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第一次见叶远泽是在她17岁那年。
她转学到s市高中,与叶远泽成为了同桌。
那个时候叶远泽个还是干干净净的少年。
他站在楼上往下望,她不经意一瞥,撞进一双温柔妖冶的眸子,一眼万年,再难自拔。
时间总是无情,一晃七年过去,许多事许多人早已面目全非,譬如她,从当初那个满怀梦想的女孩变成了倒尽胃口的妓,背负父母深仇,每个深夜要借助一堆药才能入睡。
她唐宁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之事,为何就没人善待她…
云琳身着白色鱼尾裙,左臂挂着时下最流行的新款女包,她伸出手指将散落额前的发丝勾到耳后。
云琳和叶远泽是商业联姻,一个月前她刚从国外回来时被告知要嫁给叶远泽时,本不愿意。
可后来真正和叶远泽相处之后,觉得他还不错,长相不错…体力也不错,比一些肥头大耳的富二代强太多了。
原本她还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把唐宁从叶远泽身边赶走,现在看来…完全不用她出手。
“远泽,我看唐小姐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受到刺激,我们还是离开吧。”
只要叶远泽不再管唐宁死活,一个人尽可上的婊子而已,她随时可以找人抹掉。
“是啊,叶少,别让我污了您的眼。”唐宁笑意不达眼底,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凄凉。
叶远泽看着她她这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撕碎。
“唐宁,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你知不知道,没有我当你的靠山,你会经历什么?”
话里有很明显的威胁。
“哈…”唐宁突然笑了,眼睛变得湿润,她将目光移到叶远泽身上。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遇见你,我现在活得会有多好?”
仿佛被人戳中什么痛楚,叶远泽瞳孔微缩,过了会,他软下态度,“…那件事我很抱歉,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唐宁逐渐激动起来,“我不需要你补偿我,我只想要一个公道,一个迟到的真相!叶远泽,你记住,我早晚有一天会把她做过的事全部公之于众,我唐宁就算是死也要拉她下地狱。”
叶远泽眼神变得嘲讽寒凉,“唐宁,适可而止,你懂不懂?再闹下去对你没好处。”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唐宁撇过脸,“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云琳在一边听的稀里糊涂,但多少能明白些。
原来叶远泽和这个女人早就不和了,难怪叶阿姨说唐宁不会踏进叶家的门。
正好,以后她就是叶远泽的正牌女友。
……
林芜躺在床上,浑身骨头跟散架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反观某个生龙活虎的老男人,她心里顿时不平衡了,凭什么累喘气的是她?明明她也没怎么动啊?
“喂,我饿了。”
陆沉正拿毛巾擦头发,闻言微微勾唇,像极了做完事不负责的渣男,“饿了就出去吃饭,跟我说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想我喂你?”
“也不是不行,”林芜瞅了眼压在身上的被子,她身上还黏糊糊的,“陆大少爷,做回好事呗,你帮我端进来就行,就算您要喂我吃,我也不敢啊,你这尊贵的双手是用来…”
“行了,”陆沉打断她,毫不留情,“要吃回自己房间吃。”
“哎,别走啊。”
陆沉恍如未闻,转身的瞬间眼底浮上几丝宠溺。
林芜:……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算了算了,先睡觉恢复体力,等睡着了就不饿了。
……
然而,没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林芜感觉被人堵住了呼吸,她下意识抬起酸疼的手臂乱挥着,“谁啊?烦不烦…”
“起来吃饭。”
她慢慢睁开眼睛,眉毛皱着,气呼呼的,睡眼惺忪。
“能自己坐起来吗?”陆沉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林芜咽了下口水,“能…”
说着,支起手肘将身体往上移,香肩外露,她赶紧拿被子裹上,只留两条胳膊在外边。
“太感谢你了,”林芜边说便从陆沉手里接过碗,迫不及待地尝了口,还挺甜。
“这些不够我喝,”林芜眨巴着眼睛,“陆少爷,能不能给我加个三明治?”
陆沉目光有些晦暗,“喝完再说。”
“好嘞,陆总。”
陆沉看着林芜满足惬意的表情,心脏莫名酸了一瞬。
“陆总,反正床单都成这样了,我要是不小心洒上了点什么东西,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那可不一定。”
“啊?这么小气…”
……
一碗粥很快见底,还没等林芜开口,便有佣人端着餐盘进来。
“陆沉,你简直太善良了。”林芜咬了口三明治,咕哝不清的说道。
陆沉坐在床边,没搭话。
林芜看着他,心底冒出一个想法,试探性的开口道:“你让我来华府山水住,是不是为了让我帮你挡桃花,还有就是为了让苏明漫对你死心?”
“为什么这么认为…”陆沉没否认但也没承认。
林芜想了想,“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啊,你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我只是从山里出来的野丫头,虽然我没有阶级之分,但像你们这个圈子里大少爷,应该从小就知道圈层阶级的区别,所以,我们本来不应该有什么接触。”
她小时候真的在大山里面生活过两年,算起来的确出身于大山。
陆沉侧头看她,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有些冷,“你说得对,跟你一个世界的人的确不多。”
林芜咀嚼的动作慢了下。
“毕竟后背有枪伤的人不多,后背有枪伤的女孩更是凤毛麟角,你说是不是?”
林芜:……
靠,昨晚就不该开着灯。
“呵呵,”林芜干笑两声,“你都看到了,其实吧,我不是很想提起那段往事,因为一说出来别人就有可能觉得我是在炫耀…”
“……”
“不瞒你说,其实在我小时候碰到过一次绑架案,为了配合警察叔叔救人,不小心挨了几枪。”
“嗯,真厉害。”男人扯了扯薄唇。
不知道为什么,林芜听着陆沉这话没感觉出一丝惊讶或者敬佩之意,反而感觉屋内的气温降了几度。
其实她背上的伤是三年前那场恶战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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