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你们要找的人,甚至帮你们杀了他,对我这个建议,你们是否能够表现出一定的兴趣呢?”山本说话的样子好像在钓鱼,在钓钩上涂上点香油,等着鱼儿来咬。
“你说什么?”本来安安静静坐着的诸人好像被钢针刺了屁股,几乎同时跳起,但随即却表现出来了不同的态度。
埃尔克斯悄悄吞了口口水,似乎觉得自己表现出这样的情绪不太好,老老实实坐下,却又不安分地左顾右盼;坎盖德一阵兴奋之后又安静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山本,想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弗兰压根就不相信山本说的话,在他看来这只是这个小日本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是吗?你能够捉住哈里斯?那太好了,刚才凯文先生还说他愿意悬赏五千万美元取哈里斯的人头,你现在是准备来双手把这笔钱抱回去的吗?”
罗赛德则愿意相信一切多自己有利的消息,他急着追问:“快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山本伸出食指在嘴边上摇了摇:“别着急,我的各位朋友,请听我把话说完先。我没说哈里斯现在在我手上,我只是说我有能力帮助你们杀了他。”
罗赛德可没心情陪他玩这种冰比冰水冰的文字游戏,他要的是安全:“好了,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快点说出来,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的时间都是很宝贵地,可不想陪你兜圈子聊天。”
“是的,这个我明白,时间嘛,这是很宝贵的东西,对你们是这样,对我也如此。我现在虽然还不可以捉住哈里斯。但是我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怎么样。对这个你们有兴趣吗?”山本说。
“他在哪儿?”在场的所有人又表现出了空前的协调性,这个问题众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然后相互看了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不在美国,在加拿大!”山本声音很轻,但众人听在耳朵里都有如恍然大悟一般,暗自佩服自己地确是有先见之明。心想自己从见到人头那一刻开始就在怀疑这一点,果然不错。
“不对,他怎么会跑去加拿大呢?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他的仇人在纽约,他是没有理由一个人跑到外国去地。”还是凯文比较冷静,略一思索,觉察出其中的问题。
“怎么不可能,谁说加拿大就没他的仇人了。要报仇的话,你想想他第一个要杀的人是谁?”罗赛德在一旁嚷嚷着,关于哈里斯的一切消息,他都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无论正确与否。他都要找出一个合理地解释先。
“你是说约瑟夫?应该不至于吧,他无论要杀谁都不可能先去动约瑟夫的。”凯文低头想了想,觉得罗赛德这个说法实在是有些荒谬,不过他也不敢把话说死了,哈里斯这头野兽在监狱里困了这么多年,有什么变态的举动都不出奇。
“有什么不至于的,他如果真的想要报仇的话,就应该首先找到元凶,当年的事情无论是否出于约瑟夫的本意,他也难辞其咎。我觉得罗赛德说地有道理。哈里斯如果真的要报仇的话,肯定应该先去找约瑟夫。”埃尔克斯也开始附和罗赛德的结论。这个时候,真的不应该漏过一丁点有价值的信息。
“可是约瑟夫现在在纽约。”坎盖德提出疑义。
