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真执若知晓钱坤打电话给王丽一准连杀了钱坤的心都有。郑真执说钱坤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一点没错,钱坤有时的确是自作聪明。那晚郑真执知道童贞找王丽借钱的事好不恼火,却又没法发作出来。童贞话从道理上没有一点错:她和王丽是好朋友,从王丽手上借钱好过欠陌生人的钱。而且王丽分分钟可以拿出那些钱来。问题的关键是郑真执搞不清楚王丽和钱坤做夫妻时了解多少自己和钱坤的交易。童贞这次找王丽借钱一定会一五一十说明缘由的,如果王丽知道自己和钱坤的交易她一定不会相信他俩会差钱。当时看童贞的反应似乎王丽没在童贞面前说什么,否则一定会起轩然大波的。
因为心里不踏实郑真执第二天便打电话给钱坤问他王丽那会知道多少内情?钱坤也纳闷郑真执好好的咋突然问前妻的事?郑真执便说了缘由。钱坤立马拍胸脯担保那会王丽也不知他们之间的事儿。
郑真执总算放下些心“不知道最好,免得她在我老婆面前乱说。”
钱坤这边放了电话,心里不安宁了。他也想不起来当时自己到底对王丽说过多少内幕,那会儿俩人恩爱的都没了头脑,恨不得化为一个人,真记不得把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越想越不对劲便抄起电话给王丽,支吾乱扯半天只为最后那句话儿:我们俩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包括我们在一起时发生的所有事儿。
王丽终于把前前后后的事儿捋顺串一块了。
她确定郑真执在这房款上玩了大花头。
郑真执太狡猾了。王丽想。
王丽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告诉自己的姐们她的感觉。仔细想想好像自己这些想法又全无真凭实据,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事儿。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断定郑真执欺骗了童贞,但根据在哪里呢?她没法去直白解释自己的感受。
“识破浮生妄虚,从人讥谤”陆游说的好啊。
索**不关己吧。
俩个女人在金鹰商城愉快逛着。
在皮草区俩人同时看中了一件貂皮大衣,王丽试穿一下,果然是雍容华贵英气逼人。一看价格童贞咋舌,:乖乖一万八千八。王丽爱不释手,咬牙跺脚让服务员刷卡。原本俩人愉快地逛街的,就这一下童贞没了兴致,王丽截然相反是欣喜若狂。俩人各怀各的心境分手回家。
童贞左等右等不见郑真执回来,打他电话,电话里传出的是温柔的标准的不带情感色彩的女声提示音:用户已关机。她心里有股无来由的焦虑之火,仿佛不发泄了不能让自己心安。是嫉妒吗?她不确定,反正心里不舒坦。百无聊赖便上网去看电影,找了部外国片看,看得晕晕乎乎。她喜欢看配音好的外国片,那会上海译制厂的李梓、邱月峰、刘广宁、乔榛他们配的外国电影让那个年代的中国青年男女感受到多少的异域的温馨啊。电脑上的外国电影或许更真切,但她不适应一边听原声一边看中文字幕,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虽然以前的外国电影译制片有些虚幻:阿兰德龙说一囗标准有韵味的中国话,索菲亚罗兰讲一嘴的令人温馨的普通话却可以让人忘了不真实感,仿佛他或她本就是说的我们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
一种梦幻中的交流
无奈中童贞洗澡上床,开着电视睡着了。郑真执啥时回来的她也不知道。那晚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了件在金鹰标价肆拾捌万捌千捌百的貂皮大衣在北极行走,一点不寒冷。
过了春节郑真执让童贞把新房的钥匙交给钱坤,钱坤的公司替她新房装潢。童贞也是好久没见到钱坤了,乍一见这人越发富态了。便笑问道:“钱老板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象个大老板啊。”
钱坤望她谦逊笑“都仰仗郑局和您夫人呀。”
郑真执在一旁打断他的话:“别肉麻了,都是朋友。这房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你和童贞商量。”
童贞再见到钱坤并不开心,但人家替自己装潢总不能拉脸子。何况郑真执已经很明白告诉她这装潢只需要她意思一下,让童贞准备好二万块就行了。董贞不放心,追问郑真执“二万块能弄成啥样?”
郑真执果断道:“你一会见他给二万块就行了,别的你别多说。”
童贞这点上还是明白的,毫无疑问钱坤是在巴结郑真执。
钱坤把设计效果图打开给童贞看,并让设计师解说给童贞听设计的意图,童贞看了满意地提不出不好的意见。钱坤便定下按图纸设计的方案施工。说话间郑真执示意童贞把钱交给钱坤,钱坤推辞不收。郑真执一本正经道“你想让我做难?”
钱坤笑笑忙不迭让人收下二万块,并煞有介事打了张收据给童贞。
回家的路上童贞忍不住问郑真执“二万块是不是给太少了?”
郑真执侧脸看看她,淡然地笑问:“你打算给二十万?”
童贞不言语了。
郑真执拍拍她肩,“这事儿你别管了。”忽然他又想起来提醒童贞“这事儿别跟王丽说。”
童贞点头默默答应,但她心里有点忽上忽下不安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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