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修道院里,凯因正巨细靡遗地将发生的一切经过告知法兰的亲生父亲范恩长老知晓,范恩每听到有关於女儿那不幸的遭遇之时,总是忍不住老泪纵横了起来,当凯音就这样子说完事情发生的经过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事情了。在场的人除了凯因和范恩两人之外,全都挡不住睡意的侵袭而沉沉入睡了。
「没想到,我的妻子居然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沉默了好久,范恩总算是开了口,不过范恩说这话的意思好像原先并不知道这世上有法兰的存在似的。
「她长得还真像她妈妈啊!几乎就像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她来的啊。」范恩充满慈爱的目光注视著仍然昏睡不醒的法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许是想起了法兰的妈妈吧。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麽好像一开始并不知道我有法兰这个女儿的样子,对吧?」范恩看著满脸大惑不解的凯因,刚刚凯因已经把属於他自己的那块故事拼图给奉献出来了,现在该轮到他的拼图了。
清了清喉咙,范恩开始打开了自己尘封了许久的回忆,他的故事发生在二十几年之前……。
「团长!教皇有要事找您!」那时候的范恩正是青年得志的意气风发时刻,刚刚当上圣剑骑士团团长的他,脸上全表现著自信满满的神情,加上刚刚又新迎娶了相恋已久的女友,现在的他就彷如是站在人生最高峰的顶点。
「嗯!我了解了。」范恩整理了一下服仪便起身往教皇的寝宫去了。
「范恩!你来了啊?」教皇的寝宫中,早已经有一个人在教皇的身边待命著了。范恩一看,原来是那个在团长宝座试炼里输给了他的手下败将,也是後来凯因的师父比利·多连。
「是的。请问教皇今天是有什麽要事而招唤在下前来呢?」范恩恭敬地向教皇行了一个最敬礼,然後便走向比利相对的另一边位子坐了下来。
「嗯。我们教会里有一个背叛神的旨意的叛徒出现了!而且他昨天夜里便逃走了。」教皇说得清描淡写的,可是这样一个叛徒的出现可是对整个教会士气的影响是可大可小的。严重的话,可能会造成一般民众对教会不信任的情况发生。
「所以?要我出动整个骑士团的人马去找叛徒出来吗?」范恩其实有点不以为然的感觉,为了一个叛徒有必要出动一个骑士团的人马吗?
「教皇的意思是要你们注意这名叛徒的动向,小心别让他造成教会和民众的对立啊!」比利话才一出口,就引来了范恩的白眼,意思好像是说:你比利是教皇啊?我需要听你的话吗?
「没错!处理叛徒一向都有专门的人马出动的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小心点别让叛徒把事情闹大了。」教皇的话不无道理,范恩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照办。
「对了!请问教皇,那叛徒的名字是……?」范恩这才想到,自己连叛徒的名字都还不知道,要怎麽注意那叛徒的动向呢?
「杰·贝斯。」教皇才把叛徒的名字一说出口,范恩就有如遭到雷殛一般动弹不得了。原来……,原来这才是教皇找来自己的原因?他一生之中最好的朋友居然会成了背叛教会的叛徒?怎麽可能?怎麽会?
「会不会是……弄错了?」范恩多希望教皇能说句弄错了之类的话,但是沉默不语的教皇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确定叛徒的身分,而一旁的比利则是不发一语地别过头去。
「我知道你很难过,谁也想不到杰会是叛徒的。」比利的声音几乎低得有如梦呓一般,但是却也一字字第刺痛著范恩的内心。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范恩知道了,原来之所以教皇会找他来的原因,就是希望他能自己亲手解决这个问题吧?最好的朋友居然会是叛徒?要是这件事让教会里其他的长老们知道了,他骑士团长的宝座一定会不保的。所以想必教皇是因为相信他,相信他的能力才会找他来的。也许,也只有身为杰·贝斯最好朋友的范恩可以有这个能力和权利解决这个问题吧?
但是,杰?你为什麽要背叛教会呢?为什麽最虔诚相信神的你会成了叛徒呢?现在的你在哪里呢?好友的行为让范恩怎麽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的。
「谢谢教皇厚爱!」范恩再度行了一个最敬礼,然後慢慢退出了教皇的寝宫,心情就像是被乌云垄罩地阴霾了起来,就这样闷闷不乐的回到家。
「范?怎麽啦?」爱妻蕾贝卡关心地上前询问著他。
「杰……,杰背叛教会了啊!」范恩回到自己的家之後,终於是忍不住放声大叫了起来,然後紧紧的抱著蕾贝卡试图找寻安慰。蕾贝卡也只是轻轻地抚著他的背安抚著这个看似坚强大人的大孩子。
「或许,杰有他的苦衷吧?」蕾贝卡的话让范恩也略有同感,只是在回来的一路上他都想不出杰之所以要背叛教会的苦衷在哪里?
