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辽离开司马微住处后的第三天,司马微见张虎目前的病因虽然不明,但病情还算稳定。索性就留童儿和李芸惠在家照看张虎,自己一人进山找寻一些草药,顺便一个人独处,好静静的思索思索治病之方。
这日午后,小童子忙着家务,而李芸惠还是跟往常一样先跟张虎梳洗一番,然后端着亲手熬的粥慢慢的喂给张虎吃。
她一边喂一边想到了往日两个人一起玩耍的时光,不禁黯然落泪,喃喃的对着木头似的张虎诉说道[虎哥哥,你可别吓俺啊,你快点好起来吧,呜。。。]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李芸惠正哭着,突然感觉张虎的手好像抽搐似的动了一下,赶忙抬头看张虎,却见他那虎哥哥正瞪大着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
而这时候的张虎,只觉自己仿佛一觉醒来,浑身松软难当。刚睁眼就看见个穿着奇怪服装的小姑娘看着自己,口中还喊着什么虎哥,搞得他一头雾水,便莫名其妙的回答[虎哥?谁是虎哥?]
李芸惠讶道[虎哥,你清醒了吗?]
张虎又不答反问道[谁是虎哥?我姓杨,叫杨载兴,你认错人了!你又是谁?]
李芸惠闻言大惊[啊,虎哥你胡说什么啊,你乃荡寇将军张辽的儿子,张虎啊。我是你最好的玩伴芸惠啊,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张虎听这小姑娘这样一说,立刻大声斥道[你才胡说,别把我当傻子,我是谁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再说,张辽几千年前的人物了,我怎么跟他搭上关系,无聊。还有你怎么穿这样奇怪的衣服。]言罢又左右看了看这屋子,然后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样破破烂烂。我怎么躺这样个破地方,我爸妈呢?]
李芸惠见张虎似乎完全不认识自己,还当张虎是不是还在犯病,忙用手背去挨了挨张虎的脑门,却被张虎马上喝止。
张虎道[你干嘛,我跟你恕不相识,别动手动脚的。]说着便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两脚毫无力气,根本动弹不得。
李芸惠见张虎始终不认自己,心中伤心更甚,但仍强忍着心中酸楚,好言对张虎道[虎哥你别乱动,你刚刚大病一场,还没完全好,应该多休息。快快,来躺下。]说着,就要再把张虎按来躺下。
张虎想反抗,但全身松软乏力,根本反抗不了,只得大声嚷道[你什么人啊,怎么老是叫我虎哥虎哥,我跟你说几遍了。我姓杨,叫杨载兴。行了,我不跟你罗嗦,你去把我爸妈找来。]
李芸惠一听心里就有气,斥道[好,好,现在你是杨公子,依你。可老爷夫人现在都远在许昌,大老远的,你叫我怎么跟你叫来?]
张虎一听头就炸了,讶道[许昌?开什么国际玩笑,昨天我们不是还在四川省么,怎么今天就到河南省许昌市去了。最过分的是这两个没责任心的老家伙,居然把我一个人留在四川了。]
这次换了李芸惠一头雾水,她茫然的问道[什么四川省,什么河南省?虎哥你到底在讲什么啊,这地方我听都没听过。我看你是真的脑子摔涂了。]
张虎见越说越扯不清,不由得恼怒道[我懒得跟你装,把我的手机拿来,我要跟这两个没良心的,老不死的打电话,气死我了。]
李芸惠更加不懂了,问道[虎哥是要吃鸡吗?我马上去弄。]
张虎认为这叫什么李芸惠的到现在还在跟他演戏,心中不由火冒三丈,骂道[吃吃,吃个屁,打电话老大,别跟我说你连电话是什么都没听过!你要再这样,等我出去,我一定去告你非法拘押!到时候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张虎狠话说完,见这个小姑娘依然木讷的看着自己,毫无行动表示,直气的眼冒金星,却也毫无办法。不得已,只得对李芸惠吼道[滚,滚,滚。看见你,我就心烦。]
一番好心好意,却换来张虎这样的对待,李芸惠心里充满了酸苦,‘哇’的一声扭头就跑出屋子。其实,她却完全忽视了此刻张虎言词与往常的不同,只道是张虎大病初愈,神志不清罢了。
李芸惠刚跑出门,正碰见上山采药回来的司马微,司马微见李芸惠哭着跑出来,只道是张虎病情除了什么恶化,忙拦住李芸惠,问道[丫头,出什么事了。]
李芸惠哭到[公子他开口说话了。]
司马微笑道[哦,那是好事啊,傻丫头,你哭什么啊。]
