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看着孙主席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广州本田’出现在单位门口。他从车上下来,小心地关上车门,再三地看了几眼那辆车,才放心地上楼。我跟在后面,他发现了我,随意地笑了笑。
“还买彩票吗?”我问道。
“不买了。”他知足地说。
“也许还能中。”我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人的一生中一次奖已经天上掉馅饼了,那还能有第二次。”他不相信地说。
“那可说不准,我就听说有人被闪电击中过三次,每一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而每一次他都神奇地活了过来,竟然没留下一点残疾。”
“那他一定是热爱闪电的人,闪电也爱上了他,不然不会那么巧的。”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你觉得你没有中两次的机会吗?”
“跟定没有。”
“从概率上看,中一次和中两次的机率是一样的。采票这东西,不是说中一次,就少了一次机会,下一期还是那些奖项,你和别人有同样的机率。”
“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不想买了,中一次就行了。”
“你能管住自己吗?”
“没问题,我完全能做到。”他伸出双手,摇着手中的车钥匙,很自信地说。
我总是认为买彩票的人,跟赌博一样,你想让他戒赌,就跟酒鬼戒酒一样,简直是难上加难,看来他是个智者,懂得赌博的危害。大致上也能管住自己,不让自己涉入的太深,但谁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呐?我就知道有个酒鬼,他一生戒了无数次酒,甚至有一回把家里的酒壶,酒具之类的玩意,一股脑丢进了垃圾箱。可当天晚上,他又拣了回来。他觉得这样戒掉有点太希松平常,要戒就来个轰轰烈烈的。于是他打算最后请大家喝一回再戒。结果,他死在了那天的酒桌上。我心里知道这个故事,可我没给孙主席讲,怕他倒胃口,说我不怀好意。但我给他讲了另一个故事:
“我听说有个买彩票的,他总是买呀买呀地买!渐渐地,他有些心恢意冷了。但买彩票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会不由自主走进彩票站,象梦游一样买上几张。这一次他也是这样,开奖那天,他在报上看到了中奖的号码,他简直乐坏了,那就是他的号码。可高兴之余,他又悲伤了起来,他已经记不得他的那几张彩票放在那里了,于是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回家翻箱倒柜地找,确怎么也没找到。最后,在一件洗过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小堆五颜六色的纸浆。大致还能看出那是彩票。但上面的号码已经模糊不清,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彩票站,没有一个人能证明这些纸浆就是那张中奖的彩票。他绝望地发了疯,跑到铁轨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好象听说过这个故事。”他说道。
“不会是我讲的吧?”
“有可能,你这人总给别人讲故事。”
“那也有可能,我也老是记不清给别人讲过什么故事,反正想起来一个就讲一个。”
“你是个相当不错的人,喜欢用事实教育别人,让他们知道,什么事儿应该做,什么事儿不应该做。”
我不傻,我听出来他是在讽刺我,我立刻闭上嘴,滚进自己的屋子。
当我收拾好屋子,正坐在那里等师哥来,可是等了半晌他也没出现。就在这个时候,赵总走了进来。我发现他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就拍了拍说:“这里都是什么?是智慧?还是大粪?”他打掉我的手,问我刘总干什么去了?我说他昨天与一个朋友喝酒,喝高了。他摇摇头说,他来了让他到我哪儿去一趟。我说没问题。他看了我一眼,大概还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就走了。
此时,我的师哥,也就是那位刘总,正躺在家里琢磨,他怎么会躺在自家的床上。他明明是在宾馆里睡着的,甚至在梦里还在雪地上爬,他越想越想不通。可是一睁开眼睛就天昏地暗,整个屋子都在旋转。他好容易找到自己的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开口就是一顿臭骂。我抱着电话耐心地听着,然后向他解释他为什么会回到家里。他听过之后更是生气了,命令我必需在下午之前到宾馆去一趟,也许她要逛街,或者有别的什么要求,无论如何也要满足她。我说一定做到,他这才放心。我告诉他赵总找他,如果不麻烦的话,他可以给他打个电话。他在电话骂了一句,把电话关了。
我磨蹭到中午,吃过午饭后,才打车去了宾馆。好在她已经起来了,她不象师哥醉得那么厉害,显得挺有精神。见我进来,不好意思地笑了。
“真是对不起,昨天姐姐喝多了,让你见笑了。”她惶惑地躲着我的目光,淡淡地说。
“没什么,师哥比你醉的还厉害,他今天没来上班。”我要为师哥开脱一下,不然可能影响俩个人的情感进程。
