早膳也吃的七七八八,手里拿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那块玉佩似乎是上等好玉,隐隐有些流光闪烁着,小巧,形状又与其他玉佩大有不同之处。
“姑娘?”
“嗯。”君笙用指腹淡淡摸索着上面精致繁杂的纹路,“夜,这玉佩每当靠近的时候,会如何?”
夜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沉思了一会儿,“只是光芒更加的璀璨。”
“如此。”
君笙眸中的冰冷淡淡褪去,脑海里便想起一道声音,很苍老,但是很有力。
‘这块玉佩注入过上古神兽的血液,当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便会发光,易于你以后的寻找。’
“姑娘?姑娘?”
“嗯?”君笙快速回神,抬眸看了一下夜。
“你在想什么吗?”
君笙淡淡吸了一口气,“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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