李芸惠又道[可是他一醒来就老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还不肯认我了,甚至还叫我滚。]
司马微一听,心中诧异,一面往屋里走,一面宽慰李芸惠道[尽然有这等事情,你且莫急,待老夫看看你家公子再说。]
【注,其实此刻的张虎应该说是杨载兴才对,因为此刻是杨载兴的人魂主宰着张虎的身体。但变来变去的改名称一来麻烦,二来我也怕把各位看晕了。所以,就还是用张虎这个名字吧,相信各位也应该能看懂。】
这时,张虎赶跑了李芸惠后,自个正在盘算着怎么离开这破房子,找个电话,好跟外界取得联系,又思索[该不是自己被绑架了吧,那可就麻烦了。]正思索间,见门外进来个瘦高的花白胡子老者,同样也穿着在他看来稀奇古怪又土得掉渣的衣裳,后面还跟着刚才被自己赶跑的那丫头。
张虎不待进来的老者发话,就抢先说道[不管你是谁,都不用再演戏了,我懒得跟你们费口舌,你们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不就是要钱嘛?要多少开个价。那你们也得给我个电话嘛,我才好叫我老爸给你们汇钱啊!]
司马微一进门,就听张虎说的这样奇怪的话语,虽然他此刻不能全懂对方话中含义,但大概的意思还是能明白,似乎是对方指责他等将之扣留了。至于什么电话云云,他自然也是不得其中奥妙。
司马微闻言略做一笑,开口道[演戏?张公子看来颇为风趣,你可知老夫何许人?]
张虎问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司马微没好气的回答道[老夫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微字!]
“司马微”?此刻的张虎在脑海里死命的搜索着这三个字,可是总想不到这人是谁,不得已茫然道[我没听说过你,你要怎样?]
其实,这也难怪此刻的张虎不认识司马微这名号,因为连在[三国志]这样的正史上,对司马微也不过短短几字一笔带过,既无生辰也无去日。
看到自己居然被一个黄口小儿轻视,司马微心中微怒,但念及此刻对方刚苏醒,可能是神志不清,又是个小孩子故也不与他计较,遂淡然道[你识不识老夫无关紧要,你只需要知道,前几日是令尊哀求老夫,老夫才肯施手援救你的性命,这便够了。因此,不可妄言诬蔑老夫等要扣留你!]
张虎看这花白胡子的老人一脸正气,而且他觉得,从这老头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让人信服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就被司马微的话说的一时哑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仍不能完全相信眼前的现实,对司马微哀求道[求你们别演了好不好?噢!对了,是不是我老爸老妈不满我经常不跟他们说话,所以才请你们来故意整蛊好捉弄于我?]
司马微从一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在留意着刚刚睡醒的张虎言谈举止,在一再听到张虎说出一些连他都无法理解的话语后,他不得不在自己心中思索开来[看这小子言谈不像是神志不清的人,但他说的这些也确实是无稽之谈,难道他真的因为换了魂魄转了性了?]司马微如此想,当下便指着自己身后站着的李芸惠,对张虎温言道[你当真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张虎随司马微手指看去,看到李芸惠那张刚刚哭泣后梨花带雨粉嘟嘟的小脸蛋,内心突然就有一种想笑的感觉,更有一种想伸手过去捏对方小脸蛋的冲动。就好像长久以来,他总爱捉弄这个丫头一样,那感觉仿佛似曾相识,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可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对方是谁,如此又只得茫然的回答道[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我又记不起她是谁,更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她。]
司马微闻言若有所思,一面轻抚长须,一面点头。
为证实自己的判断,司马微又问道[那你认为,现在是什么年月呢?]
