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民壮的饷银里面已是包含了安家费的不足之数,这样每人拿到了七两多现银。.
等他们攥着银子重新站好后,张容又将高名达等六人叫到台前,一人给了五十两,言到是做安家之用,让他们回去把家眷接过来;六人千恩万谢的接过银子。
当下张容便让他们找时间回去料理此事,而张府也是寻好了宅子给他们住。
饷银发完后,张容才注意到营门那里有几个人在翘首向里面张望,还不时询问着门哨。认出来人是范守备后,张容撩起衣摆直接从土台上跳下迎了过去,他可是还记得范守备答应送他军械和教习的;军械已是给了,看来今天是送教习的。
“呵呵,范大人亲至,学生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张容未语先笑,很是热情的说着客套话。
“哪里,张公子旬月便建起了这等气派的营房,真是可喜可贺啊,范某此次一来是贺喜,二来么是给张公子送教习来的,呵呵,却不知是否误了公子的操练?”
随着,张容实力的扩大,范守备的态度也不知不觉变得更加客气,本官都不称了而是自称范某。
张容连忙道谢,请他们几人到自己官厅吃茶叙话。
新营里没有丫环使女,便是铁牛进来送茶,五大三粗的铁牛也头次做这种细活,虽说竭力放轻了手脚,可还是把杯盏墩的叮当作响;范守备看在眼里却是心中不安,暗忖是不是张容真的对自己有了怨念?越想越觉得可能。
“范大人,这几位便是教习么?”
“正是,正是。这是李大山,那是王强,他是崔有福;他们三人俱是积功升的小旗。在下特意选的精干人手来做教习,呵呵,公子看看可还满意?”
李大山几人忙上前给张容行礼,心里却奇怪范守备怎的自称起了在下?面色也是红的跟张容有的一比。
张容笑着请他们起身,细细打量起来,见他们身上的战袄陈旧不堪,精气神倒是十足,很有些精明强干的架势。特别是李大山,棱角分明的脸上总是露出那么点傲气,加上他高身长臂,站在那里更是扎眼。
张容对三人很满意,禁不住又打起了挖墙脚的主意。
也没费多大功夫,范守备本来就起了讨好张容的心思,两人一拍即合,李大山等人归入张容名下,至于消籍的事却是要张容自己去登州卫料理。
等范守备走后,张容便吩咐三人下到民壮里熟悉几天,等脱了籍在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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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铁匠今天有点心神不宁,按说少爷也该接着信儿了,怎的到现在还没动静?
瞧着整整齐齐靠在木架上的四十支长铳和十支手铳,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少爷闹不好已是在路上了。
张容的确在来范家庄的路上。等那个带信儿的民壮过了兴奋劲,想起来把此事禀报张容后,他当即把新营撂给李真,自己领着铁牛骑马赶往范家庄。
进了庄里,直奔铁匠铺。见着范铁匠后,也不寒暄,直接便去查看火铳,又让闻讯过来的张春取出火药铅子,叫铁匠们把五十支火铳都试用了一遍。
看着空地上竖立的靶子被打的木屑横飞,再看看连放了几次的火铳完好如初,张容这才放松了紧绷的神情,对心怀忐忑的铁匠们畅声大笑道:“诸位立了大功!张容在此谢过。有功必赏、犯错必罚,这是我的规矩。所以要重重的赏你们!
凡是参与了火铳打造的工匠每人一百两赏银,学徒每人。。。也赏五两。”不待众人欢呼,又接着说道:“今后不只是打造火铳,所有打造军械的人都包括在内,全部按民壮的饷银发放,除了不能享有军功和粮草供给外,其它待遇一律相同!”
