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钊对那晚的星光记忆非常深刻,后来,闻钊跳出了农门来到省城,实现了祖辈人的梦想,每到佳节倍思亲时,闻钊便站在阳台上或者城市的人工草坪上看星星,可是,城市里的星星并不清晰,不像那夜,几乎一伸手就能够摘到星星。
我不知道李志英要带我去哪里。在村子里转了大半圈,我们来到了五保户陈爷爷家院外。陈爷爷家是个大院子,他一个人住着四间大房子,靠东西两边还有单独分开的厢房。听说这是文革时期分给他的地主财产,平时房子他一个人住,村里有什么客人来,也住在他家,而陈爷爷也乐得热闹,一来人,不管是谁,他都高兴得不得了。因此,他家的屋子差不多也就成了村里的招待所。
我恍然大悟,原来,戏班子的人住在这里。
李志英拉拉我的手,示意我们进院。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屋里传来了陈爷爷滞重的呼噜声,那呼噜声毫无规律,有时候高高地挑了上去,却不闻下来,让人的心随着那呼噜声悬得老高,正担心打呼噜的人是不是上不来这口气的时候,挑起来的呼噜声出其不意地降了下来,接着的呼噜却异常平稳了。
为呼噜声提心吊胆的我,和李志英挨个房间窥探,正房的其他几个房间有两个房间住着男演员,一个房间住的是女演员。终于,在靠西边那间厢房听到了动静。我们悄悄地靠过去,隐蔽在窗户两侧。这些房子和其他人家的房子一样,都没有窗帘,透过窗户,能够大概看见里面的情况。
我听出说话的是梅红玉。梅红玉因为是班主,自己住单间。里面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还有个女人。
梅红玉低声说:我还行吧?
女人抱怨道:行什么呀,把人家的情勾起来了,你倒软成面条了。
梅红玉说:嘿嘿,都快六十了。你这两坨肉咋那么迷人呢?
只听啪的一声,女人一巴掌打在梅红玉不老实的手上,说:你这辈子都这样好色,见了女人就想上,今天见那小丫头,是不是也动了心思?
我立刻想到了赵秀,心里满是酸楚和怒火。
梅红玉说:我可真没想那事,人家有了人家,还没结婚呢。不过,到底是小丫头,看着就让人眼馋。你还别说,那身段,那脸蛋,啧啧。那小丫头是块唱二人转的好料,可惜了。
女人啪地又打了他一下:老不正经,那丫头是不让你上手,不然你会不沾腥?净打着二人转的招牌骗女人,我就上了你的当!
梅红玉将嘴拱在女人胸前,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含混地说:女人不就是给男人准备的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
女人嬉笑着发出含混不清地呻吟,骂道:你这老王八,除了这事,你还能干啥?
梅红玉嘿嘿一笑:头发长见识短,我做的事要是成功了,你就跟我享福吧。
女人说:谁敢信你的,我跟你10年了吧,我享什么福了?要不是我家那口子老实,你那狗头早就开了。
梅红玉说:你还别不信,我做的是大事,快要成功了,你瞧着吧。
女人问:啥事,你说说。
梅红玉说:那可不行,女人嘴快,说出去就完蛋了。
女人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和李志英分开,站在窗户的南北两侧,探头向屋内看去,黑暗里,依稀能看见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体。屋里又说:快别弄了,你看你那东西又不做主,不是白忙活?说完,那堆白肉一掀一翻,身上那具枯肉就被掀到一边去了,那双手却没有离开白肉的胸前。
女人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我跟她们说去了厕所了,***和你干这事儿,反倒让你尿了老娘一壶,你这样的男人,十个也满足不了老娘。
穿完了衣服,门轻轻一响,我和李志英赶紧躲了起来。一个肥胖女人出来了,左右看了看,在窗台底下撒了泡尿,进了住女演员的房间。女人那肥白的屁股在夜色里十分晃眼,看得人心里发热。
梅红玉坐了起来,随手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点着了旱烟。灯光亮处,干瘪的身体越发丑陋不堪。抽足了烟,梅红玉起身向屋外走来,看样子也是撒尿。可能是刚刚的激情抽干了他的精神,老家伙走路无精打采的。我以为他也会在那女人撒尿的地方解决问题,没想到却向我藏身的地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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