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福大命大嘛,这么快就醒了。”
沭阳难得的露出灿烂的笑容,梁忧跟在身后,端着一杯温水。
“沭阳前辈。”
徐景天躺在床上动都没敢动。
你觉得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不是你躺在床上不能动,而是你每动一下就疼痛难耐。
这会儿的徐景天就是如此,能真切的感受到全身每一寸肌肤。但是,只要有轻微的动作,全身上下就跟针扎一样。
他可是历经千难万险的修行者,多少痛苦没有经历过,唯独现在,这一点点疼痛就让他倒吸冷气。
“怎么,疼?”
沭阳皱了皱眉头,按住徐景天的筋脉,叹了口气:“难怪了。”
“一点灵气都没有,不疼才怪。你现在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呢。”
徐景天一头黑线,全身没有一点灵气,怎么可能。
此刻,他的丹田之中一座灵晶大山正无止境的释放着灵气。
而且,体内那七朵绚烂的花瓣正在筋脉中运行,一点一点修复他的筋脉。
当花瓣经过的地方,筋脉立刻被修复好,汹涌的灵气顺着筋脉流动。
这老头不是在忽悠我,徐景天接过梁忧手中的水,一饮而下。
“小姑娘都七天没合眼了,你们聊,我先回山了。哈欠。谁在骂我这个老不死的。”
沭阳走后,徐景天看着梁忧略显沧桑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为了照顾自己,这样一个俏佳人,七天七夜不眠,自己值得这样做吗?
“梁忧姑娘,你快去休息吧。”
“没事徐少,易总吩咐过了,我是专门来照顾你的。”
“我想睡会儿,你先出去下,有事我找你。”
徐景天无奈道,这丫头怎么比自己还倔强。
梁忧满不情愿的走了出去,又添了杯水,才将门锁上。
“唉”
徐景天长叹一声,盘腿而坐,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此刻,体内筋脉已经修复了大半,徐景天引导着丹田中的灵气在筋脉中运转。
灵气的阀门一下子被打开,汹涌的灵气如决堤的海水,倒灌进筋脉之中。
突然,身体之中发出“嘭…嘭”的声响,筋脉随着灵气的运转快速扩张,发出奇特的变化。
如果说突破半仙境是一条蜿蜒的河流,那么此刻便是一条大江。灵气就犹如江水一般,汹涌而至。
境界的差距,既是质的不同,也是量的不同。河流岂能和大江相提并论。
但是,当灵气碰到一处堵塞的筋脉,竟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七朵绚烂的花瓣仍旧修复着筋脉。
“妈的,什么鬼?”
徐景天爆出粗口,这也不由得他。只是这会儿自己太郁闷了。
全身充满了灵气,可是自己却无法使用。果真如沭阳所说,自己现在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幸好的是全身没有了强烈的疼痛感。
下了床,全身跟僵了一样,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走出门外。
静静的走廊里,梁忧躺在一张长椅上面。
修长的睫毛挂在眼帘底下,随着呼吸,娇小的鼻子也显得可爱。
徐景天一阵心疼,脱下外套,盖在梁忧身上。
右手扶着梁忧的脖颈,左手搭在她的腘窝处,轻轻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刚刚躺过的床上,盖上被子,才走出门去。
“徐少,您终于醒了?”
“流枫,你怎么在这儿?不去帮易老板吗?”
“三天前,易总就将南湾收归己有。我负责徐少的安全。”
“好,陪我出去走走。”
阳光明媚,花开正好。
这是一栋别致的小楼,上下三层,一个百十平米的院子。位于龙虎山脚下,位置优越,价值三千万。
“易总说,这座别墅就送给徐少了。”
“呵,一座别墅就把我打发了?”
“徐少真幽默。易总这几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说稍后就来见你。”
“不着急。我们去龙虎山。”
今天是拍卖大会的最后一天,尽管错过了好多宝物,怎么也要将拍卖的东西拿回来。
流枫充当司机,一个小时后,二人来到龙虎山山顶。此刻已经是下午时分,并无几人逗留山上。
徐景天拿了东西,返回原路,车子一路向下。
“嘭”
突然,一块巨石朝着车子砸来,接着一道强大的灵气将车子掀起。
本就是下坡路,车子在坡上翻滚起来,直到撞在一棵大树上才停了下来。
“呸”
徐景天吐出一口血痰,踢开车门,艰难了爬了出来。再看流枫,背靠大树半躺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伤痕。
“流枫,你没事吧。”
“我没事徐少。”
“呵,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把九转大还凡拿出来,还能饶你们一命。”
一个青衣裹体的男子走到徐景天面前,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他,淡淡说道。
“休想。”
流枫突然起身,三道回旋镖扔了出去。
“啪”
男子随手一挥,流枫便倒飞出去,三道回旋镖插在流枫的腹部。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你给还是不给。”
“你是何人?”
“怎么,还想报复我吗?就凭你这修为。”
男子踩着徐景天的胸膛,一缕金色灵气萦绕在指尖。
“天仙境。”
徐景天惊讶的说道,没成想,此次来龙虎山的会有这么多修为高深的家伙。
暗运灵气,体内筋脉仍旧在堵塞。
“不想修为尽废,就将丹药乖乖给我。否则……”
男子说罢,一道灵气钻入流枫的身体之中。隔着身体,可以清楚的看见金色灵气在流枫体内钻来钻去。
“啊…你特么有本事给老子一个痛快。”
流枫就像发狂的大猩猩一样,疯狂挠着自己的身体,全身的衣服被抓的破烂,露出一条条的疤痕。
是怎样的痛苦,会让一个身经百战,全身伤痕的男人如此痛苦,痛苦的想要一个痛快。
“停手,我给你。”
徐景天咬牙道。
“嗯,这还像话。”
一个漆黑色的木盒自怀中取出,隔着盒子都能闻见独特的香味。
男子拿过盒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你究竟是何人?”
“告诉你又何妨,我乃是西峰山大弟子刘封。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哈哈哈哈。”
不羁的笑声回荡在山林间,刘封早已不见踪迹。徐景天艰难起身,将流枫扶了起来。
“徐少。对不起。”
流枫忽然跪倒在地。
“不是你的错,放心,今日所受的苦,他日,会让他十倍还回来。”
徐景天坚定的说道,目光之中散发着一抹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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