这下大家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狂喜,大声表达着对张容的感激和为他效死的决心,纷纷跪下叩礼。
叫众人回去继续做工后,张容和老工匠们一起到了张春的公事房里,略微想了想,便把他们的饷银标准定在了总旗,十二两的月饷着实不少,尤其对工匠们来说。
这也让他们对张容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自己的劳动价值得到承认而生出的知遇之恩。
看着他们激动的手脚都哆嗦起来,张容明白自己再不需为火铳的打造发愁了。
没有多呆,张容便叫张春装了两车火药和铅子,随火铳一起运回栖霞。
回去后把手铳分给了李真等十名军官,长火铳则直接装备了老兵。
当初规划新营的时候,便留下了一块空地做校场;等民壮们学会了填装火药铅子后,张容把他们拉到校场体验实弹射击的感觉。一时间枪声大作,惊得附近军户鸡飞狗跳,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是人家民壮在放火铳,不禁气得暗骂张府少爷是败家子,难道不晓得这打出去的都是银子么?再想想自家百户所成年都听不到个响儿,方才悻然散去。
接连两天,张容都是在校场上盯着民壮们轮流练习火铳,等消耗了半车火药后,民壮们对填药装弹瞄准击发的动作也已熟知,剩下的就要靠长期的操练来强化熟练程度了。
到这时候,张容又开始进行队列训练。不出所料,有了前面五十民壮的示范,训练起来的难度降低了不小,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到场指挥了。
忙碌了这几天,张容也感到有些疲乏,索性放手把新营交给了李真,自己回府休息一天。谁知刚走出营门,便被钱县令和周县丞等县衙的大小官吏拦住,簇拥这他便往新营走。
“钱大人,你们这是为何?就算要拆学生的营房也不需你亲自过来动手吧?”盘马山一事后,张容同钱县令的交情已是不浅,当下他开玩笑道。
“哈哈,谁敢拆你张公子的营房啊?本官是请你回来准备接圣旨的!你还不赶紧吩咐下去。。。这里倒是打扫的干净;那就快叫人备好香案吧。”钱县令本来想叫他派人清扫地面,放眼看去却是到处干干净净,便改口让准备香案。
“圣旨?给我的?”张容愕然。
“当然是给你的,县衙刚刚接到滚单,钦使马上便要到本县给你宣旨来了,这种事本官还敢诳你不成?!”
张容大喜,心道肯定是颁赏圣旨。一声令下,整个新营也如前日军户那般鸡飞狗跳起来。民壮们更是议论张容的本事都通天了,瞧瞧,皇上都给少爷发圣旨了还不算通天么?
新营准备妥当后,钱县令才领着张容众人去城门外恭候钦使。
等了近一个时辰,钦使一行才遥遥出现。待到了近前,大家才发现他们一行并不招摇,共有三辆马车和二十余骑侍卫,除了打头的侍卫举着龙旗外,再无仪仗。
见他们的确打的是钦使的龙旗,钱县令不再犹豫,带着众人上去跪拜迎接。钦使也没下车,隔着帘子客气几句,便直接吩咐去张容那里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此。”
新营内。收拾的干净利索的民壮们跪在官吏的后面,生平头一遭听到了圣旨,虽然他们也和张容一样,听不懂里面说了些什么,可这并不影响他们感到莫大的荣耀。
张容举手接过圣旨,那个冷着脸的钦使也脸色一变,笑眯眯的托手请他起来。而此时的张容除了圣旨开头和结尾的十个字,其它的是一概没听懂。
“呵呵,难道张公子就不请咱家去府上一坐么?”钦使见张容有一点愣神,笑着说道。
“啊?啊!请钦使大人去敝府坐坐,也好让学生聊表谢意。呵呵,请,请。”听了他的自称,张容才明白来宣旨的是太监,忙答应着请他上车去张府。
回府的路上,张容步行跟在钱县令的轿子旁边,讪讪的向他请教圣旨里到底说些什么。钱县令哑然失笑,记起张容受伤‘失忆’的事来,便给他解说了一遍,末了很是羡慕的说道:“张大人如此年轻就勋了骑都尉、授了宣武将军的散阶,这可都是从四品的品级啊,啧啧,还有锦衣千户的官职,更是了不得的恩宠啊,不过为何却让你这个锦衣卫的千户去做登州民团的编练使呢?圣上此举定是大有深意,想必是看公子有做大将军的潜质吧。。。”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也就说不下去了。
从四品的勋衔,正五品的职衔,再加上个不知所谓的民团编练使。。。这小张大人的出身也真够乱的,钱县令暗忖着。
有县衙的衙役捕快们开道,很快便到了张府门前。张府也得了报讯,全体都出来迎接。那钦使却坚持不受张老爷和夫人的礼,反而给二老行礼,说道:“在家咱们就言家事,咱家给老爷夫人行礼也是应当的。”张容看的一头雾水,钱县令却是暗暗咂舌:还真没听说过宣旨的天子家奴给小民行礼言家事的,莫非张容在京里的关系就是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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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容瞅了‘想不到’一眼,哼到:“你若是给读者大大们都搞个骑都尉的勋位,人家还能少了你的收藏和推荐么?”
想不到捶胸顿足恨声说道:“俺求了小月十八次,她就是不肯替俺给他义父写信!俺跟皇上又不熟,现在也能自己求收藏了,等做了大官,俺送大家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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