「对了!我想有一件事必须要先告诉你的!」蕾贝卡见他不再愁眉深索了,便兴奋地要把自己藏了快要一整天的秘密告诉范恩知道。一张娇俏的小脸还没有说出心中的秘密便先羞红了起来。
「怎麽啦?不是要说秘密吗?怎麽还没说就先脸红了?」范恩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还不解风情的在疑惑著,蕾贝卡便先娇嗔起来了:
「讨厌啦!我要做妈妈了啦!」说完,她便不好意思地跑进了卧房,留下了恍然大悟和兴喜若狂的范恩在外头狂跳狂叫著,原来这就是人生之中真正的喜悦啊?初为人父,范恩的心以经都快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恭喜啦!老朋友。要作爸爸啦?」冷不防的,一句突如其来的道贺自门外窜进,范恩的心又被紧缩了起来。是杰!
范恩冲出门外,只见全身密不透风地穿著远行旅衣的杰正对著他咧嘴而笑,一股没来由的闷气冲上脑际,范恩居然抽出身後佩挂的宝剑上前招呼这个没事惹事的好朋友。
「你为什麽要背叛?」范恩一剑横劈,杰却是轻轻跃起,不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稍稍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表示不同意范恩的话。
「没有?那为什麽教皇要说你是叛徒?」范恩一跃而起,手中长剑如蛟龙翻舞,原来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高手级的剑术造诣了。不过,杰的身影更如脱兔、翔鹰那麽的悠然自在,彷佛范恩手里的长剑不过是根竹杖扁担似的。也还好范恩这一轮的剑招不过是在发泄心中的闷气而不是有意伤人,要不然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了杰一马吧?
「我不能说!你也不会信的。我只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要走了,我就要到教会到不了的地方去了。再见,永别了,好友。」杰一说完便用力往范恩的最後一剑的剑尖之上踏去,就以这样极度不可思议的方法施展跳跃术(轻功)向天空一纵,一头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待命的巨大大鹏鸟便张开双翅一飞,脚上绑著的绳子拉著杰消失在天空中了。
「该死!你这该死的杰啊!被冤枉了不会站出来说清楚啊?干嘛非得来失踪永别这一招啊?你等著好了!我一定会把你给挖出来说清楚的!」范恩看著渐渐远去的好友身影,倔强地发下了一定要把杰抓回来的豪语。
然後,就在等不及法兰出生的几个月内,范恩在多方的探听之下终於知道杰躲到了教会的禁地,那块被人称作是黑暗地狱的黑暗山丘上的暗黑修道院。就在范恩心想早点将事情速战速决的心情之下,他离开了就要临盆的蕾贝卡,踏上了拘捕好友杰·贝斯的路途,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这样一去就去了二十几年,连孩子都大了。
「范恩先生!你到底有没有追到杰呢?」凯因很是好奇他们这对好友的恩怨到底是怎麽解决的?要是有一天雅安成了教会的叛徒,虽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换做是他,他又能怎麽做呢?会不会和范恩先生一样呢?
「最後,我到达这里的时候,杰·贝斯已经加入成为暗黑修道院的一员了。那时候的我听到他在修道院的门口亲口对我这麽说的时候,我根本就认为他已经是自甘堕落了。」范恩的回忆还没有完结,故事的旅程再度展开……。
那天,范恩就站在暗黑修道院的大门口,看著他这一辈子最要好的朋友,杰·贝斯居然真的成为了教会里的背道者。
那一身印有漆黑印记的僧侣长袍,真是叫范恩的内心感到十分的愤怒,因为被背叛和被欺骗的愤怒。
「可恶啊!杰!你不是说你没有背叛教会吗?那你现在的服装又要做和解释啊?」范恩有如咆哮的大喊著。
杰则只是不置可否的彷若无闻。
「是不是我上次没教训到你,你现在才会这样一错再错啊?」范恩真的恼怒了,不过杰还是凝望著远方不发一语。
「我告诉你!我……生气了!」范恩突如其来的发怒,杰却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下,根本就不当作是一回事。
剑光乍闪,上次没有杀意的配剑又再度被范恩给抽了出鞘。
「真想打?那好吧,我就奉陪一下老朋友吧?」杰出乎范恩意料地居然也拿出了一直藏在腰间的两把匕首,一红一蓝的颇为吸引人的目光。
「你……!」范恩真是被老友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横空一剑,范恩首先发难,一剑直刺杰的心窝。只是杰也不可能平白受戮的,一个侧身变换身形,两把匕首居然就这样顺势攻向范恩的腰间要害。