“这个他怎么知道,约瑟夫又不是麦当娜,到哪里都有狗仔队跟踪。”埃尔克斯说。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约瑟夫和那个该死地中国佬现在住在同一个地方,我的弟弟去找中国佬,所以哈里斯才会在加拿大遇到他,没错,肯定就是这样了。”弗兰也对这个结论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凯文始终感到有些别扭,不过到底是哪里别扭,他也说不上来,虽然弗兰他们的分析也合情合理,但事情会这么简单就得到解决吗?又不是逮兔子打野猪,哈里斯难道真的这么容易就犯?再说了,自己遇到这么个事情,山本这个老狐狸按理说应该躲在一边拍手看热闹才对,不给你补几下太平拳就算基督保佑了,他还能好心肠来帮忙?开什么玩笑!想到这里,凯文转头对山本问道:“我有一点不明白,山本先生这次……”
“你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帮你的忙对吗?”山本松打断了他的话,见凯文点头,笑着说道:“没错,山本和诸位以前是有些小误会,但这世界上有什么误会是说不清楚的呢?山本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告诉各位,只要你们愿意,山本非常乐意和诸位合作。”
凯文有些尴尬,事情的始末都是自己一手策划地,现在居然是由对方提出和解。但同时他又满腹疑惑,不相信山本能这么轻易了事。
“那你说,你现在想怎么对付他?”罗赛德可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芥蒂,这头大狗熊最关心地是他今天晚上能不能够睡一个安稳觉。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山本瞅准了他们的求知心态,故意不紧不慢地卖关子:“其实哈里斯为什么会到加拿大去,你们只说对了一部分,一个更重要地原因,是他要拿回一样原本属于约翰斯※#8226;李的东西,一个藏了二十年,曾经轰动一时的东西,按照他的说法,这样东西他有一半,另外的一半在约瑟夫那里,不过现在,大概两样东西都已经落入他的掌握之中了。”
如果说刚才山本号称可以捉住哈里斯是在这些人中间丢下一颗重磅炸弹的话,这句话一出口。简直就好像是一颗“小男孩”在他们头顶上爆炸。“一个藏了二十年”地东西?这句话的理解可大可小,也许只是一件有纪念价值的小玩意儿,也许是
是什么东西?一幕幕往事好像电影回放一样在他们眼前流过,当年那轰动一时的“黄金案”虽然过去了,但依然留下了很多的疑团,他们曾一度认为这些疑团将陪伴他们一起终老,却没想到当自己的生命已经溜走了一大半的时候。往事又再度浮现出一些端倪。
“什么东西?”别人地疑团都装在心里面,可罗赛德心里却装不下些东西。抢着把大家都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不知道”山本双手一摆:“我又不是他,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哈里斯到了加拿大之后想要搞一个假地护照,却碰巧找到了我的人,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了他的行踪的,不然的话,这还真难找。”
“那他现在还在哪里吗?”罗赛德问道。
“还在,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尽量拖住他。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怀疑,不过如果时间长乐,那就难说了。”山本回答道。
“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他?”罗赛德竟然用了“收拾”这个词语,他有些兴奋过头,人还没有捉到,他却已经将哈里斯看成是案板上的死鱼了。
“我知道他地住处,而且我的手下也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对他暗里下手应该不难。而且,我已经暗地里派遣了几十个杀手过去,埋藏在他的住处附近,只要我一声令下,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出这个天罗地网。”山本说。
会议室里面又是一片死寂,人人的心里面都有一个小算盘。可是却谁也不肯先把心里话说出来,过了良久,埃尔克斯才对山本说:“你真的可以确定,这次一定可以杀了他吗?”
