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西小庙约定的地点,铁剑尘早已在此等候,只是眼神忧郁,眼角依稀可以看到哭过的痕迹。
宗义见状急忙上前问道:“二弟,发生了什么事?”
铁剑尘咬着嘴唇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道:“大哥,这是临安大牢的地图,玉袖她们不负所托,大牢中所有部署尽都详细绘制与此。”
宗义接过锦帕,只见上面用金丝银线将临安地牢的地道、暗桩、哨卡绣的详详细细,只是锦帕上却沾有斑斑血迹。
“玉袖她们呢?”宗义忍不住问道。
“她们……她们……全都死了。”铁剑尘这时再也忍耐不住,泣不成声哭诉道:“我到了醉仙楼,里面再没一个活人,玉袖……玉袖……也……也没能幸免,这张地图就藏在醉仙楼地板的暗格中,总算没有被发现,只是玉袖她们……她们再也活不过来了……”铁剑尘嚎啕大哭起来,他向来坚强,只是玉袖之死对他刺激太大,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时间悲痛欲绝,他本与玉袖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生、两厢厮守,这次为了营救岳帅,玉袖和玲珑堂的姐妹事先潜入临安,在北武盟设在临安的联络点醉仙楼安顿下来,玲珑堂擅长歌舞,顿时吸引来临安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员,一时间醉仙楼来人络绎不绝,玉袖她们靠着出卖色相,获得大量的情报,她们忍辱负重,终于从大理寺监官的口中得到了大牢的详细消息,然后绣在锦帕之上,只是没想到最后消息败露,被朝廷一网打尽,好在地图事先藏在暗格之中,才得以保存,只是玲珑堂的姐妹们和醉仙楼的人员无一幸免。
宗义忍住悲痛拍拍铁剑尘的肩膀:“老二,节哀顺变,玉袖她们做出了牺牲,咱们绝不能辜负他们,等救出岳元帅,北地武林一定要为她们举行隆重的葬礼,玉袖她们的鲜血绝不能白流。”
铁剑尘强忍住悲伤,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
“剑尘,咱们一会要和韩人杰见面,你此时心情正在悲愤之中,还是先回客栈休息吧。”宗义心知铁剑尘与玉袖情深意重,恐他悲愤之余,与铁血堂动起手来,坏了大事。
铁剑尘摇摇头,苦笑一声道:“大哥,你知道剑尘的秉性,岂能为了儿女情长坏了大事,韩人杰此次带着铁血堂的十六铁卫,我还是和大哥一起去的好。”
宗义叹了口气,二弟的性子自己最是了解,他老成持重,绝不会误了大事,可是心底的这份伤痛日后却是对身子大大的有害。
铁剑尘将带来的北武盟好汉布置在四周,就等着韩人杰的到来。
等到二更时分,月上枝头,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眼前,韩人杰一身白衣,瘦削的脸上挂着一丝冷冷的笑容,见到宗义歪嘴一笑抱拳打礼道:“人杰拜见宗伯父,不知宗伯父约人杰在此相会,有何吩咐?”神情甚是倨傲,显然没把宗义和北武盟众人放在眼里。
宗义微微一笑道:“你父韩猛近来可以好?铁血堂从未在南宋地面活动,不知人杰潜入临安,为了何事?”
韩人杰哼了一声冷笑道:“家父身体硬朗的很,不劳宗伯父惦记了,至于铁血堂为何来临安,恕小侄无可奉告,这临安也不是你们北武盟的地界,铁血堂的家务事,恐怕宗盟主你管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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