「哼!」范恩提力使劲,身形一沉再借力转身,长剑硬是拼上了两把匕首。就在同时,杰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忘记了这两把是怎样的匕首了吗?」杰未出口,范恩早就想起了这两把匕首是何来历了。这两把匕首可是各宿有一个古代魔物的灵魂的魔器。红的那把是远古魔物火蛇「沙罗曼蛇」,蓝色的那把则是以水蛇「拜森」血肉一同锻造的宝物。有一次,范恩还亲眼看过杰在和对手近战的时候招唤出这两头魔蛇来攻击对手,当然那个极为不幸的人最後的下场就是同时遭到火烤和水淹的酷刑而死的。也因为这一招太过於残酷了,所以杰总是尽可能的不用上这招的。但是如果对手是强如范恩之辈,又加上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不用上这招而要存活的的机率真是太微乎其微了。
范恩当然也知道这点,但是他不会就这样轻易受死的,正如他太了解杰这个人一样,所以就在杰还在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念唱圣文起来了。
「你太看轻人啦!」杰居然也动起真火了?一声大吼之後,居然就举起双刃沿著长剑的剑锋边缘刺向范恩的心窝。
「圣灵之怒!」同时,范恩高举起了配剑,居然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技?圣文的力量由剑尖处直轰天际,连阴霾都有如被范恩的配剑给划破了,如此一来,难得出现在黑暗山丘上的阳光,居然突破了黑色乌云重重的禁锢,光耀地洒落在山丘之上,就有如一张光明璀璨的帘幕张开在黑暗山丘的天空之中,这正是圣灵之怒的杀招前奏。
就在杰出招的同时,范恩的配剑也开始泛出白金色的光辉,那原本属於剑身上的金属就好像将被这道光芒给溶化般的渐渐隐没在光辉之中。
「拜森!」没想到杰却快了一步叫唤了水蛇拜森之名。一条水蓝色的魔力水流就这样自短匕上如洪流泄出般不可收拾。
范恩知道,接下来那水流就将化为一头凶猛的水蛇,然後吞没所有阻挡在它面前的猎物。
「啊!」就在范恩自知无路可退的时候,下意识地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之时,耳边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哀嚎声。这里不就只有他们两个,哪里还有别人?
范恩猛然的睁开了双眼,却只见到水蛇紧咬著一个陌生的黑衣男人,而杰的蓝色短匕正紧紧的刺在那个人的心窝处。范恩都还来不及问杰是怎麽一回事的时候,又猛然出现一个人影正举剑欲刺已无法抵挡的杰。
「杰!」见著好友突然陷入危机,哪管是不是教会的叛徒,范恩第一时间只有想到出剑相救。
刚刚所准备的「圣灵之怒」刚刚好就已经完成,范恩只有举剑就杀,哪里还管不管的了对手是否能有活命机会。
「死吧!」那杀手还在半空之中便被范恩斜里突发的一剑给刺入了腋下,活生生的就被长剑贯穿心脏,当场暴毙而亡。
「喝!」那人才一死,又有好几个人自不远处冲入了战局,杰才刚刚收回蓝匕,马上又和范恩陷入包围了。
「这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会被人追杀的啊?这些人又是……?」一边注意包围的敌人,一边范恩又分神去问杰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叫你不要管了!你还来淌混水,这些人是教皇的暗杀部队啦!」杰才一道破他们的身份,那些人便冲杀了过来。丝毫不见有想留对方活命的意思。
「暗杀?」范恩恍然大悟,原来当初教皇说会有另外的人来处理杰,就是这个意思?那个平常爱民如子的教皇会有自己的暗杀部队?这些人也是教会里的同志吗?那……他刚刚不就杀了自己人了?
「住手啊!你们也是自己人吧?」范恩一边阻挡著袭来的刀枪,一边试图好好的和这些暗杀部队说话。但是那些人视若无睹地继续著索命的任务。舍不得下杀手的范恩还有几次因为大意而中了好几剑无情的砍杀。
「范恩!他们不会听你说的啦,他们是誓死效忠教皇的啊。」早被暗杀者给冲散到另外不远处的杰则是试图清洗范恩心中想无事和解的奢望。手上的红蓝双匕有如毒蛇的利牙穿心般,早就不知道刺杀了多少想要他命的人。唯独范恩这里,除了刚刚第一个危急之下杀的之外,居然没有再添一个亡魂,手里那还留著圣灵之怒效力存在的长剑根本就无从发挥。
「我……,我不想杀自己人啊!」范恩一声怒吼,长剑在手上爆发出冲击力,震退了正围攻而上的一群人,那无奈的心声却根本就无人理会,第二批的人又将之包围了起来。此刻,深沉无奈又极度痛恶的心情就这样把范恩的心灵给淹没了。这一刻,只有杰知道范恩的心是多麽的痛苦。那感觉想必就跟自己第一次违背著良心杀人的时候一样吧,。明明不想杀,却又被人给逼著要杀,难道真的就一定得杀到你死我活不可吗?
