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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在三国》第二十八章 江东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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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荆州长沙郡,乌程侯府。

“主公,我们的机会来了,骁骑校尉曹操发了矫诏,号召天下各路英雄反董,现在已经有十几家准备出兵了。”

“翻天矛”程普兴奋地对孙坚说道,旁边的“天雷锏”黄盖,“血影刀”韩当,“鸳鸯刀”祖茂均是一脸的喜色,这三年来可把他们这些热衷于沙场征战的大将给憋死了。

主位上是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青年壮汉,身长八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威武不凡,正是名震天下的乌程侯孙坚。此时孙坚浓眉紧锁,好象在思考什么,半晌才说道:“德谋,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凭我们当初的实力确实有可能一统荆襄九郡,可是统一之后呢?争夺天下?然后取天子而代之?”

众人相对无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们四人都是孙坚的心腹,可以说孙坚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会往西。

“唉,难道连你们都不理解我吗?”孙坚深深叹了口气,“坚戎马近二十年,唯一想做的就是驰骋沙场,保家卫国,甚至扬我大汉天威。只可惜生不逢时,处在了一个乱世之中,不过时代造英雄,现在坚的愿望只是希望成为一个名传千古的名将而已。某从来就没有想过像其他诸侯一样占地为王,逐鹿中原,如果我有野心,完全可以在风煜小儿发展起来之前灭了他,哪轮到他现在呼风唤雨的威风。”

众人这才知道孙坚为什么能容忍大江对面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出现,可是孙坚没有野心,难道他们就不会添把火吗?

“主公,那么我要起兵响应吗?”黄盖问道。

“当然,如此名扬天下的机会我孙坚岂能错过!某孙坚就是为战争所生,所有敢阻挠我参加战争的人或者事,我都会把他消灭。”

孙坚浑身散发着一种霸气,“江东猛虎”终于在沉寂两年后再次苏醒了:“哼,董卓小儿,当初我随司空张温大人讨伐边章时就知道他野心勃勃,可惜当时张大人没听我的劝告诛杀此贼,否则现在天下哪会变成这番光景?”孙坚深深地惋惜道。

“主公毋虑,当愿为先锋,为主公取下董卓老儿的狗头。”韩当将大刀猛地一顿,杀气四溢地说道。

孙坚点点头:“德谋,粮草就由你来筹备了,一个月后,我们出兵讨贼。”

“是!”

江东四虎将齐声应诺。

初平元年二月,孙坚率长沙子弟兵北伐。途经武陵,有人来报,武陵太守曹寅来访。

“文台,你可要救救老哥啊。”

一见面,曹寅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把孙坚搞得一头雾水,赶紧掺起曹寅问道:“曹大哥,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坚能帮得上忙的,坚决不推迟。”

曹寅见效果达到了,遂止住眼泪道:“王睿匹夫,说我傲慢无礼,不把他这个刺使放在眼里,准备借这次诸侯讨董之际将我抄家灭祖,诛灭九族。呜呜,文台,你说我不过是一介文士,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只能来投靠老弟你了,老弟你一定要救救大哥啊。”

孙坚一听当即火冒三丈,前尘往事一起浮上心头。早在孙坚平定荆南时,王叡就和孙坚打过交道,虽然当时刺史和太守的官阶是一样的(当然前者的社会、政治地位更高些,不过军事地位还不一定),可是王叡却很看不起孙坚,而且还是明着看不起。因为在当时,王叡属于一流名门,不免有些矜气,他觉得孙坚是属于暴发户类型,小时候还是吴郡著名的古惑仔,所以平常言谈举齿间经常流露出傲慢不屑的神态。孙坚是谁?他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从小老大就当惯了,哪容得下别人这么对他?因此常有杀王之心。

可惜那时没有机会,也没有把握,现在既然曹寅送上门来了,机会哪能错过,于是说道:“大哥莫慌,有某在没人能把大哥怎么样,王睿老儿真是欺人太甚了!某虽然尝有诛此贼之心,可惜他是朝廷官员,没有理由杀他会被视为谋反的。”

曹寅一听大喜,于是将伪造的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的征讨文书递给孙坚。孙坚接过一看,上面历数王睿的罪状,命令孙坚捉拿王睿,虽然孙坚也不明白那些罪状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但还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曹寅为示诚意,将自己手下的一万兵马全数拨给孙坚。孙坚得了曹寅的人马,加上原来的一万,现在已经有了两万精兵,于是带上四将请刺使王睿来议事。

此时王叡正集合了两万兵马准备北上讨伐董卓,听说孙坚有请,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前去相见了。哪知道刚进大帐,孙坚手下四虎将就王睿的护卫全都砍翻在地,王睿到还有些胆色,厉声喝问道:“孙坚,你想谋反吗?”

