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覃东波的“情诗行动”的失败,在210宿舍内开始蔓延出一种“红旗能打多久”的莫名忧虑,每个人都担心再步覃东波的后尘,被历史永久地钉在耻辱柱上,而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与此同时,小道上转来的消息是那个数学系的体育生却步步为营,基本上扫清了班长外围的壁垒,正在积极准备向中心地带发起最后的总攻,企图一举拿下全镜。这急得中文6班的男生直想趁个风高月黑之夜把他给“废”了,但老天不长眼那几天刚好是农历的十五、十六,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中,凭他“体育生”的头衔我们谁也不敢在有光的看得见的地方和他正面对决的,我们恨不得弄个核弹先把月球给废了。
正当大家对泡妞前途持悲观失望的态度,事情却峰回路转地出现了转机,这才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天上午刚上过第二节,我和周公的女儿的约会也进到了**部分,她轻牵着我的手走向罗帐,我苦练十几年的童子功就要毁于一旦……
“高帅醒醒啵,你快醒啵。”那人觉得光说不过瘾,还用手不断地推我。
迷迷糊糊中我极力睁开睡眼,覃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我旁边来了,还在冲我眯眯地笑。
看着他满脸的笑容,我火气就上来,这臭小子捧打鸳鸯,活生生地把我和周公女儿好好的一对儿给拆散了,弄得梦现两隔。这也不算什么,我担心的是对于我的不告而别,不知下一次她还肯不肯和我“那个”,这“童子功”还要再修炼上一阵子,丢人啊。
我甩手擦掉嘴角残留的口水,气愤地说:“干什么!尽坏我的好事。”
覃琼凑到耳边,悄悄对我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啵,学院剧团为了庆祝五四青年节,决定在五一长假前上演一部戏剧,现正面向全校学生招收演员啵。”
我不以为然:“这算是什么好消息,学院剧团招人关我个×;事。”
覃琼有些不乐地说:“不要那么快下结论啵,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本来剧团招人是和我们没关系的,可它跟班长有关系了,也就跟我们有关系了啵。”
我不解:“什么意思?”
覃琼有些得意:“你还不知道吗?班长就是学院剧团的人啵,而且听说就是这部戏剧的女主角啵。”
我还不解:“那又怎样?”
覃琼有些不快:“你不会没听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吧?听说那个数学系的体育生就是利用学院剧团来接近班长的啵,他想进一步发展也在谋求这男主角的位子。你说,现在中文6班就只有你和我俩人有实力可以拯救班长于水火之中了啵,你忍心看着班长她一步步滑向深渊吗?”
我虽然知道这不是真话,但听起来蛮顺耳的:“当然不了,我最瞧不起数学系的那帮我人,不就会数数吗?说不定哪天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覃琼又换了笑脸:“对对,我赞成你的说法啵,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救下班长再说。”
我问:“那你说我们该什么办?”
覃琼信心十足地:“那还不简单,他能从剧团入手,我们也能啵。今天,我们就去应聘剧团演男主角。”
想到我和覃琼入学初参加吉它协会的事,我就心有余悸,“这个不好吧?就我这样子……”
覃琼打气说:“**教导我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你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他老人家还说了,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难道说新时期我们就不要**的重要思想伟大理论来指导我们的实践啵?”
(还左一口**,右一嘴**呢?上学期《**思想》补考就他了。)
话是这么说,可实践起来是很难的,我……
覃琼没有给我过多考虑的时间,又说:“不要再犹豫了啵,现在全班男生也就你和我才可以救班长了。我们不上,班长肯定是完了啵。你难道一点舍身救人的品格也没有吗?算我看错你了啵。”
说完,一副扭头要走的样子。
听着他的话,我突地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直想往地上看自己现在是不是坐在神舟×;号上。
明明知道他这是用欲擒故纵激将法,可我还是被他说得热血沸腾,我想他毕业以后不去做政治思想工作,那对我们党真是一大损失呀。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唯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覃琼伸出热情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同志!同志!我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