平常的范恩是很容易动怒没错,但是,真要他生气到杀人那又是不一样的事情了。现在,却是不管他生气与否,都一定得杀人求自保,而且要杀的还是自己人!
就在范恩意识到非杀不可的时候,他只是缓缓的把仍泛著白金色光芒的长剑给推了出来,然後一个暗杀者的身影就好像飞蛾扑火般的冲向了长剑的剑锋,当场就被剑给贯穿了。
只是一直都压抑著「圣灵之怒」这圣剑技之威的范恩,这次却不再保留著剑技的威力,全部都释放了出来。一道白金色的光芒就这样自剑尖暴射而出,瞬间扯碎了那中剑者的身躯,再刺向下一个目标物的身上,接著又是一阵爆碎,再接下来命中下一个……,就这样犹如无止境的杀戮般,直到范恩身边的敌人一个个都倒下为止。
圣剑技,这本来就是教会为了对付不死系的魔物所开发出的一连串剑技,而不死系魔物的一个最大特徵就是会不断再生、复活。所以,为了克制不死系魔物这一特徵的状况下,圣剑骑士团的团长们都必须学会这招「圣灵之怒」,才足以在单独遭遇到不死系魔物的情形之下能有保命之道。
只是,范恩哪里想得到,当初辛勤苦练的圣剑技居然会在这种情形之下被拿出来作为杀死自己人的招数。
原本只是想拿来对抗杰的双蛇攻击,才拿出看家本领的,现在居然成了杀人的工具?
「范恩!别大意啊!」就在范恩还在思考著自己杀人的正当性同时,却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另一批要命杀手的来袭。
杰在高喊的同时,同时召唤出水蛇拜森和火蛇沙罗曼蛇。霎时间,蓝色的水流和红色的火舌便有如绳索般缠绕住了围绕著杰身边的那些刺客,将他们活活的淹死或是被火烤致死。
突然,一个看似这些刺客头子的黑衣人自暗处疾冲而出,就在杰还在分身乏术之际袭向了还在迷惘中的范恩。
范恩只觉得身後突然一阵剑刺般地疼痛,随後便中了剑倒卧在地上。抬头一望那个偷袭的人,居然……居然会是比利?
「我……我本来也不想要杀你的,范恩!是……是你自己爱多管閒事的,不是吗?这下子,你也不能怪我啦!」一击得手,比利却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口中喃喃著一堆话语,看来他也不太能相信自己居然会放弃了身为骑士的武德,而且偷袭范恩的行动还成功了。
「喝!」挣脱开那些烦人的喽罗,杰也赶到了范恩的身边,马上就加入了与比利的对峙。
「杰!你……!哼,明明教皇都跟你说好,叫你下手除掉范恩的,结果你居然放过了他?还让他光明正大的抢走了我的团长宝座?」比利一见到了杰,居然一时激动把所有的阴谋都说了出来,或许也是认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吧。
「喔?我不记得曾经答应过要帮哪个小人完成他的卑鄙计画的啊。」一脸讪笑的杰仍是不把比利给放在眼里,如果只有比利这个二流货色他是不会在乎的。不过,是何原因能让比利这样自信满满的和他们对立著,这种情形才叫他觉得奇怪。
「你别以为自己是多高尚的人啊!你以前不也是教皇座下二十六个杀人不眨眼的影子杀手里的『J』吗?」比利冷不防地揭开了他的底细。倒卧在血泊中的范恩也跟著为之一震,影子杀手?难道杰以前也是和这些黑衣人一样,专门替教皇杀人的吗?不,杰是轻浮了点,但是绝不可能会是不把人命当作一回事的人啊!
