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一个中国历史上久负盛名的古城。
古往今来,有多少名将在这里功成名就,又有多少豪杰在它面前铩羽而归。
因为久于经受战火的洗礼,所以此时的汉中城无论是城墙的高度厚度,还是护城河的宽度深度,在当时诸多大城来讲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此时的汉中更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政教合一的地方割据政权。
据史载,张鲁割据汉中时,因沿袭其祖父张道陵的五斗米教法,并加以全面修饰,自号“师君”。对初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不置长吏、衙门等这些政府机构,只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继承其祖的教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他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正因为他采取宽惠养民的政策统治汉中,一时间,汉中城内可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真正做到了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大同社会本质。并且,张鲁宽以待人的政策作风,还得到巴夷少数民族首领杜?、朴胡、袁约等人的支持。而时值东汉末年群雄并起,社会动乱,民不聊生,这与汉中的繁华安宁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以至于不少人逃往相对安定的汉中地区,如关西民众从子午谷逃奔汉中的就有数万家之多。
汉中如此得人心向往,更使得此刻的汉中城在这战火连天的东汉末年,犹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般,令当世人心慕不已。而张鲁领导的五斗米道,也凭借其政权的力量扩大了影响。
经过十多日的奔波,司马微和张虎两人,总算是来到汉中城外。
司马微本意也是如前几站般对汉中城来个过城不入,但等他转头看见张虎一脸疲惫,又想到过了汉中城,接下来便是好长一段栈道要走,若以此刻那张虎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宜再做奔波。如此,他便决定进城稍作休整,次日再出发。
再说张虎大老远就见到偌大的古城,以为司马微此番仍然不会进去,也本不在意。不了却见司马微策马在前,却直接往城门而去,心下大感有趣。毕竟奔波好几天了,按他的想法,连个像样的星级酒店都没看到一个,一路上尽是些蓬头垢面的男男女女,住着破破烂烂的茅草房子,寒酸死了。再看这古城,虽然跟自己想象的还是有差距,但至少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摊贩铺面也比比皆是,比之过去所见城镇要繁华许多。心中叹道,这个外景拍摄基地看来花钱不少,看这古香古色的,就跟真的古代一样啊。在抬头一看城头铭文,【汉中】,这二字令他心头一震,忙问前面的司马微问道[我们可是真的到了汉中城了?]
司马微闻言心中好笑,反问张虎道[若不然,你认为我们是到哪儿了?]
张虎心中嘀咕,又问到[那这汉中城现在是哪个政府来收税啊?]
司马微听得张虎问的奇特,减缓坐骑的速度,转头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慢的答道[这汉中郡,目下是那张鲁在主事,但你所说的什么政府,又什么收税,老夫也不得知。]
张虎一听张鲁这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追问司马微道[张鲁?可是那五斗米教的张鲁?]
在司马微看来,张虎问的这些其实是在普通不过的常识,随便在现场找个路人一问,也都知道,因此也并没多想什么。他本不欲答,但最后还是耐着性子的回答道[确然。]
张虎一听,‘嗡’的一声,头就炸了,险些从马背上跌下。还是司马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住,忙问道[张虎,你怎么了?]
却见张虎瞪大着眼睛,喃喃的说道[三国、三国。。。。。。]
司马微以为他头痛又犯了,忙运真气压制他头顶。张虎头脑里纷杂的思绪被司马微精纯的真气一清,顿时又恢复刚才的神色。
张虎清醒后,司马微问道[你刚才讲什么三国?]
这时候,我们这位张虎同学,其实已经有八层相信自己此刻正身处东汉末年的汉中城。但因为他仍然没有想通自己是怎么来的,是以他仍然对现在的一切抱有一定的怀疑。见司马微询问自己,他慌忙岔开话题[没什么,我刚才神经错乱,想到其他的事情了。]
司马微估计也是如此,便不再追问。见前面有一义舍,乃是张鲁设置来专门供来往行人住居的免费居所,便带着张虎往义舍走去。
司马微将两人马匹系在义舍外的横木棒上后,带着张虎迈进义舍。
一进义舍张虎看到所谓义舍,其实就是个偌大的空房子,两边地上铺了一些草垫,中间是过道。过道的最后面有几个盛食物的大坛子,上面摆放有干肉,面饼和一些瓜果。看样子是随人食用,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真的很简陋。
张虎见司马微似有意在此居留,忙问道[这么破旧的地方,我们还是找个干净点的旅馆住吧,酒店什么的都免了,我也不要求过高了,只要干净点就成。至于钱嘛,你别操心,我以后叫我老爸给你就是了,可好?]
张虎口中的‘酒店’司马微倒是明白,因为那时候酒家不少,几乎各大城都有。但这叫什么旅馆的,他却是头一次听到这词,这就著实把我们这位老人家考住了。不得已,司马微只得硬起头皮不耻下问道[旅馆?何为旅馆?]
张虎闻言,赶忙解释旅馆就是给行人付费居住的地方。
司马微听完张虎的解释,心中恍然原来对方就是指客栈。遂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才回答道[换了是你,你会在这有免费客栈的地方开旅馆吗?]
