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用意?
难道……
“距太后诞辰还有五日,朕要你在诞辰前夕做好一整套床席用物,暗中更换。”他下令道。
“奴婢遵命,不过……”她深深垂首,“奴婢可秘密行事,万一被人发现,奴婢担心……”
“朕会打点一切,你大可放心。”
“是,奴婢会小心行事。”
“假若走漏风声,朕要你的脑袋。”宇文珏重声道,皇命如山。
从御书房出来,萧初鸾舒了一口气。
身在皇宫,无论是皇妃,还是女官、宫女,都是如履薄冰、步步惊险。
如有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
今日今时,她约略猜到皇帝与唐太后之间的不同寻常,宇文珏自然也知道她会猜到,假若他听到宫中任何风声或是闲言碎语,都会把账算在她头上,摘了她的脑袋。
那么,她只能循规蹈矩了。
从乾清宫回六尚局,她抄捷径,途经储秀宫东侧的殿廊。
时值午后,四下里无人,不远处的侍卫隐约瞧得见。
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她惊骇地挣扎着,却越来越晕。
不多时,她再无知觉。
醒来时,她趴在一张案几上,环顾四处,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暗房。
是谁掳了她?为什么掳她?文玉致得罪了谁?
恰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面目生疏的公公。
心神略定,此时此刻,她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又有一人进来,萧初鸾举眸望去。
昏暗中,那男子五官俊美而冷厉,一双黑眸如渊,身姿轩举昂然。他穿着一袭精绣玄色长袍,袍上绣有金色蟒纹,腰扣玉带,气度绝傲。
一眼便知,那用料、绣工、纹样,是亲王才能用的。
即便他赋闲在朝,身为武将的他,身姿如松,闲闲一站,便有迫人之威;悠然一眼,便让人无所遁形。
正是她在御书房前遇见的晋王,宇文欢。
他与文玉致有过节?
文玉致的记忆疾速涌来,萧初鸾疑惑,没有过节呀。
甚至,文玉致入宫这两年,未曾见过晋王一面。
“奴婢拜见王爷。”她下跪叩首。
“起吧。”他的嗓音比皇帝的声音沉厚。
两名公公退出去,宇文欢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是尚寝文玉致?”
她答“是”,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他惊异于她那双妖异的红眸,黑中点红,红黑相交,世无所见,极为妖娆,艳媚入骨,使得她清秀的姿容添了三分*,“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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