「我不否认。不过那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杰收敛起了笑容,他知道范恩一定会因此动摇的。
「嘿嘿!范恩啊!想不到吧,本来他可是和教皇说好用你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自由呢。没想到,事到临头他居然又反悔了呢!也真多亏了你这个好兄弟不断地追查他的下落呢,我们才能那麽快就找到他!」比利说完也就亮出身上的配剑,那是一把十分诡异的怪剑,整把剑的剑身都是漆黑的,甚至於比黑夜里的夜空还要漆黑。
「那是……!」杰好像看出了什麽端倪,忘情的惊叫了一声。然後,比利就跟著舞动著那把黑沉沉的宝剑。同时,黑剑也有如回应著他的舞动一般散发出一道道的黑气。
「这是教皇见了我的忠心耿耿特地送给我的呢!」比利恶劣的狂笑了起来。
原来,那是一把名叫『黑死夜』的魔剑,如果照著古文书上的记载那应该是被封印在教会最坚固的结界里的东西,如今却被比利给把玩在手上?看来,这教皇是真的不顾一切的想要除去他们了。
「呵呵!教皇还真是选对了好东西送我啊!这把『黑死夜』可真是杀人的绝佳武器啊!」连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变成了别人了,这真是一把会吞食物主灵魂的魔物啊!可怜的比利一定不知道自己也成了教皇的棋子还不自知啊。
「黑死夜」,传说是由魔界名师所打造的,据说在制造的过程中牺牲了999个妖魔的生命,又用了9个纯洁善良的处女做为祭品才完成的。这把剑会吃掉拥有者的灵魂,使之发狂杀戮,因为魔界里到处都是恶魔,所以这把剑在魔界的恶魔手上使用并不会造成任何的道德与生命问题,不过自从这把魔剑流落到人间以来,却对人界的生命已经造成了不知道多少的悲剧和痛苦。
回应著比利挥动著黑死夜的不单只有黑死夜而已,就连黑暗山丘上的乌云也彷佛是受到了黑死夜的感召般,再度的聚集了起来,而且比先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於是,山丘上的能见度越来越低,最後就连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也都看不见自己的五指,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这股黑暗给吞食了一般。
「呵呵呵!」比利那失去心智後妖异的怪笑声不绝於耳地传遍了整个不知道有多大范围的黑暗世界。
「火蛇!」杰把红刃再度在胸前一横,召唤出的沙罗曼蛇变有如一盏烛光般点亮了四周,不过也只是三步以内的距离,三步之外仍然是一片漆黑。
「怎啦!看不见了吗?」一剑悄然地自杰的背後刺来,还好他闪躲的快,硬是闪过了这剑原本要刺的心窝处,不过左臂却仍是稍稍挂了彩。
要增加火蛇燃烧的亮度只有一个办法,不过……那样子还能继续打下去吗?杰在心里盘算著把黑暗去除之後能有几成胜算。
然後牙一咬,便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将红色的短匕往自己的肚子里刺,自己体内流出的鲜血一沾染上了红刃,有如油脂遇上了火花一般猛烈燃烧了起来,源源不绝的将火炎流入了沙罗曼蛇的体内。
不到三秒,沙罗曼蛇便有如发了狂般地舞动著,所到之处的黑暗全都变成了光亮。而且,还一直追著在越来越稀少的黑暗里移动的比利。看来是把比利当作是猎物了吧?
「嘿嘿!这样的一条小蛇还是你自己享用吧!」一个闪身,比利居然就在杰的面前滑行而过,尾随之後的沙罗曼蛇就这样整个冲撞上了杰,并且引发了一连串的燃烧和爆炸。
「嘿!被自己的蛇咬死,那还真是最讽刺的下场啊!」比利无情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著,并没有发现此刻的范恩已经撑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举起剑就要向他的脑袋砍去了。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行动吗?」比利说话同时,黑死夜再度找上了新的猎物,他反手一刺,漆黑的长剑就这样没入了范恩的肚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范恩还来不及倒卧在地上就被比利给扶了住。
「嘿!老朋友,别急著死啊!我还没有说完呢。你的老婆啊,应该也快要跟你一起下地狱啦!教皇这几天就会派刺客去杀了她的啊!呵呵呵!」刺耳的奸笑声在范恩渐渐失去意识的脑海里不断的回盪著,虽然不甘心,不过自己也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吧?我心爱的、可怜的蕾贝卡啊!我先到地狱去等你了吧!
范恩只觉得濒临死亡的自己好像正被一道既强烈又温暖的光芒给包围著的时候,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就这样自鬼门关前走一遭回来了。意识中的强烈光芒正是高级治疗圣文的神圣光芒,此刻的范恩却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他。
屋内的昏暗灯火就在范恩长老叙述著自己的故事中渐渐的耗尽了灯油,而凯因和范恩两人却因为陷入过去的回忆中而浑然不知,直到发现自己突然陷入了一片无预警的黑暗中才回过了神。
范恩轻轻的念唱著照明用的光亮圣文,随即一道微弱的光线缓缓的自范恩的指间流泄而出,暂时代替了灯火的功用。
凯因则是拿起了身边找到的备用灯油缓缓地倒入了灯座之中,点火後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故事没有说完,却已经解开了不少的问题,同时也衍生出了许多问题出来。像是杰的下落?比利是怎麽回复成为凯因心目中慈祥父亲的样子的?范恩又为何不回去故乡寻妻呢?千头万绪,凯因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只有等著范恩再开口。
灯火渐渐又回复到最初的状态,范恩手上的光亮也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没啦!我就只记得这麽多啦!」范恩和凯因互瞪了好久之後,范恩终於发现凯因还想要听下去的渴望眼神,只有无奈的说出了这一句算是将整个回忆故事做个完结的话。顿时,凯因是既错愕又不解,怎麽可能没了?