孙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刺使大人见笑了,在下可没那么胆大包天。”然后大声吼道:“末将孙坚奉上命,捉拿叛贼王睿,来人,将贼将王睿拖下去祭旗。”

王睿已经被吓傻了,都忘了反抗,不过就算反抗也肯定不是大帐中众高手的对手。看看周围的情况,王睿已经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不过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于是问孙坚为什么这样做。

孙坚的回答很绝:“因不知罪而获罪。”

这是一句名传千古的话,和历史上杀岳飞的“莫须有”罪名堪称绝配。不但王睿到死都没弄明白因何被杀,其实就连孙坚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原委。

不过他们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知道,拥有了无数智谋之士的风煜当然知道,不过风煜也只能叹气,缺乏政治头脑的孙坚,始终难逃被人利用的下场。现在是这样,以后还会是这样,不过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乱世,风煜才不会傻到去同情一个可能会是敌人的人。

“主公,长沙太守递上通关文碟,请求从我们襄阳借路北上。”

许靖将孙坚的申请递给风煜,风煜微微一笑,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在一边,问身边的众谋士道:“诸位先生怎么看?”

程昱首先站起道:“不可,孙坚,江东猛虎也,人素有‘轻绞’之风,如果让他的军队经过我们襄阳,定会纵容手下奸淫掳掠,那样不但对大人的声名不利,而且对我们的经济也是一种打击。”

郭嘉也点头道:“仲德言之有理,孙坚乃是一条随时都会伤人的猛虎,不可不防,我们可以以戒严为名请其绕道而行,顺便送他点粮草安抚其心。”

“哈哈,奉孝之言甚合吾心,就按奉孝说的去办。”

孙坚在得知风煜的回复之后大为光火,自己早就对这个发展迅速的城市蠢蠢欲动了,仗着自己兵多将猛,于是便想直接出兵打下襄阳,拿下这个已经繁华无比的城市。

风煜闻听孙坚领军来犯襄阳,大怒,遂领着一万精锐来迎孙坚。

两军对圆处,只见孙坚早已列开阵势,大旗下孙坚手提古锭刀高坐于马上,身后四员大将依次列开,正是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人。

这时张合来到风煜面前请战:“合蒙主公知遇之恩,寸功未立,愿取孙坚首级以报主公。”

风煜微笑道:“俊义武功高强,然孙坚手下程普、黄盖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还需万分小心。”

张合口中应是,心中不以为然。提起修罗枪,催马来到两军阵前,准备让风煜好好看看自己的实力。

孙坚见出来个白袍小将,不以为意,手一挥,“血影刀”韩当纵马冲了出去。

两人越驰越近,只见张合身形一闪,手中修罗枪连点,直刺韩当身上各处要害。韩当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武艺怎么高强,赶紧打起精神应战。血影刀迅速地舞了一圈,将张合的攻势抵消。

两人错马而过,张合对韩当的武功也佩服不已,暗思“江东四虎将”果然名不虚传,这韩当还真不是易于之人。想到此处,掉转马头重新冲向韩当,手腕连抖,枪越刺越快,或虚或实,慢慢变成漫天的梨花,将韩当笼罩在内。

孙坚脸上阴晴不定,没想到对方一个年轻将领竟然厉害至斯。不禁心中揣测,这趟招惹襄阳是不是错了?到是他身后的程普、黄盖看得双眼冒光,心中激动不已,恨不得上前厮杀一番。

三十回合后,韩当脸色凝重,额上微微见汗。此刻他已经是守多攻少,被张合牢牢占了上风。

孙坚看出韩当已是强弩之末,微微向黄盖示意,黄盖心领神会,飞马奔出想夹攻张合。

“鼠贝尔敢。”

徐晃一见,挥动手中大斧拦下黄盖。“天雷锏”黄盖手中铜锏势如天雷,而“雷霆斧”徐晃手中的大斧也是雷霆万钧,一时间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斗了个不分胜负。

孙坚皱了皱眉,又向“翻天矛”程普一点头,程普策马奔出。那边风煜也示意庞德出战,庞德也不搭话,手中“破军”直接劈向程普。程普在庞德手下更不堪,只见一团刀光在他上下飞舞,泼水不进,将他缠得动弹不得。

场中一时间斗得不分胜负,可馋坏了一人,黄忠不时看看风煜,不时又看看孙坚,希望对方能再出来一个大将,可是现在孙坚已经后悔得要死,已经有了退兵的打算,哪还敢再派人上了。

