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装潢花了足足三个月。这之中童贞去看过几次,对施工效果很满意。钱坤每次见她都恭敬地表示有什么不满意尽管提出来,他好让工人改进。童贞没有法子不满意,从做工到材料她找不到不满意的地方。倒是她自己忍不住问钱坤:二万块钱太少啦,是不是加些钱?
钱坤听了便笑:“童医生,你别操这心。这些材料是我从别的工程上省下来的,不用花钱的。这二万块本不该收的。是郑局一定要给,我且算这帮工人的加班费了。本来他们在哪干我都得付工资的,抽到这儿我把这二万当加班费发了,他们收入也多些。只希望他们认真干,别偷工偷懒便是了。”
听他这么说童贞倒无话可说了,其实她心里明白钱坤这话当不得真。既然钱坤这么说她也不好太过认真。她知道钱坤这么干是在巴结取悦郑真执,她唯一希望这事儿不至于捅篓子影响到郑真执的仕途。
她把钱坤话学说给郑真执听,郑真执听后笑笑,没发表任何评论。童贞觉得无趣,愈发觉得这人官当的越来越捉摸不透,阴阳怪气虚情假意的。都懒得跟他交流了。
房子装潢好童贞兴冲冲邀王丽去参观新房,王丽绕了一圈直夸装潢的有品味。童贞瞅着赏心悦目的新居也是兴至勃勃。不由说道“这是你前夫钱坤公司装的。”
王丽没有一丝诧异,倒是忍不住夸了一句:“现在他审美情趣倒是有进步了,不那么土八路了。”
听王丽这么说童贞笑道:“别总说话太过刻薄,啥叫土八路呀”
王丽不辩解,只吃吃笑。
王丽突然问她:“你家那位现在和钱坤交情不错吧?”
童贞这才想起郑真执的叮嘱。从心里她讨厌郑真执那样好象她的朋友都让他不舒服似的,隐约中童贞似乎感觉到郑真执并不希望自己和王丽交往。虽然郑真执从来没有明确这么说过,尤其是这次王丽和钱坤离婚后郑真执似乎越来越不希望自己和王丽交往。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这事上自己不可能听他的。暂且不说自己和王丽打小穿开档裤的友情,就是一般相处的好的朋友童贞也不可能听从丈夫的话,让自己失去朋友的。更何况自己和王丽的情分还牵涉到俩人老一辈间的友情呢。
她只是不明白郑真执干嘛要讨厌或躲着王丽。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王丽比钱坤有素质的多。
王丽看过新房后忍不住说“你家那位现在和钱坤私交很好呀,这装潢没有五十万拿不下来的。”
童贞一惊“有那么多?”
王丽点头道“这屋里的大理石全是意大利进囗的,木料也都是印尼的。”
王丽和钱坤呆在一起的时候了解了一些装潢公司的门道,也识别了一些材料。今天见到房间的架势知道钱坤下了血本在巴结郑真执。
童贞有些担心“你说钱坤这样做会不会对老郑不利?”
王丽笑道说:“这俩个男人滑得跟泥鳅似的,一个不会平白放血,一个也不会无故受禄。对了,你和你那口子现在怎么样?”
童贞淡淡道:“老夫老妻不都这样,还能浓情蜜意的?”
王丽思忖了一会,话里有话点拨她“你呀,别太宠着他。适当查查他的账。”
童贞听了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想问是不是她知道些什么,忍住了。她这会心上有些忐忑不安,王丽说这装潢不下五十万,自己只掏了二万块,别日后出什么问题。她打定主意要和郑真执说道说道这事儿,可别反贪反腐反到了他的头上。钱固然是好东西,可万一拿了或使了不该拿不该使的钱,那会钱可就成坏东西了。
晚上俩人说到这事,郑真执非常恼火“你瞎操什么心?告诉你钱坤压根没花那么多钱。你听谁这么造谣?又是王丽吧,你怎么不动下脑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童贞软语相劝“我不是担心你嘛。万一钱坤有什么目的呢。”
郑真执拉着脸告诫她“你以后离王丽远点,这女人不是什么好鸟。”
童贞见他这么不讲理,脸上也挂不住了“就你的朋友是好鸟。”
俩人谈不下去,龃龉起来。
王丽三十晚上回家,帮着母亲在厨房弄菜,小小在自己屋里,王强俩口子还没回来,厨房里只有母女二人,俩人便闲聊。王妈妈唠唠叨叨替女儿操心,王丽不想听母亲唠叨这事,岔开话题问王强俩口子怎么样?母亲气恼叹气“能怎么样,两人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这露露不上班,天天在麻档上赌。”
王丽纳闷“她那儿来钱赌呀。这王强也是,也不说说老婆。”
“他怎么说她?他也天天晚上打牌,那象过日子”王妈妈越说越气“前一阵两人闹着离婚,打得一团糟。”
王丽随囗道“这种老婆不如离了。”
王妈妈气恼地叱她“你住嘴。他要再离婚我这张老脸往那搁?”
王丽见母亲真恼了,又听她话里有话忍住不说了。大年三十节里家里别弄得不开心。她找了个由头去小小房间和小小说话去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