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王丽便到了,她大包小包拎了好几包。相互拜了年她又塞给郑童一个红包,童贞阻制,王丽推开她“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呀。过年给孩子个压岁钱咋了吗?”
童贞无言只好让郑童收了。
王丽也是好久不见郑童了,这会儿见了觉得这孩子个头窜得老高,便打趣道“小帅哥,越长越酷了。有女同学追没?”
郑童听了不好意思红着脸逃窜般进屋,王丽呵呵笑。童贞白眼瞅她“为老不尊没个正经。”
王丽玩笑道“若是以前吧我还真上门提亲了,订个娃娃亲。你瞧你儿子越长越有郑局的风彩了。”
郑真执苦笑“大主编,大过年的我可没招你。一见面就埋汰我?”
王丽拱手作揖“岂敢岂敢。”
童贞问“小小呢,怎么不带过来,我也好久没见了。”
王丽笑说“她一早去我妈那儿了,人家给外婆买的礼物急着要送过去。”
童贞感叹“还是小丫头懂事。”边说着边招呼王丽“你喝茶吃水果,我去弄饭一会就好。”
王丽随着她“我帮你”俩人一块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王丽便悄声道“你家那位不知道吧。”
童贞答“没跟他说。还是不说的好,免得生出些事来。”
王丽点点头,瞅童贞一会凑到她身边悄声问“昨晚想一夜?”
童贞一口否认“没有。别乱说。”
王丽调笑道“初恋啊初恋,女人有切肤之感。”
童贞没心情同她调笑,认真问道“你说他真会找我?”
王丽应声,肯定的口吻“一定的。”
童贞沉默了。
俩人说话间郑真执进来晃了一下对童贞说“吃好饭我送童童去学校。”
童贞嗯一声和王丽一起加快了手脚。
吃完饭郑真执送郑童走,两个女人收拾完碗筷便坐下放松地扯谈。
王丽挺认真问童贞“若真见面你想好说什么了?”
童贞实话实说“头脑有点乱,还是不见的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没有的都没有了,能说些什么呢?无非是些客套话。”
王丽摇摇头:“未必呀。正如陆放翁词描述的那样,清泪邑罗巾,各自消魂,一江离恨恰平分,安得千寻横铁锁,截断烟津?有些事儿对女人而言是种在心底的。截不断啊。平日里或许不觉得,爱恨离愁谁知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来。”
童贞叹囗气,“我一直想弄明白的是当年他为何那么狠心。”
王丽感慨“女人啊总是那么傻。”
童贞无语了。
王丽很想借今天这个话题的缘由提醒一下童贞,郑真执有名堂。这名堂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关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郑真执有不少的额外的收入,他有捞钱的机会,绝对不会买房子差钱到要打借条的地步。
王丽想起有一回钱坤醉醺醺回来,王丽瞧他那样不愿搭理他,那知他醉中生事非压在她身上要捣鼓一会,王丽随他折腾。钱坤醉里生事恐怕也是心上想却力不能及。结果是自己被他招惹的受不了反倒去折腾他了。也就是那一次王丽才发现钱坤对自己所有的能力全仰仗“伟哥”,那一刻她心上有些许疼。有些理解男人所谓的外强中干了。不可否认现代科技能改变改善诸多的自然属性,但这属性改变之后又焉知不会自取其辱?
那次并不让王丽愉悦。
钱坤倒是一如既往地爽快了。
那过程之后俩人闲扯,钱坤倒是心带感激对王丽说“这次多亏了你,老婆。郑真执终于被搞定了。他同意和我们公司签合同了。”
“真的?”王丽也很兴奋替他开心。
“标的多少?”王丽问。
钱坤大笑“四千万。”
王丽算了一下钱坤这次接的活儿,毛估也有一千来万的毛利。装潢企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游戏规则。一般合同签定后乙方付三分之一款,工程进展四分之一再收另三分之一款,其实这会本钱己收回且有赢利了。最后的三分一之款其实只期待收回一半就足矣了。如若和行政首长关系理顺工程款全都收回,个中的内幕大抵也猜个**不离十,何况乙方也绝不会无的放矢随便选择一家公司接活的。
钱坤最后离婚时能给王丽账上划一百万,王丽就是猪脑子也想出个三六九来。钱坤不是那种大度大方的商人。但他懂游戏规则,包括那天他那个电话谈及童贞借款之事,王丽可以百分之百判断郑真执的行为有诡秘之处。至于为什么诡秘她不能确定。钱坤能大动干戈替郑真执装潢新房,两人之间的交情尤可怜见了。
王丽实在找不出由头真奔这话题。上回童贞找自己借钱时她想说忍了,看完装修好的新房她又忍了,这会儿说陆百彦王丽又联想到郑真执,索性还是忍住了。无论怎么说她们是夫妻,再者这时王丽说道郑真执有言行不一的行为,无疑是火上浇油,童贞为陆百彦这事儿困扰着呢。别看童贞这会儿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女人最了解女人。
初恋对女人的一生都可能永远割舍不掉的,尤其是女人的第一次给了初恋的男人。女人自觉不自觉地在心灵深处把第一次的交付看着是依托终身仪式。这点上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大多数男人也顾忌第一次,男人的第一次或许在以后的记忆里是一种清涩,是一种成熟后可以作为自嘲笑话的谈资。女人则不然,第一次的痛与第一次生孩子的痛有异曲同功的微妙感觉,都具有一种神圣仪式的拜膜,是无法忘却的。
王丽不希望这时再给童贞什么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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