“只要他不是上帝的话。”山本回答
“可是,哈里斯可不是常人,曾经有无数的人认为自己可以杀了他,结果都失败了,你确定自己可以例外吗?能够保证这一点吗?”埃尔克斯说道。
“这个我想我没有必要做什么保证,我和他没有什么仇恨,我没有必要一定要杀他。不过如果你们不放心地话。你们可以亲自去一趟看个究竟。”山本回答道。
“好,我跟你去。”埃尔克斯说。
“我也去。”罗赛德眼珠子一转。也跟着发言,哈里斯说的“东西”没有弄清楚之前,这种事情他那里肯让埃尔克斯一个人去做。
“那我也去。”弗兰想了想,也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肯落后半步。
山本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皈依微笑,只是稍微显露,便随即隐去,用眼睛看着凯文,注视他地表情变化。
凯文脸上此刻也是阴晴不定,他虽然不想被山本忪牵着鼻子走,可是眼下看来却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好办法,人人都要去看个究竟,他自然也不能落后,须知山本那句半藏半露的话实在诱人,要拒绝是有些困难的。
“好吧,既然大家都要去,那我们不妨也一起去看看,不过哈里斯你不能杀,必须活捉,捉到之后你要把他交给我们处理,决不能够擅自主张。”
“这个没问题,人本来就是你们的,我要他做什么。”山本哈哈笑道:“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尤其是老男人,你们要的话尽管拿去,我决不会和你们争抢的。”
于是很快他们就达成了协议,除了坎盖德,其他人都跟着山本松一起去捉哈里斯,这些人半个小时前还在为躲避哈里斯的追杀而头疼,而现在居然敢大模大样的找上门去,也算是一件奇事了。坎盖德虽然也想去看看究竟,但他毕竟和山本有仇,始终放不下心头这块石头,不愿意随行。他不去,山本虽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办法强求,至于其他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高兴还来不及,更不会有闲心去给他做思想工作了。
这次的计划,为了防止消息泄漏。引起不必要地麻烦,一干人地行动都是极其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行程安排对外一致保密,各人都只带了少量随行人员,搭乘同一辆飞机离开,这些各怀鬼胎。平日里见面都免不了要明争暗斗地人居然能坐在同一辆飞机上喝茶,也算是一件奇事了。对此。罗赛德大声说如果联邦政府知道他们的行程地话,就应该安排007用导弹将这架飞机轰下来:“这样的话什么都结束了,他们不必再为对付我们而发愁,只用安排一个替死鬼,找一张旧地图作借口就行,他们通常都是这样干的,我很清楚他们地为人。”
“对。你的确很了解,你和他们地接触是最多的,你和他们接触了整整六个月,那六个月里他们又没有给你衣服穿?哈哈哈哈”埃尔克斯在一旁打趣道。罗赛德年轻时曾经在联邦监狱里蹲了半年,虽然也没吃到其他什么苦头,那次入狱的原因却非常滑稽,居然是喝醉了酒在街上裸奔——见儿子居然荒唐到这种地步,气得他的父亲也不想管他了。让他被判刑六个月算是一点惩戒,而这件事情日后便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本。
“闭嘴,你这个骨头棒子!”罗赛德大叫,埃尔克斯精瘦的身材和他正好是两个极端。
凯文却没心情和他们胡闹,一个人低着头想事情,这次山本松的行为地确有些古怪。这一路上居然没看见平时和他寸步不离的山本正夫。凯文曾问过他关于山本正夫的去留问题,山本松的回答很含糊,只是说山本正夫另外有事情,不能前来,而且这次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叫上他。
不算什么大事?也许吧,这件事情的确不关日本人的事,但如果他真的认为这件事情不大的话,这老滑头那为什么又要自己亲自跑一趟呢?
………………………
林木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女孩子就是麻烦。喜欢那迟到摆谱。林木自己是非常不喜欢迟到地,三年的军旅生活让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时间观念也异常清晰.
“再等十分钟吧,到时候如果再不来的话我就走了。”林木暗想。
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飞往中国的飞机上了,好像是一种诅咒,无论他多么努力,每次都注定要铩羽而归,上次出国是这样,这次出国也是这样。不但如此,仔细想想,这些年来他做的事情不少,却没有一样是做成功了地,读书成绩平平(说得好听点罢了,认真说应该说是成绩垫底),当兵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工作找了无数个,却没有一个能做长久,偶尔想认真做点事情,总是被这样或那样人力所不能抗衡的因素所左右。仔细想起来,自己唯一做得象样点的事情大概就只有小时候打了几年的架,给自己打出了点名气。
这都哪更哪儿啊?林木摇摇头,回想起以前的经历,自己都觉得这个结论很好笑,不过,这却是摆在他眼前的活生生的事实。
当然,他现在站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因为要缅怀过去,憧憬未来,而是在等吕雅。18号的身份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他自问没有这个能力搞定地。前一天晚上,吕雅悄悄打电话给他,约他出来见面,那种说话地声音和语气活像是在敌统区干地下工作的**员:“好了好了,先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一定要来哦,你不知道,我现在地处境也很不好,心心好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要和你说几句话都没机会,好了,就这样,你可以定要准时哦!”
