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们顷刻间被一个花白老人搞定,这样的意外打击,让那没有上前参与围攻的头目祭酒,吓得来失魂落魄似的站在当场,此君甚至连跑的勇气都吓没了。
司马微收了眼中暴戾之气,慢慢的站起身来,又笑呵呵的看着这祭酒说道[尔等虽有罪,但罪不至死。]他话刚落音,果见那些躺在地上的鬼卒们此刻开始一个个的扭曲呻吟起来。
司马微这才缓缓的迈步,朝这祭酒走来,又慢悠悠的对这祭酒说道[老夫与尔等张教主颇有渊源,今番便是念在这份情面上,饶尔等性命,你可知晓?]
那祭酒早没了先前的威风,牙缝不住的颤抖,吃力的回答道[是。。。是。。。小的们该。。。该。。。该死!]
此刻司马微已经走到这祭酒的旁边,他伸出右手,满脸笑意的轻拍着这祭酒的左肩膀说道[烦劳你回去上复你们张教主,就言,老夫希望他还要再约束约束他的徒众。如若不然,老夫当择日亲自登门拜访,与他张教主谈谈昔日那张修一事。]他这一拍本是根本没用任何劲气,却把这祭酒吓得直往地上缩,司马微一把扶住,慢悠悠的讥讽道[别怕别怕,老夫说不杀尔等,就断不会杀。]略一顿,又道[你可记清楚了?需不需要老夫再说一遍?]
司马微如此温和的语气,反而吓得这祭酒如临地狱一般惊恐,赶忙答道[清。。。清楚。。。清楚了!不。。。不劳。。。劳。。。您老。。。老费心!]只是,舌头已经不大好使唤,说起来难免有些结巴。
司马微看这情景,也觉得够了,又寻思,经此一闹,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便对张虎道[我们走。]
不想话音出去了,却没见身后小孩回答。
司马微好奇的转头来看,却见张虎也跟这般人一样,睁大个眼睛,张大着嘴,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但见这张辽的宝贝儿子也是如此的窝囊相,直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遂喝道[张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张虎这才回神,忙小步快跑的跟着司马微出了义舍。
出得义舍,见司马微已经在马上,又见天色已黑,他便一脸恭敬的对司马微道[老先生,我们闹这样大的动静,此刻还能出的了城么。]言语间毕恭毕敬,早就没了先前轻视这老人家的不屑口气。
司马微微笑着回答道[你只管跟着老夫就对了,其他的不用过问。]
张虎忙应是,也翻身上马
说来也怪,按理说他么刚才闹得如此大的动静,这城里的大大小小五斗米教众应该早就知道了,可就是不见有人来追赶他们。
不但不追赶,待他二人临近城门关的时候,那守城门的头,估计是高级别的教徒,还亲自带着众鬼卒立在城门两边,恭恭敬敬的等他们两骑过来。
这司马微脾气也怪,看到别人在等他,还故意慢悠悠的,还就不策马,任马如闲庭信步般慢走,只看得后面的张虎心惊肉跳。
张虎这边想要开口催促吧,又怕这司马老儿突然发火。刚才那阵仗,他可是亲眼目睹了的,知道他若是要惹毛了这老儿,那后果还不如他自己去撞墙。
想要不开口吧,人家都恭恭敬敬等他们出城了,可他却看到面前这老儿还要故意装什么神。这情形,惹的他也看不过去了。
总算,两人已经到城门下,那带头的五斗米教头目,忙领着众鬼卒抢上两步,鞠躬道[老先生息怒,适才我等教徒有眼无珠,不识得您老泰山真容,冒犯您老虎威,还望您老不记。]
司马微大刺刺的坐在马背上,也不答话,简简单单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便算答复。
那头目见司马微没发火,意识到还有机会套近乎,遂马上亲自从身后的教徒手中接过一包物品,双手上捧,高举过头。又恭恭敬敬的走到司马微马下,才对司马微请示道[鄙教张教主不敢询问您老这是要去往何处,但汉中过后就尽是栈道。张教主恐您老路途上没有投身之所,因此特叫我等被好干粮和水,在此处等候,望您老笑纳。]
司马微本不耐烦,但见这人说话还算恭敬有理,也不便发火,便回头对张虎冷冷的说道[收下!]
