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许昌曹操见张辽如言而回,自是喜出望外,又特例设宴为张辽接风。却不知张辽心忧儿子之事,左等右等总不见司马微之面,好不苦恼。
这日,张辽刚刚从校场训练完了手下的兵士回家,刚到家府门口,下人报告说[公子回来了。]
张辽闻言,喜的将缰绳一扔,大步跨进府内。
一进大厅,见司马微在与夫人闲聊,儿子张虎却立于司马微身侧,便高声大喊[虎儿!]一面就要去拥抱宝贝儿子。
但是,这时候,此张虎非彼张虎,他虽然外表跟原来的张辽那大胖儿子一模一样,但骨子里其实是个现代的小孩。
故而,当张虎跟着司马微进入张家后,见司马微指着面前的貌美贵妇让他叫娘,心中那个火大。虽然这妇人他也觉得有点熟悉,但他也能肯定这白玉肌肤的贵妇人绝对不是他心中认可的老妈。因为,在他看来这什么张夫人,不论是从身材面貌还是举止涵养,那都是不是他心中的老妈所能媲美。况且对方给他的感觉是温和又不失是庄重,慈爱又不乏威严,以至于让他一进来后就生出不敢仰视这位张夫人的感觉来。但听面前的司马老头却硬说此妇人说是他母亲,这就让把本来脑子就不太清醒的张虎,给整的更迷糊了。
起初张虎心想[难道这个时候这两个老家伙仍然有心情忽悠我?居然找人来假扮自己来忽悠自己儿子?好嘛,我看你们能装到几时!]心中如此盘算,他便没好气的站在司马微身后,也不跟对面的张夫人搭话,也不跟张夫人请安,更不叫娘亲。
正当张虎在这边生闷气,这刻又见一个外形颇为雄壮之人穿的一身脏兮兮的铠甲张着双臂,熊抱一般就往他而来,吓的他直往司马微身后躲避。
司马微看到张虎如此举动,笑着对他说道[此乃你父亲,你怕他做甚?]
张虎心中有气,暗骂[我老爸难道我不认识,不过既然你们找这个样的野人来做我老爸。算了,我还是先敷衍敷衍,免得真的惹怒这野人挨了揍那可不划算。]这样一番盘算好,他这才从司马微身后颤巍巍的挪出身子,胆怯的叫道[父亲]然后又躲到司马微身后去了。
自己儿子不认老父,还避之不及,这让张辽哭笑不得。
这时张夫人上前对张辽小声说道[司马先生说,虎儿现在还不识得人,方才连我都不认,这可怎办?]
张辽闻言哀叹道[想是你我终归与虎儿无缘,也是天老爷欲绝我张辽之后啊。]
司马微听力,那不是常人能及,张夫人以为他的声音能瞒过他,却不知道这位老人家乃是世外高人。
意外听完这张辽两口子的对话,他这才出言宽慰道[将军也不必太过伤心,令郎现在除了神志上略低于旁人外,其他也与同龄人别无二样。只要你们悉心照看,想来恢复以前神志的六、七层,这点把握老朽还是有的。]
张辽一听,眉头紧皱,半响才叹道[哎,倘若我儿终是这般模样,要来有何意?还不如不要!]
[啊!]张夫人听到自己夫君居然如此说,仰头就倒,张辽连忙扶住,忙宽慰道[夫人,夫人,我不过是说说气话罢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气话,张辽却没想到这样的气话,险些真的绝了父子之缘。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司马微见张辽夫妇急成这样,心中一动,一番思索后,对二人道[令郎的病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只是时间可能耽搁的久点。如若二位瞧得起老朽,老朽愿带令郎云游于名山大川之际,亲传其练气之法。让令郎多采山水灵气,或者就对令郎大有裨益也未可知。再不济,也要比眼下好许多,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言下之意,就是有意要收他张辽的儿子为徒。
张虎在一旁听见,心中暗喜[虽然这花白胡子老头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也好过留下给这帮野人当儿子。]但想归想,他也不敢主动出口应允啊,不得已只得乞求上天搭救了。
话说,这边张辽听闻司马微这样讲,自然明了司马微话中含义,心中正自高兴。
但张辽知道这位水镜先生乃世外高人,可他的张夫人却并不知道。况且,儿子是娘亲心头肉,又如何舍得别人带走。
张辽正要代子拜谢,却听张夫人道[那妾身何时能再见到我儿?]
