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钦使大人要找何人?”
把钦使请进客厅落座后,张老爷和张容,加上钱县令、周县丞,四人陪着他说话。。
张容发现钦使有点心不在焉,老是瞅着门口,便开口相询。
“呵呵,这个,咱家在张府还有点小事要办,二位大人一起听听?”钦使却是笑着同钱县令二人说道。
傻子也看出人家这是在逐客了,再说谁敢呆在这儿看钦使办‘小事’?椅子还没坐热的俩人赶紧起身告辞。临出门的时候,周县丞对过来上茶的青云使了个眼色。
“不知钦使大人在张府要办什么小事呢?”张老爷小心的问道。
“呵呵,张老爷不必客气,咱家姓曹,曹化淳;只是宫里御马监的小管事,可不是什么大人,叫声曹公公就成。”
“那曹公公此次。。。”
“张老爷能请府上的小月。。。姑娘过来一叙么?”
张老爷闻言看向张容。
张容心道他应该是受小月义父之托找小月有话说,正要点头,却看到青云侍立在门口,心里一动,便觉得让小月过来不妥,便说道:“小月正在学生那里,曹公公不如到书房坐坐如何?”
曹公公笑着看了张容一眼,起身示意带路去书房。侍卫要跟着过去,也被他喝止。
书房内,曹公公见小月行礼,忙回礼后恭声说道:“小姐,老人家想你可想的紧,就盼着小姐能回去看看他。”
小月听了一怔,问道:“可是我义父身子骨有何不妥么?”
“不,不,他老人家的身子结实着呢,就是想小姐了。”
张容陪在旁边,疑惑的看着他们说话,小月转眸瞥了他一眼后,对曹公公说道:“义父现在答应告诉张公子名字了么?若是还不允,怕是公子不会让我回去的。”说完轻笑起来。
“我可没说不让你回家。”张容暗道,不过还是很期待听到她义父的名字,那意味着济南的事情不需要再保密了,至少自己可以上门提亲了。
“呵呵,咱家来的时候老人家已经答应小姐可以对张公子说出一切了。”曹公公是知道小月和张容的关系的,也打趣道:“张公子准备何时登门。。。做客啊?哈哈。”见小月红着脸朝自己翻了个白眼,他才改口,没说的那么露骨。
“公子,小月的义父便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内宫总管、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
虽然张容能猜到小月的义父肯定是颇有权势的人物,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王承恩这位历史上以忠贞而留名的太监。
看张容惊愕,小月扑哧笑出声来,柔声道:“公子可是听说过义父的名字?别看义父是皇上身边的人,其实他老人家最心善,这不,为了报恩连自己的义女都能送到公子这里做丫环。”
张容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嘿笑道:“是么?不是你愿意来的么?”
小月慌忙推开他,示意曹公公在边上看着他们呢。
曹公公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对两人的小动作完全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把王承恩的话转述了一遍。
原来,崇祯帝对王承恩非常信任,许多不能对外人吐露的苦闷也会说于他听,牵扯到皇家秘辛的事情也放心让他去办。上次他去济南府便是奉了密旨前去办事。遇刺以后本来想封锁消息,以免暴露了行踪,一是怕惊动了他密查之人,二是怕刺客们恼了张容,进行报复。不过在李忠荣送来密信之后,王承恩才知道锦衣卫内部也是出了问题,此事早已经被人传了出去。所以才想到把事情告诉张容,也好让他心里有底。
而且这次曹公公来,还带了两个堪舆和采矿的行家,这却是小月在家信里请义父帮忙寻来的。
现在盘马山还在筑屋,但是堪舆矿脉的事情也要进行,张容只知道山上有金矿,具体的位置他也不甚清楚。有了这两人的帮助,采矿的事情会顺利很多。
张容叫进全福,让他下午便把他们送到盘马山。并叫他通知李真,派四名老兵带着火铳跟着去保护也是监视二人。
全福应声走后,曹公公又笑着说王承恩要张容好好待小月,至于登州民团一事,则让他放手去做,登州的知府卫指挥使必会全力支持他,否则王承恩既然能让他们戴罪行职,就能再叫他们获罪夺职;这个道理等他们见了吏部行文,应该能悟得出来。
用过丰盛的酒宴后,曹公公才离开张府,住进了县衙安排的府邸。
而张老爷和夫人得知了小月的真实家世后,也为她的幼年不幸唏嘘不已,对她和张容之间的事却不多说,抱着顺其自然的想法;暗地里夫人还是抱怨儿子为何不早说,平白让人家一个千金小姐做了好长时间丫环。
“哥哥,你再转过身子走几步我看看,刚才我没看清呀。”
后院侧厅里,张容穿着崭新的飞鱼服,挎着御赐秀春刀,来回走动着。一家人和小月都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他。
“好妹妹,你就饶了哥哥吧,我都快走晕了。”张容向张蕾求饶道,顺势在小月身旁的椅子坐下。
“嗯,容儿穿上这身官服的确好看。”夫人赞道。
“嘻嘻,哥哥穿着飞鱼服可真像个少年王爷呐。”张蕾看哥哥穿飞鱼服的模样很神气,也跟着说道。
“蕾儿不得乱说,咱们大明从永乐年间到如今,哪里有异姓封王的事情?你哥哥官服上绣的飞鱼,可不是龙。”张老爷开口斥道。
张蕾不服气是哼到:“哼,异姓又如何?说不定我哥哥有一天便能封王呐!”
小月见她又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忙哄着带她去外面荡秋千。
“容儿,你打算何时向小月义父提亲?”屋里没了旁人,夫人思量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
“呃。。。提亲不是要父母大人做主的么?孩儿怎敢僭越?”张容记得好像应该是家中父母请人去提亲的。
“呵呵,都领进了家门,才想起要我和你娘做主么?我还以为你要等成了亲再找我们做主呢。”张老爷也是忍不住打趣道。
“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再不会瞒着二老行事了。”张容赶紧赔罪道
“你这孩子呀,认错倒是痛快,就是没见你改。那你说说秀云哪儿怎么安置?”
“娘,我跟秀云有何关系?孩儿可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张容一怔,连忙起身解释。
“娘也没说你做过何事呀,可秀云的身子被你看过了吧?你却连句话都没撂下。那个三少还知道题几句诗呐。”
“那,那我也去她房里题诗好了!”张容气道。
张老爷听的莞尔,指着张容笑骂道:“你娘是以为咱们张家三代单传,才想让你纳了秀云,也好给张家多多开枝散叶。哪里要你去题什么诗!哼,要不是你娘不允,还能叫你在这里挑三拣四?我早把她。。。我早把她送你屋里做通房丫环了。”
差点说出心里话的张老爷,擦着冷汗偷觑夫人的脸色。
夫人却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瞅了他一眼,算是放他一马。
张容看的好笑,说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等孩儿娶了正妻再说不迟。呵呵,自己碗里的肉,还能叫旁人吃了不成?不过父亲要。。。。”
“滚!”
话还说完,张老爷便暴喝一声,唬的张容一下窜到院里,一会儿就跑的不见人影;侧厅只剩下不停陪笑的张老爷和脸色阴沉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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