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偶然的发现,我才知道猪头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原来这小子偷偷地躲在教室里和孙小小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饭。
有了猪头这例子,我们吃饭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我们决定明天早上把午饭煮好然后带回教室吃。
回到家,我把带午饭回校吃的想法告诉了我妈。我妈并没有说不反对,但要吃午饭就得自己煮,别打扰她睡觉就行了。我想能对我这么直接的说这番话,果然是亲妈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习惯性的刷牙满脸,然后把门顺手一关,我才想起我的午饭还没做,但我本来起床都这么迟了,鬼才有时间做午饭。想想少二和狂人必定会带饭回去,大不了两份饭分开三个人吃。
事实往往跟不上预料,我忽略了狂人上学比我还迟,所以他有时间做饭那真是见鬼了。于是,中午的时候,我们三人围着分少二的饭吃,女汉子有旁边看见不住地问:“这能吃得饱吗?这能吃得饱吗?”我想这他妈不是废话吗,这里的饭三份都未必够你一个人吃,何况我们三个大男人分着吃。
还没有吃几口,饭就已经吃完了,这比没有吃饭更饿了。
“这样饿着也不是办法。”我说。
“这还不是多亏你们,你们犯的错误让我陪你们一起承担。本来自己能吃饱的,现在好了,都得挨饿了。”少二有些抱怨。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和狂人都挨饿,我知道你也会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饱的。”我自知理亏,连忙打断了少二的话。
孙小小正和猪头一起吃饭,我走过去问她拿零食。她早已看见我们这边的情况,问我:“你们今天不出去吃饭了?”
“看见你们都带饭回来吃,我们就约好今天一起带饭回来,谁知道他们都忘记带了,所以三个人吃一份饭。”说完,我偷偷看了看坐在我座位的少二。
“那我们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完。”孙小小笑着对我说。我本来想答应的,但想到少二和狂人,如果不叫他们过来吃,他们一定会说我没义气的,日后一定到处说我;如果叫他们一起来吃,这点饭菜怎么够四个人吃,势必连累孙小小挨饿。
我把零食分给了少二和狂人,原本我不想把零食分给狂人的,只分给少二,这样分到的零食会更多一些,但一想到狂人在食方面特精明,再看看他那身躯,抢起来我是打不过他,所以不分给他是不明智的。
我们胡乱吃了些零食,除了感觉到吃等于没吃外,我并没有发现零食在肚里发挥的作用是什么。或许生产零食的商家们和我们一样,有着同我们一样无聊的青春,他们都有着一颗很善良的心,生产着我们有用来打发无聊的零食。
我和狂人在少二面前发了个誓,明天一定会把午饭带来,谁不带来谁是小王八。说完这番话,我再一次看了看小二笑了起来,他自然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包括在旁的狂人。
我认为煮饭炒菜对我来说只是眼看功夫,以我的能力,煮饭对于我来说应该不会是件难事。直到我把饭菜拿出来和狂人他们分着吃时,我才知道这眼看功夫是多么的不可靠。如果说我煮的饭菜还可以看得下去,那么狂人的饭菜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别说是吃了,多看几眼都会做恶梦。
于是我们又再一次把少二的饭菜一扫而光,然后就倒掉我和狂人的。少二在此其间不断地发牢骚,我想如果老是让他这样他发展下去,日后很难再冶他,于是我和狂人让他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在我正要开口问孙小小拿零食的时候,她拿出一个饭盒递给我说:“这是我让我妈多做一份,你拿去吃吧。”
“谢谢。”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我只想到这么一个词。但这么好的气氛被少二和狂人狼吞虎咽的模样破坏了。不得不说,孙小小她妈的手艺比少二高明得多。吃完了孙小小给的饭,我也没好意思再问她拿零食了,尽管还不饱,但还是比昨天好得多了。
放学后,我跟孙小小商量,以后我的午饭由她妈给我做,我把饭钱给她。孙小小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再和少二和狂人一起吃饭,少二还算好,可怜了狂人煮的饭实在不是人能吃得下的,他只能又回去饭堂吃了。狂人老是抱怨我不够朋友,我想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好朋友陪你吃这些饭吧。
我原以为猪头的饭也是孙小小她妈做的,后来一起吃饭时才知道是这饭是他自己做的。每次吃完饭,孙小小都会给我递一张纸巾,我总是撕开一半还给她。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快乐,上课吃着零食,中午不用吃饭堂的饭菜。但不久学生带饭回课室吃的秘密又让饭堂的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二五仔告的密。于是校长又下达命令每天中午派一名老师在课室守着,不准学生带饭回去吃。
我对这种做法很不满意,国家现在都实行民主,反对封建对人民的压榨,学校育人之地竟然还在实行这一套,压迫着我们手无寸铁的学生。再说他不好好把精力放在教育上,总想着怎么压迫我们。
我曾无数次的幻想:一个雨夜里,一个肥头耷耳的人拿着一叠叠的钱到校长的家,校长叼着根大雪茄,坐在一群食堂阿姨身旁,哈哈大笑地数钱。然后一群公安冲了进去,然后其中一大叫:“操,这么多,直接毙了。”
学校这做法未免有些逼人上梁山的感觉,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的经验中教导过我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常常会有学生组队出学校,我和狂人、少二他们常混在人群中出去。保安见我们声势浩大,都不敢出手阻拦,想想自己为领几千元工资而失去性命实在不值得。
这样游戏厅的老板又要哭倒长城了,我常常会买一些好吃或好玩的带回来给孙小小,孙小小总问我为什么非要出去吃饭,到饭堂一起吃不是更好吗?
但那时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表达对学校这样处事的不满,或许这就是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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