张虎闻言,赶忙策马上前从这头目手中接住包裹。
司马微等张虎拿了包裹后,才慢悠悠的对那头目说道[回去上复你们张教主,就言老夫对他张教主治理的汉中城,还算满意。]说完,打马就欲走人,忽然又想起什么,勒住马首,回头对那头目道[另外,替我向你们张教主道谢,谢他有心了。]说完打马就走,也不等这头目回答。
司马微如此一说,倒把那头目抬来不知如何下台,吓得他立马带着身后教众慌慌张张的接连跪拜道地上,又语带惶恐的说道[不敢不敢,我等恭送您老!]
张虎见这些人还真是客气,明明人家老头子就走了好远了,这边的一个个还当真规规矩矩的跪着不敢起身。不过,想到刚才他前面的这司马老头明明砸了人家场子,没道理这帮人还会如此的殷勤啊。明明是这老头伤了人家手下,这做教主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叫人来这样客气的跟我们道别,这太说不过去了吧,难道是想要在路上伏击我们?
他越想越担心,越想越不对劲,遂干忙紧催马儿,赶上司马微,对司马微请示道[我们就这样走了?难道您不怕他们什么教主带人半途伏击我们吗?]
司马微看他赶上来,本以为他要说奉承话,没想到开口就提这事。在哈哈大笑过后,才对张虎说道[你怎地如此胆小,老夫都不怕你怕什么?你父可是盛名赫赫的将军,你怎么一点都没有令尊的豪气?]
张虎心中好气,暗自嘀咕[你倒是牛,你牛那是因为你有本事,万一他们要是伏击我们,你一拍屁股跑了,我怎么办?]
司马微见张虎口虽不言语,但显然还有不信,便开口道[万事有老夫在,不必担心。]
张虎听司马微如此说,心中担忧稍定,但埋头就看到那头目给的包裹,疑虑又起,忙道[他们该不会是给这些东西下了毒药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还给我们送东西。]
司马微闻言,立刻须眉皆张,怒道[他敢!]不过,怒归怒,但司马微也觉得张虎的担忧不无道理。
于是,他又改口道[你说的,也不无可能。这样,这些东西暂不食用,待老夫抓住些动物试试再说。]说完也不再搭理张虎,一个人打马走在前头。
张虎听司马微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我最担心就是他们一面跟食物下毒,等你吃了,然后再派人伏击我们。到时候,你又中了毒,自然无法抵抗,我又是个小孩子,又能有何力量反抗。到那时,我们就真的完了。]
司马微在前面听见,心中疑窦顿生。他见张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居然能心思细腻到这种程度,大为惊讶,暗忖[这孩子虽说是将门之后,见的世面自然是不少。但怎么说也只是个黄口小儿,怎么如此通晓世故,能知道这些世道险恶的道理?]想虽想,但为了宽慰张虎,司马微还是温言道[不怕,我们在不确定食物安全以前不食用,就可以了。至于伏击,就是老夫借他张鲁十个胆,他也不敢来见老夫。]说完一阵长笑,好不豪气。
张虎越听越奇,脑子思索着[这司马微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张鲁乃是能在战乱纷飞的汉末,称霸一方的豪杰,况且人家更是堂堂一教之主,焉能怕你个无名老头?]心中自然不信司马微所说。但是,他现在对这司马微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明明看到这老头跑别人场子踢馆还打了人,别人不但楞没敢把他怎么滴,还派人恭恭敬敬的相送!单单凭这一点,张虎就认定,这叫司马微的老头绝对是牛人一个!
因此,张虎虽然对司马微的言辞不尽然全信,但对司马微的态度也绝对不是在襄阳时,那种纯粹的无视状态。逐渐的,也变得开始恭敬起司马微来了。
接下来,张虎始终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伏击没有,食物也安全。这让张虎更加猜疑这司马微到底是何方神圣,尽然神通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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