「您连自己怎麽逃出生天的都不知道?」凯因瞪大了眼睛。
「当我醒来之後,我就被人给带进了这座暗黑修道院啦!这里的人也没告诉我,是谁救我的啊!他们只叫我好好的留下来养伤,等我完全康复後,都是两、三个星期以後的事啦!」范恩也颇为无奈。谁叫他当初受伤之重,就连高级治疗圣文都只能让伤口不再流血而已。等到他真的伤好了,所有一切後来的经过,问了人却又全都是一概不知,让他也只能做个不明不白的糊涂蛋了。
「难道,您从来都不会想家的吗?没有想过要回故乡看看的吗?你都没想过会不会有可能你的妻儿正因为你而受苦呢?」凯因不是很理解范恩的心态。照理说,当他伤好了之後,应该是立刻马不停蹄的奔回家乡,探查妻儿是否还活在人世上才对?怎麽好像这麽多年来,对於自己的妻儿都是不闻不问的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范恩听到凯因这近乎是责难的话语後,突然叹了一口气,叹气中则蕴藏著太多太多的痛苦和无奈了。
「最初的十年,我可是日日夜夜的盼望、祈祷著,自己能够马上立刻生出一双翅膀,从这个阴暗、漆黑的鬼地方飞回家里啊!」停了一停,范恩终於还是选择把自己郁积在心里多年不为人知的意念全都释放了出来。
「可是,我不能啊!要不是这个鬼印记!要不是这个让我一踏出暗黑修道院就会全身如火焚般难过的鬼东西!我就算是死,就算是只能抱著自己的妻儿尸首而惨死,我也不在乎啊!」范恩狂暴地拉开了自己的衣领,一个黝黑且清晰的印记就烙印在他的脖子上。那如恶魔之眼的邪恶印记就烙印在那里,彷如无情的恶魔利用它正在看著外面这个无情的世界。
「最後,我放弃了……。一开始拒绝自己想起时,还会有著心被绞碎般的痛苦。後来,就渐渐不会去想起了。只是今天看见了法兰,我才明白,原来…….这之前的日子,我只是都不去想而已,实际上它却跟这个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头上啊!」范恩长老边流著眼泪边说的话却是越说越无力,越说就越沙哑,最後居然像是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般。凯因不忍目睹一个受到命运摆布的可怜人的惨状,而选择了别过头去。
「要是没有这个印记存在,我早就回去找蕾贝卡了,早就去找杰了!也就不会在这里渡过二十几年的岁月了。」范恩拭去了自己刚刚自脸上所留下的涕泪,无限感慨地想著自己要是没有被困在这里那麽多年,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呢?只可惜,现在的他怎麽也无法想像了。
凯因现在能体会范恩那种想要却不能的感觉,那不是就像现在的他不也是想要法兰活过来却没有有任何方法可行是一样吗?
「我想法兰会原谅你的!」凯因坚定的说出了范恩最想听到的话,这才让范恩狂乱的心情平息了许多。
「不过,您那脖子上的印记是怎麽一回事啊?」凯因突然有著很不好的预感,会不会他和法兰也会被种下这个印记,然後一辈子不能离开这里呢?不过稍稍的担心之後,又想到:如果法兰能好,只要有法兰!那麽将来的後半辈子和法兰在哪里渡过也都无所谓了!
「那是为了防止我们这些被判有罪以及堕落的人逃出这个暗黑修道院的诅咒印记啊!」不知道何时已经清醒过来的洛克长老突然冒出了这句话,著实吓了凯因一跳。
「是吗?这里不是堕落者和叛教者的天堂吗?」凯因和外界的人一样,一直都以为这里应该是个类似教会反对者的秘密基地或最後乐园之类的地方,洛克长老怎麽说得像是一座邪恶的监狱一样呢?疑惑的心情随著凯因微微皱起的眉头而泄漏出来。
「没错,这里的确是处理叛教者和堕落者的地方,也是教会里所有人都知道的禁地,不过所有的人都以为这里脱离了教会的掌控,其实也不尽然。」范恩长老摇了摇头,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难道,这里也有著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掌控著整个暗黑修道院的人,是前任教皇的忠心夥伴,也是现任教皇的老师之一啊!也就是说,他等於是代替了教皇囚禁著我们啊!」洛克长老的话句句如雷殛般地轰炸著凯因的脑袋。
「那他……?」那这个暗黑修道院的院长不就是教皇的同党了?这个想法都还没有说完的同时,突然又有自地下室走上来的脚步声响起了。
「会是谁呢?」范恩有些紧张。
「是我,诺斯院长!」上来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范恩的话,居然自己报上了姓名。不过这一来不就等於是让勇者直接面见到最後大魔王一般的情形了吗?
