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嘭嘭嘭”的乱跳。.
手背被自己咬到皮肤下变得暗青。
但是当时并没有感觉到痛。
或者说我根本无暇顾及到痛。
我靠在墙上,腿不住的往下堆。
我用手支住墙,脑袋瓜子不经使唤。
可能是我在和平年代生活的过久,脆弱的神经受不起这么个强刺激,我甚至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就终于受不了,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目光发直。
“哼!”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我吓得一激灵,身子硬挺挺坐起来。
山克慢条斯理的踱着方步出来。
又是它!
我打心眼里开始讨厌它。如果我不是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想我会站起来找个砖头拍向它!
它是故意的。
我心里慢慢的明白过来。
它那个根本不是忠告,而是明知道我的好奇,而故意反方向刺激我去看然后慢慢欣赏我的恐惧。
“不行!”我眼睛死死盯着地上,“我得去告诉他们!他们一定都不知道!”
我用力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他们当然都知道”,山克慢条斯理道,“他们是心甘情愿那么做的。”
山克的声音一直很平静。
“你放屁!谁T心甘情愿会这样?!”
我忍不下去,熏那么可爱,那些孩子们还小,我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完了!
山克一定是在说谎!
我明明看见在广场上密密麻麻的趴满了人。——是的,是趴,具体说,那些人用头顶着地,双手伸到头顶,全身身体都贴在地上。
他们紧紧挨在一起,同一个姿势,白花花的广场,象是无数具被水浸泡过的尸体,大大小小的。
熏和孩子们去的晚,趴在了外围。
在那个中央的高台子上,金老大跪在那里,头深深的低下,他的正面一只巨大的灰白色猫头鹰呼扇着翅膀,将舌头伸得很长,直直的插向每个人!
那舌头如吸管一般,扎进那些人的后脑。
这猫头鹰吸过一个后,一个人的身体就会冒出一片白烟,然后它又会插进另一个人!
而所有这一切,这些人却一无所知,动都不动,没有一丝疼痛感!
他们虔诚的低着头,嘴里默默念诵着背好了的东西,象是一个隆重的仪式在祷告!
我看到,那只该死的猫头鹰在抽了一管后,满足的张了张嘴,闭上眼睛,然后又把舌头直直的伸向熏和孩子们!
这是在谋杀!
“不!”我得冲过去,必须拦住它!
我忍受不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个年轻的姑娘就这么死!
就在我张大嘴就要喊出声来,身体准备冲刺的时候,我的身体被一个东西猛的压过来往后倒去,嘴吧被个毛茸茸的肉垫死死堵住说不出话来!
我“咣当”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砸的我后脑勺生痛!
“他吗的干!你拦着我干毛!”我把山克从我身上重重甩下来!
鬼知道这个死不开眼的吉娃娃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你想死么?”山克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我那摔的力气不轻,不知道它那小胳膊腿有没有断掉,不过管它呢!
“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都去死么?!”我恶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呵呵!”这时候它居然还笑得出来,“没看出来,你倒有几分正义感呢小子。”
我懒得理会它的嘲讽,不行,我必须把他们唤醒,或许他们被某种东西控制着根本不知道死亡已经来临!
我站起来。
“年轻人,你必须学得会沉得住气!”山克慢慢走到我的对面,抬起头盯着我,那架式象如果我往前走一步,它就会和我拼命一样。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想他们都死么?你按的什么心?!恩?!”我怒视着它。
“事实上,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祭礼,是这儿的人每周必须要有的重大节目。”山克说的不紧不慢。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宋祖德的话么?”
我是亲眼看到那舌头插进人的后脑里的,然而这只狗说的却是另外一件很欢悦的场景,那怎么可能?!
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山克:“如果你的脑袋不是一个愚蠢的摆设,你为什么不冷静下来学会自己观察呢?眼睛留着不是只为了看娘们的。”
我和这只很让我讨厌的狗对视了几分钟。
它的目光看上去很空,而且,那个词叫做——遥远,还有种我说不清楚的东西,很坚定,让我感觉那目光很沉,——通常有重量的目光会让我的心稳落下来。
我呼出一口气,把暴躁的心情暂时停一停。
我决定相信他一次,身体贴在墙上,慢慢侧出头,向广场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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