“是吗?你看,这多不好,第一次喝酒就喝多了,是不是显得姐姐没有分寸?”她仍然穿着那件睡衣,双手抱着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有些焦躁。
“那里的话,姐姐是性情中人,自然要多喝两杯,何况你们俩多年没见面了,这也是必然的事情。”我可不想说出什么不在行的话,回头让师哥骂我。
“你可真会说话,他有你这样的弟弟是他的福气!”她站在窗前遥望着远处的空地说。
我不想再这样说下去,我打进屋就没说一句心里话,竟是些文诌诌的辞令,狗屁不通,也让我费解。
“他让你来干什么?”她站了好一会,转过身来说。
“也许……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有些结巴,他的指令在她面前完全解释不通,她又不是一个智障人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他想的很周到,你坐下吧,不要总站着,这样说话很累人。”她自己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将衣襟敞开一些。我看见了少许白肉,赶紧把脸转过去。“来,你趟在这里,我们聊一聊。”她指着另一张床说。我顺从地躺在了那张床上,这可不能不怪我,我可是完全按照他们俩的意见行事。我心里这样想,感觉舒服多了。
“你师哥在你们哪儿是什么职务,听你的意思好象是个经理?”他试探着问。
“确切地说是生产付总。”我丝毫没有犹豫,肯定地回答道。
“那就是说他很有权力啦?”她似乎还有疑虑。
“是那么回事儿,生产方面的事情,他有绝对的权力!”这是不容怀疑的事情,我只能详实奉告。
“他的家庭怎么样?”她饶有兴趣地侧过身,一只手住着头,半只**从她敞开的衣襟里掉了出来。我敢跟老天打赌,她没带奶罩。虽然这会让老天生气,但我决对会赢。
“她的家不算妥当?”我摇摇头说。
“怎么啦,是她妻子不好?”她的兴趣全在这上面,她最想知道的也就他家庭的不幸。
当俩个人真诚地爱过一回以后,他们对各自产生的伤害会用一个瓶子封装起来。直到有一天,他们再次相见,他们可以相互展视瓶中的痛苦。但谁也不愿意率先打开自己的瓶子,因为都想知道对方是否还有另外一个瓶子。如果有,他在质量上就输了一局。而对方会产生很大的欣慰。但表面上,往往灌以关心的名词。
“她妻子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突然喜欢上了一种功夫,一种相当了得的功夫!据说,那功夫练起来很让人痴迷,她就是其中一个。为此,我的师哥不得不跟警察来往,因为警察的职责就是跟他们不喜欢的人交朋友。那个时候,师哥很苦恼,三天两头被警察叫去,即使这样,他也没能看住我那可敬的嫂子,还是被警察带走了。他每一次上北京接她,都要自掏腰包,弄得他苦不堪言。”
“懊!”她一头扎在床上,仿佛很为他伤心。
“你有妻子吗?”她突然转过头问我。
“没有。”我不加思索地说。
“你怎么没结婚?”她的好奇心又来了。
“没人喜欢我。”我实话实说。
“不能吧,总会有个女朋友什么……一直热恋着呢,我说的没错吧?”她双手插进被子里,两个**几乎要掉了出来。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爱着小丽,可天知道她爱不爱我。我缄默了,无法回答她的话。
“你想说?那算了,姐姐逗你呢!……我们干点什么呢。”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渐起的冷风,卷着远处的积雪心里一阵发闷,“我来的真不时候,下了这么大雪,了去真不方便。”
“那没什么,我们都习惯了,这还算不得最冷的。”我看着她的背影说。
“是吗?”她下了地,脱掉睡衣说:“我们去走走吧,也许这样心情会好一些。”
我一下惊住了,虽然我一走进这间屋子,看见她头一眼就知道她没带奶罩,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我面前脱掉衣服。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的**,那种惊诧和不安可想而知。她不经意地向我瞥了一眼,发现我呆滞的目光象失去了生命一样,不觉探过头来,在我的脸上找了找。
“你怎么了?”她问道。
我不知可否地出了口气,我差点被自己闷死。
“你没见过女人**?”她再次问。
“我……我……”天哪儿,那有这样问的,我简直快要疯了,大脑开始麻木,俩腿已经不听使唤,象一具尸体一样僵在哪儿。
她鄙视地笑了笑,“你可真是个白痴。”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跟一个人在一起呆常了,他就会叫我白痴。就拿这件事情来说,我没见过的东西,难道没有理由表示惊诧吗?可是我当时确实象个白痴,因为我已经不能动了。
“那好,让我告诉你,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她说着,便把我按倒在床上,她那硕大的屁股骑在我的腰间,我只感觉有一吨左右的白肉压在我的身上,连呼吸都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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