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我在本子里写下了辛弃疾的破阵子,这是我最为喜欢的诗,我总是在课堂上抄写各种各样的诗,在狂人他们看来,我这行为是装逼,而在我看来,这是唯一能令我内心平静的方法。
我和猪头关系越来越紧张,这是因为我与孙小小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开始喜欢上她的语气、她的动作,甚至她那小小的身材。
“你喜欢了她?”猪头毫无征兆的问。
“不知道。你呢?”我说。
“喜欢。”猪头回答得很干脆。
“咱们以后还会像从前一样是好朋友好兄弟吧?”猪头问。
“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给他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
自从确认了猪头喜欢孙小小后,我总是和猪头或明争或暗斗,总是想在孙小小面前展示着自己比对方好。我们三人依然是搭同一路车上学,坐同一辆车回家。但不同的是,即使有位置,我也不再坐在孙小旁边,而猪头也是一样。孙小小总是说我们很傻,非要站着。
自从武林大会一战后,我们班与隔壁六班的沟通越来越多,我们总想着再举办一次类似于武林大会一样的比赛。狂人不知从哪里带来一个足球,这在我们两个班引起巨大的反响,于是我们约定好放学后到足球场比赛。
本来我是不想参加的,但听说猪头参加了,而且孙小小也去帮忙加油,这使这场比赛带来了更多的意义。我把少二和狂人都带上,想以我们的默契,赢这场比赛不会太难。
很难得的是,这场比赛引起了班里同学的重视,女生特意组织了一支拉拉队,专为我们打气,连区文静也过来观看。
比赛过程中,我和猪头都没有传过球,狂人跟我预料中的一样,踢球跟打架似的,脚不是往球身上踢,而是往人身上踢。在接连踢趴两个人后,对方可不愿意跟这样的疯子玩命,把狂人赶了下场,我实在控制不了这圆圆的东西,也跟着下场了。
足球场上,猪头一个人在人群当中左穿右插,运球走位十分熟练,很难想象他一个瘦小得快要进棺材的人会如此了得,一个人就拿到了2分。
我没有看猪头踢得怎样,我只是一直注意着孙小小的表情,看见她为猪头出色的表现而狂欢时,我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胆怯,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那天,我偷偷的独自一人坐车回家,令我意外的是区文静也跟我坐同一辆车,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她原本不是跟我同路的。
这天晚上,我彻夜未眠,我在反复地回忆着我跟她说过的话,希望能在对话中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但往往又会不自觉的想起她为猪头进球而欢喜的表情。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起床,来到站牌处依旧看见孙小小在同一地方等我。她问我昨天怎么不等她自己就直接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反问她怎么今天这么迟,她也没有回答我。我那时多么希望她的回答是因为她在等我。
我开始回避她们,下课直接找狂人、少二他们上厕所,弄得他们都以为我有肾病,放学故意和狂人、少二玩得很晚,让她和猪头先回去。但无论上学我起床多早或多迟,孙小小都会在站牌等待着我。一路无言,她多次问我怎么了,我总以眼困为借口。
我在本子抄的诗越来越多,女汉子总是问我抄这些诗干嘛,我总是以考试为由,敷衍着她。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为何而。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