「院长?那个对你们下了那麽恶毒诅咒的恶魔?」凯因想到因为这个不由分说就对范恩下了诅咒印记,害得法兰这二十几年都过著无父无母的孤儿生活的院长就近在眼前,一时气愤,居然忘记考虑自己是否有本事能跟这个身为暗黑修道院的诺斯院长交手,拿著剑就这样冲向阶梯处,打算杀他个措手不及。
连站在他身边的范恩和洛克都来不及阻止那鲁莽的举动,就只能看著凯因冲向院长即将到来的位置和那避不了的一剑。
「呵呵呵!哪里来的小兄弟啊?一见面就要动刀动枪的来打招呼啊?还真是活泼好动的小弟弟啊!」没想到,一个满头白发、白须,看起来已经七老八十的老人却从该是院长出现的地方走了出来,就在凯因还在疑惑这人是不是院长的同时,似乎并没有因凯因而动怒的诺斯院长反而是先说出了叫大家惊讶的话。
接著就看到凯因手里的剑连院长身上穿的长袍都还没有碰到,就被院长右手的两根手指给捏住了。真是好犀利的一招空手夺白刃啊!
「凯因!你误会了啦!」就在凯因打算弃剑,和院长来个空手搏斗的时候,范恩却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肘,阻止了他。
「嗯哼?」凯因呆了一呆,这是怎麽回事啊?
「其实,诺斯院长是个好人啊!虽然他的确是让我这二十几年来都不能离开这里,不过最初的好意是因为怕我一复原之後,会忍不住冲动去找教皇报仇啊!」范恩的眼眶红了起来。他的确是很感激诺斯院长的好意,因为他的潜意识里,到现在都还有想要报仇的情绪激盪著。
「再加上,那时候的我几乎是一无所有了,要是知道连蕾贝卡和法兰都不在世上了,我想我一定是活不下去的了。那麽,我今天也就不能站在这里,亲眼见到我可爱的法兰了!」范恩的话充满了无限的唏嘘。
「所以,尽管我憎恶这个恶魔般的印记,不过却怎麽也不能怨恨诺斯院长的!」没想到,这诺斯院长会是好人吗?在听完范恩和杰的不幸遭遇後,凯因仍然不相信眼前与教皇有著密切关系的男人。
「是啊!想当初,我因为一时的贪念而忘记不可偷窃的这条戒条。就在教会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说要处死我的时候,也是诺斯院长向教皇求情才改判我到这里来终身监禁的啊!」洛克长老进来这修道院的时间比范恩长老还要早上许多,不过却也从未开口对别人说过自己是为什麽进来的。这下子,可让凯因和范恩长老两人傻眼了。
就在范恩长老和洛克长老简单的对诺斯院长介绍过凯因的来历之後,还没等到范恩长老开口说出自己女儿的情形之前,诺斯院长已经发现了在一旁昏迷著,奄奄一息的法兰了。
「小兄弟啊!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的。来吧,跟我一起来吧!你想知道的等一下就能明白了。」诺斯院长才看了法兰一眼还没等到凯因开口,就直接说要凯因跟著他走?
然後,诺斯院长便转身走回往地下室的阶梯,凯因、范恩长老以及洛克长老则都尾随在後。
螺旋状的阶梯好像不断的向下蔓延著,诺斯院长只是自顾自的走在最前头,偶尔经过了几道门的时候,凯因都还以为终於到了,不过诺斯院长却又继续往下走去,让凯因真有种要走向地狱的错觉。
「院长,真的有救法兰的方法吗?」凯因终於忍受不了一无所知的痛苦,停下了脚步。
「呵呵呵!」诺斯院长轻轻的笑了出来却仍不答话,停顿了一下後,继续向下走去,无奈的凯因也只有继续跟著走下去。
最後,他们终於走到了一个圆形的大厅里,这大厅的空间比地面上的那个大厅还要大个三倍以上,而且连天花板都是球形的,整个半球形的空间看得出来是人工开凿的,想必是之前的那些前人们费尽心血才开凿出来的吧。令人觉得讶异的是,照理说这里应该已经是地下好几层楼深的地底了,可是却一点让人呼吸不顺的感觉都没有?而且,在四周的墙壁之上,还有著大约十二扇怪异且紧闭著的窗户,难不成这里并不是地底,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地表处?
