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们大笑起来。
陆山雄笑弯了腰。
“走了,走了!”
陆山兴说完回家做饭去了。
他们三人继续往前走。
从“一线天”钻过去,就到了二村--张爷庙村了。
这个村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完全村,就象一个盆地,四周山下是竹林,房子,人家。
竹林,房子上,炊烟缭绕,已是烧午饭的时候了。
中间是水田,有些人在田里忙着,刚过完春节不久,田里的水还冰冷刺骨,他们是在为一年的大春生产做准备。
山脚下有一个大堰塘,这个大堰塘远近闻名,足有欧家湾大堰塘三个那么大,里面的水已快见底了,如果装满的话,可供全村以及一村,降龙镇北面几个村子使用。
“照相呐,照相呐--”
“快帮我吆喝!”
陆山雄边喊边说。
“照相啦,照相啦--”
陆永龙大声地叫喊起来。
陆森林还没有喊,脸就红了。
陆山雄笑笑,也不好勉强。
田边上有一个晒坝,晒坝边上有一个人蹲在那儿,手里端着一碗饭,身后是一套刚修好的房子,因为四壁是空的,正呼呼地漏着风。
“大哥,要照相吗?”
陆山雄走近他,恭恭敬敬地问。
那人抬起头,看着我们笑着说。
“你看,我碗里的稀饭,把头一爬,就把自己照了。”
他们笑笑走开了。
他们顶着毒辣辣的太阳,一边走,一边吆喝,跑了好几圈,也没照到几张相。
饿得陆森林饥肠噜噜,头昏眼花。
“卖神药了--!”
“卖神药了--!”
“云南一口钟,寅时吃了卯时松。”
他们前面,田埂上有一个卖药的,长发披肩,他也是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吆喝。
他走到一个晒坝上,就站着不走了,嘴里不停地吆喝。
“卖神药了--!”
“包治百病--!”
“云南一口钟,寅时吃了卯时松。”
“快没有了啊!”
“有人要吗?”
“有人要吗?”
他放大了声音大喊着。
很快,他身边围起了好多人。
我们三人也一起围过去观看。
他口里一边喊着:
“别着急,人人有份。”
一边从滕包里抓出一把象钟一样的小颗粒,高高地举过头顶。
“一块钱一个,五块钱十个。”
“我要,我要!”
“我要十个,我要十个!”
不一会儿,就抢光了。
“没有了,真是没有了!”
那人把滕包里面的瓤子翻过来,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对围着他不散开的我们大家说。
什么云南一口钟?
后来,到了秋天,有人才在桉树下,看见满地的都是,从桉树上落下来的桉树果果。
这时,西边就要落山的太阳拼命燃烧起来,远处的金子山的背上就象着了火。
原来,陆山雄从张爷庙村回来的第二天,就把小学语文课本第五册书上的那张“乐山大佛”的插图,照下来,放大包装好了,举在手里,就象举着“神仙方术,妙手回春”招牌的江湖郎中一样,独自一人跑到很远很远的,西山县城边的那些村子里去,说自己是峨眉山佛教派下来化缘的。
“有钱的出钱,无钱的出粮。”
陆山雄一本正经地吆喝着,不慌不忙地一边拿出一本特别大的登记簿,一一记上他们的名字。
一边说:“我的大师傅说了,我这一回去,就马上修庙子,你们拿多少钱,拿多少粮,都要刻到石碑上。”
这样子,家家户户,二话没说,恭恭敬敬地,五块,十块,十斤,二十斤地给他交钱交粮,没有一家愿意落下的。
据说他一天就赚了不少的钱呢。
“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收手不干了?”陆森林正胡思乱想着。
只见陆海经夹着烟屁股,猛地吸了一口后,把它甩得老远,引得“白雄”追过去,低头欲舔,却前爪一蹦,敏捷地跳了一个狗舞。同时,从他的嘴里慢条斯理地吐出来了一句话:
“我不会象有些人那样当跑摊匠,到处找拈拈钱。”
大家这才一起把目光投向陆山雄。
陆山雄刚才还是发红的脸突然变青了,他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离陆海经只有五步的距离,他大声武气地指着陆海经的脸说:
“我要说起你来,你就得从地缝里钻进去!”
陆海经一下子仰倒在椅子上,翻起了白眼,愣住了。
大家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望望陆海经,又望望陆山雄。
陆永仙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抓着一把石子,已经站在陆山雄的背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陆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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