张虎听到这个问题,想都不想,直接就回答道[这还用问,2007年3月18日啊。哦,我睡了一晚上,该是19日了。]
这一答案,倒把司马微吓了一跳,思忖着[若真如张虎此刻所言,那他岂不是来至其他世界了?这段不可能。但看这小子此刻的言语,又不像是信口胡扯,这就奇怪了。]
思来想去,司马微最后只能将张虎定性为,因为碰撞导致长时间昏迷,又因为长时间昏迷导致的神经性错乱,当然那时候没这个字号,得叫失魂落魄综合症。
经过内心的一番研讨后,司马微才正声严肃的对张虎讲道[你半月前因为骑马摔伤后脑导致昏迷不醒,却又身体无任何病变,以致令医者无方。是令尊不远路途昭昭来到襄阳有求于老夫,才将汝由昏迷唤醒。想是你昏迷日久,神志略有损伤,是以你会有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老夫此刻明白的告诉你,你那些想法都是幻想,都是错觉。另外,现今乃汉建安十二年春,也不是你想的什么二零零七年。]
司马微看张虎的嘴巴越长越大,知道是他受惊吓太多,便对张虎道[你不用惊恐,好自养伤,伤愈后,老夫便带你回许昌你父母处,届时你自然明了一切。此刻不用多想,躺下休息吧。]
听完司马微这番话,张虎心中惊恐万分,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独自暗中思索[不是吧,昨天我们不是还在前往雅安的旅游途中么,怎么今天就到什么汉建安十二年来了。不行,我不能上当,一定是这帮人伙同我老爸老妈一起来忽悠我,好待我真个相信的时候才一起蹦出来嘲笑我。哼,小把戏,能瞒得了我?想演戏是吧,我看你们能演多久。]
打定了主意,张虎也不再言语,就按司马微说的,躺下休息了。
接下来几天,他也不多话,也不反抗,反而非常配合。李芸惠拿什么来,他就吃什么,吃了睡睡了吃,身体快速回复中。
而李芸惠见自己的虎哥哥虽然不跟自己说话,但至少已经不再排斥自己,心中满足那不是一点两点。
数日后,司马微见张虎身体基本恢复,逐考虑起带他回许昌的事情。
这日,司马微见张虎已经行动自如,便对张虎讲要带他回许昌了。
于是,司马微带着他及小童儿和李芸惠一行四人动身前往许昌。
一路上,张虎心中好笑,暗忖[看你们能演到几时,反正我就当是不花钱旅游,且吃穿住行有人照看,何乐而不为呢?说实话,除了住的差了点,吃的,穿的,连出门代步的都还可以。吃的是山野土鸡土鸭加山珍野味,要知道,这东西在现在社会那可是有钱也没地儿买的好东西。穿的虽然样式难看,但布料还可以,棉的绸的都有,用现在的标准看,那也不错啦。而且,款式奇特,有新鲜感啊。行,那就更别说了,可以骑马,还能坐马车,简直超一流的旅游团啊。]张虎因此心中偷着乐,想象着待见到老爸老妈看见他们那副没有把自己忽悠住时的苦瓜脸该是何等的好笑。
可是,随着路程的不断延长,一路上看到事物让他觉得越来越离谱。他偷着乐的心情,也逐渐没有了。
为什么?道理很简单。
起初在襄阳司马微家时,张虎认为司马微等人是他老爸老妈花钱雇佣来的人,在装神弄鬼忽悠他,因为这个花销在他看来身为一方财团老大的父母,应该承受的起。别说请几个人,就是买坐山再修些仿古建筑整些奇山异水什么的,对他父母来讲那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样的荒唐事,以前又不是没见他父母搞过。
但是,随着离襄阳司马微家越来越远,他对自己的推断逐渐产生起怀疑来。
已经走了十几日,经过了大大小小县城乡镇村寨好多个。别的不说,就算算路程至少也在好几百公里以上,一路上看到的行人们,一个个衣着难看甚至面黄肌瘦,根本不像现代人这样健康白嫩。
更甚者,路上不见一辆汽车,天上没有一驾飞机,路旁没电线杆子,没电话亭。走的路在他看来也全部是羊肠小道,连一条宽敞点,平整点的沥青路面都看不到,就更别提什么高速公路了。
这一切的一切,让张虎想逃跑都心有余悸,深怕自己跑出去迷了路那可问题不小。
更伤心的是,他自己也明白,就算凭父母的实力,也是断不能有如此的财力去假扮偌大的范围的事物。
是自己还在做梦?还是真的是自己神经错乱了?还是真的被人绑架到了荒野之地了?
此刻他自己都在怀疑,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张公子了。
带着沉重的心情,张虎总算随众人来到许昌。
若是前几日的他,此刻定然会抱着观光的心情,好生的看看这古香古色的许昌城。但此刻他全然没有心情,默默的跟在司马微身后,只图早点见到父母再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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