张虎一想也是,便不再多事,仔细打量起这所谓的‘义舍’来。
他留意到过道左右各摆放有二十来张草垫,其中多数都躺着人,但也有几张的空着的,看样子都是在休息。最令他感到奇怪的就是,草垫都是紧挨着的,按道理,人睡觉的时候,很可能左右翻身,自然有可能侵占到别的草甸上。
可这些人,居然都是用自己的衣物叠好塞在自己身体左右,以此来固定身子,不让自己熟睡时侵占到哪怕身边空着的草垫。
看到这些人居然如此的自律,这让张虎觉得好笑,暗自笑道[这些人的人品未免也太好了吧。]
正自想着,他却见司马微已经在一张草垫上坐下,正对他招手,示意让他睡司马微身旁的一张草垫上。
张虎看见这草垫脏的可以,闻闻还有怪味,心中恶心,嘀咕道[这是人睡的地方么,臭死了。]
司马微笑骂道[有的跟你睡就不错了,又没问你要住店费。]说完又往那些盛食物的坛子一指,说道[那些东西,你想吃就去拿,不过要适量,不可浪费。]说完便闭目盘腿,养起神来。看样子,他并不打算进食。
我们这位张虎同学虽然讨厌这里环境太差,但听到能拿吃的,还免费,心情马上就不同了。这恐怕是我们这位主人公身上所共生的两个人魂,那为数不多的共同点之一。
左手干肉,右手瓜果,大大小小,总共十来个,张虎抱了一捧就美滋滋的回到自己的草垫,也学司马微这般盘腿而坐,大口小口的吃开了。
这时正好进来个祭酒[就是平时的巡查官员],正看到张虎在吃东西,又见在他面前还有一堆尚未吃的食物。这祭酒看了,心中有气,就喝问张虎道[小孩儿,你人那么小,吃得了那么多么,多吃可是要得罪鬼神的哟!]
这祭酒哪儿知道这些神啊鬼啊的言论,在这拥有现代思想的张虎听来,纯粹荒谬。
见这祭酒如此一说,张虎马上就顶了回去[神,什么神?我看你神经啊!我现在就是在祭神,祭奠我五脏庙的大神!要你管么!]
[嘿!小兔崽子,你还嘴硬啊!]这平时威风惯了的祭酒,此刻被一小孩子顶撞,焉能不火,拿着手中皮鞭作势就准备抽打张虎。
这时,早就在留意身边动静的司马微,开口道[他一黄口小儿,你是大人又何必与他计较,快些去吧。]
这祭酒看是个闭着眼睛的花白胡子老头插嘴,心中火气更大。本来这祭酒还真不好意思动手打张虎,因为张鲁对五斗米教教众约束相当严格,教众们也不敢惹是生非。
但一来张鲁于民宽惠,很是得民心。二来老百姓对五斗米教的教徒也是出于自发的尊敬,是以平日里这些五斗米教的头目们还是很威风八面的。
此刻这祭酒方才被张虎这么一顶撞就顿时火气,但想到教规森严也没敢乱来,只是想教训教训下张虎这毛头小子不服管教而已。但这刻他见司马微为这小孩子出头,马上就找到了出气的靶子。
【啪】的一声,皮鞭就往司马微头顶抽去,这祭酒还口中骂道[老子管的就是你这些异教徒。]
眼看皮鞭就要落到司马微头顶,张虎也害怕的扭过头去,不忍看这老头被打。
说也奇怪,这祭酒的皮鞭一打到司马微头顶越两尺距离的时候,就【砰】的一声反弹过来,倒抽了这祭酒脸上一鞭子。
这祭酒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鞭子,脸上火辣辣的红了一条印子,心中火气更大。虽然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别人打的,但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绝对不是这老头的对手,便对着外面嚷道[弟兄们快进来,有异教徒造反了!]
一阵繁杂的脚步声,接着从义舍外跑进来十多个鬼卒【就是普通教徒】,一个个手里拿着钢刀,把司马微两人团团围住。
此刻的喧哗声早把那些正在休息的旅客们吵醒,醒来就看到这群鬼卒一个个钢刀森寒,都吓得躲到角落,不敢出半点声音。
这祭酒见兄弟们已经把那老头围住,便神气的对司马微叫嚣道[老头儿,你是自己乖乖的跟我们走呢?还是我们把你抬走。]说完哈哈大笑,众鬼卒也跟着嘲笑。
司马微此刻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缓缓的摇了一下头,再叹息一声。然后慢慢的从草垫上站起来,口中慢悠悠的问道[你们要老夫走,这是要老夫去哪儿啊。]说话间,仍然没有睁开他的双眼。
那祭酒喝道[自然是抓你这老头儿去见我们的张教主。]
司马微听完,又摇了摇头,仍然闭着双眼叹道[呵呵,无知啊无知。尔等不知,老夫若见到了你们张教主,恐怕你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五斗米教众见这老头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话,一个个愤怒不已,那祭酒更是大怒,对众人喝道[兄弟们上,废了这老家伙,出了问题我负责。]
此话一出,众鬼卒纷纷挥刀吆喝着‘老东西找死、砍死他’等等话语,就往司马微砍去。
眼见众人的钢刀就要劈到司马微时,突然他双目一睁,眼睛射出如炬一般的亮蓝色光芒,大喝一声,[狂妄!]随后,他只将右手衣袖一挥,【砰】的一声,整个成半圆形包围他的鬼卒们,就像司马微洒出去的一滴滴水珠一样,成扇形笔直的向外飞去。【咚咚咚】,尽皆撞在对面的墙壁上,又掉在草垫上,没了动静。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