司马微闻言微笑道[夫人放心,就以五年为限。若五年内,令郎痊愈,老朽立刻送还夫人。如若,五年届满令郎仍没痊愈,老朽届时也将夫人爱子带回许昌。至于是留下还是继续跟在老朽身边修炼,到那时候,全凭夫人一句话而已。]
张辽见司马微把话说成了这样,忙赔罪道[先生勿怪,实是犬子对我两太过重要,以至内子言语不是,望先生宽宏。]
司马微摆手笑道[无妨无妨]
看到司马微没有生气的神态,张辽这才放心,进一步说道[小儿能有幸随侍先生左右,乃虎儿几生修来的福分,我等怎会有异议。]
司马微闻言摆手大笑道[哈哈,高抬老朽啦。]
有道是夫唱妇随,张夫人此刻自然也明白了自己夫君的良苦用心,自然也忙添油[承蒙先生错爱,如此小儿真是福泽不浅。]
司马微摆手道[呵呵,且莫夸赞,待老朽真能将令郎治好奉还夫人,夫人再夸也不迟。]
张夫人听的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把脸别开。
话虽然这样说,但马屁总是人人都喜欢被拍的,况且说此话的还不是一般人。
司马微心理此刻乐滋滋,这人一乐,先前不想说的话,也就说出来了。
一番畅笑后,司马微这才转身仔细的看了张虎半天,然后抚须悠然自得的说道[老朽也算与令郎有缘,而令郎也确实是难得之材,老朽实是想以生平之学倾囊相授。]
他三人就这样自作主张把眼前这个不是张虎的张虎给卖了身,这让这位张虎在一旁听得心中既好笑,又好气,暗骂司马微道[吹吧,接着吹!听都没听过你这号人物,还教我?我看你拿什么东西教我?到时候,气球吹爆了我看你用什么补。]
张虎此刻还在生闷气,又听司马微道[此间天色以晚,老朽也还要在许昌城内拜会几个旧友,你们一家人就多团聚一晚。明日午后老朽才来带令郎南下荆州,可好?]
张辽夫妇连忙称善,只把张虎千万个不愿还是留在了张府。
看着身边一个个他即熟悉,却又陌生的土人在他身边转悠,这让他心中七上八下。尤其是那孔武有力,在他眼里就是个活脱脱野人的高大男人,他却又不得叫人家父亲。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让他觉得即新鲜刺激,又必须得战战兢兢。他生怕得罪了这些个看上去都不好惹的土人,而挨上一顿暴揍。
好不容易,我们这位还没有明白自己是谁的主人公,就这么在一时清醒,一时迷糊的神情中,总算熬过一晚。
翌日午后,司马微果然如约而来。
眼见孩儿刚回来又要分离,张家夫妇自是免不了要受一番别离之苦。
最可怜是那李芸惠,小脸哭的通红,可这时候的张虎,却全然不知她伤心为何,只懂得木然面对着眼前的一切。
劝慰停当后,司马微思索着这孩子刚大病初愈,且神智方开,不适宜立刻四处云游。便决定仍旧回襄阳住些时日,培元固本,等他身体好点以后再说。
就这样,张虎稀里糊涂的就算是入了山门,跟随这个水镜先生去了襄阳,修身养性去了。
张虎这一走,张家从此少了往日的欢娱。
而那张辽也在此后数年也都郁郁不振,连随后便爆发的那一场载入史册的赤壁鏖战,其中我们也找不到有关他的丝毫出彩记载。这时候的张辽意态消极沉沦,跟往日战功赫赫的荡寇将军张文远那惊人的表现,完全判若两人。
说起来,这跟张辽心忧爱子,或多或少总有些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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