黄忠等了一会,见再也没人出来,终于忍不住单骑直奔孙坚所在的帅旗而去。

风煜一看,怕黄忠有失,连忙命大军开始攻击。

黄忠冲入孙坚军阵中,如虎入群羊,顿时人仰马翻,一直隐藏的气势终于释放开来,让一向以勇猛著称的江东子弟兵也害怕得瑟瑟发抖。

敢挡在黄忠面前的人均被一个接一个地砍翻,一路势如破竹地直冲到孙坚面前。

尽管周围都是自己的人,当孙坚面对这个先天高手,仍忍不住泛起孤独害怕的感觉。他想后退,却发现黄忠的气场早已锁定了他,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尽管周围满是人,但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黄忠一刀砍翻帅旗,“无恨”霸道无比地向孙坚劈去。孙坚武功纵是再高,却和黄忠相差了不止一个级别,实力的巨大差距让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当”

一声巨响,两柄大刀架住了黄忠的“无恨”,正是孙坚的忠实护卫祖茂。他见孙坚好象放弃了抵抗,情急之下不顾自己不是黄忠的对手硬接了一刀,却被黄忠的天地元气震得吐出一口鲜血。

“大荣!”

孙坚惊呼出声,见祖茂已经身受重伤,其他三将也是险象环生,大军被砍掉帅旗后更像没头的苍蝇般,已无战力。于是下令撤军,孙坚在留下一地的死尸后,终于逃脱。风煜也没追赶,不管怎么说孙坚也是去讨董的,为了大局,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从此,孙坚只要提到风煜军就退避三舍,何也?孙坚叹道:“襄阳之兵,虎狼之师也!风煜者,狮儿难与争锋啊!”

这段恩怨略过不提,孙坚收拢败军后,到了江夏地界,太守刘祥出迎,两人相谈甚欢。当刘祥得知孙坚杀了王睿时,不但赞同孙坚的做法,还欣喜地借了精兵一万给孙坚,原来王睿和刘祥也素有积怨。于是孙坚在取得了王睿的两万人马后,现在又得到了一万人马,终于补充了折在襄阳的实力。

三月,孙坚按着北上计划,到达了荆州最北面的一个郡——南阳郡,下公文給南阳太守张咨,请他供应军粮。当时孙坚部下已有几万人,袁术也已上表,奏请孙坚为假中郎将。张咨问手下人应该如何对待。手下人说:“孙坚不过是邻郡的一个太守,他无权调发我们的粮饷。”张咨认为言之有理,于是对孙坚不加理睬。在东汉,南阳不但是帝乡,还是著名的繁华地区,南阳太守在当时几乎和刺史、州牧的地位相当,他当然有理由小看孙坚了!

改日,孙坚以牛酒为礼物去拜访张咨,张咨第二天只好也来答谢。孙坚设宴款待,酒酣,孙坚的主簿进來禀报:“前移南阳,而道路不治,军资不具,请收主簿推问意故。”张咨见勢头不好,想要离去。但四周已布满士兵,根本无路可走。一会儿工夫,主簿又进来向孙坚请示:“南阳太守稽停义兵,使贼不时讨,请收出案军法从事!”说着,便令部下将张咨推出军门斩首。南阳郡府官员大为震撼,从此,孙坚的部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就这样,初平元年,孙坚以长沙太守的身份,借着讨伐国贼、兴复汉室的口号在荆南起兵。可是,矛头所指却是与自己有宿愿的、同为山东大官僚集团领导人物的王叡、张咨。

孙坚的举动遭到了绝大部分山东上层人物的反对,又遭到了当时盟军的敌视——处境可见一斑,这时他已经有些走投无路了。

董卓见群雄将至,胁献帝迁都长安。可惜老董没有趁机笼络孙坚,而是启用了当年的党锢名士刘表出任新的荆州刺史,另外,为了安抚已经自愿流亡在南阳鲁阳的袁术,老董任命他为南阳太守!同时因为孙坚杀了王叡,长沙太守改官,任命苏代为新的长沙太守。

在吞并了张咨的一万大军后,没有根基的孙坚在五万军士的生活问题压迫下,经过慎重考虑,终于投靠了曾表己为假中郎将的袁术。率大军至鲁阳,与袁术合兵,袁术也很爽快地接受了,同时立马又表坚行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

诸侯各怀私心,基本上都停滞不前。

初平元年( 公元190年)冬,孙坚正在鲁阳城东与部下喝酒,董卓的步骑共数万人突然出现,孙坚在席间谈笑风生,命令部众整顿队伍,不得轻举妄动。后面骑兵越来越多,孙坚才慢慢撤座,引导部队入城,对身边部下说:“刚才我之所以不立即起身,是唯恐兵众慌乱互相践踏,这样你们都进不了城了。”董卓军见孙坚阵容整齐,不敢攻城,引兵撤退了。

董卓军逼南阳让袁术很不爽,于是派孙坚出击,从此,诸侯开始积极和董卓交战。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春,风煜也将在处理完战事后,和诸侯会盟于酸枣。其时共有十八路诸侯发出声明响应: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由。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和骁骑校尉曹操。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未直接出兵)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未直接出兵)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第十八镇,右将军襄阳太守风煜

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皆相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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