凯因轻轻地打开了其中一扇窗户,在窗户背後的居然是一条狭长延伸而出的通道,看样子是一次仅供一人通行的单行道。虽然不像是凯因所幻想的异世界,不过,令人好奇的是,这通道又是通到哪里的呢?
「好奇吗?小朋友啊?」诺斯院长的话让凯因连忙关上了窗户,深怕自己的举动会带来什麽麻烦。而且,凯因也发现范恩和洛克已经在大厅中的圆桌前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了。於是,他也跟著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连大厅中的座位也是不多不少的十二个。
「好啦!该从哪里开始说呢?小朋友?」诺斯院长自怀里拿出了一副老花眼镜戴起来,然後就在圆桌的主位上坐下来。
「要怎样才能救法兰啊?」凯因觉得这真是明知故问,要不是为了法兰,他怎麽会来到这里呢?
「呵呵!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啊!个性真是急躁啊!」诺斯院长先是笑了一笑,然後就突然收起了笑容,变成十分严肃的表情。
「的确,这里是有拯救你的法兰的方法。不过……。」诺斯院长看了看凯因坚定的神情,似乎是想确定凯因的心意是否坚定。
「可是院长……,范恩的女儿似乎不是单单只有失去灵魂那样简单啊!」洛克长老探查过法兰的情况,所以他知道法兰的情形之糟,不是光用什麽再生圣文或是还魂秘术可以拯救的。
「没错,我们暗黑修道院的确是有著教会已经遗忘或遗失的古代圣文力量。可是,法兰的状况并不全然是灵魂被夺走的啊!她的身上还有著强大的魔法力量在伤害著她,而且不只一种!封印、诅咒……等等的掺杂在一起。不过,真没想到,在这样的恶劣情形下,她居然还能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天神所赐与的奇迹啊。」洛克仔细的分析著他在法兰身上所感应到的种种情形,在这样复杂且恶劣的状况之下,想要让法兰平安的活过来真是不可能的妄想。
「可是,他是我的女儿啊!我说什麽也要救她啊!」范恩明知道希望渺茫,不过却还是心疼女儿的遭遇,说的话刚刚好也就是凯因的心声,所以凯因也在一旁跟著点头附和。
「对啦!对啦!我没说不救她啊!」诺斯院长安抚著范恩,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说他有办法?
「我们之前不是在这修道院更深的地底发现到了新的古文书吗?经过了伯克长老的长久翻译之後,前几天终於有了初步的成果了。」更深的地底?这里还不是修道院的最底部?凯因不禁觉得好奇,这里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地方?
「那古书记载的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力量啊!照古书上说,一旦使用了这个方法,就可以让一个人的灵魂和生命完全得到救赎和进化啊!而且还会变成永远受神所祝福的幸运儿呢!说不定可以化消掉法兰身上所有的外在力量,环给开因一个健健康康的法兰呢!」诺斯院长说著这个新发现,真是越说越神奇,越说就越是高兴,彷佛发现了这个古书就可以改变全人类的命运一般。
「那…..快救法兰啊?」凯因心想要是这方法真的像诺斯院长说的那麽好,那为什麽诺斯院长不赶快救救法兰呢?
「嗯!救是一定要救的啊,只可惜……。」诺斯院长叹了一口气。
「怎啦?」凯因不解的看著诺斯院长,再回头看范恩,只见到范恩也是一股愁眉深锁的样子,他全然却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要用这方法救人,就必须要先找到必须的材料啊!」诺斯院长再度叹了一口气,这一次连范恩也都跟著叹了气。
「那就去找啊?还……。」凯因话还没说完,就猛然地想起了范恩、洛克……他们全都是不能离开这座暗黑修道院的人!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们不能离开这里……,不过我还没有被烙下印记啊!我去!我去找能让法兰康复的材料吧!」凯因想到现在的法兰不知道在受著多大的痛苦,哪里能忍受这样拖拉下去,决定自己去找那些材料了!
「谢谢你!凯因小兄弟!」范恩握著他的手,激动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好,古书上记载著,第一样需要的材料是……『龙族的号角』!」诺斯院长一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龙族的号角』?这是什麽东西啊?要到哪里去找这东西呢?
「没关系!我去找,就算翻遍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把『龙族的号角』给带回来的!」凯因说完,便坚定地向拯救法兰的遥远路途迈了出去。
「你放心的去吧!法兰就交给我这个二十几年没尽过作父亲的责任一天的老头吧!」范恩在他离去的同时拍了拍他的肩,也算是认定凯因对法兰的坚深情意了。
「对啊!虽然她的状况很差,但是你放心的去吧!这里的人不会让她轻易地就死去的!」洛克也好心的向凯因道别,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龙族的号角』啊!
凯因就这样踏上了他寻找『龙族的号角』的旅途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