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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竹雯已然是屏住了呼吸,瞧那姑娘施针,只恐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惊了那女孩。
冷江寒虽游历江湖,心中坦荡,置生死于度外,笑待人生,便此刻,那心中,却也只觉比平常跳动快了许多。
两针扎完,越蝉已是快要虚脱,心中只怕爷爷又会想出什么更为凶险之事让自己来做。
约莫一柱香时刻,那老者以右手指上绿玉戒指靠在冷江寒手上扎针穴位,众人心中疑惑,却见那皮肤上,慢慢探出白线头来,双指一夹,便将那线拔起身。
线仍然晶莹白亮,比之初前,似更为光泽,只那中间竟有了一条红色,望之璀璨欲滴。
那白线中心竟然是空的。
冷江寒心中低呼,这世上当真无奇不有,人之渺小,何以猜度天下事物。
几根线尽皆取出,掷于盆中,那线中红色便缓缓流出,一盆清水竟也泛起红来,水面上居然浮起丝丝寒气,让人心中骇然。
想那便是寒毒了,两女心中欢喜,溢于言表。
冷江寒此时只觉身上暖和,血液奔走,全身通泰。
心中佩服那老人技艺,道:“晚辈实不知如何感谢。”
那老者却道:“你谢我作甚,老夫并未曾给你除去寒毒。”
啊!众人一惊,只楞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老者哼了一声,道:“你们可是当真以为我是神医,那黑龙珠之毒怎会是这般容易解的,哼,竖子无知啊。我这几针只不过是阻那寒毒晚三日发作,却是根治不了的。”
戚竹雯惊呼道:“那,那岂不是没有救了?”
那老人道:“那倒不一定。”
众人听那言,心中一激凌,心道,如此看来到似还有办法,不敢开口,静等老者下言。
老人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道:“我虽不能解,但这世上却有一人解得。”
言毕,他抬起头,那空洞洞的眼望向远处。
众人随他方向望去。
远处那墙上正挂着那幅画。
难道便是那画中女子?
有轻风掠过。
将画角掀起,那画中人竟似动了起来。
几人心中不由闪过一道寒意。
老人似瞧见他们反应,又道:“你们可知她是何人?”
冷江寒摇摇头,叹道:“晚辈虽对江湖中人略知一二,只奈何才疏学浅,此女子倒从未听说,便听说了却也不识得。”
画中人连容貌都未画出,却叫人如何辨识。
况且此女若是活着,怕也不比面前老者年轻多少。
老者仿佛陷入到了往事回忆之中,过的片刻,方才道:“她便是那瑶碧宫之主姬玉。”
戚竹雯和越蝉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冷江寒却是听说过那瑶碧宫。
当下便道:“那瑶碧宫据说是在南疆,几十年前便已从江湖消失,这宫主之名却是从未听过。”
越婵道:“啊,那就去云南找她给这位大哥治。”
转过头来,却看见戚竹雯面色难看,便是冷江寒也是一脸苦笑。
她心思单纯,也未离开过这片竹林,哪里知道天下之大。
那南疆又如何能在短短三日内赶到,只怕
瑶碧宫早已是传说,茫茫大山,却到何处寻那地。
便是到了,那姬玉可还活在世间都未必。
戚竹雯喃喃道:“只怕人还没到,就已经……”
想想不吉利,便立刻打住了.
那老人居然笑了,道:“你这丫头,心思到是很多。几日内自然是到不了,不过老夫到是有办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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