林木是很准时的,甚至提前了十分钟来,但他现在才明白,女孩子的时间大概都是以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为坐标的,约好了下午见面,不管几点钟,只要太阳还没落山,就不算违约。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没办法,被心心缠得脱不了身,迟到了几分钟,真的是非常抱歉。”
真的不好意思,迟到了几分钟?林木觉得吕雅真应该去做商人,她似乎很善于将商品的价格压低一半,然后再大大方方的给上你几块钱小费,让你吃了亏还发不出火来。
“没关系,其实我也是刚到没多久。”林木说。绅士风度还是要的,特别是有求于人的时候,即使祖上八辈子和绅士绝缘,也得拿出几分翩翩俏公子的样子出来。
“真的很抱歉,那天晚上稀里糊涂就被心心捉走也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让你担惊受怕了,我本来是想走的,不过他们把我看得很死,这个该死的心心,好像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一样,竟然是寸步不离。”吕雅看林木没意见,便继续抱怨。
“她也是为了你好,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掉了怎么办啊。”林木笑笑,二人一路说,一路走,为了不被人发现,径直朝郊外走去。
“才不是呢,难道你也但我是三岁小孩子阿,真是的。那天晚上我和你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心心还问起你呢,她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没有你的同意,我当然不敢跟她说明了,就说不知道,她看起来还有些失望的样子。”
林木想想说:“其实也无所谓,她这么问你是因为那天晚上她见过我。你就跟她明说了也行,反正我也没做任何对不起他们家的事。”
“才不是呢,才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吕雅白了他一眼:“女孩子的有些心事,你是不懂的,她们有时候观察力非常敏锐,特别是关系到她们喜欢的人的时候,就好像心心吧,这次……”说到这里,吕雅忽然脸一红,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怎么了,你这是?你说什么?”林木不识时务地追问。
“没什么了,我是想问你,诶,其实也没什么,我开始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后来知道你还在这里才放下心来。怎么样,你是在等我对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吕雅轻轻挽住林木的胳膊说。
“我,我觉得你现在还是暂时留在这比较好。”林木憋了一口气,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什么?你要把我留在这里?为什么啊这是?”吕雅拉着林木站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林木,就好像奶茶里的珍珠一样。
“我觉得你,你在这里比跟着我要好,当初我把你带走就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但现在看来,你留在这里要比跟着我更安全。”林木说。
“你是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吗?”吕雅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不是不是,你可别误会”林木对付女孩子哭可是没有一点办法的,见到吕雅又有动用催泪弹的迹象,顿时显得有些慌乱:“我这样其实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想一想,上次的枪战多危险,只要子弹再稍微倾斜那么一点点,击中了你的心脏地带,那你可就没救了。”
“可是,结果不是好好的,没事吗?”吕雅不服地叫道。
“那是因为你运气好而已,可是下次的事情谁能预料,谁能保证是否还有这样的运气呢?”林木说
“对了,既然你都说了,下次的事情没人能预料,那你怎么可以诅咒我还要中一次弹呢,难道你真的这么希望我受伤?”吕雅开始动用小脑筋反驳。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林木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说什么了,给吕雅这么胡搅蛮缠,把他自己的思路都给打乱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担心我嘛,你的好意我明白,不过现在我们不是已经没有危险了吗?你马上就要回国了,只要一回国,你立刻就能恢复你的良民身份。”吕雅又挽住他的胳膊咯咯娇笑。
林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他被吕雅弄得头晕脑涨,连最开始的目的都忘了,耷拉着脑袋想事情,他们约定的地点本来就已经算是郊区了,这一路走来又走出了老远,一抬头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了,可是……
“夷,奇怪了,这个地方我怎么好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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