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就有一打扮妖娆、浓妆艳服的妇人走了进来。
沫儿一看,更是魂飞魄散。
来这不是别人,正是这天香楼的当家人:三娘。
一进屋,三娘就瞧见听雪砸花瓶,顿时大怒,“听雪,你个死丫头,我那可都是古董花瓶啊,你也敢砸?哎呀,我的天啊,兰花屏风这这你们这些死丫头,是想拆了我这天香楼啊!?”
“妈妈”若水也是脸色惨白,羸弱的身子都有些摇晃了。
“你还敢叫我?你不是在接客吗,她们怎么都在这,你们”三娘的话戛然而止,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她垂头一看,心中大骇,竟是一个血淋淋的男人。
“吴公子、吴公”三娘焦急的喊了两声,可是,毫无回应。
一旁的小厮探了探他的鼻息道,“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
听雪和沫儿这才松了口气,只听三娘大吼,“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将他抬出去,请大夫呀!”
“是是”小厮们急忙点头,麻利的将人抬了出去。
而三娘并未跟了去,只是瞪着听雪,脸色铁青,“刚刚是你砸的花瓶?”
“妈妈刚才不也看见了,怎么还问我?”不知为何,听雪生平就以气三娘为乐。
“这么说人也是你砸的?”
“不”沫儿正想要解释,却被听雪抢先道,“是的,妈妈想怎样?”
“想怎样?啊!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
三娘简直快被听雪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疯了,“我们打开门做生意,陪笑脸都来不及呢,你居然敢动手伤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吃罪得起吗?”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若不然,妈妈早就跟了过去,哪里还有工夫在这吓唬我啊!”
“好,你不怕,那这事你自己解决,他可是渝州知府的侄子,到时候,抓你去牢里吃几年牢饭,我可不管!”
一听说要坐牢,沫儿和若水吓得连忙跪地求三娘。
而三娘咽不下这口气,盛气凌人的盯着听雪,等着她服软。
却不想,听雪失声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臭名昭著的吴彪、吴公子啊!听说吴知府都嫌他丢人,都要将他扫地出门呢,哪里还会管他逛青楼的这档子破事!难道还嫌他丢人丢得不够?再说,就算吴知府不怕丢人定要闹到底的话,那要抓也只会抓妈妈您啦,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没名没姓的小人物呢?”
“你还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啊,看来如画真是教女有方啊!我这当妈妈的,管教女儿没一个省心的,看来还真要向她讨教讨教!”三娘冷嘲热讽的说完,转身欲走。
听雪急忙拦到她跟前,“今天做错事的人是我,不关我娘的事,你不要去找她!”
三娘成功拿住听雪的软肋,颇为得意的睥睨她道,“终于肯认错了吗?那也要有个认错的态度啊!”
听雪闻言,面色微变,“妈妈的意思是”
三娘猛地一拍桌子,“你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天香楼的规矩你不是不懂,从不养老处女!你十八岁都已经过了,还不破瓜接客,难道想让老娘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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