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和覃东波谁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回走。
覃东波也算是条硬汉,一路上尽管我清楚地听到他的心“滴答!滴答!”地滴血的声音,可他愣是凭着坚强的意志支撑着,硬是没倒下。
不过,这样一来,可把身边的我害苦了,他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了我的身上,要不是我平时勤奋练习玄功,这会儿倒下的就不是他,而是我莫高帅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挤牛奶的力气才和覃东波回到了210宿舍。
刚进得门,宿舍里那些等着我们凯旋而归的舍友就立马围了过来,这个问这,那个问那,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覃东波对舍友们的问话全然不顾,奋力杀出重围,到一边发疯似地翻箱倒柜找东西。
我真怀疑刚才那样他是不是装出来的,害得我如今想突围却没力气。
不过,我也很愿意把这事的原委告诉舍友们,不吐不为快嘛,象征性的做了几个突围动作后,就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把事件的经过娓娓道来。
可怜我这个唯一的目击者和旁观者,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们陈述当时的情景,直到我嘴巴差不多起火为止,他们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还好了,早上我有预见性地使用了具有清烟怯火功效的×;×;牌牙膏。)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们都和我表现出了一样的同情心,为覃东波失恋而夭折短暂的爱情遭遇受“秒杀”而伤心。
大家心里明白,我们当中已经有一个人倒下了,成了第一个牺牲的人。
大家转而安慰覃东波说,“兄弟别太难过了,要恋爱总是要有牺牲的。这不要紧的,我们会完成你的遗愿的,你就安息吧。”
覃琼更是得理不饶人的说教道:“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抱太多的期望。没有期望,才没有失望。”
我知道作为覃东波的朋友,我应该为他恋爱途上的第N次失败而伤心,可一想到他落败了,自己对有机会,我又乐上心头,忍俊不禁地想笑出声来。
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急忙一个人跑出宿舍外,放声大笑几声。
没多久,那几个舍友也跑出宿舍外面来,也跟着大笑。
我们几个人就在宿舍外心照不宣地一边想着一边开怀大笑,害得路过的同学都远远的绕开,他们怕这笑会传染给他们。
等全笑完后,大家又一副忧伤的样子回到宿舍里继续安慰覃东波。
我们都在为自己得新有机会而喜悦,但覃东波事件又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抹灭的阴影,各人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势,不约而同地采取观望的态度。
其实大家心里也挺难过的,下一个牺牲的人会是谁呢?这个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因为覃东波事件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全宿舍几天来都没人再敢提“潘小雨”这三个字。
我知道大家明明心里都想着的,可没有人说出来,我当然也不会说的,我虽不是重点高校的才子,可多多少少也是个大学生,还没笨到那个地步,不然你以为三流大学是那么容易进的吗?那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去面对的。
只是从那次回来后,覃东波烟吸得更狠了,好像这一切都是香烟给他造成的,只要一回到宿舍就点上一根香烟,然后摊开稿纸写诗,在那个日子里他倒是写出了不少好诗,而且一股脑儿全发到学院的网站上。
“孤独一剑”的名气在学院网内人气急剧飚升,但也只能屈居第二的位置,因为第一的位置让一个叫“笑笑生”的家伙霸占着。
“笑笑生”何许人也?当然就是我了。不是我自吹,你说我容易吗?为了给同学们找乐子儿,我哪次上网不在网上搜索玩话,然后把那些格调低俗的剔除出来了,才上传的。好在后来学院又招了两个版主,我的工作量才降了下来。
更可恶的是,我们宿舍明明有电脑的,可为了逃避舍友的目光隐瞒身份,我只能跑到外面的网吧上,又让那些黑心的网吧业主狠赚了一笔,但回想起来,自己这样做也算是为中国的电信事业做了些贡献了吧,心也就释然了。
宿舍里常被覃东波弄得乌烟瘴气,每次他写完成后就往正在上网的林光考身后一站,林光考十分知趣地关掉正在激战中的游戏,乖乖地把位子让给覃东波上机。
这下却苦了我,这样子一来林光考有了充裕的休息时间,他可以自己到饭堂打饭,害得我一连几周都不闻油腥味了。
宿舍里是呆不下去了,我选择了去教室修练玄功,争取早日有所突破,报得大仇。
而覃琼到处揽吉它协会的活,从上次吉它晚会后,吉他协会的任何活动我再也没参加过,他们也从没有通知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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